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和楚歌的缘分是多年前就定下的，这么多年，儿臣一直忘不了她。”楚耀低头，不敢看母后盛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出之后，母后会是怎样的失望，但是他不敢想没有楚歌的日子，自己刚刚见识到了楚歌的美好，他怎么舍得将楚歌的美好送给别人。

现在楚耀才明白爱情，原来一直都是自私的代名词，现在自己只想一个人占有楚歌，拥有和楚歌的一切。

“如果薛韫欢要你在江山和楚歌中间选一个，你选什么？”太后说话的语气增大不少，看向楚耀的时候多了一分焦急，此时她稍微呈现出老态的脸上满是不悦，好像阴霾早已将她原本的脸色遮住。

“母后，儿臣选江山。”楚耀终是认真的回答了母后，如果真的药面对那样的选择，自己会选择江山，作为一个君王，他比谁都清楚江山对他意味着什么，而楚歌，不过是个女人，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皇后，不管自己的心底是不是还有爱，为了自己的江山，这一切都可以舍弃。

“你好没有被那个女人给迷昏了头。你要记住今天的话，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要江山，这江山是楚家的列祖列宗为你打下的基业，是你的父皇忍辱负重才保留下来的，你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残损。”套后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是郑重，好像在交代后事一般。

“儿臣不敢忘父皇的忍辱负重，儿臣定会将守住祖宗的江山社稷，让大楚在我的统治下走向繁荣富强。”楚耀像是子啊说自己的誓言一般，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太后看着楚耀那张坚定地脸，终于舒了口气。她的心底甚至已经开始庆幸，终于在儿子被楚歌迷惑之前成功的拯救了儿子。

“皇儿，你记得就好，不管是楚歌要好，楚语也罢，不管是皇后还是贵妃，都比不上我们大楚的江山社稷，所以，母后希望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太后转身，将床上一张折叠的纸拿到了楚耀的面前，楚耀颤巍巍的接过，看那字迹，就是薛韫欢的，这字迹化成了灰自己都不会忘记。

楚耀只是扫了一眼纸上的文字，神情就变得痛苦非常，薛韫欢终是没有放过楚歌，他的信很是简短，只是说限楚耀在十天之内将楚歌送到薛国的首都离城，他要用楚耀的皇后祭奠自己早逝的爱妻。

又是祭妃，又是十日，又是一张索命的信。楚耀已经接到了八封这样的信了，每一封都让他深感屈辱，但是只有面前的这封，让他的心疼得厉害。

薛韫欢还是放不过楚歌，可是楚歌不同于别的女子，这个女子是生在自己心里的，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的心就疼的要命。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刚才自己还对楚歌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好她，可是现在就有人将他放到了一个巨大的天平上，天平的一端是江山，另一端是她，而自己刚刚对自己的母后说过，要江山不要美人。

可是现在，楚歌后悔了，他后悔刚才对母后的回答，因为他现在不敢想刚才楚歌那双澄澈的眸子，不然纤尘，坦诚的让人心底一片清爽。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楚歌。

“母后，儿臣先退下了。“楚耀面色灰败的对着太后行了个礼，慢慢的起身，想往栖凤宫去，这是最本能的反应，他知道楚歌还在栖凤宫等着自己，虽然自己来的时候曾经对他有过那样的误会，现在再加上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见楚歌，但是想到那个美丽清纯的女子，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皇儿，你去哪里？“太后看出了楚耀神情的木讷，紧张的言道。

“母后，我去看看楚歌。“楚耀的声音仿佛不是在他的身体里发出的，说出的话语很干涩，好像深冬被风干的树枝一般。

“你还是去舒贵嫔那里吧，薛韫欢的要求，想必你是明白的。”太后说话的时候很是冷静，但是说完之后她的脸上也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悲悯。

楚国送到薛国的祭品必须是楚国最美丽的女子，必须是完璧之身，在成为祭品的前夜，会有薛国最卑劣的一群人夺取女子的贞洁，第二日，女子不着寸缕的被押上祭台，被活活烧死。这是十几年来的规矩，如若不是太后提醒，楚耀几乎忘记。

但是太后的提醒更是让他的心如割裂一般的疼痛，楚歌，真的就要面对这样的命运么？不，不……，这是发自楚耀灵魂深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