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疯欧阳锋
作者:冷风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52

小龙女开始很着急,几番想抢过去救秦潇,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越急越抢不过去,还被那怪人把绸带给扯断了一尺长的一截,肩上也被扫了一掌,钻心的疼痛让小龙女清醒了一些。左手一翻,亮出藏在袖中的剑,又一轮抢攻。只是那怪人武功高过小龙女许多,见小龙女亮剑,也不再客气,招势一变,右掌如虎掌般张开,左手如蛇圈绕而出,几下緾拿,抓住小龙女右腕,右掌一拍之下,小龙女的剑被击成三截。

小龙女大吃一惊,飘身退开,暗暗佩服这怪人的功力,不敢再与他硬碰了。自己再急,再暴躁也是没用,反而会因此露出更多破绽,被对手所乘,只好平心静气,应付那怪人。于是展开螺旋九影身法,与怪人游斗起来。

秦潇《九转归元功》练就的内功与一般人大不同,虽被点中了穴道,可是体内真气依然周流不息,几番冲击后,穴道便被冲开了。睁眼一看,小龙女已经被那怪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绸带已被撕扯成几条,白衣上也粘了好多灰土,想来是惊险之下,不得不就地翻滚都用了出来,还好借着九阴真经里悟练的螺旋九影身法,闪幻出缕缕虚影与怪人周旋。

秦潇顾不得浑身还有些虚弱,气血还未全部恢复,跳将起来,朝着怪人就是一招翻身掌,两掌如同风车般翻卷着劈向怪人,挤身挡在了小龙女前面。

那怪人往后一靠,铁板桥般闪过秦潇的掌势,可又不似一般铁板桥,而是直接用双手从身后撑到了地上,两脚一合,架住秦潇的右掌,一剪一绞,秦潇只觉右手如同卷进了快速旋转的车轮。把不住身形,被那怪一拉向身前。

秦潇一惊,一势单换掌,左手擦着右腕一搓,脱开右掌,转到怪人身侧,一招披身掌,斜切向怪人腰间。

小龙女因秦潇一挡,也缓过劲来,夹功怪人。两人配合密切,一沾即走,决不停留,秦潇攻前,小龙女便攻后;秦潇打左,小龙女便打在右,秦潇往下,小龙女便抢上。倒也与怪以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时之急即解,秦潇渐渐体会出九转归元功与八卦掌的配合,掌风渐渐猛烈,比初时劲力强了许多,那怪人,嘴中发出嚯嚯之声,招式也大变。两手再不是抓,而变成左手爪,右手刀,或抓或刺,诡异难测。

小龙女绸带在刚才被破坏了大段,有些很不合手,不小心又被怪人抓住绸带。秦潇一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九转归元功了,舍身抢上状如疯虎,欺进怪人,一通狂打。

秦潇一疯狂,那怪人看到别人疯,他倒好似清醒了,放开小龙女绸带,跳出圈外,两眼瞪着两人好半晌才道:“老夫好久没吃东西,没多少力气与你们周旋,我只想问问你们见没见过我儿子,并不是要杀你们。”

小龙女气道:“你儿子是谁啊,你问人是这般打完再问么?”那怪人仰天大笑几声道:“问你们是看得起你们。哼!你们两个年纪和我儿子差不多,武功也凑合,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老夫想你们会不会见过他。”

从怪人有时会头下脚上的形态中,秦潇猜想这人怕是欧阳锋,他要找的儿子应该是杨过。小龙女还想顶他,秦潇拉住她对怪人道:“请问请辈,你是不是欧阳锋?”那人一翻眼道:“欧阳锋是谁,我不认识他,我只想找我儿子。咦!你说什么欧阳锋,这名字好象很熟悉啊,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怪人如此一说,秦潇基本上肯定他就是欧阳锋了,稍一沉思:欧阳锋是谁,五绝之一啊,自己刚才中招,也没什么丢脸的,能和他过了之多招更是不错的了;只是他刚说自己好久没吃东西,想来他定是跑到终南山瞎转了两天,才跑到这来的,自己和龙儿也是乘了别人没力气之便,若真动手,怕是难保。而他又时疯时醒的,这样的人是没法和他说理的,还是引开他为好,自己现在还不是他对手。可是告诉他杨过去了少林寺,那么少林寺就要遭殃了,搞不好还坏了杨过的好事,引他到哪里呢?当然是引他到坏人处,那样,让他们狗咬狗去。

