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子去美国进修的时候,孤独和寂寞,可能是美德的冲动吧,我和一位认识的朋友发生了一 夜 情,并不小心怀了孕。当时,我虽说很害怕,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告诉了余根子,我想检验我们的诺言。他用‘感官是用来享受,不是用来自我痛苦’安慰我,不但没有埋怨我,而且还和邱大姐一起,陪我去夏门做了人流。我一直很奇怪,现在是男人的世界,按照男人的逻辑,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虽有诺言在前,他怎么会有如此的胸襟。我一直都很怀疑,他是装出来的,他是个伪君子、十足的伪君子。如果他真的是个伪君子,那么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婚姻,就会是个可怕的错误。直到他回国前,我偶然在他读过的一本《人论》书里发现他写的一首诗。”
哥,不是一个传说。
哥是一只三足鸟,
一只快乐的三足鸟。
燃烧着沸腾的热血,
展翅翱翔着金色的翅膀,
从日出的汤谷到日落的望泉。
把的阳光撒向大地,
把生命的精华播种到山河。
我可怜的九个兄弟,当你们被后翼射杀的时候,
我在哪里,
我在哪里飞翔。
我带着一缕春风,
用我美丽的琴弦与桃花、玫瑰对唱,
用我骐麟的独角与女娲共舞,
用我俊马的玉蹄与嫦娥风起云涌。
你们受伤了,我的九个兄弟。
你们坠落了,我的九个兄弟。
你们死去了。我可怜的九个兄弟。
你们烧毁金色的羽毛,
焚去生命的热血,
化着索命的乌鸦,
悲歌世界黑暗的沉寂。
天帝,恐惧了,害怕了,沉默了。
用他的牛绳锁住我的鼻子,
用他的锁链捆着我的翅膀,
用他的遮 羞 布藏起我的第三支脚。
蒙上我的眼睛,
给我架上负重的扼。
我变成了一头拉磨的驴。
我不能快,
也不能慢。
每天遵循拉磨的轨迹。
不能悲哀,
不能哭泣,
更不呐喊。
我可怜的兄弟们,
我用什么向你们奉献我的祭奠。
凶残的天帝,
用他的鞭子不断抽打着我的屁股。
可怕的后翼,
用他的毒箭,
虎视眈眈的瞄准着我的心。
他们疯狂的狰狞,时刻准备着毁灭世界。
谁能给我一个生命的解读,
谁能给我一个活着的鲜明。
女娲在哭泣,
泥土已冻结,
那造人的神鞭,
已在黑暗的寒冷中毫无生机的腐去。
伏羲的蛇尾已经褪去,
空余下苍凉的阴阳鱼。
河图洛书的东方,
已被阉割成毫无声息算命的八卦。
嫦娥痛恨的吞下了神药,
宁可用寂寞的玉碎,
孤独的冰凉,
巩筑广寒宫的辉煌。
数着槐花的落叶,
抱着玉兔散步。
吴刚伐木的颂歌,
忧郁的神曲,再也不是那颗南国的红豆。
鞭打我的天帝,威慑我的后翼,
你们在哪里?
你们只是传说的偶像。
你们只为泥塑、木偶和大理石而奋斗,
你们只为香火、冥币而努力。
那是你们冰冷的肉身,没有温度的灵魂,
因为你们的生殖器已被天狗叼去。
你们只是人类崇拜的幻影,
欺骗善男信女孤独灵魂的巫术和咒语。
天帝,你能理解吗?
在你的鞭子下,
我忍辱负重。
后翼,你能感悟吗?
在你的毒箭下,
我永不言败。
因为我是一只快乐的三足鸟。
用我的血,
照亮大地。
用我的激情,
玉润明月。
用我的,
播种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