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日目 强の非人
作者:真?蒹葭公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975

“卡达尔我要杀了你!”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Rider,只见她穿着便服坐在我床头。

“怎么了?做恶梦么?”Rider轻轻说着,将一杯水递给我。

“啊,不行吗?”我接过一饮而尽,用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部。

“我还以为你不会做恶梦呢……卡达尔是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看着她魔眼杀镜片后的眼睛,“我那句话是中文,这是一个以中文发音的西洋名字,如果没听懂整句话的意思,绝不会知道这是人名。”

“我懂中文啊。”Rider立刻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了我。

“你学习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一开始就会啊。”

“一开始?从你被召唤出来……”

“不,我生前就会,是……波塞冬教我的。”

“貌似听到惊人的秘密了……算了,这种事情无所谓。话说这里是我的别墅,为什么你会在这儿?其他人呢?”

“是樱叫我留下来照顾你的,其他人,包括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小丫头,都去开作战会议了。”

“作战会议?那是啥?”

“简单点来说,就是讨论冬木车站的那场灾难的元凶是谁。”

“对了,说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糟,整个冬木车站附近都经历了类似十年前冬木大火的惨剧。虽然受害的范围没有十年前那次那么大,但是车站是居民区密集的地方,伤亡的人数可以说跟十年前差不了多少。”

“又为这个世界减缓了一点负担……”

“慎二,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

“如果我说是我呢?”

“现在远坂凛跟卫宫士郎都这么想。”Rider的眼神中有一丝微妙的光芒闪过。

“那么不是我。”

“…………”Rider继续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不是啊,我完全是受害者。”

的确,要说元凶,上门来找麻烦的是Lancer,暴走放大招炸了车站的是兰斯洛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Rider却很认真的看着我,“那你身上为什么有那么重的血腥味。”

“你狗鼻子……说错了,不好意思,把你当成小兰了。你鼻子怎么这么灵,居然能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要知道我用气将身上完全洗涤了一遍诶。”

“别忘了,我可是跟杀人如麻,常年与鲜血接触的魔女。”

“原来如此……我本来就是去杀人的,有血腥味很正常。不过冬木车站的事跟我可真没关系。”

“那,慎二,你可以告诉我,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么?”

“哈哈,这可不像是杀人如麻,常年与鲜血接触的魔女所说的话啊。”

“回答我,慎二!”Rider似乎十分认真。

“不是。”

“唔……”

“但都是该死之人。”

“嗯?”

“虽然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杀,有些人也很无辜,但他们都该死,命中注定他们要死在我手里。命中注定,你明白吗?没有人,能逃脱的了命运。”

“慎二,不要用拿命运来当做借口。”

“不,你不明白,丽多。如果根据平行世界的理论,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会衍生出无限多个世界,那么或许存在他们不用死的世界。但,我们所在的物语,并不是那样的世界。就好像GalGame一样,虽然可以通过选择来决定最后的结局,但结局不是无限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少的。而在有限的结局当中,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既定事项,在物语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的事件。也许在物语的源头可以进行修正,但很可惜,在那之前的操纵者,或者说玩家,并不是我。所以,这对于我来说,也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你在说些什么?”

“这就是真正的命运啊,丽多。没有任何人能反抗,没有任何人能违逆,你连是否被命运操控都不知道。很多人自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其实不过只是被命运摆布而已。因为命运没有是非善恶的概念,对于人类的生灭,世界兴亡,根本不关心,它只是一次次概率演算的集合而已。”

我看着依然迷惘的Rider,笑了笑,“算了,不管你明白没有,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做错就行了……你先出去吧,顺便叫兰斯洛特进来,我知道他在外面。”

Rider顺从的站了起来,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你醒了?”兰斯洛特精神似乎有些恍惚。

“废话,我的样子像是在睡觉吗?”我故意吐槽到。

“哦。”看来没啥效果……

“唉……你也别太自责,那不是你的责任……”

“…………”

“你已经不是圣骑士了!”我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

“草泥马,别再这里给我装模作样!你要不爽的话大可以回到你那个G-eight王那里继续做湖之骑士,不用见什么格妮薇儿了,反正你爱她肯定比不过爱那个女人。”我不耐烦的说到,已经厌倦了,不管是被人劝还是劝人,爱怎样怎样吧!

