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二)
作者:苍海一阿文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35

屋里人两人正在暧昧的谈着,恕不知“下水道”那块竟然有人偷听。.

“不会吧!你书记大人下乡,村里面的妹子媳妇不得围着你转。你想空闲下来,她们也不想让你这么大个领导闲下来的。这些天,人家还不是在想呢,怕的是你又瞄上了年青水灵的了!”花花姐儿一改往日在店铺前的正经样,衣襟的左角撇落着,隐隐约约露着半边白色的、很丰润圆滑的“丘陵”;衣襟的左角因为“丘陵”上的突点儿阻挡着,一副摇摇欲堕的样子,显得格外的诱人,让姜大书记看得眼都直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流出了哈拉子,老半天还回不过神来。

“俺的个娘唉!花花你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勾人了。哥哥的魂都让你勾走了!”向来斯斯文文的姜解放变得粗鲁了起来,来不及脱鞋,就一步跨上了花花的木板床。

“慢点儿,你个死鬼!别吵醒了孩子!”看到男人象饿狗一样地扑了过来,花花吓得有点失色,“别碰着了孩子,别碰着了……”

“唔!……”华花花一个不留神,就被两片厚厚的、油油的、长满硬扎扎胡须的东西把嘴给堵住了。这两片东西在她嘴唇边肆意的乱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含住,一会儿吐出。特别是那硬扎扎的胡须,象野猪毛一样的扎人,让她那娇嫩无比的嘴唇感到生痛。可是,花花此时却对这种痛感无比陶醉、无比享受似的,甚至好想永远这样下去。因为,痛并痒着,痛并快乐着。好象是完成了它的主要任务似的,间或暂时性的放弃,两片厚厚的、油油的东西又开始在她那同样娇嫩无比的脸上四下里游荡开来,丰满的脸颊上,性感肥腻的下颌上,有点深陷的眼窝上,甚至在白晰精致的耳坠上,以及感觉灵敏的耳廓内,能够被它触及的地方都被它扫荡了个遍,不能够被它侵蚀的地方也都被它触动了、带动了、调动了。

有时候,花花对这个不算年青的半老头子还有点儿留恋。虽说当初迫于他的权势,从了他;尽管他给了自己很多很多的便利和好处,比如开小店,他将乡里的小东小西都放在她这儿买,又如自从跟了他再也没有人来骚扰她,至少不敢象自己刚死了男人那会被人瞎起哄、乱揩油。但,她都心有不甘,毕竟自己鲜嫩得象朵能一掐就出水的花。他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有时在她眼里是一种交易,是自己用身子换来的。既然是交易,双方各取所需不是,所以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感激他的地方。

突然,那两片东西想起来自己的不该放弃自己的主要责任,又回归到开始出发的地方。而且,从两片的夹缝里伸出了一条湿热无比的有点象蛇的家伙什来。粗暴地撬开她紧闭着的双唇,在嘴唇的内侧来回地吮吸着。也许这种浅尝式的吮吸还不能满足它对快乐之源的探索,于是几次试图开启花花儿紧咬着的两排银牙。然而,这东西斗志十分顽强,即便冲击失败了数次,但仍在坚持。在屡败屡战后,终于迎来了它最为甜蜜和幸福的时刻,在花花儿的口腔里,有着一条和它一样温热、一样灵巧的东西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两下纠缠着,在嬉戏中搏斗,在搏斗中愉悦。诚然是,这家伙的舌头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快活,当然也包括他裤裆里的那条大而粗、黑而壮的玩意。可,花花最初的迷恋是从他的舌头开始的。毕竟,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尝过洋味的人。他灵巧无比、湿热异常的舌头,在每次做事,都会尽情地在她身上跳跃、挑逗,不会遗忘一道沟、一道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告他和它占领的彻底和全面。

两东西的乱动和缠绵,给姜解放姜书记带来了呼吸的急促,鼻孔里奔涌着灼热的气体,一股如同火山溶浆一般炽烈难挡的能量在他的腹部下方积聚着,着急地等待着能有个出口让它释放和暴发。它们也给花花儿姐带来了痛苦般的呻吟,并随着姜书记的手,她的灵魂已不再依存中自己的体内,飞上天堂,飞上了自己理想的梦境。此时,在她那水草众生缠绕的地方,已经洪水泛滥。……

此时,天空响起了一声炸雷,将同一个屋檐低下的三个人都惊了。

“日他的!这对狗男女,真会来事!”屋外面蹲伏在污水口的沈老实,他的鼻子里已不再出现难闻的气味,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听觉给他带来了更好的刺激和幻想。只是,顺势换了狗爬式,将撑得有点麻木的右手赶紧撇了撇,算是活动了一下脉络,然后迅速地钻进自己的裆部,让它接替运动着的左手。

