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巧炸列车
作者:唐家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79

经过连续两次胜仗,鲁南民众抗日游击队声威大震,前来参军的人越来越多,游击队很快发展到500多人,在鲁南一带站稳了脚跟。

天霖把游击队扩编为三个中队,第一中队长小东北,第二中队长小山东,第三中队长刘起龙,原**排长,后投奔游击队。因枪法好,加之作战勇敢,被称为刘疯子。部队的火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拥有60毫米迫击炮六门,马克芯式重机枪四挺,轻机枪十二挺。

在获悉日军正通过铁路加紧向武汉运送作战物资的消息后,天霖决定袭击日军军列,切断日军物资供应,以支援武汉会战。

由于日军在铁路沿线戒备森严,很难下手。所以,天霖决定先从弄清情况入手。于是,天霖找来熟悉这一带情况的当地人,和他们一起商议办法。

小山东认为,应该在车站找一个可靠的内线,弄清楚发车的物资及发车的时间,就不至于扑空。但这样做可能要冒很大的风险,需要把各个细节都考虑清楚,做到万无一失。

来自临清的蔡树仁提供了一条线索,他的三舅刘明清在龙阳车站担任副站长。而他为鬼子服务也是被逼无奈,并非真正的为鬼子卖命。天霖想,可以从这里打开突破口。于是,天霖决定亲自约见刘明清,向他晓以大义,争取他为抗日服务。

第二天夜晚,龙阳车站副站长刘明清的家里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自己很久未见面的外甥蔡树仁,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的陌生人。

“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你舅妈和我都急死了”。 刘明清焦急的说。

“我干了游击队,这是我们的岳队长。”蔡树仁介绍说。

刘明清一听马上紧张起来,连忙要去关好门窗。蔡树仁忙说:“不用怕,我们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再说,门口还有我们的弟兄守着呢?”

刘明清让客人落座后,天霖单刀直入的说:“我知道您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一个忙。”

刘明清也是爽快人,忙说:“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

“想请刘先生帮我们弄清鬼子军列的物资情况和发车时间。”天霖说。

刘明清踌躇道:“这个……”

“您要是感觉到为难,那我们再另想办法。”天霖说。

刘明清说:“不是这个意思,因为鬼子防范很严密。发车情况一小时前才告知我们,我怕你们来不及。”

“那能不能提前获知呢?”蔡树仁说。

“让我想想……”刘明清开始沉思起来。

“哦,对了。鬼子站长木村是个酒鬼,我看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文章。”刘明清说。

“那谢谢您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就由您的外甥和您单线联系。”天霖说。

情况很快弄清了,车次214次,后天早10时由青岛发车,全是重武器和大量的军火,以及被服和药品。列车经济南、兖州到达微山,约晚12时过龙阳,再经徐州向南转运。

蔡树仁说:“木村那个老鬼还真能喝,足足三瓶竹叶青才把他灌醉。不过醉后他什么都说了。看来鬼子戒备很严,从徐州到龙阳沿线,足有一个联队的鬼子守卫,在列车上押运的鬼子也有一个小队。很难下手。”

“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马上召集大家研究部署。”天霖听完情况后说。

不一会,小东北、小山东、刘疯子等都到了,讨论如何行动。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由天霖带一队弟兄假扮日军的小队接管龙阳段松仁到开原地段。由小山东挑选二十余名富有经验的当地弟兄上车实施侦察,由小东北带人负责在路基上埋设炸药实施爆破作业,由刘疯子带人负责阻击日军。以小山东发出的信号为准开时行动。部署完毕后,大家立即开始分头准备。

8月5日晚11时左右,一队日军约60余人在夜幕中向龙阳铁路沿线开进。

“什么人?”守卫铁路的日军哨兵问道。

“我们是11旅团中村联队的特别警备队,奉命接替你部的守备任务。我是福田少佐,快叫你们长官来回话。”日军军官说。

不一会儿,一个矮胖大胡子的日军少尉跑了过来。“报告,我是小野少尉。长官有什么指示。”

“中村联队长对沿线的守卫很不放心。为严防抗日分子破坏,保证铁路的绝对安全。特命令我带队接替你部的守备任务。以免你们因为过度疲劳而让抗日分子钻了空子。小野君,辛苦了,带你的人去休息吧。”

小野想到上司对他如此关心,不禁大为感激。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又犹豫的说:“我奉清水少佐的命令守卫,没有接到少佐的命令恐怕不能撤离。”

“现在铁路沿线的守备由中村大佐负责。命令是临时下达的,目的是保证绝对安全。明天一早,中村大佐会亲自告知清水君的。我的人都受过特殊训练,对付破坏分子的没有问题。”福田少佐说。

