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作者:孤独的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55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主人”“主人”的叫声,似乎是梅剑、兰剑姐妹的叫声,才悠悠得醒转过来。我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梅剑、兰剑二人的脸,但见她们满脸泪水、极为关切得看着我。梅剑说道:“谢天谢地,主人你终于醒过来了。”兰剑则跪下,双后合十说道:“多谢菩萨保佑,主人终于平安无事了。”我不禁问道:“我睡了多久了?”梅剑边擦眼泪边说道:“主人你睡了两天两夜,我们姐妹真的急死了。我们都担心得要命,生怕主人你会抛下我们而去。”兰剑也站起身来说道:“萧大侠和少林方丈玄渡大师都搭过主人的脉搏,说主人身体无大碍,只是过于疲劳,睡两天就好了。我们一开始都不相信,现在看来还是他们说得对。”我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先被岩石压伤,又缺氧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费尽全力才打通山洞,自然是疲惫不堪,睡个两天十分正常。于是问她们:“萧大哥父子呢?竹剑、菊剑姐妹去哪儿了呢?还有符敏仪呢,她怎么不在这儿?”梅剑说道:“萧大侠和萧老伯从寺中追主人和慕容博出来,先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好似被狂风暴雨冲击洗刷过一般;又听到震天巨响,却见一个山洞洞口被封,还冒出些许烟火。萧大侠父子急忙开始寻找主人下落,但茫然毫无头绪。后来他们听到一声巨响,岩石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窟窿,萧大侠从洞口看见主人身在其中,急忙将主人救了出来。”兰剑接着说:“萧大侠还在洞内找到了慕容博的遗骸。虽然他被炸得肢离破碎、又被烧得面目全非,但看衣服还能认出是慕容博,况且还从他衣裳里搜出了大燕国的玉玺,想来定是他无疑。”梅剑又说道:“于是萧大侠下山来,把主人交给我们姐妹照顾。少林寺的方丈玄渡大师也陪同下山,他和萧大侠父子一起为主人运功治疗。后来就由我们姐妹来照顾主人你,萧大位父子带着慕容博的首级去雁门关外祭奠萧老夫人了。”兰剑继续说道:“我们四姐妹轮流照顾主人,今天我们两人在屋内服侍主人,菊剑和竹剑在外面熬药炖汤,待主人醒后要给主人喝。符姐姐带着阳天部的姐妹下山为主人采办食品药物去了。”我不由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受伤,要你们这么多人来服侍我。”梅剑兰剑急忙跪下说道:“主人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姐妹都是主人的奴婢,能够服侍主人是我们姐妹一生的荣幸,我们灵鹫宫所有的姐妹都是为主人而活的。”我呵呵一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不必当真。对了,你们煮了什么汤,让我尝尝吧。”兰剑喜道:“我这就出去要菊剑她们端进来。”只见她兴冲冲得跑出去,过不多时,菊剑和竹剑满脸喜色得跟了进来,分别端了一只碗进来。竹剑说道:“主人请漱口!”把水放到我面前,待我漱完口之后,菊剑又把汤端到我面前,说道:“主人,这是符姐姐弄来的茯苓燕窝熬的汤,请主人饮用。”我笑了笑说:“辛苦你们了。”四剑姝同时跪下,异口同声说道:“为主人效力是奴婢的责任。”于是菊剑又把汤喂给我喝了,我喝了之后,再次打坐修练内功。我的功力本来就极其深厚,现在又通过不断吸收天地灵气来充实自身功力,我很快就恢复了自身的全部功力,并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至此,我已经拥有了十甲子的精纯功力,内功之深厚就算不是绝后,至少也是空前。可惜我在这个世界时日无多,无法好好享受这一身绝世神功。一想到不久之后完成任务后,我就必须回到现实生活,不禁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心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想办法让我在这个世界里能够有更长的逗留时间。

我练功完毕,见符敏仪已带着阳天部诸女已经回来,于是决定带诸女下少室山,往汴梁而去,前去营救王语嫣。我去少林寺拜见了方丈玄渡大师,向他辞行,多谢他的救助和照顾,并请他代我向萧峰父子传信,如果他们从雁门关祭拜回来,请他们直接去洛阳与我会合。而我和诸女离开少室山,一路东行,没过几日便来到大宋都城汴梁。汴梁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据说北宋的社会经济非常发达,处于中国封建王朝的顶峰,北宋社会经济生产总值达到了当时世界的百分之八十。但见汴梁街道两旁商店、旅舍、货摊林立,人来车往,十分热闹;市场上的商品既有来自国内各地的百货,也有来自国外的各种商品。我在现实生活中,曾经看到过清明上河图,从中知道北宋时期汴梁的繁华热闹,如今一看果然超过图中十倍。

