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成杰在孙老的指点下学习如何将内力有效的输出体外，不过孙老并没有教方成杰特定的输出方式，而是让他用天眼自行观察内力如何输出体外，又如何能够增强威力，据说这样是既能锻炼天眼，又能摸索出最适合自己的输出方式，还能进一步的了解自己的身体！
一开始，孙老用绳子吊了张纸在空中，让方成杰用内力把这张纸给吹起来，这倒简单，方成杰直接张开巴掌当扇子，吊在空中的纸张被他扇得左右摇摆，然后他得到奖励是孙老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个暴栗！
其实如果只是保持在五公分以内的距离，方成杰手掌上涌出的内力倒是能将纸张微微鼓动，但是随着距离拉远就不行了，全程用天眼观察这个过程就会发现，内力可以从所有的汗腺喷出体外，而从丹田以及各个穴位调集出来沿着手臂经脉向手掌输送的过程中，整个手臂就如同被扎满小孔的水管，平时这些小孔都收缩得很紧密，看不出问题，但随着手臂聚集的内力不断增加，想要通过手掌上的汗腺释放出去的时候，整个手臂上的汗腺因为承受着和手心相同的压力会同时张开，如同四处漏气的气球一样，内力从各处汗腺喷薄而出，唯一的区别是受到输出方向惯性的原因，手掌上输出的量比其他地方多些而已！
方成杰只能尝试着封闭其他汗腺的情况下突然打开手心的汗腺输出管道，说起来也许很容易，但真的做起来却很难，因为汗腺原本是受环境刺激被动的封闭或张开，现在想要通过大脑来指挥汗腺主动张开闭合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没难倒方成杰，聪明人会举一反三，天才能举一反四，既然师傅已经打开了新的窗户，方成杰就能顺着这扇窗户找到新的风景！学过生物学基础知识的都知道，那就是人体感觉冷的时候汗腺毛孔就会紧闭，感觉热的时候就会张开，这让方成杰想起了练武之人常说的一句话，“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句话的意思很可能被后人曲解了，原意有可能是让人在冷热极端的条件下学会并熟练的掌控全身毛孔的张合！
地下避难所开着中央空调，没什么三伏、三九的极端气候，但活人不会被尿憋死，孙老家里还是很豪华的，有一个小型的桑拿房，在经过孙老同意后，方成杰把清空的大冰箱搬了进去，等着蒸汽一蒸，就可以通过天眼仔细观察到毛孔张开的全过程以及大脑神经的哪个部位对毛孔做出的反应！
等到毛孔彻底张开以后，又蹲进冰箱里待着，还好方成杰的身材瘦小，能够缩得进去，张开的毛孔受到冷气的刺激马上又迅速的闭合！
反复在冰箱和桑拿房之间进出，借着天眼的帮助，方成杰迅速掌握了控制毛孔张闭的神经部分，但这还不够，神经和大脑组成的是人体内一个复杂而精密的控制系统，方成杰通过用内力刺激部分神经仅仅只能做到局部的毛孔张闭，比如整个大腿或者整个手臂，但想要把全身毛孔紧闭同时仅仅只是张开手心范围大小的毛孔却有点难以做到！
方成杰想了很久以后又想起了铁沙掌的训练过程，在炒热的铁沙中反复不停的把手插入抽出，这让他联想到了另外一种训练方法！用冰箱制作冰块，等到桑拿房的蒸汽把全身毛孔蒸开后，用手抓着冰块观察局部手心汗腺的闭合过程！
这个原理跟铁沙掌的修炼原理应该是相同的，利用局部温度的明显差异来锻炼掌部汗腺的收缩和扩张，只不过古人很难在夏天弄到冰块，炒热的铁沙却在冬天夏天都能使用，只不过夏天的效果可能比冬天差点而已！
反复操作之后，方成杰终于找到了控制手心汗腺张闭的神经，小心翼翼的试着操作一次后，终于成功封闭全身汗腺的情况下单独打开了手心的汗腺！
压抑着激动兴奋的心情，方成杰冲出桑拿房回到了吊纸张的地方，封闭了全身汗腺后将内力向着手臂调集，手心汗腺猛的张开，“呼啦！”吊着的纸张一下子向后飞起！
“成功了！我成功了！”方成杰高兴得又叫又跳，“师傅！看见了吗？师傅！”
转过头就看见孙老拿着个电吹风当枪一样指着那张纸。
“……”方成杰幼小的心灵受到巨大的打击，蹲在地上画着圈圈，“师傅，你不会告诉刚才那下是师傅你老人家耍我玩的吧？”
孙老丢下电吹风，“本来是想耍你玩的！没想到你还真成功了！”
方成杰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牛逼轰轰的吹到，“那当然，你徒弟不算天才也是鬼才！”