“可是……”小野仍在犹豫。

“我拿生命向中村大佐担保,保证铁路的绝对安全。我的负全责。出问题的,我的向天皇剖腹谢罪。你的,执行命令的干活。”福田少佐生气的说。

想到有人替自己负责,自己的小队已守了很长时间已很疲惫,确实需要休息。但好像还需要一个证明。听到他的请求后,福田少佐摘下雪白的手套,掏出钢笔在记事本上写了几行字,撕下一页递给小野。

小野带人离开后,福田少佐迅速带人占领了有利位置。与此同时,从路边的青纱帐里闪出一群人影,迅速越上铁路,开始忙碌起来。

约半小时以后,列车呼啸而来,小山东带人越上列车,在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几名日军以后,他打开车厢一看,各种武器弹药堆积如山,他不由手痒,带人沿路扔下一批以后,才发出信号,跳下列车。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日军的列车爆炸了。紧接着各节车厢开始连环爆炸,一片火光冲天,烟雾弥漫,40多节车皮的军用物资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一个小队的鬼子也上了西天。

与此同时,西边也响起了枪声,刚撤离的小野小队中了埋伏,十多分钟以后,枪声渐渐停止。

等到一个钟头之后,清水少佐亲自带领200余名日军赶来时。游击队已没有了踪影,整个现场一片废墟,大火还在熊熊熊燃烧。而小野小队则全军覆没。

由于这次袭击,从西路进攻武汉的日军攻势被迫延缓了一个星期,有利的配合了武汉会战。而清水少佐在上司的严厉斥责下被迫剖腹自杀。

日军由于兵力紧张,被迫龟缩于铁路沿线。天霖带人趁机攻取了固镇,获得了一个稳固的立足点,与韩庄形成犄角之势,队伍也壮大到了800多人。

固镇位于津浦铁路以东,是进入鲁南山区的重要通道,人口众多,商贾云集。占据了它,进可威胁津浦铁路,退可进入山区,同时各项物资也得到了极为便利的补充。

考虑到队伍发展过快,成分复杂,天霖觉得必须要严密军纪才能得到老百姓的信任,长期生存下去。于是约法三章。规定不许奸淫掳掠,不许扰民,违者军法从事。同时,针对新兵较多,部队战斗力下降的情况,天霖开始着手训练队伍,提高军事技能。

一天,天霖带着新兵们在镇西的一块空地上训练射击。他讲解了相关要领,又亲自做了示范。他精准的枪法得到了一片热烈的掌声。于是他让新兵们分队训练,由他挑出的一部分老兵进行个别指导。

正在士兵们紧张训练的时候,只见通迅员小吴带着几个乡亲们匆匆找到了他。

看着小吴神色慌张的样子,天霖预感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为首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一下就嚎啕大哭起来,声泪俱下的叫道:“长官,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随后,几个乡亲也纷纷跪下了。

天霖连忙把他们扶起,让他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老汉姓张。昨天傍晚,他的闺女小芸在从西村回镇的路上让人给拖到路边的高粱地里给糟蹋了。今天一大早,张大爷就发现小芸在房里悬了梁,并发现她手上沾血,指甲缝里有皮肉的碎屑。

听完后,天霖大怒,命令全体人员紧急集合,看谁的身上有没有被抓伤过的痕迹。

所有人都整齐的排列在空地上,一一进行检验,结果没有谁身上有抓伤过的痕迹。难道不是游击队的人干的,天霖的心里产生了怀疑。毕竟镇上的人比较多,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干的也未可知。但随即一想,还是应谨慎从事。

于是,他又问了小吴:“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吗?”

“报告队长,都到齐了。除了还在养伤的几个伤员。”小吴回答。

天霖、小东北等来到伤员住的屋子,进行检查。这里大约有七八个伤员正在养伤。天霖仔细的看了,身上都没有新的抓痕。这时,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看来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不料,小吴突然说道:“张副队长独自一人住在小屋,要不要看看。”

天霖本已放松的心情又猛然绷紧。他这才想起,一中队副队长张仁才上次在伏击日军的时候头部负伤,也在养伤。难道会是他?

