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6准备

酒吧里人声鼎沸，乌烟瘴气，混合着烟草味，女人的脂粉味，还有体臭汗臭味，当然更少不了腥臭味，唯独没有酒味，黑人白人印第安人都有，现在多了个华人。.

“啪”张云航挥着手顺势打了个响指，看到那个丰满的女招待目光看向他，他抬了抬自己空着的杯子，明知道那娘们听不见，还是喊道“朗姆酒”。

一阵刺鼻的香风袭来，随即那个丰满的女招待一下坐在他的腿上，硕大暴露的**挤了过来，随手把酒杯放下，女招待搂住张云航的脖子，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后“奥，小甜心，今天少喝点，晚上陪我吧。”

“操，滚”张云航拧了一下女人胸前那块肥肉，夹杂着汉语和英语骂了一句，七天之前来到这个小岛上后，每天晚上几乎就泡在这个酒吧里，与这里的女招待都混的很熟，她们也几乎晚上论了个遍，唯独对这个丰满的女招待却不敢兴趣。

这个叫露丝的女招待身材火爆，眼睛迷人，但是她是法国人，一听法国人，张云航就没有任何兴趣了，陆明有次喝醉了酒和他谈及外国的女人，就说法国女人一辈子就洗两次澡，体味很大，所以法国人离不开香水。

但越是不理她，这个露丝却好像对他着了迷，每次都凑上来，每次都被他赶走，确实，香风过来后，是那种汗臭狐臭腥膻味混合的刺鼻的气息，只是这个女人的**手感不错。

“露丝，你个臭婊子给那个黄皮猴子酒倒的满满的，为什么不给我倒满。”一个络腮胡的剽悍的白人大汉在旁边大喊。

“呯”不太响亮的一声，但是酒吧里的人满上停止了喧嚣，一下子静了下来，“呯”又是一声，那个白人大汉脸上冒出了血花，当然是张云航扔的酒杯，推开惊呆了的露丝，张云航站起来顺手抓起椅子，走到那个还在发懵的大汉，随即朝他的头上砸了下去。

“娘的，这就是喊黄皮猴子的下场。”张云航说完感觉头有些晕，这一活动酒劲上来了，又有些尿急，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大汉，扔掉椅子，张云航上前走了一步，解开腰带就撒其尿来。

“奥”一阵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的嘘声后，酒吧里恢复了喧嚣，众人熟视无睹的该喝酒喝酒，该和女招待**就**，这样的打斗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只要不出人命，警察是不会管的，当然若是有警察的话，而且即便是张云航这个华人打一个白人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这是新贝德福特港，美国最没有种族区别的地方。

作为当今世界第一强国美国是如何起家，如何赚取第一桶金，如何完成原始积累的？

竟然是在美国即将消亡的产业——捕鲸业，当年驰骋在大洋上的美国捕鲸船追逐杀戮着鲸群，然后把一桶桶的鲸油运回美国再销往欧洲，点亮伦敦的路灯，点亮伦敦乃至整个欧洲的家家户户的夜晚，同时为美国带来滚滚财源。

而捕鲸业也诞生了现今美国现代金融体制和融资投资模式的雏形，在捕鲸业，在其作为最大的捕鲸国上百年期间，美国没有任何的科技创新，但是却在组织和融资方面展现了其“奸商”的特殊才华。

当时投资一个农场才2000美元，一个加工厂才5000美元，但是要购置一艘捕鲸船配齐上面的器具以及招募到足够的人手就得两三万美元，投资虽大，但是仅仅捕猎到一头大抹香鲸的收益就有3000美元，所以捕鲸却是个暴利的行业，但风暴，海难，以及与鲸鱼搏斗引发的灾难等等都使得捕鲸充满着风险，也不乏空船而归甚至了无音信的事情发生。

但美国捕鲸业的兴盛正是有了投资人保险公司中介人的参与下，规避或是转嫁了这些风险，甚至独享收益，才得以发展。中介人或者经纪人把每次捕鲸航程作为一次单独核算的商业投资，按照船只器具人工等等将这次投资分割成不同的股份，投资者将这些股份都与当地的保险公司购置了保险，即便是船只损毁，人员皆无，投资者都可以没有任何损失甚至还有收益。

