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所长，你怎么没表态呀？”胡总监看到邹一帆迟迟没开口，有点急了。

“其实，你们每年花一笔这样的顾问费，足够聘一位专职的总会计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邹一帆不紧不慢地说。

“……我们财务人员配备很齐，但我觉得还是没有达到……”可能是因为邹一帆的拒绝，胡总监面露不悦。

“胡总，你们是老客户，只要是专业上的问题，我们都会帮你解决，哈哈，免费咨询！”邹一帆适时地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邹所长不在，找我也行。”萧芸赶紧附和。

“真有你们的，给钱也不想要啦！”胡总也“扑哧”地笑了起来。

“和韵旗下有五家子公司，与我们合作三年了，说心里话，我真的很感激胡总对我们的支持……胡总，这杯是敬你的！”邹一帆说得很真诚。

“我们是互惠的，邹所长客气了。”胡总监看看邹一帆，又看看萧芸，慢慢地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然后把它喝完。

“你为什么没接受胡总他们公司财务顾问的委托呀？”饭局散后，萧芸和邹一帆开车离开饭店。

“他们这种集团公司，财务顾问不单单就日常财务会计中遇到的疑难问题给予咨询，你要对其内部控制制度等提出合理化的建议；还要按期向董事会、管理层提供财务状况分析报告；及参与企业的管理决策等等……你说，我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正好遇上红绿灯，邹一帆刹住车，然后伸出一只手把萧芸揽过来。

“你可以让其他注师担任呀……常年法律顾问，收费也不少耶。”萧芸没有挣扎，她靠在邹一帆的肩头，嘟着嘴。

“私营企业在管理上存在一定的弊端，都是凭借感觉和企业主的个人好恶进行管理，特别是财务管理，总是一手抓到底，不科学，不规范，不受制度约束，不信任他人等等，这些都是与准则不相容的东西，我们这些执行规范的人……不好做。”邹一帆亲了一下萧芸的头发，踩住油门，驶过红绿灯。

“人家规范就不找我们了……”萧芸坐直身子，小声地说。

“你没病就不去医院了吗？善于养生的人还是会定期去做体检的，是吧，我的大小姐？”邹一帆看着前方的路，笑嘻嘻地说。

“嘻嘻，这就是所谓的把持原则吗？”萧芸开玩笑地自言自语。

“从另一角度来说，人家是我们的老客户，要把眼光放远些，免费提供一些咨询……就当是提供售后服务吧，不要总盯着钱看。”邹一帆又换一种说法。

“想法挺‘干净’哦，严重支持！”这是萧芸最能接受的观点，她莫名地兴奋起来，她看着正在开车的邹一帆，她痴迷他侧面帅气的轮廓，她庆幸自己明智的选择。

“这就回家了？”邹一帆温柔地问。

“嗯……你说去哪？”萧芸的心被邹一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牵引着。

“去……看电影，我已经好几年没进电影院了。”邹一帆建议。

“好啊，我听廖宛如说，最近有不少大片来着，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萧芸手舞足蹈地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