母亲的通话,让骆林霞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父亲致残不能人事,为了解除母亲的痛苦,他允许母亲去爱男人。但每每母亲从男人身边回来的时候,他却痛苦的折磨她。
想了几天,骆林霞最终决定,告诉余根子。
“还记得我们的生死契约吗?!”
“当然记得。我把一生交给你,但生命不属于你。”
“不管我爱上谁,不管你爱上谁,我们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你能确定?”
“当然确定。”
“如果我告诉你,中秋赏月,我不小心,种下了葡萄呢。”
“中秋赏月,种下葡萄?!”余根子重复了一次,沉吟了一会,笑了起来。“想收获葡萄吗?!”
“我不想要葡萄,我只想要你的孩子。”
“如果我不能生育呢?”
“我们可以去孤儿院抱养,但我不要葡萄。”
“想想,再想想,林霞。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缘分。”
第二天,邱浣雪乘飞机赶到了孝广。
在余根子和邱浣雪多次劝说无效的情况下,余根子最终妥协。骆林霞不想在孝广做手术,也不想到深圳邱浣雪任院长的医院。邱浣雪只好联系了一位在夏门工作的大学同学。
骆林霞以到美国探亲为由,请了一个月的假。
走出机场,余根子手捧着玫瑰,拥抱着骆林霞。
“对不起,根子。”见到余根子,骆林霞激动的哭了起来。
“傻瓜。爱是一生的事,感官只是瞬间的美,那是你的生命。”余根子紧紧的拥抱着骆林霞。
余根子把骆林霞和邱浣雪安排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家里安排了一位营养师和一位护士。
“对不起,根子,真的对不起。”当屋里只有余根子和骆林霞两人的时候,骆林霞再次拥抱着余根子哭了起来。
“傻瓜,爱是一生的事,感官只是瞬间的美,那是你的生命。知道吗。”余根子吻去骆林霞的泪水。
“你是说,敬畏生命,尊重自己。是吗!”
“敬畏生命,尊重自己,你才能找到爱的感觉。”
“那我能不能这样来理解,感官是的感觉,没有感觉的感官是死亡的,而死亡的,就不会再有生命,更不会再有天地人论的至爱。是吗?!”骆林霞眼睛睁的大大的,调皮的看着余根子。
“生命对你和我都只有一次,当我们的毁灭之后,我们的精神和灵魂,你是永远都无法再去自我感受和忏悔的。”骆林霞幽深的眼眸,黑亮的,闪耀着幽灵的神光。余根子的心狂跳着,他捧着骆林霞的脸。“太美了,林霞,我的黑眼睛,我命中的黑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