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赵芮虽然不是常来这种地方，他没有这方面的资金支出，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床上男女间的好多细节他还是在这种地方学到的。
赵芮喘着粗气在奋力地运动。运动中，隔壁的房间里却传来了女人的**声，而且一浪高过一浪。
这声音来得突然。赵芮放缓了运动，他细细地听了几声。
“这***，肯定又是哪个局长领着情人来了。”赵芮自言自语说道。
**声，身下的洋洋也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也在干这事。丢人之事无处不有，脏人还是蛮多的。她心里平衡地偷偷笑，也笑身上“小二哥”的自作聪明。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领来的人？”
“你叫吗？”
“我才不叫呢，——用不着叫也让你舒服了吗？干嘛非要叫呢！”
“你会叫才怪了。”
洋洋茫然了。
“天天不知道被多少陌生男人抱着，能有激情**才怪了。”
赵芮狠狠地说着，又开始狠狠地用着劲。
隔壁浪浪的**声还在继续。
赵芮狠狠几下之后，便趴在洋洋身上停止了动作。
他纳闷儿了：这就怪了？小城这么穷，可这些局级领导哪儿来的这么多这种活动经费？揣在赵芮兜里的钱大概是5000元，钱进了他的兜里他没敢动过，似乎烫手。这可是杨升给的，可杨升他又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呢，这钱也不会是干净的。小城看上去真的不富，可象身下洋洋这样的小姐，小城里会有多少，谁来养着？私营企业烟囱冒烟的或能听到机器有响声的才有几家，只这几家有钱的外地老板就能为这些数不清的小姐提供市场了？鬼才信呢？
“这真是，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夜色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能藏在进去。混水中，掩盖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污垢。”
赵芮自言自语地，他似乎明白了社会这个大染缸里的高明哲理。他还在胡思乱想，他身下的洋洋，见身上的“小二哥”不动了，她有些不舒服。动，她有喘息的机会，不动，她感到身上的“小二哥”死沉死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嘟囔些什么呢？干嘛不动了？‘小二’不是还挺着呢吗？”
洋洋有些不悦，身体不舒服引得心里也不舒服。她有时也在可怜她自己，见不得人的“行当”总是藏着掖着、躲躲闪闪的，伤身伤心地陪着人笑，还得时常怀疑自己心里和身体的承受能力。今天——身上的“小二哥”不动了，难到我到了没诱惑力的地步了？她也在为自己的被动纵欲而担心自己的未来。她还终归年青，还有未来。
赵芮见洋洋在疑惑，他不去揣测她的心里，他对她的心里活动不感性趣，他在洋洋面前的高傲自大使他对所有的小姐都没有好感，找她们纯属为色，找刺激，趴在她们的身上只是泄欲。现在他又对小城里有多少这样的小姐感情趣。
“是外地的人吧？”他俯视着身下的洋洋，他根本不去回答她提出的为什么不动。
“在当地干这行当，谁那么傻呀！除非脑袋瓜子让房门挤了。”
洋洋不舒服，但脸上还得挤出笑意来。说真的，干这行当也并非天天有“业务”，要是能绑定几个款爷，总比伺候下三烂子要强得多了。她喜欢伺候高雅一点的人。
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也有外地人的优势，外地人谁都不认识，只动色不动情不惹麻烦。
身下的洋洋用异样的目光向身上的“小二哥”证实着外地人的优势。
“像你们这样的人，——打工妹，小城里能有多少？”
“这事，——应该是你们（这种）男人才知道的。”
洋洋身上的“小二哥”没称她鸡或者小姐之类的词语，她也把“这种”两个字省略了。“就我知道的也就身边那么几个。怎么，你也要包几个？”
三句话不离本行。洋洋也在往她的“业务”上去想，要是这“小二哥”真的能包几个，她当然可以为他联系，还可以从中抽点红。
赵芮看着她，目光里掺杂着鄙视地告诉了她：想错了。虽然赵芮尊重了她，称她为“打工妹”，但她还是感受到了歧视。这种目光她看多了，每当她看到这种鄙视的目光时，她也鄙视这种男人，自己满身是屎，还在喊别人臭。
“你压死我了。”
洋洋不舒服，她把光溜溜的赵芮推下了身子。
赵芮从她身上下来，他到没去品味洋洋的感受。他仍在想，象洋洋这些人的市场就在于花公家钱的头头脑脑们当中。花个人钱的人，谁舍得！舍得的人恐怕也是很无奈地有求于那些头头脑脑们办事情才忍痛往这儿花吧。可这些头头脑脑的钱是哪儿来的呢？县财政是空的，可他们的腰包里却有这方面的开销。这不难看出，县里工资都发不出来，可有些局里的局领导却能跑外地“学习”、“考察”，甚至出国“学习”、“考察”。可“学习”、“考察”学回来、考回来的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钱啊！什么时候能把公家的钱珍惜得象花自己的钱一样的时候，小城就有大发展了。
赵芮还在胡思乱想，他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别在裤子上。他的裤子、上衣、内衣与洋洋的内外衣混在一起在床下胡乱地扔了一地。
手机只响了两声便停了。赵芮一丝不挂地下了床去翻腾两人胡乱扔着内外衣裤。他在找他的裤子，找他的手机。
这么晚了不会是妻子打来的吧？赵芮心虚，猜测手机是谁打进来的。
灰暗的灯光下，赵芮手机摸到了。
电话是代县长冷国萍打进来的。嗯？——这么晚了她会有什么事呢？赵芮蒙了。不会是自己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她知道了吧！得掩盖这见不得人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