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清补凉’，曾秘书长坚持要步行送萧芸回招待所，然后再去吃晚饭的那家餐厅取车。

“你学的是金融专业，为什么会在政府部门工作？”萧芸没话找话说。

“我原来是在财政局的，后才……”曾秘书长放慢脚步，侧着脸看萧芸。

“你没当过会计，但审计却干得这么好。”曾秘书长言不由衷地夸起萧芸来。

“别夸我哦，‘久病成医’而已！”萧芸嘻哈地调侃。

“嗯…这个观点我不是很赞同，不是每个久病的人都能修炼成医生，只有那些得过各种病，并能够研究其他病人的人才能成为医者。现实中的好医生不需要生病，但他们也要研究病情。”曾秘书长清晰地阐述他的观点。

“支持！所以说嘛，会计是审计的基础，但不是最重要的！”萧芸对曾秘书长的观点赞赏有加。

“那你认为对注册会计师审计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曾秘书长停住了迈步，虽然他对注册会计师审计不是很了解，但他对眼前的萧芸很感兴趣，他很想进一步了解她。

“愚以为，鉴别力！”萧芸也停住了脚步，看着曾秘书长，不加思索地说。

“愚以为仅有想象力是不够的，在关键时候有鉴别力才能行得通。呵呵，说得好！有时候看你像个小女孩，但在关键的问题上你却一点都不含糊”曾秘书长觉得眼前的萧芸让他很迷惑，天真、调皮、知性及理性好象都集于一身。

“诶！看着我干嘛？走呀！”在昏暗的灯影下，萧芸也能感觉到曾秘书长的若有所思。

“鉴别力的前提是要有扎实的基础，更重要的是掌握原则。”曾秘书长并没有按萧芸所说的迈开脚步，而是更进一步地理解萧芸所说的鉴别力。

“是呀，有了鉴别力，你就不要老是把这个法条那个规定挂在嘴上，因为法规永远是滞后的。”萧芸随声附和地说。

“你让我想起了老话题，也是新要求，就是‘不断提高政治鉴别力’，呵呵。”曾秘书长笑了起来。

“你们的工作太严谨了，所以时刻总有一种自觉的‘自律’！”在萧芸的眼里，政府就是一个严肃的代名词，而眼前的这位政府公职人员更是无时不流露着一种严谨的人生态度。

“你说的严谨，是不是‘呆板’意思？”曾秘书长好象有意地问。

“嗯，有点……比同龄人多了些成熟，讲什么话好象都要刻意修饰一下。”萧芸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在这种氛围下工作，没办法。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毕竟年轻，曾秘书长也想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表现得轻松自如一点，当然更希望成为对方喜欢的对象。也许萧芸说得对，严谨的工作环境造就自己严谨的思维方式及中规中距的生活态度，也许他就是“呆板”就是“成熟”，但他还有选择吗？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一步步往人见人尊的位置上坐吗？到现在还单身，他很清楚，不是因为没有遇上称心如意的女孩，而是自己这一路走得太急而忽略了路边的风景，他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眼前的萧芸是他许久不曾注意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他想驻足观赏，并把她留在眼中，留在心里。

“领导后悔了吧？”萧芸无意中对视曾秘书长的眼睛，她赶紧躲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接受不起这种眼神。

“我们是朋友，叫我曾恒就行了。”曾秘书长说出心声，他希望萧芸从心里把他当朋友看，可以持续交往，可以无话不谈的那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