“切！你也用不着过于高兴，这才第一步而已！”孙老走到已经再次垂下来的纸张面前，对着方成杰说到，“内力输出的第一步是定部位输出！第二部就是让输出的内力集中在一个小范围给予敌人重创！”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孙老的伸出手掌离纸张一米远，沉声吐气，“哈！”
吊着的纸张“嗤”的一声轻响，稍稍晃动了一下，中间却开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方成杰张目结舌，“传说中的劈空掌？”
“你可以这样认为！”孙老翘起嘴角自负的笑了笑，“其实所谓的各种武功招式只是初级中级武师的叫法，真到了老夫这种地步，已经无所谓什么招式的名目，金刚指和绵掌老夫同样也能用出来！”
“那师傅你直接教我啊！”
孙老却摇了摇头，“古人对很多东西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为了便于教授徒弟才会对各种内力输出的方式固定套路！而我只会点拨你原理，不会教你固定的招式，一切靠你自己理解！”
方成杰听了这番话后极其诧异的望着孙老，“师傅，你的意思你对传说中的功夫已经知其所以然？”
“谦虚点说呢那是略懂皮毛，实话实说呢，老夫对于所谓内力入门级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不明白的，不过高深的东西还在研究中！”孙老颇为自傲的望方成杰，“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电视里那种作风传统、思想僵化的老古董？告诉你，老夫在六十三岁的时候拿到生物学硕士学位，如果不是没有必要，博士学位也没什么难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轻易相信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方成杰现在已经惊讶得溢于颜表，没想到孙老同样是从科学的角度修炼内力，“那师傅你没把你知道东西告诉政府？”
“有啊！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礼遇？十年前政府就在按照我的方法秘密培养这方面的人了，只不过开天眼这一关卡住了太多的人，根本无法大规模推广！开了天眼以后又受根骨资质所限，整整十年了，别说你这样的，能达到你一半水准的都没有一个，对于国家实力的提高作用微乎其微！”说到这里，孙老突然瞪着眼睛盯着方成杰上下打量，“所以我很好奇，你的内力是怎么修炼到这么高的？”
方成杰算了算时间，十年，以在GZ军区挑选儿童的经历，大多是五到七岁间，也就是说现在政府秘密培养的这些人很可能才十五到十七岁，以中央历来的管理作风，估计这些人都还是处男处女，没试过采阴补阳！
而这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但是不捅破的情况下，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被人发现，也许明天就会被发觉，但说不定十年以后都没人知道！就如同加拿大曾经搞出的笑话，花了几千万米圆的代价发明出了能在太空无重力情况下书写的圆珠笔，结果北极熊告诉他们在太空中用铅笔就行了！方成杰当然不会主动说出来，采阴补阳这种事既有点不好意思，而且这办法也有点太缺德了，让他们去自行摸索好了！
所以现在面对孙老的提问，方成杰只能打着哈哈，“我在米国时，曾被他们关在实验室折腾过一段时间，经常喂我一些不知道的药物和注射某些东西，也许我现在的体质已经有异于常人！”
“这样啊！”孙老有点失望，低着脑袋一阵沉思！
方成杰不希望又被扯到相关的问题上，转开孙老的注意力问到，“师傅，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练这劈空掌呢！”
“哦！”孙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第一，在手臂里聚集足够的压力！第二，手心的汗腺开启时要快速，造成内力的瞬间喷发！第三，如同凹凸镜聚集阳光一样，分散的阳光对人对物都没有伤害作用，但当凹凸镜把阳光聚集在一点时，能把木头点燃，如果聚集足够多的阳光甚至能够融化钢铁！古人为什么喜欢用掌这种极不符合物理力学原理的部位发起攻击？就是因为手掌可以凹成锅型，将喷发出的内力集中打击在一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