想毕,秦潇上前道:“前辈,你儿子是不是叫杨过?其实他是你义子,对不对?”欧阳锋拍了拍脑袋道:“好象是叫什么过,我不太记得了,你别啰嗦问那么多,快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

秦潇轻笑一声道:“我们和你儿子是好兄弟,好朋友,他几天前说是要去找他义父,我当时还问了他一下,他义父在哪?他说他义父叫西毒什么的,既然叫西毒,肯定在西边,所以他很有可能去了蒙古人那边找去了。”

欧阳锋眉头皱了几皱道:“你说的是真的?”秦潇拱手道:“不敢欺瞒。”欧阳锋怪笑两声道:“好,我知道去哪找我儿子了,蒙古人,哈哈”笑得几声,突然两眼无神。又脏又破的袖子连挥带舞扇着自顾走了。边走边念:“练如种树,根根、枝枝、叶叶;打如放箭,眼中只有箭靶。”随念得几声,早已走远。

秦潇隐隐听了欧阳锋那几声念词,心中不觉一动:他念的是九阴真经么,不象啊,九阴真经,既然叫经,肯定是很工整的,他念的象白话,不是经文,那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提点我?一句是练,一句是打,难道是说,练的和打的是不同?刚才自己一急之下,好象也什么都忘了,眼中只有对手,那就是打法?与平时所练的要丹田运转,腰胯送力,节节发劲到手脚不同。

秦潇越想越着迷,不知不觉比划起来,果然发现,平时练功时是要松静自然,节节相随,意意贯穿。真打时却是要瞬间爆发,练劲和平时练功都是以丹田发力,经腰腹背,到肩臂,最后才到手掌,拳头上,而打劲要这般运使,就只有撑张劲,没有爆发力了。也就是说,平时练的是推着掌或拳走,而打时要追着掌或拳走。秦潇突然时顿悟这一点,掌法威力又大进,小龙女见秦潇开始时轻轻比划,也不打扰他,后来发现秦潇掌劲突然增大,比平时大了不止一倍,非常奇怪,只好看着他不停的自已在那挥掌。

好一会,秦潇大笑几声:“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龙女见他停了,这才上前道:“你说你明白了,明白什么?”

秦潇有点激动,拉起小龙女的手道:“应该是的,我已经明白了,龙儿,你知道吗?我的九转归元功已经到了第五重了,平时打木桩什么的,我的力量比你大得多,可是就是发挥不出来。原来我将练和打混在一起了,平时练是要松静自然,让周身协调,练出整体劲力,功力才能精纯,有根有本,才能不断提高。可是真正打时,却要眼中只有目标,只有对手,越快越好,拳掌要离开身体,向子弹一样飞向对手,才有破坏力,你想,子弹才多大点,却有那么大破坏力,就是速度原因。原来爷爷说过的用心才能杀人,也是这个道理吧,眼中只有目标,意到掌到,速度就有了,才具备破坏力。身体步法要追着拳掌配合,而不是拳掌来配合身体发劲。原来练功和真打的发力是倒过来的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明白了。”

小龙女听了也有所悟,等秦潇停了才接道:“当日师傅对我说过,发力如同火烧身,想来也是你说这个道理,只是没你说这般,身体要追上拳掌,配合拳掌,而不是拳掌来配合身体步形的,嗯,你说的,更明白一些,不过你刚说的子弹是什么东西?”

“呃这个子弹嘛,是一种暗器,呵呵,暗器。”秦潇刚才一激动,把这荐说出来了,只好打马虎眼。

小龙女也不再追问,突然想到什么:“糟了,陆姑娘被那个青衣人抓走了!”秦潇一愣:“啊,那哦,没事,没事,她没什么危险。你想,那人以为你要对陆姑娘不利才出手和你打的,既然救她,肯定不会对她不利的,龙儿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