“你在说些什么?!”兰斯洛特现出怒容。

“我有说错吗?你心里不一心想着阿尔托莉雅吗?自从在她面前现身之后,就一直围着她转吗?”

“那不是你的命令吗?为了教卫宫士郎剑术……”

“那你可以拒绝啊!”我冷冷的望着他,“别忘了她是卫宫士郎的Servent,是我们的敌人,总有一天是要打倒她的。”

“…………”

“你要见格妮薇儿,就得帮我完成这个游戏。游戏的终点是赢得圣杯之战,只有一个Servent能生存下来。很抱歉,不是Saber。”

“我知道她是敌人!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你是堕落的黑暗骑士,杀上成百上千个无辜的人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你跟Saber接触多了,又有了妇人之仁,我早上说的那番话就是在指你啊!”

[我啊,最讨厌那种说什么“只要阻碍我的人即使是女人和小孩也绝不手软”却在见到熟人时手下留情心慈手软或者说什么“见识过真正的地狱”个性却优柔寡断处事脱离带水的家伙。]

“但是……”

“我知道,你害怕见到格妮薇儿之后没法向她交代,但你这样不行的。你跟那时候的我一样,总是担心一堆事情。明明连格妮薇儿的影子都没见着,就想着她会怎么想,会不会爱你,又割舍不掉跟Saber的关系,又烦恼着莫名的记忆……你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吗?”

“危险?”

“今天的惨剧不就是因为你不冷静造成的吗?对付Lancer需要解放你的宝具吗?大地契约是很厉害,但依Lancer的魔力,能支持多久?你只要继续缠着他,攻击不出二十分钟就能解除了。结果你不知道发什么癫放大招,也不看看周围什么环境……”

兰斯洛特低下头去。“那……”

“别问我‘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自己想。”

“不,我是想问,兰斯洛特倒过来写该怎么写?”他的眼神中又有了光彩,看来是恢复到平常的那个兰斯洛特了。

“我怎么知道!放跑了Lancer的又不是我……”我的表情呈=3=状,“哦,对了,你那招,status表里可没有啊。”

“你还信那个?我看人物资料很久没更新了吧?”

“切,要你管……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不是你发明的么?”兰斯洛特拿出一个细小的金属圆柱体,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弹壳。

“这是……”

“能用黑泥制作的黑弹啊,我填装进Arondite里,然后借由突刺将魔力释放出来,原理大概就是这样。”

“突刺……”不明明是斩击么?“嘛,你的Arondite为什么会……”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的我似乎跟平常不一样……”

“又是那种莫名的记忆么?”

“嗯,感觉很像,但又不一样。好像是我变了一个人,但还是我……”

“哦?”我明白兰斯洛特的意思,我又有那样的经历,虽然还是以第一人称在观察事物,但很明显这个“我”已经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什么人了。

而兰斯洛特这次的情况,更像是我打开开关,解放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算了,这些事不用去想了。”我从挂在床头的外套中摸出香烟,“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吧。”

“不用了,是时候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

“卫宫家,你妹妹正在替你辩护呢。”

卫宫邸。

“哥哥跟这次事件绝对无关!”樱在我的问题上向来是绝不退让的。

“樱,你太相信慎二了。”凛有些吃味的说。

“难道远坂前辈不相信哥哥么?他明明救过你啊。”

“所以说,这是两回事。”

“是一回事!”樱大声说到。

“樱,你不要老帮慎二说话!”凛有些动怒了。

“姐姐才是,总是针对哥哥!”樱也毫不示弱。

“嘛嘛,远坂、樱,你们先不要争了……”士郎有开始扮演老好人的角色打圆场。

“士郎/士郎前辈给我闭嘴!”凛和樱异口同声的说到。

“是……”士郎内牛满面的躲在角落画圈圈。

“你们姐妹两个给我消停点!”就在这时,在一旁始终没开口的绫子突然高声喝道,“现在慎二又不在这里,你们在那里瞎猜瞎争些什么?”

“是……”凛和樱顿时泄气了。

“好厉害,美缀,一下子就压倒了远坂和樱,不过为当世之女豪!”士郎低声说道。

“那边那个,我听到了!”凛以足以杀人的目光瞪了过去。

“嗨~~咿~~~~!!”