而取得这样的效果的原因是投资者将风险转嫁给了船长和船员，付给船长船员的不是现金工资而是股份收益，依据岗位技能的不同，每人的股份也不同，这就极大的调动了船长船员的积极性，特别是自认为有能力的人。

而原本是领取薪水的船员现在成了“股东”就是投资人，包括自己使用的工具，航程中的饮食以及股份所占这次投资活动总金额的折算资金都得是他来自己投资，当然船工没有钱投资，但是投资人将船工股份收益作为担保贷款给船工，这样即便你是一文不名甚至衣不蔽体，都可以成为船工即股东后得到包括鲸铲标枪等器具，面包黄油等食物，雨衣内裤在内的衣物，甚至你的收益的保险费都可以贷款，当然本金和利息要在你的最终收益中扣除，这样一来，即保证了投资人赚取超额利益，又促使所有的船长船工在负债经营的压力下努力工作，以期获得巨额收益。

而这种薪水给付方式和其风险极高的特性使得捕鲸业对一无所有的穷人，和有色人种敞开了大门，也是美国最早的黑人印第安人和白人一同劳作的行业，也是最早消除了种族歧视隔离的行业，当然作为美国捕鲸业最大的母港新贝德福德也就没有了种族歧视或者是这里的人不在乎种族的区别。

美国的捕鲸业为美国赚来滚滚财源，使其在建国初期国土狭小土地贫瘠四周全是强敌的不利情况下得以迅速的积累起了国力，迅速的完成扩张，可以现在的美国得以发展到现在这个强大的国家，捕鲸业功不可没。

但是，任何事情都遵循一个真理，盛极而衰，盛极一时的捕鲸业随着石油工业的兴起，价格更为低廉的石油产品作为照明用油取代了捕鲸业最大的产品，也是用作照明的鲸油，加之美国捕鲸业从业人员的薪酬并不比采金业石油开采业的从业人员更具优势，所以捕鲸业在美国迅速的衰退。

一战**对于鲸油的需求激增是美国捕鲸业爆发了最后短暂的荣光，但这丝荣光随着一战的结束对鲸油需求的减少使昙花一现般再次兴盛的美国捕鲸业迅速的衰败，大量的捕鲸船及鲸工船被拆解报废。

张云航就在这样的形势下来到了美国捕鲸业的圣地，马萨诸塞的新贝德福德港。他要在这里和捕鲸船队会合，然后登上捕鲸船进行他的捕鲸学习历程，谋求这个机会，他可是费了不少劲才说服陈建锋。

本来陈建锋可是希望这个烟台海校的正规海军专才担任长江上游舰队的司令和旗舰万县号的舰长，但是作为陆明的老铁，张云航却是最早得知陈建锋有意成立捕鲸船队，并且知道这个捕鲸船队的最大目的人之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舍弃了麻小可眼红的不得了的司令舰长，竟然跑到这个已显现颓废之势的小港口，而且是作为见习大副加入捕鲸船队遨游四海。

此时，迷迷糊糊的他却在一具白皙丰满的躯体上纵马驰骋，酒精弱化了他的嗅觉，露丝的体味不再那样难闻，反而是那丰满白皙的**充满了诱惑…..

“过年好”许久，释放完**的张云航在露丝殷勤的服侍下，倚在床头，燃起香烟减弱恢复嗅觉后法国女人臊气的刺激，这时随意的看了一下时间，已过午夜，他才记起，现在是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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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好”“过年好”，王老大和船上每个人互相拜年，几个小不点借机讨要了一些吉钱，当然更多的还是分享了他那盒终于舍得拿出来的哈瓦那雪茄，这可是司令送的。

“老大，你也过年好，只不过，明天还是初一，又是一遍过年好。”亚当斯是带有白人血统的华裔，按照美国“一滴血”的种族定义，尽管除了黑色的头发之外没有一点黄种人的特征。但他仍然属于有色人种，可能他的父亲是某个猪仔苦力，也可能是某个留**童中的风流才子，只是他在被指定为鲁北远洋训练船沉重号的船长之前并不会说一句汉语，这些蹩脚的汉语还是这四个月来更学员们学的。