他是随天霖一起徐州突围的老兄弟了,原来在**时就任班长,作战勇敢,曾多次负伤。因比天霖年长,天霖一直都叫他大哥。对这帮老兄弟,天霖感情很深,他们都是历经血战,九死一生的,作战经验丰富,是部队的作战骨干。目前只剩下十多人了。但愿不是他,天霖在心里默念。

小屋的门关着。一行人正要进屋,只见门哗的一声打开了,张仁才头缠绷带,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

“岳兄弟,不用查了,是我干的。要怎么着,我都认了。”他大声的说道。

原来,这段时间伤好些后,就开始到外面走走。昨天傍晚,在镇口刚好看到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进镇,一时忍不住,就干了那事。回来后,也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感到十分后悔。早上听到动静,料想有人知道了。他性情爽直,干脆把心一横,认了。

天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隐隐的感到作痛。半晌,他才低声的说:“大哥,部队的纪律你是知道的。只有对不住你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老百姓。不杀我,咱们就站不住脚。你就给哥哥来个痛快的。” 张仁才说道,表情很坦然。

天霖向身后的兄弟一挥手,鼻子一酸,转身走出院门。

在镇里的戏台前,黑压压的人群鸦雀无声。两个弟兄把五花大绑的张仁才带上了台,他面如死灰,脚步沉重,来到台中央,一下跪倒在地,给台下的乡亲们一连磕了三个响头,顿时血流满面。然后抬起来,大声说道:“我张仁才对不起乡亲们,我该死。”

这时,天霖走上台,神色凝重的大声宣布:“一中队副队长张仁才不守军纪,*妇女,使他人致死。为严肃军纪,以儆效尤,对张仁才执行死刑。希望弟兄们今后以此为戒。如有胆敢违犯军法者,不管是谁,我绝不容情。”

说完,天霖走到张仁才身边,小声问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仁才神色黯然的说:“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求每年清明,在我的坟上上一拄香。此外在战场上,替我多杀鬼子。”

说完,站起身,高声叫道:“弟兄们,我老张先走一步了。”

这时,弟兄们一下子全都跪倒了,大声叫道:“队长,你就饶了张大哥吧。”小东北也恳切的说:“你就饶了他吧。看在他数次拼死血战的份上,让他待罪立功吧。”

而下面的许多老百姓也纷纷叫道:“长官,看在他抗日负伤的份上,饶了他吧。”那闺女的爹也叹了一口气,高声说道:“算了,人死不能复生。留他一条命,去打鬼子吧。”

天霖心里顿时一团乱麻,他真有心饶了张仁才。但这样,将会严重散失民心;而离开了老百姓的支持,游击队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而同时,游击队是抗日救国的,不是祸害老百姓的。只有严肃军纪,才能长期的坚持下去。

想到这,他的眼眶湿润了,咬牙大声的说:“谢谢乡亲们的厚爱。不错,张大哥在战场上是条汉子,但这并不代表着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是抗日的队伍,不是来祸害老百姓的。我们是人,不是畜生。我宣布,立即执行枪决。”

说完,有力的一挥手。两名弟兄把张仁才带了下去。随即,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枪声。

这时,天霖来到张大爷一家面前,扑通一声给他们跪下了。他深切的说:“大爷、大娘,我代表部队给你们赔罪了。您老有怨气,就打我吧。”张大爷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算了,他已经抵命了。”大娘脸色铁青的走了过来,扬起手,却又放下了。用手捂住嘴,伤心的哭了起来,大声叫道:“我那苦命的闺女啊,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天霖送了30块大洋给张大爷一家作为抚慰。

天霖又宣布,凡有滋扰百姓,劫掠财物者,即日起三天内主动退赔并道歉,既往不咎。否则,将从重惩处。

第二天,在许多百姓和商铺门口,一些弟兄们把拿走的东西如数退还,一些吃白食的也给了饭钱,并诚恳的道歉。一时人们议论纷纷。一位店小二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部队,真是奇了怪了。”一位说书先生捋着胡须说:“自古不扰民不爱财者,必成大事也。”

至此后,部队面貌焕然一新,再无人敢胡作非为,军民关系也大为改善。天霖也把重点放在部队的作战技能和战术训练上。同时派出小股部队,对日军的铁路交通线展开了积极的袭扰,取得了一系列战果。

游击队的各方面条件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但天霖明白,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日军腾出手来,游击队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艰难。古语说,居安思危,必须要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于是,他召集了小山东、小东北、刘疯子等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小山东显得满不在乎,他大大咧咧的说:“不来,咱们就乐得清闲。来了,就和他们干,谁怕谁啊!这地面老子熟得很。”

小东北倒还显得老成,他紧锁眉头说:“大哥提醒得对,鬼子的战斗力的确十分强悍,。徐州会战我军占据优势,最后还是不得不突围撤退。目前他的兵力都集中于武汉战场,无暇他顾。我们的实力还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必须要有个万全之策。否则,一旦鬼子腾出手,咱们会吃大亏的。”

刘疯子在一旁默默的抽着烟,一声不吭。小山东急了,嚷嚷道:“老刘,别只顾抽烟了。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刘疯子磕了磕烟袋锅子,又对着小山东喷出一口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该怎么干,听队长的。只要下命令,我老刘绝不含糊。”

