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立威(上)
作者:爱心果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484

在进王府时,绛红走在最后边,当她经过二老爷身边时,发现二老爷一双sè眯眯的眼睛就那么直盯盯的看着她,吓得她眼神闪烁,忙低着头跟了上去。

等她走到拐角处时,发现二老爷仍旧背着二nǎinǎi在偷瞄自己,二爷长得比较féi胖,模样一般,那气质怎么看怎么不像惠妃,与惠妃一个天一个地,看上去跟土财主似的。

白芯蕊扶着阑泫苍,走了几步后,突然发现不太对劲,她凭什么扶他呀,她现在一只手抱着鸟,应该是他来扶她才对。

就因为惠妃冷冰冰的在边上盯着,她就得按雪蝉说的去装样子?

想到这里,白芯蕊霍地放开扶着阑泫苍的手,抚着自己的小鸟,讪讪的跟在阑泫苍身侧,这时,被人簇拥着走在右侧的惠妃见状,当即眉梢一挑,冷然看向白芯蕊,冷声道:“儿媳,别光顾着玩鸟,走路要以丈夫为先,要照顾他,来人,给她把鸟收起来。”

白芯蕊正高兴着,冷不防的被惠妃这么一说,当即转身,正要发怒时,突然想到这nv人武功不俗,而且这又是她的地盘,整个阑国都是她的家,她立即不冷不淡的忍了下来,淡然看着自己的鸟,轻声道:“母妃说的是,不过,这鸟它认人,只认儿媳。如果不想被它啄掉眼珠的,就来拿!”

白芯蕊说完,淡淡的看向惠妃,神情不高不傲,但也不卑不亢,不过那眼里,好像有莹莹水珠流动,看上去晶莹得跟琉璃似的,很有质感。

惠妃嘴角同样溢起抹淡笑,“没事,本宫可以给你拿!”

惠妃说完,一跃上前,右手苍劲有力的压在白芯蕊的手腕上,接着又是猛地一扣,一扯,一拉,在白芯蕊吃痛缩手时,迅速将白芯蕊手里的溪灵鸟一把抱在xiōng前,然后沉着镇定的看着她:“本宫倒要看看,它会不会啄本宫。”

说完,惠妃仰起头,自信满满的抚了抚溪灵鸟的羽máo,那鸟虽然不大情愿,可以惧于惠妃的威势,只是无奈的转了两下眼珠,随即呆呆的看向惠妃。

看着这奴颜媚骨的鸟,白芯蕊真想一掌将它拍死,省得看它那幅媚相。

不过,这惠妃功力的确深厚,自己已经在慢慢进步升阶段中,即使吃了两颗宝丹,升得有些快,也远远抵不住惠妃一招,怪不得连皇上都忌惮惠妃三分,原来她是有真材实料的。

惠妃见自己这次得胜,当即抬眸,冷然睨向白芯蕊,沉声道:“等你达到至高顶级,七级剑神,再来和本宫说话。现在,给本宫过去扶住殿下,扶稳了!”

惠妃趾高气昂的指使,白芯蕊在心底狠瞪了她一眼后,随即抬眸,朝惠妃行了个礼,慢慢走到阑泫苍身侧,又将他给扶住。

没办法,这婆媳关系有时候很微妙,她不知道惠妃何时消失,但她知道,有惠妃在的这二十几年,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惠妃就像一个单亲妈妈,阑泫苍就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由惠妃抚养,没有父爱,在他心中,惠妃是他的一切,在惠妃心中,儿子是她的命。

不过,这些她都能理解,谁叫母子连心,人心都是ròu长的,她理解惠妃爱阑泫苍的心,自己是她的媳fù,在这个年代,必须以婆婆、丈夫为先,不过,她是有原则的。

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她暂时都会隐忍。

阑泫苍淡然看了两个各怀心思的nv人一眼,慢慢怔大眼睛,在看了眼白芯蕊后,随即将头抬高,心里微微一愣,便朝前方走去。

有一个nv子跟着,夫唱fù随,其实这种生活也很美好。

因为阑泫苍个子较高,白芯蕊看他都得仰视,一抬眸,她就看到清润雅俊的他,自己右手正扶着他,她突然觉得,和一个男人亲近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隐隐还有种小媳fù的甜蜜感。

回到听雨轩时,惠妃又大刺刺的进了厢房,一屁股坐在yù椅上,冷傲的看着白芯蕊,吩咐道:“怎么在那愣着,给本宫上茶!”

