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车，把头盔还给他，然后四处观望，发现这里――老牛把车停下的地方有一间人丁不大兴旺的酒家以外，路两边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也没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说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这会儿，老牛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心里自己给自己说。“进去！”老牛交了保管费，边走边向我挥挥手。我真象是头次出城来的乡下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背后进了酒家，他的那位朋友――好象老牛说过和他是有点亲戚关系，咳！管他，反正他们两个认识――已经在酒家餐厅里坐着。他在餐厅一边坐着看我们进来了就把手举得老高地挥动，老牛看到，回头向我示意一下，就径直向他走去。“哎呀，那边（五羊城酒家）实在是太多人啦。”老牛来到他朋友跟前还未坐下就开口发怨气“所以我就在这里开了茶位，那边我早就去过啦，只不过还未给你打电话。”他朋友听了他的话之后说。“五羊城酒店真是兴旺。”“地点好，向来就如此，所以我都没多少信心能在那里拿到位置喝茶，只不过那里你们来的时候好找，方便。”“诶！只顾说话啦，忘了介绍，这位，我的搭档――阿云，这位，我给你说的我的朋友，叫阿强哥吧！”“哎呀！随便叫什么都行！大家都是出来行走江湖，叫什么都随便，啊！”他朋友说话真有点市井小民的味道。他接着说：“我认识的这位朋友，真如同男子汉一样，理短法，骑男装摩托车，喜欢看足球，连说话都有男人的风度。”“我倒希望她别象个假小子一样，难道找个类男性朋友吗？我倒喜欢有女性温柔的；要是她真如此，她别看上我好啦！”我心里在琢磨着。“她呀，很不喜欢男性象个‘姐姐’似地，希望对象也象她一样外向好动。”他继续说着。“她真该找余纯顺，或找哪位因为热衷于孤身走万里长城，直到他妻子受不了而离婚的哪位忘了他叫什么来着的英雄人物。”我心里还是暗自嘻笑，但忽然，我想起什么，暗自说：“这混蛋耍我啦！哪女子肯定是在附近，那有叫另一男子来先过目的道理。”我装作心不在心焉似地抬头四看，但虽然餐厅人不多，可我们座位四面都有三十岁左右的男女――两个，或三个在那里闲聊，我无法确认哪一位是如此没礼貌，不敢公平对等地面对面地承受互相都有权利选择的现实，而这么没信心地在旁边偷看相亲，只好作罢，继续听他其闷无比的言论。不过经我这么分心了一段时间，他的言论居然说完啦。他最后说到：“我还不知道她喜欢你否，你给寻呼机的号码来，若她愿意见你时，我再直接寻呼你，或叫她寻呼你；”然后他转向牛经理“就再不用经过牛大力你啦。”“还需要这么复杂，出去上个厕所，或表示要出去买包烟，不就在外头接上头说此男要得要不得了吗？！”我心里颇不高兴，但嘴上还应得蛮快：“好，好！我给你，诶！糟！”“怎么？”“不好意思，我没寻呼机。”“你这怎么行！一个男人，竟然没有寻呼机，怎么和朋友们交往，这不行的，我那位朋友肯定不喜欢！”“别说了，她恐怕已经不喜欢，我不要她喜欢！”我在心里骂到。“不是的，他原来有寻呼机，都很多年啦，不知他为什么在出行武汉之前就把它停了，也许很快就会重开机的。”老牛赶紧帮我力争，还转过头来问我：“你又是的，回来为什么不赶快出重新开机。”“我――，这么――，可能还要过两个月吧！”我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直说我还要两个月才能开机，其实我是故意和单位呕气，干嘛？转正论不到我，说升技术员也久没下文，我就是让你们当领导的不好找，你们不是招聘或调动来许多文凭很高的工程师技术员吗？找他们好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