在东行路上,我叫灵鹫宫诸女做了一套道士的衣裳、道袍、道冠、道巾,甚至还特地配备了拂尘。到了汴梁之后,我叫灵鹫宫诸女在客栈里等候,顺便多购买马匹以备来日撤退时可以轮流替换。而我则在夜里穿着夜行衣蒙面潜入皇宫打探王语嫣的下落消息,我轻功极高,随便跨一步便有二十余丈,运用纵跃之术轻易可以掠过四五十丈的距离,若是使出“凌空浮影”之技,更加可以凭空飞行百多丈,完全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不要说宫中普通的大内侍卫,就算是大内总管高元也根本无法察觉我的来去行踪。虽然我对整个皇宫找了个遍,也没有找王语嫣的下落,真不知道她被高元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虽然如此,但我对北宋皇宫的宫殿布局、位置环境、作息规律、朝会时间倒是大致掌握了,而且还让我意外得发现了杨戬和童贯两人的踪迹,原来这两个日后的奸臣现在还都在做太监,想来是赵煦不象赵佶这么看好器重他们,我倒是可以顺便除掉他们。不过我还是决定采取挟持人质的方法逼高元交出王语嫣了,但挟持的对象自然大有讲究;既要能够达到交换王语嫣的目的,又不能够让对方恼羞成怒、怀恨在心。

我记得蔡京此时已在朝为官,而高俅好象还是苏轼的书僮,于是我回到客栈之后,吩咐梅、兰、竹、菊四剑姝和符敏仪等灵鹫宫诸女,出去打听蔡京和高俅的下落。第二天晚上,我再次蒙面潜入皇宫。我暗中伏于宋哲宗赵煦的内宫之上,听着赵煦面对文武百官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气派和劲头,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他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很想大有一番作为,只可惜北宋朝廷的旧弊积重难返,新党与旧党之间的党争不但没有获得解决,反而在他当政期间激化,终于造成了北宋亡国的结果。还好他年纪轻轻,仅二十四岁就已驾崩,把北宋江山这个烂摊子扔给了他弟弟宋徽宗赵佶。赵佶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倒更加象是一个出色的艺术家,绘画、书法都极其擅长,更是创下了独步天下的“瘦金体”,成为日后“仿宋体”的神韵来源。可惜赵佶在位期间昏庸无道,重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奸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淫无度;又四处搜刮花石纲,劳民伤财。他信奉道教,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在金兵大举南天攻宋之时,竟然相信道士郭京,妄以“六甲法”破敌。结果兵败国破,与儿子宋钦宗赵桓一起被俘北上,后被押往北边囚禁,酿成汉人最耻辱的“靖康之耻”。不过正因为赵佶相信道教,所以成为了我可以利用的对象。

虽然我很同情宋哲宗赵煦,觉得他壮志未酬、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但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目前要救王语嫣,日后还想在天龙八部的世界长时间待下去,眼前就必须除掉这个赵煦。原著里耶律洪基都认为大宋眼下由高太后当朝,重用司马光,朝政修明,一切都井井有条,无隙可乘,原本不是大辽南征的时机。而后就是因为大宋的高太后去世,宋哲宗赵煦认为大宋兵精粮足,人丁众多,因此想北伐辽国。于是耶律洪基就想先下手为强,先发制人,要萧峰领兵南下攻宋。后来萧峰拒不遵命,想要辞官外逃去灵鹫宫,没想到阿紫被人利用,误给萧峰喝了毒药,使萧峰中毒被擒。后来虚竹率灵鹫宫所部诸女与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段誉率大理群臣、少林高僧、丐帮弟子和其他江湖高手一起赶赴大辽营救出萧峰,却被耶律洪基率领辽国大军追赶至雁门关外。最后虚竹和段誉闯入辽军阵营生擒耶律洪基,萧峰虽然逼迫耶律洪基立下誓言今生不再踏入中原一步,但也因此愧对辽帝从而自尽,整个天龙八部的故事就此结束。追根朔源,这一切都是宋哲宗赵煦造成的。如果赵煦先于高太后驾崩,高太后自然会提前扶植宋徽宗赵佶登极为帝。而现在赵佶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一切还不是都听从高太后的旨意。就算是高太后去世了,她原先的执政方针都会被赵佶一贯执行下去,司马光会继续得到重用执掌朝政,也就不会没事找事想要出兵攻打辽国了,当然就不会引得辽帝耶律洪基率兵南下攻宋。因为一开始我在大理无量山的时候,书曾经对我说过,当耶律江基退兵之后,天龙八部的故事就会结束,我就会从这个世界回到现实世界中。因此如果我之前算计的这一切都能够如愿以偿的话,整个天龙八部的世界就会往后推移很长时间。况且我要挟持大宋皇帝找高元交换王语嫣,以赵煦年轻气盛的性格就算肯答应肯交换王语嫣,但多半会恼羞成怒,只怕日后也会后患无穷,因此会对大理的江山社稷不利。但如果皇帝换成了只有十岁出头、又信奉道教的赵佶,一切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我见到宋哲宗赵煦喝斥大臣离开后,就返回寝宫休息,于是暗中跟了上去。赵煦身边服侍的太监颇多,周围的大内侍卫也不在少数,但在我眼里,都是武功平平之辈。唯一让我觉得有些棘手的高元也不在此处,想必正陪伴在高太后身边了,因此我尾随赵煦回到寝宫,根本无人察觉。我耐心等待,一直等到赵煦躲在龙床上沉沉睡去,身边的宫女太监尽数离开,这才动起手来。我偷偷揭开屋顶的瓦片,暗中发出一道冰寒真气,以意念控制这道寒气侵入赵煦身体,让寒气游走经过赵煦身体的奇经八脉,然后沉入四肢百骸的穴道之中。赵煦睡得正熟,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但不到明天早晨就会发作身亡。这样一来,就算是换了任何神医前来诊治,都以为是伤寒入体、暴病身亡,而丝毫不会怀疑到是受了我的暗算所致。