白芯蕊正恍神,一抬头,就看到惠妃那如刀般锋利的眼神扫shè过来,她淡淡扫了她一眼后,接过雪蝉手中早泡好的茶,慢慢递到惠妃面前,在经过阑泫苍身侧时,她似乎看到他眼里的不悦。

的确,他有那么一丝不悦,是因为她没伺候到他老妈,还是他觉得他老妈太过分了?

没做过别人媳fù的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她早想好了,惠妃要是敢跟她来yīn的,她玩死她。

想到这里,白芯蕊又看了眼阑泫苍,上前朝惠妃温柔的道:“母妃,来,喝茶!”

惠妃愣在那,一时半会不接茶,就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白芯蕊一直端着茶,面前的惠妃又赖在她的新房不发话,也不走,这不明摆着给她下马威,使脸sè?

“敬茶是你这样的?没点规矩,本宫不喝!”惠妃抬眸,语气冰冷,眼里带着淡淡的探究与鄙夷。

白芯蕊见惠妃摆这么大的架子,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手中的茶,又看向阑泫苍道:随即看向惠妃,缓缓将手中的茶放到桌上,道:“母妃,茶放在这里,你想喝便拿,我有事,先回房了。”

说完,她推了推那茶杯,转身冷然朝自己厢房走去。

惠妃见这媳fù一点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当即气得横眉竖眼,一掌拍到桌上,朝白芯蕊的背影怒声道:“站住!本宫没叫你回房,你岂敢擅自回去?”

听到这声音,白芯蕊正要转头与惠妃理论,这时,两人都听到扑通的一声,等白芯蕊回过头时,看见阑泫苍早已晕倒在地。

惠妃见状,当即心急的跑上前,将阑泫苍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吩咐叫华老先生,一边瞪向白芯蕊,“扫把星,过来扶到你相公,要是他有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白芯蕊这下子真想一拳给惠妃给揍过去,可她是长辈,长辈,长辈!

在心里默念好几遍后,她才迅速跑到阑泫苍身侧,地上的男子乌黑的睫羽覆在眼睑,整个人看上去安然幽静,白芯蕊没怎么心急,毕竟这又不是她爱的男人,可惠妃就不同了,一个尽的在边上叹气。

看着惠妃眼里盈盈的泪珠,白芯蕊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样的母爱,的确没有一个子nv不感动,怪不得阑泫苍很孝顺她。

不一会儿,华老先生提着yào箱迅速赶了过来,一赶过来,就不悦的睨了眼,“徒儿,你也会看诊,怎么不给殿下先把把脉?”

白芯蕊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自己忘了,边上的惠妃当场发话道:“她哪想到苍儿,她只知道她自己!”

嘿这惠妃怎么说话的,白芯蕊还不知道,原来婆婆都有栽赃媳fù的习惯,她们生怕自己儿子被媳fùmí了眼,怕儿子有了媳fù忘了娘,不孝顺自己,所以能找着机会就使劲在媳fù和儿子中间chā一脚。

以前只是听人说,没想到,她现在遇到了现实版。

有人说:婆婆就是媳fù和老公之间的小三,媳fù嫁过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把媳fù假想成情敌,如此微妙的三角恋关系,让平常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白芯蕊都纳闷了。

不过,惠妃有她的张良计,她有自己的过墙梯。

华老先生看了眼惠妃,又看了眼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徒弟,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替九殿下把了脉后,他才松了口气的点头,“还好没什么大碍,闻点宁神剂就能醒过来。不过,殿下不能再受刺jī,以后你们尽量别在他面前生气、发怒和起争执!”

“竟是这样?”惠妃有些不信的看了眼华老先生,这师徒现在是一体的,感情好着,不会懵他吧。

华老先生将手中的柴胡放到阑泫苍鼻子面前扫了扫,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道:“娘娘可信,也可不信,不管你信不信……”

白芯蕊此时真想在后边接一句:反正我是信了。

惠妃当即尴尬的淡笑一声,朝华老先生道:“先生说的是,来人,把殿下扶上chuáng休息,本宫要亲自守着他。”

什么?

