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节 哪里不对劲?
作者:答答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044

欧总说:“说搞掉他们!”

风生说:“大师的实力也很强,不是动动嘴巴就能了事的。”

欧总的眼角?出淫荡的液体:“嘿,嘿,大师和你关系铁,这是谁都知道的啦,我还听说,你和那个女人,这个,那个......”

风生说:“有话直说!”

柳总醉熏熏的样子:“咳,那当然是谣言了,说你和她有几腿,会让她一马,枪毙我10回都不信,我们小风什么人,会和那种**混在一块?”

风生胳膊上的肌肉在翻滚,被石头暗暗拉住,但风生还是怒喝一声:“无聊!”

方总出来圆场:“欧总喝醉了,但他也是为公司好,商战无情,既然是竞争,就不能怜悯对手,不然要功亏一篑。”方总站起来又敬风生酒,“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王一项目能拿下来,我们公司又上一个大台阶,把所有的竞争对手甩得远远的,让他们望尘莫及。小风,公司的前程都拜托你了,我代表全公司的弟兄敬你这杯酒!”

方总一饮而尽,亮杯,看着风生。这哪里是酒啊,分明就是一根套在脖子上逐渐收紧的绳索。

风生慢慢端起杯,里面不是酒,是老板的意志,是不干正事只打歪主意的小人的**,以及他们的嘲讽。

可爱的石头又站出来挡子弹:“风生也醉了,我代他喝吧。”刚才还趴在桌上小憩的欧总无比清醒地睁开眼:“这怎么行,酒是方总敬的,小石你要是抢着喝,那就说明你想抢风总的位子罗!”

石头僵在那里,坐在不是站也不是。风生说:“石头正直厚道,兢兢业业,没那么多歪风邪道,这酒,我喝!”

欧总和金总鼓掌,一个说好酒量,一个说还是讲两句,给公司的弟兄吃个定心丸。

为什么要如此苦苦相逼,他们怕什么呢?风生动动嘴,就是吐不出字来。其实,要糊弄他们也不难,把虹影和大师当臭大便一样地贬一通,他们自然就笑得前俯后仰了。

可风生不愿意,作践虹影和大师,就是作践自己。那几个人的眼珠像探照灯一样地盯着风生的嘴,风生慢慢地用纸巾擦嘴,每一秒都是煎熬。

救命的手机声响起了,是大师。风生马上堵住大师的话头,大声说:“是梦梦啊,我在外面吃饭,什么,被车撞啦,别哭,别哭,我马上就来!”风生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得煞白。

风生说:“方总,我朋友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一下。”

方总说:“好吧,你先走。”风生离开的那一刹那,感觉方总不是以前的方总了,自己也和以前那个风生渐行渐远。

逃也似地走了,石头后面追着:“哪个梦梦,怎么没听说过?”

风生说:“是大师。”石头叹口气。

风生给大师回电,大师说:“也没什么,就想和你说说话。”

风生说:“想说些什么呢?”大师沉默了好久,说:“后天就是最后的辩论了,你怎么看?”

风生说:“你觉得呢?”

又是沉默,大师最后说:“累了,你也歇吧。”

风生听出了大师声音里的苍老,还有从未有过的无奈与温情,这不是他的风格。

风生发愣好一会,突然狠狠地骂:“王八蛋,我们累死累活的,他们倒.....”

石头说:“前天碰到精英,去他工作室坐了一会,工作室很漂亮,他招了一拨人,自己当老板,过得很滋润。”

风生说:“石头,我们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

石头说:“精英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却要这样受他们的鸟气?”

风生说:“石头,你知道吗,一走进策划中心,我总会想起文君和老冬,想起我们一起打拼的那些日子。这个策划中心虽然在产权上属于别人,但在感情上,它只属于我们,其他人一块瓦都拿不走的。你说,你忍心把自己辛苦盖起来的房子毁掉吗?”

石头埋头抽烟.....