我从赵煦的寝宫出来,又来到了童贯所在的屋舍。这家伙现在还没有飞黄腾达,虽然也是一个官员,但居住条件也很一般。他睡觉的房间门外无人把守,于是我在他门外偷偷发出数道一阳指力,以意念控制这些指力从门缝进入童贯所睡房间,让指力接近他身体之后,连续点中他身上多处死穴。结果童贯这家伙连哼得没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随后我又找到杨戬所住之处,如法炮制,轻易便取了他的性命,让他死于睡梦之中。然后我才偷偷离开皇宫,返回客栈。这时候,符敏仪已在屋内等候我多时了,见到我回来,急忙向我禀报了蔡京的下落。我不禁赞叹她的办事效率颇高,把符敏仪抱在怀里,对她夸奖了两句,并把她留下来侍寝。她受宠若惊至极,不仅对我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一晚上服侍得我舒舒服服;同时也没忘记吩咐手下诸女去盯住蔡京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好回报于我。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符敏仪手下阳天部女子便来报告。梅、兰、竹、菊四剑姝服侍我洗漱、吃饭,符敏仪则接见手下女子的报告。事实果然不出我所料,众女发现汴梁城内一片混乱。只见车马奔腾,却是官员匆忙赶住皇宫。据符敏仪转述手下的汇报情况,蔡京也和其他官员一样,坐车赶往皇宫等候旨意。我微微一笑,于是离开客栈,依阳天部女子报告路线,在半路拦截蔡京所坐马车。宋代的马车还是以二轮为中轴滚动,不象西方的四轮马车这么四平八稳;因此只要其中间轮轴一断,马车必然散架,一场车祸在所难免。我找到蔡京所坐马车,但见他的车夫挥鞭驱马快速行驶,想尽早赶到皇宫以表忠心、并等候消息。我暗中发出一道手刀劲气,用意念控制这道刀气沿地面飞行,追到蔡京所坐马车之下再行发力,一举将其轮轴劈断。只见蔡京所坐马车顿时散了架,蔡京和车夫都因为惯性从车上往前摔了出去。而我又偷偷发了一记劈空掌,用意念控制掌力,等到蔡京从马车上往前摔出的一瞬间,掌力恰到好处得推了他一把,把他的身子推向街道边上的石狮子。于是蔡京一头撞上了石狮子,但见他脑浆迸裂、死于非命。我心中冷笑一声,扔下抱着蔡京大声呼喊的车夫和目瞪口呆的路人,悄无声息得离开了现场。

我回到客栈,唤来梅、兰、竹、菊四剑姝和符敏仪,着她们派人外出打探大宋朝廷的消息,同时继续寻找高俅的下落。通过遇到黄裳的经历,让我对老金的武侠世界有了基本的认识。其实天龙八部的世界和日后射雕三部曲的世界是一脉相承的。非但黄裳著写的九阴真经成了射雕英雄传里五绝高手你争我夺的宝物,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日后也继续传到了洪七公手里,又分别教给了郭靖和黄蓉;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法也传给我南帝段智兴,也就是一灯大师。在我所处的天龙八部故事结束之后,这个武侠世界继续存在着的,只是自从萧峰在雁门关自尽一直到王重阳、洪七公、黄药师、段智兴、欧阳锋五绝在华山第一次论剑、争夺九阴真经的这段时间里,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而已。期间也有黄裳被明教中人追杀、苦练武功、写了九阳真经和独孤求败仗剑纵横天下武林、苦无对手的事情,但这只是在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里有所提及,而老金却没有专门写书立传。因此只要我推迟了天龙八部故事结束的剧情起因,就可以一直在老金的这个武侠世界里生存下去,不用回到现实生活中去。毕竟在现实生活中我能否修练如此高的武功尚不确定,况且也没有这么多武功高手的内力可供我吸取;其实就是练了武功又待如何,充其量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不可能象武侠世界里这么纵横天下,更加不可能左拥右抱、坐拥美女、享受齐人之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