白芯蕊看着窗外的天sè,都老下午了,惠妃也该回去,别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白了,她就是想清净,她还没想过,从来就在黑帮里mō爬打滚的自己,竟然来到古代,是面对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婆媳纠纷。

以前看小说电视,人家里面的穿越nv,要不是国斗天斗,就是穿梭在众美男之间,这轮到她时,美男倒是没少,不过总是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烦心。

原来,生活就是这样,这才是真的生活,可要是这样的生活一直继续下去,她想她会忍不住真给惠妃来一拳的。

华老先生见状,摇了摇头道:“殿下需要静养,娘娘明日再来看他便可,再说,这小两口才新婚,让芯蕊守着殿下也是一样的。”

这时,chuáng上的阑泫苍已经微微转醒,清明美丽的眸子在扫了眼惠妃后,也道:“母妃,你先回去,我想休息一会。”

惠妃紧紧握了握儿子的手,轻声道:“苍儿,你要记住母妃的话,知道吗?”

“我知道。”阑泫苍淡然垂眸。

他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从小母妃就教导他,不能对人动情,就是朋友、亲人都不能,即使有情,也是虚假的,如果真的动情,那他的生命就是渐渐耗尽,直到死亡。

母妃的话历历在目,他有时候觉得好累,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子那样宠爱妻子,孝顺父母,为什么父皇明明很疼爱母妃,母妃却要故意和他作对,sī底下与他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幸好父皇一直包容母妃,母妃才安然活到今天。

直到后面他才明白,母妃不是因为任xìng,也不是xìng格有问题,而是害怕,她害怕太爱父皇,自己的生命会一点点耗尽,然后照顾不了他。

这种心悸症,是家族遗传,姥姥传给母妃,母妃传给自己,所以,他不能碰感情,只能冷血、无情,可这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惠妃深情的凝望阑泫苍一眼,抹了把眼底的泪,肤sè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攸地,她一个狠心转身,冷冷瞪向白芯蕊,话语仍旧如刀子般的道:“过来,好好服shì殿下,要是殿下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冷声喝斥完之后,惠妃气场强大的转身离开。

白芯蕊本想发火,可看到惠妃临走时眼角的泪,心攸地软了下来,淡淡扫了眼跟出去的师父,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阑泫苍chuáng边。

正要装作关切的问下阑泫苍还好不,阑泫苍已经率先发话,“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

说完,阑泫苍看了眼惠妃遗落在桌上的溪灵鸟,一跃起身,披上外套朝以风的速度般离开了房间。

是的,风的速度,白芯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阑泫苍朝书房迅速走去,那轻功简直是踏歌寻月,蜻蜓点水,飘逸风流,潇洒出尘。

着老公真的是太奇怪了,敢情刚才是在装病,惠妃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连个招呼都不给她打。

她嫁的这户人家,究竟是怎样一户神秘的人家。

吃过晚膳,绛红提着小食盒朝东林阁走去,东林阁边上是二爷和二nǎinǎi的西一厢,才走到西一厢前,绛红就看到正提着鸟笼悠哉悠哉走过来的二老爷,二老爷在看到绛红时,突然停下脚步,迅速上前朝绛红笑道:“哟,小丫头你真水灵,是王妃房里带过来的陪嫁吧?”

绛红忙躬身朝二老爷行礼,怯生生的道:“回二老爷,是的。”

“叫什么呢?”二老爷mō了mō圆滚滚的肚子,朝绛红猥琐的看了上去。

绛红思索一下,小手紧紧扣着食盒,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要换成雪蝉,一定一盘子给二老爷扣了下去,再狠狠的叫他滚蛋,可她害怕,她不敢。

“回二老爷,奴婢叫绛红!”

