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恋爱终结符
作者:草草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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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你是不是做得有些夸张,刚跟她做过就把人家甩掉?‘我非常吃惊地问刘蟀。

‘有什么夸张的,她能做得出,我也能办得到,我今晚就跟她分!‘

我说:‘冷静,一定要冷静,冲动是容易出问题的,就算是要分手也要等到明天嘛!‘我拍一拍刘蟀的被子。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立马就跟她分了。‘刘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一下键说,‘喂,飘淼吗,帮忙跟料料说一声,就说我跟她分了!就这么,拜拜!‘呼一下又把手机挂上。

我摇一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摸起纸牌继续跟大黄他们‘斗地主‘。

班长的手机叫起来,他一拍大腿跳起身说道:‘妈的,我老婆又找我啦!兄弟们,不好意思,借你们电话用用。‘

‘客气什么,直接用去呗!‘我说。

只听‘唧唧呱呱,呱呱唧唧,唧呱呱唧……‘

‘他说什么?‘大黄闷脑问。

‘方言。‘我说。

‘咋就跟俺北方的方言不同呢?‘

‘废话,那是南方方言。‘阿瘦不屑地说。

‘晕!‘大黄把纸牌往桌上一甩,悄悄问我们,‘刘蟀那小子怎么不吱声了?‘

‘可能是睡着了。‘我小声说。

‘这么夸张?‘班长跟老婆说完回到座位上。

‘你老婆找你做什么?‘大黄问。

‘废话,当然是**。‘班长发牢骚地说,‘她又要来,妈的,我又要凑点儿钱给她花。‘

‘对啦,你不是刚把她送走吗?‘我问。

‘嗯。‘班长点点头。

‘那她到家了没有?‘

‘噢,她可能是在回家的火车上给我打的电话。‘

‘老班你真有能耐!‘我恭维他。

‘那是当然,你现在就是用炮烘也烘她不走!‘

‘老班你又输了,先记个账吧,咱们再来一圈儿。‘阿瘦开始理牌。

‘不赌了,不然输掉内裤,会引起老婆疑心的。‘班长站起身准备走。

‘喂,喂,别走这么急!‘大黄起身挽留,‘老婆要来啦,口袋里不能不留一个钱!拿着,反正阿瘦要这些钱也没用!‘

大黄把阿瘦赢来的钱又归还给班长,扭头对阿瘦说:‘就算班长借的,你先记个账,若是班长还不了还有他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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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与小茉莉在操场兜圈儿,小茉莉不叫它兜圈儿叫晨炼。她围着跑道兜两圈后就把棉衣脱下来放在长椅上,然后张开双臂娇滴滴地对我说:‘哎呀,抱我一抱嘛!‘

我努力抱她一下又放回地面,说:‘你真烦,每天都要我抱你一次,我还没吃早饭呢!‘

‘嘿嘿,保持身材要每天坚持!‘她问,‘我又重了没有?‘

‘没有。‘我说。

‘轻了吗?‘小茉莉扭扭腰。

‘也没有。‘

‘那你感觉怎么样?‘

‘跟昨天一样。‘

‘好啦,我们吃早饭去。‘

‘等等我。‘我从长椅上抓起她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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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边。‘我指着小树林里紧抱一起的俩人。

‘那不是料料吗?男的好象不是刘蟀。‘小茉莉说。

‘刘蟀昨晚已经托人给料料提出分手,不过料料的手脚比刘蟀利索得多!‘我微笑地望着他们,期待着小茉莉的回答。

良久,回头一望,只见她瞪圆眼睛望着我,两朵泪花一闪便流出来。

‘感情若是真的这样,也许我们……‘她揉揉眼睛,‘算啦!‘转身向前走去。

我心一沉,失神半晌。然后默默追上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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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我再没有见过阿龙,据说他的球技早被商界人士看中,现已与某个足球俱乐部签约,因这点儿意外小伤还住进高级医院。

天气越来越冷,刘蟀与飘淼这对亲密无间的朋友再度冲破友谊的最低防线,如胶似漆地粘合在一起。飘淼与料料本是如胶似漆的密友,如今你寻到新欢我也找回旧爱,你不来我也不往,时间一久情谊便淡了下来。加上两姐妹之间又碍着一个刘蟀,甚至照面也难打个招呼,低头而过罢了。

刘蟀的小日子甜蜜起来,脸上的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经常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还是飘淼好,搂着柔柔的,有肉感!‘

日子过得很懵懂,过了黄昏就是深夜,我依然每天写作,冬天很冷我带上手套,下课写不完上课接着写,写得如醉如痴。写完后就跑到论坛里发贴,由于我写得太多,人气大把大把地赚,很快被一个论坛版面聘为版主。

其后我开始更加卖力地写作,写得更加如痴如狂。更多的时间还是泡在论坛里,论坛里的小妹妹开始称呼我‘老师‘,这使我感到莫大的荣耀。小茉莉一直坐在我身旁陪着,有时瞌睡得几乎死掉。

我搂她回去时都感觉她脚底发轻,但她依然坚持陪着我,一如既往地打瞌睡。有一次我上网时间稍微长一些,想这次一定把她困得不成模样了,非背她回去不成。没想一回头见她正流着眼泪黯然伤神。

我问她,怎么啦?

她愤怒地冲我说:‘没看到我在流眼泪吗,快把面巾纸拿来!‘

我说:‘好,你忍一下。‘

她接过一张餐巾纸拭去泪滴,轻声说:‘好了,我们走吧!‘

我们拉着手在月影下行走,彼此都静静的任由月光滑入这寒冷的冬夜。

‘好啦,我到了!‘她停下脚转身面向我,‘明天是金菊的生日,可我有点儿事不能去,所以……‘她低下头双手握紧我的左手,‘所以你代我去参加她的生日晚会,顺便……再帮我为她挑一个礼品,就这样!‘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给,这是她生日晚会的地址。‘

我凝视着这张卡片,被月光一划非常精致。再抬头望她已飘然远去,月影下只剩一地寒霜。

次日傍晚,一下课便把我送到公车站牌前,她看一下表抱怨地说:‘气死人啦,要不是学生会七点钟开会,我就自己去啦!‘

啊,你原本不让我去呀!我暗想。

‘愣什么呀,公车到了,快上去!‘她打一下我的肩硬把我推上车。

车上好挤,我奋力转过身向她招手说:‘你放心吧,我会让她们满意的。‘没想到车一开动,人全部涌入后车厢,身前空挡我便‘扑通──‘

等我爬起来再次向她招手时,她被汽车远抛在后面。她理一下头带一脸关切神情,嘴一张又合上,我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