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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老子受骗了，上当了……。

没多少日子石头就从开始的兴奋转为了一副愁眉哭脸的样子，心里更是把张博阳给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他在自己面前说得是花好稻好，可弄倒头来全不是那回事。其实真追究起来，倒也不能怪张博阳，关键还是石头自己理解错误，或者说张博阳故意尽挑好的说，悄悄地设了个圈套，让他心甘情愿地钻了进去。

就拿最简单的事来说吧，石头在那大屋住了三天后，张博阳就把他带了出去，先是来到一家特别的医院，当天下午就由医生在他脸上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加上又使用了特殊方法，石头在医院里只住了一星期就成功拆纱布完成了整容。可当石头面对镜子打算好好欣赏自己的“帅脸”时，却被里面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这张脸那里能称得上“帅”啊？虽说比原来的那张脸好点，可最多也不过只能称得上普通二字。几乎和张博阳的大众脸差不多，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人物，石头横看竖看也没看出点帅，气得找张博阳理论的时候，张博阳用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就把石头给顶了回去。

“比起你以前的破样子，这还不叫帅？”

石头顿时哑口无言，想想也是，这张脸虽然和明星比较起来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可同以前的自己相比同样也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何况张博阳是免费帮自己做手术，马马虎虎也算将就，石头这么一想才算消了点气。

可接下来的事又让石头气得不行，出院后张博阳把他带到一间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小四合院，指着它告诉自己这里就是单位分配给他的住房，另外还有摆在院子里的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说是单位暂时分配给他的车子，瞧着这些把石头是气得两眼发昏，差一点儿一头栽倒了地上。

“张大哥，你他娘的耍我呀？这……这就是我住的房子？这就是我的配车？”石头气急败坏地问。

“怎么？很满意是不是？”张博阳笑嘻嘻地看着他，拍拍他肩膀很亲切地道：“先凑合着住住，这房子虽然老了点，可却正宗的四合院，冬暖夏凉啊！现在这种房子在外面要找还不容易呢。至于这车子嘛，反正你暂时也不会开汽车，先骑着些日子再说，等以后我自然会给你换。”

“满意？我……我满意才怪了！”石头顿时就跳了起来，比划着急道：“这么破的房子怎么住人啊？你瞧瞧，里面就连家具也都是旧的，我靠！还没电器？我不住！要住我就要住前些时候住的大房子去！”

“大房子？什么大房子？”张博阳装着糊涂。

“别墅啊！就你带我去过的那个！”石头急着叫嚷道。

“哦，你说那里啊……。”张博阳笑了：“呵呵，那可不是给你住的地方，那地方是国家的财产，我只不过借来用一用，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没资格搬那边去。先凑合些日子吧，我明天找人来把这整理下，我们单位是新部门，资金不足，有房子安排已经很不错了，别挑三捡四的，等以后完成任务有了奖金，你再自己买个好房子不就成了？另外，资金短缺的问题还要些时间才能解决，这样安排也没办法，不过嘛……倒还有一个办法，这办法就是……。”张博阳说到这意味深长地看看石头，石头马上就明白他又在打自己藏着的那些宝贝的主意了，二话不说连忙就闭上了嘴巴。

“这就对了，不要老想着让国家给你什么，先得问问自己为国家贡献过什么，是不是？石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很长，只要好好工作，将来无论是房子还是车子，国家自然会按你的贡献给合适的安排。”

石头无语，张博阳把话说到这地步他还能怎么着？苦着脸在四合院里转了一圈，也只能点头答应。

可接下来的事又让石头目瞪口呆，当张博阳把他带到单位去熟悉环境的时候，石头瞧着以后工作的地方又傻眼了。

平京的老城区，普普通通的一幢小院落，门口挂着块已经掉了黑漆还摇摇欲坠的木牌，进了院里是片水泥空地，正面有两间低矮的青砖平房，外面涂着发黑的石灰墙颜色，瞧这年头可能比张博阳的岁数还要大着几岁，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8384研究所？

要不是张博阳告诉石头这就是单位的话，石头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乡下的仓库。如此不起眼的地方，简直比街道工厂还要烂三分，这就是张博阳嘴里号称和国安、总参二部平起平坐的牛逼部门？

“这就是研究所？”石头环视一望，张大了嘴不敢相信所见。

“没错！”张博阳笑眯眯地拍拍石头，招呼着他进了屋。

屋里比外面好点，一应办公设备都有，不过所有的东西瞧上去没一件是新的。房间里头乱七八糟地文件和杂物堆得乱杂杂一片，房间一角摆着一个孤零零的办公桌，边上还放着两把旧藤椅……。

“张……张大哥，我们研究所一共有几个人呀？”

“噢，我们是新成立的单位，这里以前是部位下属的一个的办事处，后来那个单位撤消了，现在这就属于我们单位借来使用。从前嘛，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的编制，现在你来了，人员编制就有两个了……。”张博阳拿着热水瓶给石头先倒了杯水，随后再把桌上的保温杯倒慢，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张旧藤椅上回答道。

“我的娘哎！”石头一听眼前就发黑，弄来弄去这研究所就张博阳自己一个光棍司令？也就是说，在自己没来之前张博阳是名副其实的单干户，什么所长、副所长、办公室主任、员工……等等职务他一身全兼了？

“他娘的，老子上了贼船了……。”这几件事一合起来让石头不由得不这么想，还特别牛逼的部门？我呸！打死石头也不会相信了，虽然张博阳在研究所里丢给石头一本证件，可那证件瞧起来似乎派头倒挺大，上面什么红印、钢印等等全有，还贴着石头的照片，可石头根本就看不懂里面的字，根据见识的这些东西来进行判断，这个证件估计也没什么屁用，灰心丧气地石头回到小合院住下后一夜都没好睡，翻来覆去躺在床上，到了下半夜就忍不住琢磨起小心思来，最后决定还是早点跑路为好。

当初答应张博阳的要求，石头完全是看在他说的那些话份上，可希望和现实差距如此之大，石头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根本就没意思。这种屁点地方能有什么牛逼的？要真是在这工作还不如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呢，当即石头就决定不辞而别，反正他也没任何行李，这里又不是那个可怕的别墅，拍拍屁股一走，还怕张博阳找着自己不成？

可没想到，还没等石头跑出多远就给张博阳给逮了回来。仿佛这老小子有千里眼、顺风耳一般，掐指一算一个准，就能找着他。事后石头不服气，又试着跑了好几回，可每一回从不超过半小时就给张博阳给逮着了，几次来回一过，张博阳也不对石头再客气了，用了点特殊手段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打得石头是哭爹叫娘惨不忍睹，最后一回张博阳还把他直接押到了监狱里去，让石头在里面温故而知新的过了好几天监狱的悲惨生活，这才把他重新再捞了出来。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月，石头总算认清了眼前事实。跑是跑不了的，因为无论他往哪里躲，张博阳总能很快找着自己，而且每给他逮回来一次，所上的手段就更严厉一回，几次反复之后，石头把张博阳是恨到了骨头里，同样也怕到了骨头里，这才收拾起心情，老老实实地替他干起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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