“不要!死鬼!不能再等会!吵着孩子咋办?”从迷醉中突然惊醒过来的花花,忽然瞥见离自己身旁边不远的孩子肖素雅。孩子尽管还小,但也七、六岁了。虽说两性相悦令人无比陶醉,但还不至于迷失了一个母亲的心。花花自己着了老家伙的道,重启了**之门,显得格外的放纵,但她显得有点怕素雅。随着孩子一天一天地长大,一天比一天懂事,她变得越来越担心,害怕孩子知道自己的“丑事”,害怕孩子从此不再尊敬她。所以,每次同姜解放私会后,她变得有点儿胆颤,越来越不敢正视孩子的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

现在孩子睡熟着呢,还轻微地打着呼噜。花花儿还是从心底深处升起了一股心虚,似乎孩子闭着的眼睛是睁着的,正在看着她娘和野男人鬼混。这不,赶忙脱下自己贴身的汗衫,轻轻地放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的眼睛挡住了,这下孩子的娘就可以尽情地颠波着、尽情地呻吟着,就可以任意的放纵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花花儿,你真好!”火热中被花花儿一把推开的姜书记,显得有点恼火、有点震怒。吃在嘴里的甜食,突然被人强行抢走,是个人都会恼火的。堂堂一个乡的土皇帝,日弄你还敢任性妄为!咋的啦,想挑战书记的权威不成?!所以,他显得有点儿震怒。瞬间,当他看到花花儿主动脱了贴身的汗衫,自个儿露出了白晃晃的胸脯子,解放书记又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象孩儿脸一样,从恼火、震努,一下子就变得欣喜若狂。他的眼睛象被斗牛士激红了似的,忽的布满了血丝。这让自诩眼睛视力一等一的解放同志,有点迷茫,看不清了眼前的景象。嘴里喃喃着,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丝亮闪闪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淌了下来,落到了白晃晃的胸脯子上。此时,单靠眼睛的视步享受,已经无法满足书记强烈的需要。已经绕过光滑脊梁的手和着伸向了水草、沟壑、洪水的手,不约而同地都收了回来,快速抢占着花花胸前的两个“制高点”,由轻到重,由丘陵到顶端,由一边一动到两边齐动。

由于好多小时没有抚摸过,或是下乡这些天没有摸过这么丰满、这么水灵的胸脯子了,姜大书记的手似乎一阵一阵的在抽搐着,较以往的那种粗野式揉搓更加令花花儿心醉。

……

不知过了多久,云散了,雨住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那么一天,沈老实趁华花花华寡妇店里没其他人,只有他和她的时候,飞快地闪进店,不知说了什么,或是干了什么。后来,花花竟然嫁给了臭名远扬的老实这东西,让整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们结亲后的一天里,沈老实麻着个胆子进了威严无比的乡党委书记办公室。不知他对书记或是书记对他,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后来,老实到了铁山乡最偏的新远村黄公祠堂小学当管财务的总务了。而且,老实放着漂亮肥美的华花花不用,十天半个月也难得回一趟乡公所门口的小杂货店。

在新远村黄公祠堂小学的沈老实,虽然不认识几个大字,但照样牛哄哄的,连白易时白校长都不敢对他说二话。因此,学校里的大事小情,沈老实沈老师能当上半个家。

“说!什么事?”当程明仁的目光一接触他那张脸时,胖脸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似乎这目光洞穿了他的内心,和他房间的私密。于是,“吱啦”一声又将开了的缝隙紧了紧,只够半张脸露着。

“俺,俺想,俺想从学校总务先支借点钱。”因为紧张,或是因为不好意思,程老师有点支支吾吾,有点结结巴巴,有点儿象第一次见秀云时的那种表现。

“支借啦!”一听到有人找自己支借钱,沈胖子如同打了鸡血似的,精气神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又恢复往常高亢的气势。本来只够明仁肩膀高的沈胖子,这下似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情面对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平日里清高傲慢的“程秀才”。

平日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办公备课,日子过得有点像程明仁所想像的那么单纯和惬意。加上,他与世无争的性格,他一度以为没事同人打个招呼、闲扯话片子都是没有必要的,纯粹浪费时间,有这闲劲,还不如多教教学生、多想想提高教学质量的方法和路子,甚至不如揣着把锄头到地里面刨几下。他的待人接物原则是,有事你说话,无事莫打扰。所以,学校上下都称其为“秀才”,一是夸他知识确实比其他人掌握得多,上的课学生们都爱听;二是将他从划出普通人的范畴,因为与一个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交往不起来,着实无趣之极。

“哼!求俺了吧,看你平日里骄傲得象只会打鸣的公鸡!”沈胖子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