绛红卑躬屈膝的朝二老爷行了个礼,二老爷一看这人那么好对付,当场猥琐一笑,一把抓住绛红的手,将她抱到自己féi大的怀中,yín笑道:“绛红,真是好名字,来,跟二爷我玩玩。”

“啊,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突如其来的熊抱把绛红吓得惊叫起来,她立即想挣脱,无奈二老爷将她死死抱住,她只得大声呼救。

“放什么放,来,咱们去草丛里玩玩。小姑娘你还嫩,没经过人事,让老爷我教教你。”二老爷一脸得意,将绛红抱起就准备往草丛里拖。

绛红见他想就地轻薄自己,吓得又害又怕的大叫起来。

这时,正好有两个丫鬟经过,两个丫鬟在看到这景象时,全都捂嘴偷笑,其中一人笑道:“二爷又犯老máo病了。”

“切,说不定是那丫鬟故意的。她们白府的nv人都不要脸,连带这丫鬟也不要脸,想通过身体勾引男人,然后达到做通房做姨娘,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目的,这样的nv人我见多了。小蝶,你去把二nǎinǎi叫来。”

名叫小蝶的nv孩一听,当即将手中的托盘放到说话的紫梦手中,在点了点头后,一溜烟转身跑开。这时,绛红也看到小蝶和紫梦,她以前见过她俩,也简单说过几句话,在看到小蝶时,她立即大声呼喊道:“小蝶,你救救我,救救我!”

小蝶冷眼斜睨她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装什么纯,不就是想勾引二老爷?这种事我见多了,还以为你是个小nv孩,没啥坏心思,没成想,你也跟那起子没脸的nv人一个德xìng。”

绛红一听,当即气愤的睨向小蝶,看了眼小蝶后,她一把拉起二老爷的手,一口朝二老爷手腕上狠狠咬了下去,二老爷吃痛一声,当即一巴掌狠煽在绛红脸上,煽得绛红面红耳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绛红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等羞辱,虽然以前她也常被欺负,但都是言语上的,如今跟着群主嫁了过来,却要受这二老爷的气,不仅被他又mō又抱,还被他打了一巴掌。

想到这里,绛红当即jī动得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这时候,二nǎinǎi已经领着妾室跟着紫梦跑了过来,在看到地上的绛红时,二nǎinǎi二话不说,一步上前,闷声不响的抬起手,对准绛红的右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这啪的一巴掌打过去,打得绛红一脸指甲印,嘴角有股殷红的血慢慢流了下来,疼得她一个劲的哭,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懵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野蛮,不讲道理。

二nǎinǎi在气呼呼的打完一巴掌后,在不满的瞪了眼二老爷后,迅速睨向绛红,沉声道:“你这不知廉耻的死丫头,一来到王府就想勾引我老爷,你是不是想死?”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二老爷,是二老爷先抱我,是他先动手动脚的……”绛红吓得一边哭一边擦嘴角的血,可是手一碰到嘴角,那撕裂的疼就疼得她急忙缩回手,她有些害怕的看了二nǎinǎi一眼,眼神闪烁,想往后边缩,因为她害怕二nǎinǎi再打她。

这两巴掌,把绛红对生活的所有幻想和美好全部打luàn,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事,真想化身成为郡主娘娘,或者王妃公主,能把这两个可恶的人踩在脚下,打死她们为自己报仇。

可是,事实是,她只是个没地位的丫鬟,被欺负只有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她不甘心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想给郡主惹事。

想到这里,绛红有些颤抖的站起身,准备爬起来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二nǎinǎi则不依不饶的上前,一把将她拦住,怒骂道:“怎么?偷了男人就想走?你当我二nǎinǎi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年头就是有些不好的风头,小姑娘们小小年纪不学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sè,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想得美!”

二nǎinǎi说完,一副瞧不起身边姨娘通房的模样,眼里仿佛写满了浓浓的不要脸,看的边上的姨娘们全都不服气。

绛红万万没想到,这昨天才对郡主和气微笑的二nǎinǎi,今天就换了副面孔,变了个人,她没想到人心竟然这么险恶。

“呜呜……二nǎinǎi开恩,我真的没勾引二老爷,真的。”绛红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求饶。

“还敢自称我?你就是一个奴才,勾引了男人还敢摆谱,不要脸的小贱人,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二nǎinǎi!”二nǎinǎi当即上前,伸手就去推绛红,只听扑通一声,绛红又被哗啦的推到地上。