“啥，明天还是初一？”王老大听亚当斯耐下心来解释了一番时区日期变更线等等，可就是不明白，怎么会一天过成两天了。

“往东多过一天，往西就少过一天，就这样吧。老大，求你了，大过年的咱不说了，走，看看那些学员们的早课去。”亚当斯嘴皮子本就不利索，解释了一番把自己也绕进去了，没招了，转移目标吧。

沉重号原属美国一家经营南北美洲之间的蔗糖运输航线的远洋轮船，燃煤锅炉蒸汽动力，最大航速11节，排水量1.35万吨，船龄只有12年，因为经济危机作为二手船只出售给鲁北，被鲁北进行改装为邮船。

开辟龙口－上海－香港－马尼拉－新加坡－巴达维亚－达尔文－悉尼－惠灵顿－蓬塔阿雷纳斯－利马（卡亚俄）－巴拿马－旧金山－夏威夷－关岛－马尼拉－上海－龙口环中南太平洋班船航线。整整三万多海里的航程，以10节航速，沉重号就得需要125天才能完成整个航程，再加上靠泊港口补给燃煤淡水食品等物资所耗费的时间，勉强一年能完成两个航次，但刨除维修整修的时间，最大的可能是两年三次或者是200天一个航次。

当然这条新航线上的货物旅客运输业务几乎没有，最主要的业务就是作为鲁北乃至中国的远洋训练船，此时满载着两千四百多名主要从海上民军选拔的各个专业的年轻学员开始了它的处女航，其中还包括烟台海校二十名学员，他们还没毕业就已经被陈建锋从海军部要来加入鲁北海上保安大队，代价是三架水上飞机。此外船上还有一批鲁北的贸易代表，沿途推销鲁北的商品，采购鲁北的物资。

伴着晨曦最早的一缕阳光，拜完年，吃过饺子，完成例行的清洁等事务，航海专业的学员早早的站立在前甲板上的船舷边，各自手持六分仪，转动指标镜，开始今天的定位练习，昨天晚上是个大晴天，借助星历表和星位图，量角器，等工具，已经进行了夜间概略定位的练习，这样的练习只要天气条件允许，每天都会交替进行。

海图组气象组的学员也没有闲着，洋流流速测量仪，水体温度采集皿，船上小小的气象站风速仪等各种工具要么已经放入水中，要么已经打开，正在观测采集汇总数据，生物渔业专业的学员则有的爬到桅杆顶部的瞭望台，有的聚集在船舷两侧瞪大眼睛注视着四周的海面，看有没有海洋生物出现，可能唯一现在没有事情的是机电驾驶专业没轮班的学员以及火力专业那些人，特别是火力专业，船上就有两个用于自卫的一磅炮位，所以这些人绝大部分时间只能通过训练体能打发时间。

“小子们，今天练的怎么样？又快了不少吧。”王老大是这艘船上的政治船长，也是除教学业务外的总负责，但是就是没有一点官样，除了胖了一点，还像个老农。

“老大，这不是下网抓鱼，说学就会，这得慢慢来，走的远点，别凑上来碍事。”秦志国已经不是去（前）年的那个团部小通讯员，现在是航海专业的学员区队长，看到王老大又要好奇的凑上来，不耐烦的把他撵走。

相比较陆地上的各个类型的纪律团体组织，海上无论是军舰还是商船，在等级森严的同时，人与人的关系又处在绝对的相对平等状态，一艘军舰要发挥最大效能离不开船上每个人的尽职努力，每个人都是不可缺少的，不管你是舰长还是伙夫，而且若是碰上海难等极端情况，大家的结局都一样，不像陆地上还有长官你先撤我掩护一说，大家一条船上的人，说完全完。

“学员秦志国，报告今天的定位结果。”亚当斯手持六分仪一边观测一边问话，

“报告船长，南纬44.2度，西经174.2度。”秦志国立即立正把自己测算的结果报告出来。

“不错，与我测算的结果的误差不到0.1度，秦志国，检查其他队员的测算结果，前五名奖励一个柚子，后五名加罚前甲板的卫生清洁。”

“是，船长。”秦志国按照惯例开始收拾那些学员去了。

“老大，每逢佳节倍思亲，想你家的亲人了是吧？”看到王老大望向走开的秦志国的眼神有些异样，神情也有些孤寂，知道他又挂念和秦志国差不多大小的在川东的大儿子。

“不想是假的，可想又能怎么样，哎呀，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好，老子儿子都在千里之外，我家里的这年，我这有一两万里多了，哈哈…”王老大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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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锵，咚咚锵…..”“啪啪，…”“好好”