“支借做么子用?支借要有理由,不能随便支、随便借的!这是总务上的规定!”好为人师的沈大胖子,摆了摆架子、拿话端着。别看他平时不学无术的,但几句官面上的台词背得还挺油光的。何况借机教训教训清高傲慢的“程秀才”。

“俺,俺想,俺家修建房子想支借钱!成,成吗?”程明仁有点象小学生面对威严的老师一般,显得心虚和难为情。平日里的程老师,只顾着低头办公和备课,只顾着抬头教书和育人。他怎么想不到,自己的几个“只顾着”意在不知不觉间将沈老实沈胖子给得罪了。

“哦,修建房子是好事情哩!但也是一件大事情罗,有人一辈子省吃俭用都修建不起房子。程老师,你真的是蛮厉害的呢!”沈胖子显得很羡慕的样子,用更加冷漠的眼神盯着程明仁。

“哼!你小子没个三瓜二枣的,还想修建房子,作梦去吧!老子还想修建房子呢!凭什么你就能先修建房子,老子就是不借你,看你还能咬俺不成。”沈老实肚子里满满的坏水在加速的流淌着。

“总务上的事情,具体的条条款款很多,除了你本人申请、白校长同意,还得乡联社的批准什么的。反正,很难。这一下子也不能说对你太清楚,再说了,这些个事情也不是你个普通老师能够明白的。知道吗?”沈胖子得意地看着平时傲气、现在蔫气了的程明仁,高兴得象三伏天吃了大雪糕一样,舒服得快要见他姥姥去了。

“沈,沈老师,看能不能先支借两个月的工资给俺?家里等着钱呢,眼下要是不着急着平好地、下好屋脚,等到了雨天就不好办罗。就不定还得等到来年开春呢,是不是?沈老师,这些个事,你是行家里手,肯定比俺更明白。”求人矮三分,今天的程明仁不得不放下身段,自贬身份,不得不违心地夸赞面前这位不学无术的家伙几句。

天达省横岭市山南县的地形东高西低,东面多是陡峭的山,林木茂密,拿现在的话讲,那真是个天然的氧吧,可交通不好,特别是到了每年的八月底十月初,连绵的阴雨下个不停,下得让人的心头都能长出一丈多长的毛发来。一下雨,山里的路就不好走,自然山外的建材,如砌屋脚的石料什么的就没办法运进来。西面多是丘陵和平原,不但交通便利,也是鱼米之乡。因而,全县的经济重心在西不在东。而铁山乡处在南县最为偏远的地儿,交通不好是正常的事情。何况程明仁家所在的土岭河村,由于村外横亘的土岭河,一到雨季,奔泻不停的河水成了人们难以逾越的鸿沟,使土岭河村的人与世隔绝。哪怕是乡上或是县上有个什么通知指示的,只得先派人在河的对岸先敲几声破锣,再举着小红旗。等村里有人敲锣回应,也举了举相同的小红旗时,上面的通知和指示才被装进一个用塑料袋子捆得严严实实的葫芦里,再系在长长的竹竿上,从河的这边伸递到对岸人的手中。几张纸进村都这么困难,用来修建房屋的石料自是无法运进村里面了。

这么个实际,打小在这里土生土长的程明仁,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他也懂得雨季来了建不成房的道道。所以,没办法只得求人借钱,赶在雨季来临之前的六、七月修建好房子,至少得把屋脚先伺弄扎实了。

“不成,不成。公家的钱不是什么私人的散碎银子,不是谁想要就能要、想借就能借的。你不要跟俺说三道四的,明天,等明天星期一,你自个儿去找找白校长,看他能不能替你想办法、出个甚主意的。”看到程明仁求着自己,沈胖子除了暗处得意外,根本就没想过支借钱给这个“程秀才”。心里面想,“爷们没有找点什么碴为难就好,让你建不成房就是好的了。还想找俺支借钱,你小子做自个儿个春秋大头梦去,俺这门都没有!”所以,不免变得不耐烦,语气变得更冲人了。

“是这样啊!唉!”一脸沮丧的程明仁转过身来,准备无功而返。

“不成啊,家里确实等着钱呢!咋办?支借自己的工资,怎么不成呢?上周王二丫老师买单车,不是能支借吗?狗日的沈胖子,你是成心为想借俺钱!”4824

一想到这,脾气有点偏激的程明仁猛地一转身。

“干,干嘛你?”刚才还在窄缝朝外得意洋洋看着程明仁的垂头丧气,因而心情特好的沈胖子被他这个异常举动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发出几个不太连贯的词语。

“你,你,……”吓了沈胖子一大跳的程明仁,实际上自己也很是紧张。结果,自己说不出了,想要说的话来。可,越紧张越说不出,越说不出就越紧张、就越急。口不能言了,自然得靠动作来表达。“支啦”一声,就连腿带人的撞开了沈胖子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