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你和江山是我这辈子活着的理由。”

“如果两者只能选其一呢？”我毫不留情地问。

他沉默了。

我反倒笑了：“开个玩笑，何必紧张。”

“你不信我？”他有些愠怒地问。

“信。但我不需要你为我放弃什么，也许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和她一样。”我顺手指指枕边的梨花。

他黯然失色道：“不会的，不会的。”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金旋匆匆进来道：“世子，查到了。”

“是谁？”景琮放开了我的手，捏紧拳头问。

“是……”金旋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景琮摆摆手，金旋立马退下了。

“殿下，你的脸色很不好。”看着他，我忧虑地说。

“没事，你躺会儿，我先出去一下。”他说着心事重重地起身离开。

我一人郁郁地坐在床上。不一会儿，颖儿进来说：“小姐，我帮你更衣吧。”

“要启程了？”我问道。

“是的，公子说要尽快离开这里。”答话时，她已替我找了件粉色的棉袍穿上了。

“颖儿，帮我把这支花收好。”

“是。那小姐您另外再挑件首饰戴戴吧，不然公子会责怪奴婢的。”她又拿出了那个皮质的首饰盒。

“好的。”我打开那盒子，细细挑起来。

“这只玉簪最漂亮。小姐，您戴这个吧。”颖儿拿着玉簪在镜子里给我比划。

“玉簪太贵重了，还是戴这个。”我拿起另一支镶着珍珠的银簪说。簪子上面的银已经发黑了，可我觉得它有一种古朴的美。

颖儿应和道：“是啊，这支也很漂亮。那奴婢替您插上。”她细心地为我梳头，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消瘦了好多，不过比先前更多一分病态美。

“颖儿，你跟我不必见外，以后叫我凌波吧。”

“那怎么行，公子知道会罚奴婢去做粗使丫鬟的。”她可怜兮兮地说。

“我看世子殿下不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

“他对您当然是好的，可对别人，尤其是对我们下人就不一样了。”说这话时，她多少有些羡慕。

我想了想问：“颖儿，你说若是我跟着世子回去，世子嫔会如何看我，其他夫人又会怎样对我？”

她笑了笑，看看镜中的我说：“只要世子在意您，其他的夫人包括世子嫔在内又能拿您怎样？”

“那你说世子他会永远对我好吗？”

“小姐，这就得看您的本事了。将来的事奴婢可预料不到。”

“那你把世子的喜好跟我说说。”我有些恳求地说。

颖儿又笑了笑道：“现在世子最喜欢的是您！”说着示意我看镜子，又问道：“这发式还满意吗？”

我看了看镜子，觉得自己比刚才俏丽了几分，赞道：“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很会梳头嘛！”

她也俏皮地回应道：“娘娘怕是缪赞了，奴婢聪明是因为娘娘调教得好。”

我忽而一愣，原来做他的女人是可以高高在上的，这种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