这时,边上的几个姨娘也跟着上前推搡起来,一边推还一边骂。

“二nǎinǎi,打死她,一个丫鬟而已,我就不信郡主敢怎么样。”

“分明是这贱人想勾引咱们老爷,不打她一顿老娘不解气,郡主来了又怎么样?她是王妃又如何?别忘了,我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二nǎinǎi恶狠狠的呸了一声,不仅不去怪自己那个爱偷腥的相公,反而怪起绛红来。

“对,我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新来的还想摆谱,简直没把娘娘放在眼里!”立即有姨娘跟着发话。

二nǎinǎi一听有人在恭维惠妃,当即不屑的冷笑一声,沉声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们帮着她,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别以为她有多了不起,这个家,老娘我才是主人!”

一向八面玲珑、虚伪假义的二nǎinǎi说出这话,吓得身边的二老爷身子一颤,当即冲上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你别luàn说话,要是说错话捅了篓子,咱们全都得完蛋,你是傻的?”

二nǎinǎi当即不屑的嗤笑一声,“我怕什么,她现在待我们客客气气的,生怕我们将她的秘密捅出来,还不是怕着我们,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忍了这么多年,我说两句还不行了?”

“姐姐,什么秘密?”边上听得起劲的姨娘一把上前,双眼滴溜溜的看着二nǎinǎi。

二nǎinǎi一见,立即发现自己因为太过气愤说错了话,忙喝斥道:“哪有什么秘密,反正这个家,咱们都是主人,没谁低别人一截的!”

“够了,你别说这事了,那小丫头还在这呢。”二老爷看了眼地上害怕的绛红,将二nǎinǎi迅速拉了起来。

二nǎinǎi见状,则一把扯掉二老爷的手,冷声道:“我知道分寸。”

说完,她又看向怯生生的绛红,一脸的讥讽和得意,“就是你家郡主在这里,我也敢打你,敢勾引老娘的男人,有你好受的。”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绛红这下子完全懵了,被打得满脸是伤,身上的衣裳和头发被扯破扯luàn,现在蓬头垢面的,哪还有脸见人。

最重要的是,她们全都睁眼说瞎话,说她勾引二老爷,她明明没有。

“还敢说没有?生得这么漂亮,天生就是来勾引男人的,你敢说你没有?刚才我亲眼看到你抱着我老爷,你撒野撒到西一厢来了,来人,把她抓住,狠狠打一顿,再jiāo给郡主,让郡主来处置这个小贱人!”二nǎinǎi冷冷抬眸,斜睨着眼睛看向绛红,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等着看这出好戏。

“呜……别打我,别打……”包子xìng格的绛红吓得直往后缩,这时,几个姨娘已经挽着袖子冲上去又准备打她。

绛红忙看向二老爷,拽着二老爷的衣袖道:“二老爷,你说真话啊,明明是你轻薄我,你给二nǎinǎi说,奴婢求你了!”

二老爷眼神闪烁得很厉害,不过却连忙脱事的摆了摆手,沉声道:“本老爷为人正经严肃,你少栽赃我,是你自己勾引我不成,反咬我一口,你这样的nv人我见多了,赶紧打死扔出去,省得脏了王府!”

“你……二老爷,你为什么说瞎话?明明是你轻薄我,你快给她们说,奴婢求您了!”绛红急得连忙低下头,准备给二老爷磕头。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阵jī烈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袭红影从不远的假山处奔腾而来,二老爷还没看清飞来的是什么,脸上已经被狠狠煽了一巴掌。

nv子在用力煽完一巴掌,一个轻灵旋转落地,双眸yīn鸷的瞪了眼二老爷和二nǎinǎi,右手凌厉的将绛红提起来扔到身后赶来的雪蝉等人怀里,接着,她乌黑的眸子再次狠狠扫向二老爷和二太太,睨向绛红道:“你求他做什么?敢打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她一个凌厉飞扑上前,右手狠狠扣起二nǎinǎi的下巴,扬手对着二nǎinǎi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一巴掌肯定不解气,白芯蕊咬紧牙关,接着又是啪啪几巴掌,打得二nǎinǎi晕头转向,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白芯蕊便气愤的朝两人拳打脚踢起来。

一边煽二nǎinǎi的巴掌,白芯蕊一边威怒的盯着她,双眸锋利冷冽bī人,咬牙道;“说,为什么要欺负绛红!”

