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谋
作者:红色区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074

幽暗的小间里,喘息阵阵,浓香扑鼻。

墙角的一张小塌上,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冤家,你是吃了什么药了,却要奴施尽了手段才让你泻了一回?”莫晚娘此时体酥身软,已是被张洛弄的再无一丝力气,又爱又怕之下,不由发起问来。

以前张洛虽亦能让她满足,不过是少年气血旺盛,加上每日三鞭汤补着的。即使如此,也不过**个两三回罢了。可如今,莫晚娘已丢了四五回,又使尽了手段,用上小嘴……张洛这才赏了她次,其中的差别,却让莫晚娘欲仙欲死之余,惊诧不已。

“哪有吃什么药,这却是真材实料,姐姐切不可误会。”事关男人尊严,张洛连忙说道。

莫晚娘见他样子,不似在撒谎,心中不禁又惊又诧。忽然身子一颤,却是发现张洛那雄伟之物又挺立起来,正**的顶着自己的小腹。

莫晚娘嘤咛一声,双颊若醉,两只香软酥手轻轻探下,捧着那硬物。只觉手里涨的发烫,连带着心里也滚烫起来,想着刚才张洛的勇猛,她不禁嘴里发干,腻声道:“冤家,你如今这般勇猛,你房里的那些丫鬟却是如何受的了你的……”

张洛嘻嘻一笑,正抚摩着莫晚娘**的手一顿,伸指在那两瓣雪白的肥沃圆润的双丘中央轻轻一弹,半真半假的诡笑道:“那些个青涩丫鬟如何能和姐姐相比,便是用上这紧处,亦要三五个才能战的倒弟弟我呢。”

莫晚娘被他一弹,又喜又羞,啐道:“死冤家,这处如何能用,莫不要死了人。”

张洛笑道:“满街的兔儿爷,也没见死了谁去,男子弟弟是死都不用的,但若是千娇百媚的女孩儿,用起来岂不别有翻滋味。姐姐在青楼里这许多年,千万别说未见识过这等花式。”

莫晚娘红着脸啐道:“便是有,别人做得,你也做不得,你这物如此粗大,谁受的了。”

张洛嘿嘿一笑,正要说慢慢习惯就好,忽然,一声轻语无意间传进他耳中。

声音极是模糊,张洛听得一楞,只隐隐听得前面两句,带了个“城西张家”,后面却是细不可闻。

声音似乎是从墙壁对面传来,不知隔了几个房间,间中还夹杂着其他房间中男女调笑的杂音,若非张洛耳力远胜常人,断然听不见。

张洛眯着眼,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会,越听越惊,不一会额头上就带起汗来。莫晚娘偎在他怀里,感觉这心仪的弟弟突然安静下来,两只带着热力的坏手也不再乱摸,忍不住便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再无先前的调笑之色,反是神情肃然,仿佛在听些什么东西一般。*******************************************************************

二楼兰花雅间中,陈四海满脸谦逊临桌坐着,不时抬头看一眼。

在他对面,坐着个肥头大耳,头发已微微花白的五旬老者,身上一袭员外服,颇显富态。此时这位富态男子正凑在桌前,细细看着摊在桌上的一副山水画。

用手摩着看了良久,这富态老者始带着恋恋不舍的神情,满脸赞叹的连声道:“妙,妙,妙。此溪山行旅图乃北宋范公得意之作,当代绝品,想不到本官今日能一见真颜,不虚此生,当真不虚此生了。”

陈四海小声道:“大人若是喜欢,便收了去就是。”

富态老者惺惺作态的笑道:“这如此好意思。这本官两年前到保宁上任以来,承蒙陈掌柜客气,逢年过节都有往来,本官已是受之有愧了。这幅画若是预见识货之人,就是卖个上万两也不稀奇,如此重礼,本官如何敢收。”

这位穿着员外服的富态老者正是一年前刚刚替换孟知府的新任保宁知府。与前任和张家走的极近的孟知府不同,由于近一年张万年误以为独子已死,无心理事,因此这位罗知府与陈四海却是走的极近,两人颇有一番往来。

陈四海笑道:“大人对小人的恩惠,岂只这区区一副画能抵消的了的。这一年多来承蒙大人关照,小人的生意这才有了些起色,些许薄礼,大人勿要在推辞了。”

罗知府客气了几句,到底是不舍得这幅溪山行旅图,推辞了一番还是把这幅画收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装在锦盒里。

见罗知府终还是把礼收了下来,陈四海心中一喜,忙道:“大人,那适才小人所言之事……”

罗知府却沉吟了起来,道:“此事还需斟酌,你说他家私通盗匪,藏有贼赃,但也只是陈掌柜你的一面之言。那张万年虽是一介商贾,但交游广阔,结交过不少权贵。听说便连本官的前任孟大人都与他有几分交情,而且此人常年修桥铺路,在保宁大有善名,这等人家,却不是能贸贸然便去搜查的。到时若是什么都没搜出来的话,便连本官也很难交代。”

陈四海听了罗知府这番话,却并不失意,反小心到了门口,开门左右看看,见门外无人,这才把门关好,进来重坐在桌前小声道:“大人若以为小人出首张家,是为了打击老对头,这就错怪小人了。小人费了这般心思把大人请到此烟花之地,出首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事,否则小人如何敢惊动大人您呢?”见陈四海这般小心,罗知府不禁信了几分,亦道:“不知陈掌柜想说些什么?”

陈四海再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大人上次说的那件东西,就在张家那铺子里。”罗知府这一下惊的非同小可,竟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失声道:“这如何可能?”