“慎二已经醒了。”Rider从玄关走了进来,“马上就会过来,一会儿你们听他解释吧,他可是当事人。”

“这么说,果然……”

“我只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Rider对凛始终一副不友善的语气。

“哟,大家都在等我啊,我很不好意思呢。”由于开车的缘故,所以我们只比Rider晚来一步到了卫宫家。

“慎二,你没事吧?”第一个对我表示关心的,竟然是士郎。

“啊,没事没事,虽然被Lancer那个家伙偷袭了,不过幸好我的Servent够厉害啊。”

“Lancer?”

“诶,是啊,车站的大火也是他……确切的说,是他身后的魔术师引发的。”

“是真的吗,慎二?”凛严肃的问道。

[这丫头,还是不相信我。]

我叹了口气,“是啊,你问问Saber,兰斯洛特有这种能力引发这么大的灾难么?”

我这么说着,身后的兰斯洛特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我向前走了两步,将他的身形完全挡住。

“的确如此,他的宝具都是对人的,并没有这种破坏力。但是,间桐慎二,你本身,也隐藏着巨大的力量呢。”

“不错,慎二,你说过你可是没有任何魔术回路的,但你似乎能施展强大的魔术……”凛在一边接口。

“抱歉,这是间桐家的秘密……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们吧,我的身体被做成了直接储存魔力的容器。”

“什、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虽然我没有任何的魔术回路,但是的身体强行灌入了巨大的量的魔力,其他的我不想说明。总之,我可以释放和回收这些魔力,但是,也仅仅只是释放回收而已,我不能控制它们做任何事情,比如形成魔弹或者结成其他术式。”

“但是仅凭释放这些魔力,就能造成这场惨剧了吧?”

“的确如此,但我只说一次,我没有做过。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想跟我开战的话,随时奉派,反正这是圣杯战争。”

“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我对樱说到,然后走出了卫宫家的大厅。

“慎二!”绫子突然喊住我。

我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她。

“小心点。”

“我知道。”

“兰,我有重要的事要一个人办,你不用跟着我了。”

“我明白,那你自己保重。”他点头示意,消失在我眼前。

“那么,该干些什么呢?”我轻笑着,“啊,说起来,库丘林那个混蛋在我胸口扎了一枪呢,那我去跟他的钱Master打几炮也是应该的吧?”

我终于想起了,那个呆在新都别墅地下室被我遗忘的睡美人。

芭洁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Bazetto.Flaga.Makuremitts),被言峰绮礼欺骗失去左腕与令咒从而退出圣杯战争的可怜女人。

“外表强气内心软弱的男装大姐姐么?果然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呢。”

(以下场景过于和谐,故删除。)

天色已暗,天空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

沿着夜晚的街道,我无所事事的向冬木镇的尽头走去,最后来到了湖边。

一阵悠远的乐声传进了我的耳中,应该是三弦……不,三味线。

[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想到中式乐器?]

撇开这个问题,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冬木湖畔弹琴的?比我还无聊。(某公子:原来你丫知道自己很无聊啊?)

我向湖畔的人影走进,当他的身影完全映在我严重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悸动。

银白色的发丝垂至腰际,披散着被风拂动,身上是一件点缀着粉色樱瓣的洁白浴衣,俊朗清秀的面容流露写意的表情。还有那双苍蓝色的瞳仁,仿佛包含着世间万物、宇宙苍生,那是与公子的红瞳极其相似但却又完全相反的眼睛。

伤つき倒れた?士のはかない梦(伤痕累累倒下,战士渺茫的梦想)

绽枯野に?く花やさしい笑颜(绽放荒野之中,花朵温柔的笑容)

远く闻こえるあの日の子守呗(远方隐约传来,似曾相识的歌谣)

思い出を纺いでたやすらぎをただ求め(回想万千思绪,寻求片刻的安宁)

この身が路傍に倒れていても(即使有一天,我倒在了路旁)

超えてゆけわが友よ(战友啊,跨过我的躯体继续前行)

?枯れ果てたとしても(即使有一天,泪水已经枯竭

花は?き宿す明日の生命(也会化为花朵,孕育明天的生命)