最后辩论会的第一场在万众期盼中登场了,评委吃了春药似的,一个比一个刁钻地抛出疑难问题。

媒体更是倾巢而出,拿出追拍明星裙底春光的淫荡劲头捕捉风生和大师一言一行。

会场紧张得咳个嗽都可以着火,风生不忍心看大师的脸,那是失去取胜信心的脸,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唯一悠闲的人,就是一边品茶的王总,尊贵的坐姿,潇洒的笑意,提醒现场所有的人,他才是棋手,别人不过是手中的棋子而已。

评委亮出分数,结局已在意料中。大师机械地下了台,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风生很想过去扶一把,却被贪婪的记者们围住:“风总,胜利在望,请谈谈感受”、“风总,打败你以前的老师,是否很有胜利感......”

风生一直看着大师,但转眼就不见了,只剩下呆坐的虹影,哦,今天她还特意穿了那件白裙子。

风生机械地回答着问题,吸血虫一样的记者们终于各取所需,心满意足地赶回去写稿。侯记者无疑是最耐心的一个了,站在一边,激动地还想说些什么。

风生说:“你们要的,我不都说了吗?”

“我想说说我个人的感受。”

风生有点不耐烦:“别说了。”

侯记者说:“你就让我说吧,不说出来,我会难受死的,大师与其说败给你,不如说败给他自己,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大师了,还没有从大龙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创意不新不说,论述也没有章法,他自乱阵脚,哪有不败的道理?”

风生第一次觉得侯记者其实和别的记者没什么两样,嗜血,扒开别人的伤口往里撒盐,好证明自己多么富有判断力与专业水准。

风生头也不回走了。侯记者还陶醉他的激动之中:“等等,我有个设想,邀请王一和你作一次王牌开发商与顶级操盘手的巅峰对话......”

回到策划中心,阿兰问是不是生病了,脸很苍白。风生说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屁股没坐热,座机又响,是方总激动的声音,风生从没听过他这样语无伦次,自然是先高高把自己捧起来,然后下达任务:给大师最后致命一击。

风生把话筒搁在桌上,估计大概说完了,拿起话筒说知道了,挂机。

但是,没了声音的话筒依旧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压得风生心中有股怒火要找个缺口喷出来。

风生努力不去看它,可是没用,该死的话筒就像幽灵一般在眼前晃荡,传递不容反抗的老板意志。

风生忍无可忍,拿起电话砸在地上,还不解气,便用脚踩,一直踩。

阿兰和石头闻讯进来,但谁也没阻拦,看着风生踩。

风生踩得累了,坐回椅子喘粗气。阿兰迅速收拾好地板,端来一杯热茶,石头给风生递烟。

石头说:“欧总派人过来问,说按方总指示,晚上公司大会餐,庆祝你的胜利,问你去不去?”

风生一口回绝:“不去。”石头说:“好吧,就说你累了,要休息。”临走,说了一句:“刚才听说大师晕倒送医院了,劳累过度,虚脱。”

策划中心变得空空荡荡,阿兰还在整理办公室。风生说:“别忙了,跟他们吃饭去吧。”

阿兰说:“你不去,我也不去。”风生拍拍阿兰的小肩,出去了。

打通大师的手机时,街上已经灯火通明。风生问:“没事吧,我过去看看你。”大师说:“死不了,别过来。”

风生说:“也好,我在老地方等你,一起吃顿饭。”大师说:“哪个老地方?”风生说:“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请我吃饭的那家菜馆。”

菜馆没变,连服务员小妹的酒窝都一模一样,只是物是人非,心情迥异。

大师夸张地拿着挂吊瓶的铁叉进来,惊呆了所有服务员。

风生说:“还能喝么?”

“鼻孔里还有气呢,怎么不喝?”

菜馆好静,两个一声不吭埋头喝酒的男人。

酒没了,一直向服务员要。

大师终于说了一句:“你手机响个不停。”风生回了一句:“不管它,喝!”

服务员上酒,上啊上。

风生渐渐觉得不对劲,服务员把酒放在桌上后,便逃也似地闪开。

风生叫住她:“逃什么你?”

小妹说:“我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