伴着鞭炮声锣鼓声，舞狮队伍来了，围观的路人都是衣裳光鲜满脸喜气，过年了，大家都乐和着，不断的鼓掌叫好。

听到人们的鼓掌声和叫好声，舞狮的师傅也越发的来劲，伴着鼓点，一会是惊跃，发威，审视这些威猛的动作，一会是酣睡，施礼，抓痒这些憨态可爱的动作，眼帘狮嘴也配合着动作或张或合，栩栩如生，众人的鼓掌声和叫好声更加热烈。

“齐先生，这是你们春节的习俗吗？”威约尔夫并没有融进这个喜庆的气氛中去，走到窗前将沿街的窗户关掉，房间内一下子静了很多，同时也闷热起来。威约尔夫说的是俄语。

“确切地说是我们中国的传统习俗中的一种表演，是在中国的节日增加喜庆气氛的。”齐伟亮也说得是俄语，因为受不了闷热打开电扇，屋子里有了风，顿时清凉了很多，这个台扇是鲁北的新产品，采用了新颖绚丽的外观设计，比美国的埃克公司等电扇主要厂家那些单一色调款式的产品更受顾客的喜爱，在新加坡的销售量是节节攀升。

“齐先生，您又说你们中国，应该说我们中国。”威约尔夫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不满。

“但是，威约尔夫，你刚才说的是你们春节。”齐伟亮不含糊的指出威约尔夫的语病。

“我还不习惯我的新身份，或者这就是你们，不我们的将军说得共同的文化传承作为纽带，我仅仅是你们鲁北的雇员，还不是你们鲁北人，哪怕我以后学会了汉语，可能没有那个共同的文化传承，还不是你们的鲁北人。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在鲁北，我们的将军和我们的那些高官并不是太喜欢犹太人？但又为什么鼓励我们在哈尔滨的犹太人移居鲁北呢？”

威约尔夫出生在原俄罗斯西部，现波兰东部一个小城，日俄战争期间作为沙俄军队的一员到了远东，并在战后成为哈尔滨的第一批犹太人，但两年后他又移居美国，成为美国一家贸易公司的雇员并加入了美国籍。

作为建筑师列维基的表兄，也是锡安组织的外围成员，他被列维基邀请来到鲁北，成为鲁北商务厅贸易发展局驻新加坡的副主任代表，与主任代表前荣昌号海参崴分号掌柜的齐伟亮共同主持东南亚澳洲贸易事务。

“司令说了，有其可怜之处，更具可恨之处。你们犹太人在中国人特别是司令和我们鲁北政府的眼中并不可怜，而是可恨，这是我们原来不太喜欢你们犹太人的原因。

你们犹太人可能大多数人都是做些小买卖，开个小作坊，也是靠劳力为生，可是你们太多的犹太大商人在中国从事的却是地产外汇证券进出口贸易这些行业，而这些行业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投机性，和掠夺性，当然掠夺的是我们中国。

不仅仅是在中国，可能在其他国家，你们犹太人也把持了这些行业的大部，也被各国人和政府视为掠夺者，是不是？”

“可是，在欧洲，我们犹太人不久前还是禁止拥有地产和物业的，我们只能从事商业和金融投资等行业，我们做生意都是赚取正常的利润，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当地人经营失败是因为他们不够勤奋不够刻苦，当然头脑也不如我们犹太人。这难道是我们的错？”

“在哈尔滨，你们的老人院公共食堂只收容帮助犹太老人和犹太贫民，是吧，除了火柴厂，你们犹太人最多的还是从事的银行典当贸易这些行业，也赚取了大量利润，可是你们获得利润后为当地人做过什么？是你们把自己和当地人隔绝开来，把自己当作了外人，把当地当作攫取利益的地方，而不是当作家园来建设，所以你们在别的国家总是被排斥，也就是在中国，中国的民众善良，容人，你们在哈尔滨那个搞法，换成在别国，早就引起公愤被赶走了。”犹太人唯一的贡献就在于满足自己需求之后的残羹剩饭与中国人分享，而哈同沙滨逊等上海犹太富翁来华前都是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之所以现在成为上海的富豪，除了其精明善于经营之外，巧取豪夺盘剥中国是其主要原因。

