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一个年轻的女子，背影对着秦歌，手里拿着一根竹竿，赶一只跑进苹果堆的公鸡。女子身旁，宽五、横七、高四的堆砌已经用塑料袋包装好的苹果。公鸡显然不乐意走，见女主人用杆子赶自己，心里先是难过，又是恼怒，妈的，老子打鸣配种的时候，你不念着好也就罢了，吃个苹果都不让。

公鸡抻直了脖子，雄赳赳的挺起胸脯，冲着女主人拍翅膀，跟看家鹅发飙驱赶外来人一样。女主人见公鸡使性子，索性一竿子打到公鸡身上，公鸡咕咕叫了两声，又准备武力对抗。女主人弯下身子，猛打一通。公鸡败走，女主人小胜。

后来秦歌跟我说，他最受不了女人用屁股对着他，这样的话，他特容易兴奋。说到这里，他还给我强调：注意，我不是一个女腚控！我说你不是作家么，你应该说说那个腚到底有多好，怎么兴奋你的，详细点。

秦歌说“只要女人在我面前，撅着臀，我脑子里就啥也没有了，脑子就跟被蜜蜂蛰了一下，就一个字：上了她。”

我心算了一下，强调说“你这是三个字，不是一个字！”

秦歌懊恼的摇了摇头说：“我强调的是动词，我的语言是很凝练的！”

事实上，秦歌当时并没有“上”，尽管他脑子里完全是叉叉哦哦，可一是他没那胆子，二是他还想装逼。只有装到份上了，上就比较自然了。

女主人是嫁到本村的媳妇，早年在深圳打工，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结婚不久，生了个男孩，现在已经六岁，读一年级。原本孩子两岁后，女主人又和丈夫去了深圳，把孩子放在婆婆跟前抚养，去年公公心脏病不在了，婆婆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症，劳作不便，家里又有果园，又要照顾孙子，积劳成疾，病倒了。现在勉强能下床，在院子里靠着墙走几步。女主人只好返家照顾老少。

女主人名叫罗杏儿，因为名字有儿化音，觉得不雅，在外就说自己叫罗杏。家里人都叫她杏儿。用秦歌的话说，杏儿长的真像一个杏，哪儿哪儿都像。说杏儿是圆脸盘，两个脸蛋圆圆的，粉扑扑的，像个杏。杏儿的胸也像杏，圆圆的，像是被尿素崔大的苹果，“肿”在胸上，硬挺挺的，还震颤呢。说杏儿的臀，像是两个大大大大的，圆圆圆圆的杏。

我说：“你又装上了，明明满脑子都是性，硬说是杏。”

“浅薄，浅薄。”秦歌听了我的话，操了，酒盅都扔在桌上，强调说：“我是作家！我用的是拟人法：二月春风似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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