人は谁かを伤つけ伤つけられ(世间的人们,总是相互增添伤痕)

逝くまでいくつの伤を负うのだろう(今生今世,到底要背负多少痛楚)

?园追われて人の过ち(犯下罪孽的世人,被驱赶出乐园)

神の罚はいつまでつづく果てなき暗(神的惩罚,便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星が流れ消えたとしても(即使有一天,我的星辰陨落)

叹くまいわが友よ(战友啊,请不必为我叹息)

あの日夜空に誓った梦は(那一天,对夜空许过的誓言)

うけつがれ永远に消えぬ光(将继承我的遗志,化作永恒星光)

この身が路傍に倒れていても(即使有一天,我倒在了路旁)

超えてゆけわが友よ(战友啊,跨过我的躯体继续前行)

?枯れ果てたとしても(即使有一天,泪水已经枯竭)

花は?き宿す明日の生命(也会化为花朵,孕育明天的生命)

星が流れ消えたとしても(即使有一天,我的星辰陨落)

叹くまいわが友よ(战友啊,请不必为我叹息)

あの日夜空に誓った梦は(那一天,对夜空许过的誓言)

うけつがれ永远に消えぬ光(将继承我的遗志,化作永恒星光)

[寄予后人~MyDear~(托す者へ~MyDear~),《圣斗士星矢冥王哈迪斯冥界篇》ED,歌词出自《动感新势力》第37期花津。]

婉转凄诉的歌声在我耳畔回想,明明是一首女声的歌曲,在他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中完满的表现出来。

“间桐慎二。”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到来,停止弹奏。

“我是。”我说。

“我叫伊藤诚。”(某公子:撒花!诚哥终于正式登场!)

“嗯哼。”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就是圣域骑士团的团长,白夜第一骑士,代号‘白夜叉’。”

“貌似也听过你被人称作人渣的。”

“一部优秀的作品,总会被人挑刺。”他微哼一声,很自然的说到。

“一个优秀的人,总会被人批评么?”

“慎二,可以这么叫你吧?”

“啊,比叫间桐要好。”

“慎二,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圣域骑士团,跟你们暝是处于对立的组织。”

我点点头。

“但是,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为何?”

“跟其他的蛇之真祖敌对,我并不畏惧,也不厌恶。但,我不想跟你成为敌人,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我并没有问他理由。

“退出暝吧。”

“怎么可能?”我微微一笑。

“可能的,只要你不在跟其他真祖来往,不要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争斗了。”

“你应该知道,我做过什么事,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并没有让你回头的意思,让你做一个好人,这种事情我想都不会去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获得权力、榨取金钱、占有女人,单就说这个国家,日本,这样的人多不胜数。他们,并不是我的敌人。当然,我们之中也许有些正义感比较旺盛的,但只要你跟他们一样不要再插手‘王’的力量,不要做过于出格的事。我向你保证,我们圣域骑士团绝不会对你出手。你的私事,我们以及跟骑士团有关的一切势力绝不过问,剩下的杂鱼,你自己也可以搞定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面不改色,“但,暝,蒹葭公子,不会这样放过我吧?”

“公子现在还没有唤醒所有真祖的力量,但我们圣域骑士团的力量已经积蓄完毕。如果你肯不插手的话,他是没有时间来找你的麻烦的。”

“可是,这么做,就是背叛同伴呢。”

“慎二,你可是魔王啊,背叛同伴什么的,一生之中总有那么一两次的。”

“这是圣域骑士团的团长该说的话么?”

“你别忘了,我可是个人渣。”

“但是,这样做我没有好处,只不过是维持原状而已,我不能因为一件没有好处的事去冒风险。”

“慎二你听我说,你在这么下去,必然要悲剧。蛇之真祖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要恐怖多了,虽然你被切断了命运之线,但你逃脱不了真正的命运。虽然蛇之真祖可以永生不死,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同时伴随他们的是沉重的责任和深邃的痛苦。你并不是第一任的真祖,而在你之前的真祖们,下场都无比凄惨。你认真想想吧,那些靠凌辱和欺骗得到手的女性,她们真的爱你么?看到别人痛苦和不幸,你真的很快乐吗?一个人要扭曲很容易,但扭曲的幸福真的是一种幸福吗?”

