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章 令人震肃的宫廷八卦
作者:随轻风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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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估愁啊,愁的午饭少吃了两碗饭。今天他哪里也没有去,坐在会馆里愁眉苦脸、苦思冥想,这手字可怎么见人?

李估虽然不是读书人出身,更没参加过科举,但起码现在有诗词方面的名气,场面上也能天南海北的显出几分杂学多才,被舆论承认是文化人。

国朝这一二百年出了许多不参加科举、不做官却诗文书画出众的时髦名士,叫做山人,李估算是偏于这一类的。只不过绝大多数人在江湖、心在官衙的山人们没有李估这般万中无一的好运气,不经科举也有进身之阶。

不过李估这个书法,真的不能显于人前,形象杀伤力指数没有十也有**。以前或可以遮遮掩掩、扬长避短,但要担任抄写为基本功好中书舍人,势必lù馅。

早知如此,从穿越以来就不该贪图享受安逸,这一两年勤学苦练总该有点成绩了,李估心里后悔道。之前打死他也想不到居然有机会入中枢。

可以去反悔不去当中书舍人吗?李估编了一十八种说辞,也无法自圆其说昨晚答应的太痛快了,没有转圜余地。

对手持栓政的吏部尚书出尔反尔,并不是一件值得去尝试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拒绝吏部尚书和名声大毁两个选择中哪个损失小一点?

这时代有钢笔圆珠笔就好了,毛笔实在不顺手李大人仰天长叹。

上辈子小学中学时也摹写过钢笔帖子,虽然练的不怎么样但总比现在写毛笔字惨不忍睹强得多。

李估忽然灵机一动,钢笔虽然没有,但钢笔的祖宗鹅毛笔应该早出现在泰西番邦了。但井计国朝没人会制作罢,他这手工能力为无的也不会。

依稀记得明史上有些西番传教士到中土来在京师传教想到这里,李估仿佛黑暗中见到了一丝光明。他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找会馆掌柜,问道:,“京城内可有西番僧?”

掌柜闻言神sè诡异,饱含深意道:,“有是有的,不过大人正值青春,修身养xìng即可,不须如此罢?”

李估一愣,找个传教士扯得上修身养xìng?这什么意思,“都在哪里?”

,“在下听人闲谈,倒是有所耳闻城东和城西北几条胡同里皆有。

有的药xìng好,据说一夜不倒。有的法术好”会馆掌柜一脸暧昧的介绍道。

李估越听越不对头,突然醒悟过来,这厮定然误会了!

掌柜肯定以为他要找什么西域番僧或者密宗法师之类的角sè搞点药或者学欢喜禅。 这年头胡僧药可是姬药的代名词,与道家丹方大肆争抢市场份额……,

,“休要说笑!以本官之威能怎会需要那等不上台面的物事助力!”

李估严正驳斥掌柜道”“本官yù寻的是海西诸国番僧,高鼻深目,眼瞳非黑者,并非西域胡僧。”

,“却是小人不走了”掌柜赔笑道:,“海西来的和尚也是有的。

聚在宣武门之内不远处,有处西番会院信的一个什么番教。”

这大概就走了,李估唤来张三吩咐道:,“你带些银子去西边宣武门,找那些番僧。或许有一种鹅毛笔买些回来,要字迹粗一点的,

能问出制作法子更好。”

张三应声而去。

此时却有内官捧着幅挂在壁上。此时有十来个书生正立在墙下观览”并交头接耳商讨议论。

再细看,字幅上内容都是李估前天来这里时候,一时无聊吟出的论诗绝句。整整十首,一首不少的都挂在墙上。

朱部郎指着墙上道:,“那日你离了席,我xiōng怀jīdàng不能自己”乘酒兴而运笔如飞,连写了这些字。只觉写的字字有神,甚是快意。如今重写,再也写不出这种境界了。”

李估笑道:“多谢放鹤先生为在下扬名,在下也是乘酒而作,一时胡吟乱语。”

朱放鹤叹道:,“君才天授,这十首乍闻简略,细品却觉写尽了此间意味。令人再想论诗,怕是写无可写了,除非故意唱反调另辟蹊径。

与你虽只相识三日,我却已经懒于诗词了。”“朱大人你诗书双绝,名满京华,又何须消沉。在下也实在当不得谬赞。”李估连连谦虚几句。

进子内院静室”有小厮上茶。

李估本想问问宫中事,以备后用。但又一想,他那中书舍人八字才有一撇,远不到可以外泄时候,还是不要乱问了,免生事端。随意找了个话题道:,“前夜送林驸马回府,为何放鹤先生驻足不前,却叫在下险些受了无妄之灾。此事不甚厚道啊,不合阁下的名声。”

朱部郎面lù几许尴尬,道:,“实不相瞒,我却是怕见那归德千岁。”

,“你这身份怕她?”李估诧异道:,“在下有些不可思议。”

朱部郎低声道:“你不在京中为官,不晓得归德千岁的厉害。”

李估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以后常常行走宫廷,这种八卦了解的越多当然越好。

“我只说两件事。当今天子幼年失怙,圣母忙于视政而疏于管教,曾受随身内监所yòu,溺于嬉戏而荒废读书,诸翰林皆不能阻。归德千岁此时年方十四,持先皇牌位,解天子左右六内监,一齐杖毙于东华门内。其时满朝震肃。”

虽然是好多年前的事,但此时李估也震肃了,“第二件,景和之初,太妃所生皇长子,封藩却迟不就国,对天子大加嘲讽,满朝疑惧。归德千岁力囚其于宗庙,三日不给米食,迫其悔过出京。对了,那个太妃一年后就薨了。”

最后朱部郎叹道:,“归德千岁威容德器冠于宫禁。如今太后秉国政,天子未大婚,六宫无主,皆由归德千岁代管。本官身为驸马教习,实在不称职,叫长公主多有怨言,所以一直愧不敢见。”

说白了,朱部郎和林驸马惺惺相惜,名为师徒实为文友。常一起偷偷有个huā天酒地什么的,当然招惹归德长公主不快。

李估听得真是瞠目结舌,后怕到汗如雨下、汗出如浆,那天他竟然说了句归德长公主是哪一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万幸中的万幸,后面见机的快,装低做小补救回来了。

不得不又一次念叨,经验主义害死人哪。这个活公主绝对不是史书上的公主,上辈子看了几本明史就自以为是真是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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