陈四海道:“此事小人有十分的把握,大人也该知道小人和张家是老对头,因此小人对张家的一举一动自然分外留意。不瞒大人说,在他家铺子里,亦有小人派去的人,本只是想打探些消息,可没想到前几日那边传来消息,说在铺子里见到了件罕见的宝物,那模样,那颜色,小人一对比,竟是和大人正在找的东西一般无二。”

罗知府背负双手,在屋子里连走几圈。陈四海见状,急忙又道:“大人无须疑虑,若大人真搜不出赃物,小人可任由大人处置。”

罗知府见他话语如此拙定,眼中一闪,似乎也明白过来,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本官知道陈掌柜不是空口白话之人,既然你有如此把握,本官为保宁知府,自不会徇私枉法,待到明日,本官当亲去搜查。”

陈四海大喜,赞道:“大人英明。若大人此次能破获这桩要案,追回失物,日后定然鹏程万里,步步高升。”

罗知府呵呵点头,只是脸上也大显轻松之色,显然陈四海先前所言,正好解了他这几日的忧心。

便在这时,“啪啪”,忽然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陈四海警觉,立即收声,仰身喝道:“何人站在门外。”

“两位大爷,是奴家,莫晚娘。”

陈四海脸色一松,道:“原来是莫妈妈啊,进来罢。”

房门打开,门外却不止是莫晚娘一个,美艳老鸨身后,竟一字排着四个容貌相似,年纪却有所差别的美丽少女。

饶是那罗知府也是风月老手,却也还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四姐妹,那双眼睛顿时有些直了。

陈四海奇道:“这四凤姐妹不是都有客人么,如何现在又都有空闲了?”

莫晚娘媚笑道:“再尊贵的客人也越不过陈大爷和陈大爷的朋友啊,下面小的们不晓事,知道陈大爷来了,居然也不通知奴家,真是罪该万死。这不,奴家一这知道,便立即召这四个台柱子来伺候两位大爷。”

说着,也不待陈四海接话,莫晚娘一转身,笑道:“还等什么,姐妹们,还不都使出绝活好好伺候两位大爷。”话语未落,四凤姐妹便已刮起一阵香风,向两人投怀送抱。罗知府一手一个,被怀中两个美丽的姐妹一阵娇嗔莺语,顿时魂消了一半,随口道:“陈掌柜,美人恩重,看来咱们还是莫辜负了这位妈妈的一番苦心才是。”

陈四海存心讨好罗知府,笑道:“这四凤姐妹可是这天香楼的头牌,罗老爷只要两只凤凰如何能尝到滋味。”因他今日所行之事不便被人知道,因此他也没说出罗知府的身份,便以大爷相称,说着还把怀里的两女也推到了罗知府身旁,又对莫晚娘道:“莫妈妈,今日的主客可是这位罗大爷,四个凤凰儿若是伺候好了,老爷我出双份银子。”

说完便笑着告退了,罗知府这下可是被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团团围住,娇嗔调笑中,哪还顾得着他,见他走只是探出只肥手挥了挥便又被四个美人儿给堵上了。

陈四海出得楼去,外面早有个帐房模样的正等着,见陈四海出来,忙迎来道:“老爷,事妥了?”陈四海呼了口气,一脸心痛的道:“妥了,费了老爷我一张溪山行旅图。这可是花了老爷我足足一万三千两才买来的。”

那帐房笑道:“老爷莫要心疼一张画,待事成了,莫说是一张溪山行旅图,就是那家那朝名人字画没有。这保宁府没了张家,那生意还不都是老爷的。有了银子,又有什么画买不到。”

陈四海轻喝道:“小声说话。”他向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道:“以后这些话能不说就不说,小心隔墙有耳。”

帐房也知道自己的不妥了,暗抹了把冷汗,点头应是。

陈四海叹道:“不管如何,总是能把这祸物送出去了。哎,早知是这么个东西,老爷我死都不敢碰啊,这事害的老爷我食不下咽,夜不安寐,早一日了结早一日安心哪。”

帐房谄媚笑道:“也是老爷心思转的快啊,眨眼间便想出法子祸水东引,一箭双雕之计,这下咱们陈家可是因祸得福啦。”

陈四海道:“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帐房小声道:“那人试了几次,说已有了十分的把握,只是价钱要再提提。”

陈四海一拍手,道:“有十足的把握便成,价钱好商量,我已经和罗知府说好了,明天就动手,你赶紧着让那人今晚来见我,把最要紧的给他交代了。”

“是了,老爷。”

天香楼里,便在陈四海出楼之后,莫晚娘赶紧的回到小房间里,对张洛道:“那陈四海一心要走,姐姐怕他疑心,没拦住他,怎么办?”

张洛已听了好一会,只知道这两人要对张家不利,但具体如何不利法却是没听出来,只是看样子那陈四海是要借这罗知府的力无疑。

想明白这点,张洛道:“走了陈四海也无妨,只要把这罗大人留下就成,莫姐姐,你能不能想法让这罗大人明日起不了床,还不能让他起疑心?”

莫晚娘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了圈,心里已有了计较,笑道:“弟弟也不看姐姐是干吗的?”俏脸带笑着退出房去,到了兰花雅间门外,几个红馆人正端着酒水而来,临到门口,莫晚娘伸手一拦,轻声问道:“你们且等会。”说着离去。

不一会,她便有呼吸急促的赶来,手里却捏着丸血红的药丸。正是四年前张洛留下来的神仙丹。

“把这丸药放进去,再与我多叫几个姑娘来,进去一同伺候,这个罗大爷是个贵客,银子大把,今儿说什么也要把他留下过夜。”

那几个红馆人就笑,都娇声道:“妈妈放心,姐妹们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