小山东被烟呛得连连咳嗽,站起来指着他笑骂道:“你咯刘疯子,打战时你比谁都急,这会你到成了低眉顺眼的小媳妇了。”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天霖收住了笑容,郑重的说:“我觉得我们除了加强训练外,还应该想想,一旦日军大举进犯,我们怎么应对,如何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保存实力。以我们的实力,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和鬼子硬拼。”

接着,大家畅所欲言,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议和办法。最后决定,在日军进犯时,部队化整为零,依托广阔的山区与敌周旋,并相机向山区深处撤退。部署完了以后,他感到心里还是沉甸甸的,仍然不踏实。他想起一句兵家古语:夫未战而庙胜算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面对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必须要倍加小心,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时,通迅员小吴报告,有一个陌生人一定要见天霖。天霖感到纳闷,到底是什么人要见自己呢。干脆去见一见再说。

来人身穿灰色长衫,头戴礼帽,商人打扮,三十多岁,个头挺高,显得十分的精明干练。看到天霖,他笑着说:“想不到威震敌胆的岳天霖,竟是如此年轻儒雅的一个小伙子。我叫张涛,来自鲁中”。

双方落座后,天霖笑着说:“张先生屈尊来到小镇,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张涛显得落落大方,微笑着说:“岳队长来自**,徐州会战突围后独自拉起了鲁南第一支抗日武装,数次抗击日军,战果辉煌,令人敬佩。”

天霖忙谦让说:“值此国难之时,抗日本是份内之事。”

“但岳队长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深受百姓爱戴。这和一般的武装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非常难得的。” 张涛说。

“那您是……。”天霖疑惑的问。

“你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我是受**山东省委书记黎玉的委托,想请你加入我们的八路军抗日游击队,共同抗日。这是黎玉书记给你的亲笔信。”说完,掏出一封信,递给天霖。

信是这样写的:天霖弟勋鉴,闻弟本北大学子,曾参与“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后毅然投笔从戎,浴血奋战,力劈敌酋。更于徐州会战失败后重举义旗,重挫敌顽;又军纪严明,殊为难得。我党欢迎一切真心抗日之武装加入,共赴国难。见信如唔,细节待来人言明。

天霖看完信,十分感慨,由衷的说:“想不到你们竟对我如此了解,真是不胜感激。承蒙你们能看得起我,本该效犬马之劳。无奈事关重大,我必须要仔细斟酌后才能决定,望见谅。”

“没关系,天下抗日是一家嘛。来的时候黎玉书记特别叮嘱,不能勉强,充分尊重你们的决定。首长说了,我们**的大门永远是向你们敞开的。” 张涛平静的说。

送走了来客后,天霖又把大家找来商议。

听说要加入**,小山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们本来就是**,只是暂时在此落草,岂有加入其他队伍的道理。要抗日咱们不会自己干,非得要加入他们。”

“有道是一女不伺二夫,忠臣不伺二主,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不是一般的山野草寇。”刘疯子也拍着桌子表示反对。

“我听说这**最近在鲁中、鲁西、鲁西南、胶东一带连续拉起了多只人马,闹腾得挺凶,让小鬼子很是头疼。倒是**方面,好像没多大动静。”一旁的蔡树仁插话说。

小东北想了想说:“毕竟是敌强我弱,各抗日武装还是应该团结联合。加入谁不是最重要的事,关键是他们是不是真心抗日,我们必须要弄清楚才好。”

“我觉得这小秀才的话有点道理。现在打着抗日旗号的各种抗日武装多如牛毛,但多半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都是想借机扩大地盘,吞并别人的。有的他娘的都是今天抗日,明天就成汉奸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小山东插话说。

此时天霖陷入了沉思,屋内一片沉寂,对于这支他一手拉起来的抗日武装,他一直倍加珍惜,他必须要为部队的未来负责。

“大哥,你是个什么态度,倒是说句话啊!你说什么,我小山东绝没有二话。”小山东着急的嚷嚷道。

“别打扰大哥,让他好好想想。”小东北说道。

好长时间,天霖才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大家,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看目前我们先不着急讨论加不加入的问题,还是慢慢的广泛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定。这方面树仁情况比较熟,就由你去了解相关情况。人家注意到我们,说明我们的行动得到了别人的承认,这是好事。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回归**,毕竟我们曾经是正规军,这方面的情况也多打听打听。这事我们以后再说。目前需要注意的是日军的动向。”

散会后,天霖单独把蔡树仁留下,要他负责建立有效的情报网,及时了解敌人的动向。在商谈了若干细节之后,蔡树仁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