“谁说,我靠欺骗和凌辱来把妹的?谁说我喜欢看到别人痛苦不幸的?说***想要扭曲的?这是我的错吗?我也希望我喜欢的女孩子能喜欢我,我也觉得如果能让所有人幸福快乐就好了,如果可以给我选过,我也不想这么扭曲!但我做不到!从一开始,蒹葭公子选中我开始,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我无比激动的吼出这些话,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恢复平静。

“但是,公子应该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那叫什么选择的机会?是,他是说过,要不要接受我自己选。但实际上,并不是要不要接受,那两个选项真正应该这么表达:1、成为蛇之真祖;2、去死。如果两个都不选,那么强行选择第二项。这就跟玩Galgame一样,表面上看有两个选择肢,但实际上呢,其中一个只要选了就GameOver,而且还有时间限制,一旦时间到了游戏强行结束――当然,你或许会说我可以选择不玩这个游戏,但Life(人生)不是Game(游戏),不能选择不玩。”

“慎二……”

“而且你们白夜骑士,都跟你一样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我说的没错吧?算了,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这些话我说过一遍,现在再说一遍:不管我用怎样的手段跟我喜欢的女生在一起,我都会让她们爱我,会给她们幸福;尽管我可能不被了解,但总会有人认同我,我会去帮助他们,但幸不幸福,快不快乐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而被我夺走幸福,被我伤害的人,只要他们不是伤害过我的人,我会以最仁慈的方法,结束他们的痛苦;终于你说我扭曲……那只是表象,并不了解我的呢,是不会明白的,没有爱,就看不见。”

伊藤诚长叹一声,“这么说,你是拒绝我了?”

“啊。”我露出真正的笑容,“反正,你从一开始也没有说服我的打算吧。”

“慎二,你知道吗?蛇之真祖跟我们白夜骑士的力量,真正的力量,本质是什么?”一瞬间的,他的眼神变了。

“是一种改变**与灵魂强度的手段?”

“正确的说,是把我们变成非人者。”苍蓝色的双瞳从平静温和变得激烈、躁动。

“非人者……”公子也说过这个词。

“世间万物,只要有智慧、有感情,都可以称之为‘人’,哪怕是吸血鬼、人外、精灵、魔王、神……什么都好,其本质,还是‘人’,即使是星球意志这种程度的东西,只要具象为有形体的存在,也被称之为‘人’。但我们,不是人。”

“我知道,是人渣嘛。”

“哼。我们的力量,就是凌驾于一切‘人’的存在,超越人的非人。”他并没有理会我的戏言。“你觉得真正的强是什么?天位?五大魔法?神迹?终极?天地元气?传说中的神兵圣器?”

我没有回答。

“都不是!真正的强劲,不需要依靠任何的东西,仅仅是我们的存在本身,那便是强!以人类之身,想要变强,据必须借助外力,包括操纵天地元气,或者向神明魔王借力,但这其实都不是本身的强――一旦这世上没有天地元气,没有神明魔王,那么他们什么都不是。所以人类无法战胜命运,因为他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强劲,都只不过是任由命运摆布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和他们不同吗?”

“啊,我们是非人的怪物。虽然你我的身躯、形态跟街边走过的普通男女没有区别,但其实我们跟他们是完全不同次元的存在。我们是强的具象,是力量的聚合体,我们本身,就可以称之为强!你明白吗慎二?我根本没有必要杀尽世间生灵或毁灭整个世界来证明我的强大,因为这毫无意义,这是本末倒置。我就是‘强’,强就是我!你刚才说,错的不是你,是世界――其实应该这么说,世界有没有错,是由我来决定的!”

“你是指,我们能够轻易的毁灭世界么?”

他要了摇头:“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跟这个世界本身加起来都不及我们半分,我们的强就是这样的东西。甚至说,只要我们存在于此,这个世界毁灭与否,根本就无关紧要。”

“那么这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只要你觉得他们没有意义,那么没有哪怕一丁点存在的必要。因为你就是强,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这好像不是圣域骑士团的团长该说的话诶。”

“你还不明白吗?我也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啊。”他的眼神再一次改变,那是,刽子手的眼神。

“哦,要开打吗?”无名太刀再次显现,我的双瞳也染上紫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