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了吧！刘发吸了一口烟说，就算你不变态吧！刘妙凌一个农校毕业生，生产搞得又好，理应当任管理区主任，或者科技委员什么，可是他本人却把这些当狗屎，我看他是变态了。我要是不经商，我早当了。

轮到你吗？林枫乔有些轻蔑地说，轮也轮不到你。

怎么轮不到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刘发说，我实话跟你说吧！科技委员早已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但是我不能成全了林志这条狗，让他拿这么一个芝麻官去拍刘仁钦的马屁。可是肥水也不能流入外人田，所以我劝妙凌当了这科技委员，日后他若是有造就，也好有个照应，鬼知道，他不干，死活不干。自命清高。我看他是变态了。

林枫乔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事情,她还不明白，她也无需明白得太多。她又回到了开灯问题上。她解开了刘发的一只钮扣说，开一次灯试试吧！

刘发伸出一只手说，等你把她们夫妻，是否和谐的事告诉我了，我就跟你开着灯来几次。再说了，我们黑着灯过了那么久，你还不习惯？

我早习惯了，可是我想看到你的模样。林枫乔还是无法做出撒娇的样子。

可是我想听她们的夫妻事。刘发端出了他最好的态度。

林枫乔一个晚上也无法说服刘发。开灯做/爱就象一个遥远的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难道真要打听清楚灵芝她们夫妻事，他才肯在灯下开放？一个冠勉堂皇的借口，一次狡猾的刁难。刘发，你真的有点变态了。不是吗？别人的夫妻事与你何干？

二

但是，林枫乔后来还是到牛力河去了,她怀里揣着孩子们的脏衣服和一个比衣服还脏的“条件”。当然，她不会主动去打听别人的夫妻事。她再主动也没有用。她文化高，别人总是远远的躲着她。林枫乔直到后来也不知道别的女人为何这样躲着她，只要她悄悄的这么一靠近，妇女们便鸟雀般四散而去了。

不过，在水中的时候，妇女们的话还是无遮无挡的，仿佛那床第上的事就该在这个时候抖出来洗干净。林枫乔刚结婚时也曾把这类事告诉过自己的丈夫，刘发的记性真好，女人都是水做的。在水里，有什么话不能说？一说就能击中女人的要害，打在包括林枫乔这样的女人的心上。

林枫乔想着想着，脸上顷刻间火烧一样灼热。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事实上她也不打算这样做，可是她越往河边走，她心里就越觉得自己在做坏事。虽然，过几天就是立秋了，过几天就不会再到牛力河来冲凉了。

林枫乔忽然停在了一个土坡上。土坡不高，但是因为顺风，林枫乔还是听到了刘耀能老婆李嫂的公鸭声。她在那河中叫喊着：来呀来呀，让你看看我的……她仿佛一个未嫁女孩子似的，向别的女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