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目的，如果真有背后指使的话，那么，郑大爽的目的，还是想获得一个稳定的晚年生活。所以，不管是谁在指使他，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达到他的目的，指使他的人，也就失去了指使的价值。”

“我已经给了他五千块，暂时让他安排目前的生活。你觉得，他会不会是来敲诈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应该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如果郑大爽真的是来敲诈的，那么，郑大爽本人的敲诈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背后指使他的人。”

“你也这样想？”

“因为，那个背后指使的人，需要的并不是钱。”

“我该怎么办？”

“告诉余根子。”

“可是……”

“缓一缓也行，先摸摸郑大爽的情况。我明天给你打五十万过去，也许用的上。”

“钱我有。余根子从不过问我怎么花钱。”

“我知道，还是先给你打过去，预备不时之用。也许，五十万对郑大爽来说，比受人利用，来的更实际。”

碰头会上，方烈士给每个科室分派了擂肥指标。因为大家能想出来的办法，最多、最有效的，还是以管理为手段，以技术指标、安全质量为根本，能刁难的就刁难、能为难的就为难，能拖后腿的就拖后腿。反正，能让鼎立公司交出钱来，就是赢家。只要有借口罚款的收入，公司统一出具收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他们抢走了自己心头的肉。为了鼓励擂肥，公司私下约定，个人可提百分之十的好处做为奖励。直到把鼎立公司驱赶出东升为目的。如果有什么后果，由方烈士承担和协调。

会上大家虽然讨论的很热闹，但方烈士并不开心，在机关食堂吃完午餐，他让余根子陪他到钓鱼乐园散心。

坐在温暖太阳下的柳树荫里，晒着太阳，嗅着柳树新叶的嫩绿和油菜的花香。余根子和方烈士两人，闭着眼睛，养着神，没人去看浮在水面上的鱼漂。

“真想出去单干，开自己的公司。”方烈士闭着眼睛，象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想过。但总是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

“唉。鸡肋。”方烈士叹了口气。“这次路大工程，不知道有多少干部职工会骂我们，又以为我们吃里扒外，里通卖国。周五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大家自发的围着机关大院敲锣打鼓，放鞭庆祝。现在正是国家基础建设的低潮，我心里有愧。对不起公司，对不起公司一千多职工的期望。只要能拿到工程，我给人家当孙子都行。”

“别说当孙子，当王八蛋我都愿意。”

“总比拿女人的卫生巾擦嘴巴、擤鼻子有尊严。”

“就是。要是鼎立公司的老总是个女人，我首先把她弄上床，再问问她投不投降。”

“这太便宜她了，要是我遇到她，是女人就先杀后 奸，是男人，就先 奸后杀。”

“一定让那王八蛋痛心疾首，患上脑中风。”

“再找几个帅哥脱 光了给她跳舞。”

“最好是再配几个美女给她现场表演 毛 片。”

两个男人穷开心的大笑。

余根子睁了睁眼睛，看了看方烈士。又看了看水面上的鱼漂。鱼漂在水中露出一个小红点，一动不动。一片可能是去年冬天的枯叶，在水面上毫无目的的飘荡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