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七话 恋月
作者:镜夜冰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05

即使如此,进退等死,那还是晚“死”一时是一时吧。大文学

这“妈妈”只得颔首答应了下来。

“既如此,奴家一定会照应王妃,只是王妃自己务必小心。”

古沫沫闻此,眉眼透出笑意:“那就谢谢妈妈了。”

“只是,王妃来此,要有个合适的名字才好。”

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化名,当然了,即使大家都不用化名,她古沫沫也不能顶着寂秋的名字在这混,这一点,古沫沫早就想到了,她亦是早有准备。

“妈妈,从现在起,我进了您这门,就不再是什么王妃了。”古沫沫边说着边伸手将蓝色面纱重新戴好,“姑娘从今起,就叫恋月。”

“恋月……”老鸨重复着,“恋月,是个好名字。”

“还望妈妈多多提点。”

古沫沫转眸一笑,那一张妖颜,辗转百花失色,蓝色面纱上,一弯若隐若现的新月,当真是美艳到不可方物了。

这一张容颜,倾国倾城,一点也不逊色于大幽国第一的美男子楚夙离,连明月楼的“妈妈”,亦是不禁暗赞,这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天下无双的璧人一对了。大文学

只可惜,命运,不顺人心。

古沫沫将“妈妈”找来给她的衣服换上,是粉色的绣裙,依旧还是桃花的颜色,古沫沫轻笑着,到底还是脱不开这些因缘关联了,虽然她古沫沫喜欢的是红色,且红绫也曾说过,成寂秋适合红色吧。

不过,嫣花骨的话,一定会选择,这一种属于自己的颜色。

换上了衣服,古沫沫暗自对着铜镜看着,青楼里面的服饰和她作为王妃平日里穿的那种,大有不同。

这裙子,有些的暴露,整个胸前肩膀处,都是露出的,仅在外面搭着一件纱衣,很轻薄,这样子类似电视上面唐朝的服饰,只不过,搭配的纱衣是短小的,没有那么繁复罢了。

“妈妈”就站在古沫沫的身后,帮着她梳妆。

这里的姑娘们都是梳着时下流行的发髻,没有王府宫髻那么的端庄,而是追求妩媚,或者俏丽。

边是帮着古沫沫弄头发,“妈妈”边是询问着:“王妃来这里,可有技艺么?”

明月楼作为长平城的风月名所,多数姑娘都是技艺高超,色艺惊人的,当然这种地方,开门做生意,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肮脏不堪,大多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大文学

古沫沫垂眸想了想,这倒是个问题,她来这里,无非是力求打听些江湖消息,但她总要有些方法将自己推出去才行,要成为这里的名姬,不能只靠成寂秋的这张脸啊!

那样的话,不反倒真成青楼那个什么了么。

倏然间,古沫沫想到,自己生前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稀松,但她幼年学过民族舞,这个虽然民族舞,拿到这种地方来跳,或许喜感了,不过总还是会一些,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来算一步。

“妈妈,恋月会舞。”抱着以上的那种想法,古沫沫决定依靠“献舞”的方式,正式在这里出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再说,不直,她古沫沫也能给人家撞直了。

“如此甚好,奴家就有办法叫那些男人碰不到王妃您了。”

“一切全仗妈妈打点了。”

明月楼本是上下两层的布局,上面是厢房,姑娘们都是居住于此,下面一层是开阔的大厅,厅中有一布置华美的“花阁”,用现在人的话来说,就是舞池,位于大厅正中,四面皆挡着绢面屏风,摆放了团团富贵的牡丹花,平日里,姑娘们皆是在这里献艺的。

就在刚才,古沫沫进来时,“花阁”里面,正是一位身着彩衣的女子,在弹着琵琶。

青楼之中的妆容亦是与王府不同的,加上古沫沫本身喜好素颜示人,故而,此刻,她的妆,“妈妈”亦是帮她重画了一遍。

描眼线的时候,“妈妈”刻意给她上了蓝色,配合她的面纱,成寂秋那独特的妖艳,被充分透显出来。

“妈妈,我想在眉上面画一弯新月。”古沫沫忽然提议,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她想在右边的眉毛上面,右额那里,画上月亮。

“新月么?”“妈妈”想了想,眼光扫到面纱上绣的那新月,“你叫恋月,画上月亮,倒是有些意思了。”

“花阁”那边,琵琶一曲止,彩衣的女子起身谢礼,整个大厅都响起热闹的喝彩声来,“妈妈”听到这声音,对着古沫沫颔首示意。

“王妃若是准备好了,这就可以出场。”

古沫沫亦是颔首,她能偷溜出来的机会并不多,此时,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一鼓作气。

“既如此,王妃随奴家来。”

“妈妈”说完这句话,率先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引着古沫沫随她下楼去。

“花阁”中再无姑娘献艺,一时空了场子。

客人们开始了起哄,弄得玉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妈妈,怎么不发话?”玉翘本是准备自己上去撑一会场子的,见远远地老鸨随着古沫沫下得楼来,忙是跑上前去询问。

众姑娘不知古沫沫的来意,自然对“妈妈”此时的做法有些不解。

老鸨笑了笑,兀自迈步走进了“花阁”,眸光在大厅内环顾了一周,福身一笑,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发话。

“诸位官人,让大家久等了,今日这明月楼中,有一宝物,奴家是要将其拿出来,与大家鉴赏了。”

“宝物?”玉翘听得一头雾水,不仅玉翘,整个明月楼中的人,无一不是露出诧异的表情。

“百花惜,你还在等什么?”“妈妈”说着,将目光投向之前那名彩衣女子。

彩衣女子怀抱琵琶,徐徐地踱步走到“妈妈”身边:“我?”

开口时满带着疑问,自己刚刚已是献过技艺了,百花惜实在搞不懂,明月楼中姑娘众多,怎么会再一次轮到她自己。

“开始吧。”“妈妈”只给了百花惜这三个字,说完,便是转眸走出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