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作者:梦若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79

() 小林子认出了雍正爷,这才恍然原来近段时间在宫内出现的冥族是先帝爷,还是离开人间太久了,一时竟没有想起这一茬来。可以在人间帝王之所来去的冥人可不就只有本朝已死的几位帝皇。因鬼气与皇宫帝皇紫薇之气、纯阳之气相斥,王朝气运排斥别的皇朝的帝皇之气,唯有本朝的几位先帝,因都是真龙天子,虽失了人间气运在身,然紫薇帝王之气仍在,方可进出皇宫而无碍。若非如此,冥人低微,怎可来去禁宫。

小林子为难了,若是当今乾隆皇帝,或拘或囚,或杀或剐,都是他可以随意处置的,圣皇陛下事后顶多意思意思,做做样子惩罚一下,乾隆皇帝在圣皇陛下心里大概是陌生人到仇人之间。可这雍正爷,虽说从未见过,但主子爷对他还很是欣赏的,当然除了他选继承人的眼光。如果只是如此,也便不必为难了,直接将雍正爷奉做上宾也就是了,可这先帝爷吗,他既然是先帝,那就是当今乾隆的阿玛了,圣皇陛下只能说是乾隆的敌对方,便是圣皇陛下生为爱新觉罗家的皇子,也难说雍正爷的立场。一个是宠爱的儿子,他的继承人,大清王朝的皇帝,一个是素不相识的孙子,孰轻孰重,不是很清楚吗!更别说,圣皇陛下再也不会承认爱新觉罗这个姓了。

这样立场不明的人,在这种时候,小林子不得不谨慎一点。天空中的雷电更形猖狂了,好像要劈个天开地裂,满天银蛇乱舞,黑夜已经被照亮了,电光一闪一闪,在天地间没有一息停歇。

“此处现在为我皇驻跸之所,你身为冥界子民,为何仍仍流连人间,不知冥界方是你修行的良所?”小林子心思千回百转,没有回答雍正爷的问话。

胤禛听了冥人、冥界两个新词,隐隐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冥界知晓人间,人间却不知冥界。胤禛揣测着可能是地府鬼魂一类,可死后二十余年,从不见有黑白无常样的鬼差出现,只见过有鬼魂消散,敬爱的皇父凭空消失,疑惑了几十年的事,今天知晓了这些,看小林子也不再是看神仙一样了。他急欲了解更多,可他毕竟是雍正,心里想知道,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朕倒不知道紫禁城有什么地方是朕不能来的?”胤禛面色冰冷,他未当皇帝之时既有冷面王之称,寻常人见了无不心肝颤颤。他听小林子叫出了先帝爷来,也知小林子这些人必定是大清子民,于是也不是很客气了,(虽说他从一开始就称不上客气。)摆出了皇帝的架子来质问,威严不减当年。

小林子虽为奴仆,但人家是圣皇陛下的奴仆。林总管在紫禁天和圣皇陛下的臣属中也是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雍正还真震慑不来他什么,“先帝爷真是威严!”赞叹一句,不愧是雍正皇帝,从九龙夺嫡中胜出的人。

不过,小林子话锋一转,说道:“此处是我皇驻跸,我皇为全冥族之主,先帝爷虽为我皇亲属,亦不可冒犯我皇之威!”言语间不卑不亢,可把胤禛惊了个够呛。面前之人带着十二万分之恭谨敬爱说的我皇,分明不是他的儿子乾隆,弘历那个孩子再如何荒唐想也不会荒唐到叫他的皇父不要冒犯他的威严。可是还有一个皇帝,一个全民族之主,是谁?还是他的亲属?

胤禛一不小心就将冥族当成了民族,一字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这也就不能怨他脑子里不停的翻腾着乱党反贼之类的了,他眼中划过一抹戒备,脸色明暗不定好一会,扒拉了一下爱新觉罗家的宗谱,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朕的亲属?”胤禛试探道。刚才那个一身黑色袍服的少年就是他说的我皇吗?胤禛很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是……飞天而去?那样似乎又和乱臣贼子挂不上什么勾。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这得我皇来决定你是否有知道秘密的资格!”虽然过些日子圣皇陛下的身份就会在全宇宙宣布,可知道圣皇陛下是清朝十二阿哥的可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有的殊荣,九部御侍也都是回来后才知道的这一件事,平时圣皇陛下哪说这回事,圣皇陛下不说,小林子自也是守口如瓶。

“那什么是冥界、冥人,朕二十余年来从未从孤魂野鬼中听到过?”胤禛只能暂时放下。

小林子懊恼,他真的是离开人间太久了,连这样明显的错误也会犯,怪不得先帝爷一下子就更加戒备他了,先帝爷他哪知道冥界的事呀,人间要是多了一个帝王,以江山为重的先帝爷不防备才怪。

“要说冥界,那就是所有魂魄最终会到的地方,人间都说是地狱、阎王殿之类的,这其实是不正确的,单纯的灵魂是不可以转世轮回的。一个人死后,有的可以变成鬼魂,鬼魂修炼到冥人,冥界就会产生吸力,将冥人拉进冥界修炼……冥人是按照修为划分的,冥界把修炼划分为(具体请看第一章)…… ”

听了小林子介绍的冥界之事,胤禛已经在泰陵里思考了很久了,皇阿玛肯定是到了冥界,胤禛其实也感觉到过冥界的吸力,其实胤禩他们三个也感觉到过。

可是要到冥界去,胤禛却舍不得,舍不得这江山。江山如画,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不是吗?胤禩三个怕也是对这江山犹未死心!胤禛心中冷笑,他们十几个兄弟中没有不喜欢这江山的,可惜江山毕竟只有一个!

走还是留,这是一个问题!胤禛一直考虑着这件事,连他的死对头弟弟明讽暗喻他的继承人招了天怒也没心思搭理。胤禩、胤禟、胤礻我三人讨了个没趣,又看四哥神态,彼此眼光来去,都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

莫不是当真发生了什么事?三人想。

天上的雷足足打了九九八十一天,打的地上人心惶惶,虽说只有前几天昏天暗地的打雷刮风下雨,后面都是一小道一小道的划过天空,偶尔落雷劈开几棵树,几栋房,也没什么的了,只是黄河不出意外的又出了洪灾,但黄河几乎年年都有问题,年年都准备着,泛滥着泛滥,当权者们也都习惯了,要是黄河从此不泛滥了,那可就真的海晏河清了。

这几十天的雷打下去,可不止黄河之事。民心惶惶自是不必说,庙宇庵堂多了许多香火也不必说,白莲教、天地会什么的嚷嚷着清朝的鞑子皇帝失德,大打反清复明的大旗也是必然的,最重要的是,出了这样的天象,皇帝是不是得下一个罪己诏呢?

乾隆皇帝爱面子,罪己诏?怎么能下呢?可是不下,天雷阵阵,可怎么交代呢?乾隆于是为难了,憔悴了,迫不得已捏着鼻子下了罪己诏。乾隆按照原来的计划去祭天,只是排场又大了三分,浩浩荡荡,威武肃穆,务必要找回面子,当然乾隆没忘了将他的开心果、掌上明珠——还珠格格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