“这也是我们的考夫曼主席告诫我们迁往鲁北的犹太人，只能投资制造业，或是经营手工业，或是作为雇员服务于鲁北的政府部门金融贸易事业，而不能自己经营这些行业，这是否是我们的将军的决定？”

“司令这是为你们好，你们这样做就是为鲁北创造财富，而不是从鲁北掠夺财富，想想，创造财富的人受欢迎还是掠夺财富的人受欢迎？何况，在你们为鲁北服务并创造财富的过程中是不是会产生归属感，鲁北的成就也有你们的一部分。

就像咱们两个在新加坡创造的巨大效益，尽管你我个人从中没有暴富，但是却是为鲁北开拓了如此打得一个市场和原料供给基地，这就是成就，当然，鲁北也没有亏待我们两，我不说，你的薪水比美国时要高很多对吧。”

齐伟亮很是佩服陈建锋的这些限制性举措，犹太人可以拥有地产产业实业等，但却禁止其资本进入金融贸易服务业，在这两个行业，他们只能是职员即雇员，而不能成为股东，更不会成为老板。

“齐先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确实不错，当看到在我的手中，鲁北的商品开始在这个市场站稳脚跟，同时，又用我们的销售汇款从这里采购了大量锡矿石，磷矿石，橡胶，羊毛，马尼拉麻，镍铬铜金属等物资，真的，很成就感，就像你说的，我在为鲁北创造财富，我也是鲁北的一份子。”

现在的东南亚澳洲市场已经是仅次于美国的鲁北第二大市场，而且与鲁北的贸易存在着互补性，鲁北的煤炭，原盐，精盐，纯碱，电器产品，日用生活品，纺织品迅速的挤占了日本为主的市场，抢得了很大的市场份额，同时鲁北又成为这一地区新的出口市场，而且随着鲁北的需求的扩大，这一市场在迅速的成长中，双方的贸易量也在急剧的攀升。

能短时间在东南亚打开局面，很大的功劳却在威约尔夫身上，中国人做生意讲究人脉，外国人同样如此，遍及东南亚的英美荷殖民地的犹太商会和威约尔夫的美籍身份以及挂着洛克菲勒梅隆鲁北三方合资的大牌子，但起决定性的却是鲁北或是价廉质优或是新颖别致的产品深受当地市场的喜爱，有了这么多有利因素，鲁北的产品迅速畅销就不为过了。

东南亚是华侨华人众多的地区，而且华侨华人多富甲一方，掌控着这个地区很大份额的经济，但是鲁北在这里却没有得到同胞多少的帮助，反而还倍受冷遇，原因无外乎鲁北的军阀烙印，这里的华侨更认可广州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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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谢谢山东的亲王殿下，请转达我们全家对他的谢意和感激，谢谢您，田先生。”

“谢谢您，谢谢山东的总督阁下……”

类似这样感谢的话语，田玉照这几天听得多了，一个个感激的神情，也见的多了，使得他有些疲倦甚至厌烦，但是他还是坚持保持微笑与接受新年礼物的那些德籍雇员的家属一一亲切谈心，当然话不能太多，仅仅是多特蒙德市所在的鲁尔区就有一千多个家庭需要他和他的鲁北驻德联络处的同事一一拜访，送去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包括十公斤皮棉，二十米白坯布，十二米深色布，六米人造丝柞蚕丝混纺的丝绸，猪肉罐头鸡肉罐头鱼肉罐头各十听，十斤半咸鱼干，甜味牛奶饼干十包，砂糖五斤，花生酱一听，花生油两斤，奶油两块，以及一美元慰问金。

这些物资是由美商的一艘邮船元旦之后从羊角沟驶运来的，赶到春节前的三天到达汉堡，随着礼物的派送，这些德国家庭大部分第一次知道了中国还有个春节，而这个他们第一次听说的春节却带给他们远远超过圣诞元旦的欢乐。

相比较那些窘迫的邻居亲友，这些家庭每月少则十美元多则二三十美元定期的汇款让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富足，而他的邻居很多都处于失业状态，依靠政府可怜的救济款艰难度日，即便是有工资的人日子也不好过。

