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父亲的信
作者:薛定谔的毒气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48

谢联七岁左右,他的老爸老妈就开始吵架了,听他妈妈的口气,说是晚上睡觉老是看到丈夫怪异的举动,尤其是半夜,比梦游还可怕,差点把胆子吓破,如此反复几次,就不愿意同房了,甚至考虑到了离婚,可是孩子还小,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了谢联,两夫妻还是过着安稳日子。

可是直到有一天,也就是谢联十岁那年,他妈妈无意中看到丈夫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扎着谢联的头,这些吧她给吓坏了,母爱是最伟大的,她宁肯,离婚,也不愿意看到哪一天孩子被丈夫杀了。

离婚之后,谢联老爸还是经常会让母子两去他住的地方吃饭啥的,其实看到丈夫也有好转了,谢联的母亲也很满意,准备把孩子带大后,再考虑复婚的事,直到有一天,母子两像平常一样来了他家,人不在,谢联的母亲就去楼上找,直到顶楼都没看着,上面有个机器吸引她了,出于好奇,她打开了一个罐子,接过一阵光过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天谢联才十四岁,母亲就瞎了。

谢联的父亲一边心痛的关心着妻子,一边责怪她的不小心,去镇上的老中医那里检查,没检查出什么道理,由于家里没钱,更好的医院也去不成,这眼睛也就这样一直瞎着。

不过谢联的父亲同时下了一个决定,要求儿子不许再接触妈妈,而且告诉他必须一个人住,因为父亲要单独照顾母亲。夜不放心寄宿在别人家被欺负

年幼的谢联就只有住在原先的筒子楼,而母亲则被接到父亲住的小平房里。

之后,谢联自暴自弃,和街边的混混玩,调戏小女孩,打街机看录像,学习也一日千里扶摇直下,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三年。

也就是谢联16岁,正值花季雨季的时候,母亲病逝了。谢联那段时间发了一次很长的高烧,后来好了,却直接退学了。

父亲知道的时候暴跳如雷,第一次暴打了谢联一顿,但是谢联却倔强的说,我就是不读书,读书的钱给母亲治病,她就不会死了,反正我再也不读了,死也不读,其他的都可以听你的。

谢联的父亲没辙了,只好说,以后不许他再干缺德的事,老老实实的低调做人。

谢联还真就不干坏事了,本分的做学徒工,做皮鞋,配送货品,等等等等。

杨亦听完谢联的讲述之后,拿起杯子,感触的说:“谢兄你真是命运多舛啊,难为你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吉言,吉言。。。你也行。。。”谢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就像你房间挂的那幅字,,‘一鸣惊人’,呃。。。不错不错,来,干。”杨亦示意碰杯。

别人都说,不能喝酒的,就爱这样逞能,现在就是这么一对。

还好两个都是半斤八两,另一个也举杯一饮而尽:“其实有一件事我老早就想干了,现在老头子给我路走了,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意思?”杨亦眯着眼睛问。

“我想看看这个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谢联满嘴酒气,嘟嚷着说。

“怎么看?”杨亦追问,这可是重点重点,让杨亦的酒意一下下去不少。

“别想套我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我清醒的很。。。”说着说着,谢联就倒了。

“靠。。。”杨亦心里想着,只有眯着眼睛干笑,笑着笑着,也倒了下去。

算是平局吧。。。。

第二天清晨,两人发现自己在街边的小花圃旁睡了一宿,那个花圃很密实,有暖气供应,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醒了之后,杨亦和谢联只有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谢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了,昨晚看到我爸爸给我的留言,一激动就喝多了,连累你跟我在外露宿,你不回去睡觉,你们学校会不会处罚你?”

杨亦听了笑道:“大学不是高中,我宿舍一哥们刘剑,基本夜不归宿,你别往心里去,你自己不也露宿了,扯平。”

“我不一样,我经常这样的。”谢联说,“你很好,是个好人。”

杨亦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说:“什么好人坏人的,对了,什么叫经常这样,你经常在外头过夜?”

“算是吧,我晚上经常失眠,所以喜欢去外面溜达,而且一点都不困,很奇怪。”

“是蛮奇怪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休息,现在还小扛得住,老了就不行了,我不送你了,要去看一个因公受伤的可怜哥们,有时间联系吧。”杨亦起身要走。

“是那位叫张非的学生吧?”谢联也站了起来,“这也怪我爸爸不好,把他弄伤了,我也想去看看他。”

杨亦想了想说:“成,跟我去吧。”

两人拐了几条街,来到张非住的人民医院,谢联坚持要买一篮水果上去,杨亦好说歹说也没劝动他,只好由他去了。

张非此时正低头想着什么事,发现杨亦笑眯眯的带着一个小青年进来了,杨亦让谢联坐一旁的沙发上,自己挨着张非说:“哥们,昨我认识一新朋友,你猜他是谁?”

张非扶了扶眼镜,看着谢联“非主流”造型,说:“不知道,你昨晚去上网吧认识的魔兽战友?”

“。。。”杨亦无语。

“你好,张先生,我是谢联。”谢联站起身说,“你们找的那个人,他是我爸爸。”

“张先生”心想,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别人叫先生,这位,难道是。。。。

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后,张非没有说话,自己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合自己差不多大的“社会青年”。

“咋了?”杨亦说,“你脑子也在那天摔痴呆了?”

张非叹了口气,随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谢联说:“你是叫谢联吗?刚早老许叔来过了,他告诉我一件事。本来这件事许叔应该昨晚就告诉你了,只是你昨晚不在家。”

“他和我去喝酒了。”杨亦接口问,“是什么事情,还要连夜告诉他?”

张非停了停,说:“昨晚6时,在街东一个废屋里,发现了谢联父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