工资由原来的月薪改成周薪，现在却不得不改成日薪，而每当下班前领取工资之前，所有人都会先做准备活动，舒缓一下手脚，检查自己的腰带鞋带是否系好，而一旦领到工资，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那些出售生活用品的商店，把手里的钱换成实在的物品，否则，一周后，原来可以买面包的钱最多能买到面包渣。

十美元在美国可能是一个技术工人两天的工资，但在德国却是笔巨款，甚至能够负担几个家庭半年的全部生活开支，还有个优点，美元是不贬值的硬通货。

原本那些无用的老头，落魄的失业者，现在却成为所在家庭乃至好几个家庭生活的来源，原本因为贫穷被邻居讥笑现在这些家庭却成为他们羡慕的焦点，这一切都源于山东那个将军，可能翻译或是习惯，这里的德国人更愿意称呼为亲王或是总督。

走访完分配到自己名下的家属后，已经过午，整整在这个城市呆了两天，等回到汉堡的驻地已经是月上枝头，田玉照扔给雇佣的司机两包鲁北香烟和饼干罐头等一包食品，打发乐滋滋的司机回去。

“旭升，你们早回来了？”另一路走访的小组的两个年轻人已经在驻地忙活开了晚餐。

“田主任，德国东部和捷克的家属不多，但是一部分在西里西亚，一部分在布拉格，这一个北，一个南，我们的时间都耗在横穿捷克的路上，好在捷克不大，若是在中国的话，得要半年。”王旭升是两个年轻人中年长的一个，他也不是联络处的职员，而是要在布拉格招收一批枪械机械方面的工程师，另一个则是负责引进克虏伯大型锻压机和水压机的前期接洽事务，这次临时抓了差。

“谈妥了五个人，都是捷克布拉格军械厂的工程师，这厂快完了，两个人是火炮管退方面的工程师，好像在百禄公司，因为是捷克人刚回到布拉格，其他三个人都参与过布拉格1式机枪的研制试制，还有完整的技术资料，但是据他们说，性能好像不如麦德森。”王旭升介绍说。

“我们不要他们设计新东西，就是要他们帮你们熟悉一个设计流程，建立一套程序式格式化的武器研制制度，当然这些人的才能也肯定不足以担此重任，但是在国内连这样的人都不好找，将就着吧，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再说。”

这时几路走访小组陆续回来，大家凑在一起聊着德国的情况，对德国现在的经济状况赶到很纳闷，原来有了工厂也会受穷的。

“田主任，马克这样一天天的贬值到底是为什么？他们的政府也不管，现在洁面上的商铺营业的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这个国家不就完了吗？”一个职员问道，这也是大家困惑的问题。

“德国的赔款是按照马克计价的，马克贬值越大，德国人赔钱陪得越少，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都遇到过，许多家里住的洋楼，穿的笔挺笔挺的人和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一起排队领取救济金和救济品，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一起两起，而是到处都是，这些人之前可都是这个国家的精英。”田玉照知道德国政府的企图，可是却认为这样不行，可他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怪不得田主任这次招募人员把标准提高了，年龄也必须小于50岁，不再招募老头，也不再招募一般的技工，全要工程师和技师。”徐明田是联络处的文书，就负责登记招募的人员。

“咱们鲁北给德国人的薪水已经够高了，为什么还要过年给他们发这么多东西？这些德国人根本就不过年。”一个职员老家是高密，爷爷那辈没少受德国人的欺负，德国人一直看不惯。

“我们鲁北的民众过年发的年货比他们还多，同样的道理，他们也是我们鲁北的员工家属，也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有，你们等着，这些东西派送下去，明天来咱们这里报名的人要挤破头，大伙要做好准备。”

“我就是不愿意，有这些东西，给咱们山东河南的百姓多好啊？”那个职员继续嘟囔，发泄自己的不满。

“山东河南百姓的命不叫命吗？当然是命，而且是和我们一样的命，可是现在我们不救他们反而来接济这些德国人，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德国人教我们东西，等我们学会了去救更多的命，现在少救一条命，是为了以后多救十条命。”

田玉照说完，也感觉不舒服，他知道国内饿殍遍地，多少人流离失所饥寒难耐，又有多少人挺不过这个大年初一，可是为了以后，只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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