二nǎinǎi被打得一张脸红肿不堪,嘴角还有丝丝血迹,这下子她才回过神来,正要说话,仰头就被白芯蕊煽了一巴掌,煽得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

“那贱人……她想勾引我老爷,我不打她打伪政……”二nǎinǎi说得断断续续的,才说完,一张脸又挨了一巴掌。

看着被打得像熊样的二nǎinǎi和二老爷,绛红这下子才鼓起勇气,tǐng起xiōng膛,心里好解气的瞪着两人,大声道:“郡主,明明是二老爷想轻薄奴婢,奴婢不理他,他就想硬来,可二nǎinǎi二话不说,上来就揪着奴婢打!这事小蝶和紫梦可以作证,当时她们全看见了。”

绛红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让狼的爪牙给自己作证,她是傻了。

小蝶、紫梦一听,全都维护似的站到二nǎinǎi身后,两人眼神jiāo汇一下,忙低头道:“王妃,奴婢真的看见,是绛红先勾引二老爷,二老爷不答应,她就纠缠不清,纠着咱们二老爷不放的。”

“真是好笑了,本王妃从来没见过哪个如huā似yù的nv孩要主动贴一个没皮没脸、丑得跟癞蛤蟆似的féi猪老头的!你俩编谎话,请看准对象,本王妃不是包子!”白芯蕊冷笑一声,她可不是什么包子小辈,包子媳fù,本来就在惠妃那受了一阵窝囊气没法出,如今这两人朝刀口撞了上来,她可就不能保证管住自己的脾气了。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没皮没脸、丑得跟癞蛤蟆似的!”一向沾沾自喜的二老爷一听,当即搓了搓手,上前想发火时,发现自己现在处于弱势,是被打的一方,当即样子也有些软了下来,不过那眼神,仍旧是滴溜溜转的。

白芯蕊不屑的睨了几人一眼,冷笑道:“你不是癞蛤蟆是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本王妃就把你煮了扔出王府!”

“你敢!”二nǎinǎi横劲一上,被打了也是双手chā腰,这下子她终于nòng清了点情况,敢情是王妃来替丫鬟报仇来了,当即道:“连娘娘都要忌我们三分,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可以换的媳fù,你给我滚!”

“该滚的是你!”白芯蕊说完,一个横扫千军,右tuǐ朝二nǎinǎi、二老爷脚踝处一踢,两人顿时像猪似的瘫软在地上,与此同时,白芯蕊早接过雪蝉手中的鞭子,一脚踩在二nǎinǎixiōng口上,手中的鞭子明晃晃的在二nǎinǎi眼闪dàng动。

二nǎinǎi这下子不仅是懵,而且被震住了,这个nv人,竟然敢打她,不仅打她,还如此嚣张,想杀了她,谁给她的胆子。

这nv人刚嫁进来时,不是像个小媳fù似的好欺负吗?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了xìng格!

白芯蕊清楚二nǎinǎi的疑huò,这年头还不兴个伪装了?就像这二nǎinǎi在惠妃面前装好人,一转头就lù出恶人的真面目本xìng时,谁没有两面?

她清楚的知道,或许你身边的人,前一秒在对你笑,说好笑,一转过背,立马跟别人说你的坏话,这样的人这世界上多了去,这根本就是人与人之间不信任和忌妒的风气,她太熟悉了。

“你敢赶我滚?连娘娘都不敢对我大声说话,谁给你的胆子?”二nǎinǎi虽然被压在地上,仍旧话不停嘴。

白芯蕊一听,当即觉得有些奇怪,惠妃在皇宫和在外边那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的,为什么在府里,会对这些可恶的夫人这么好?

而且,从二nǎinǎi和三nǎinǎi平时的作为言行中,她似乎感觉得到,惠妃有些忌惮她们,惠妃有实权,有能力,有武功,为什么会忌惮几个普通nv人?

这还真是奇怪。

“母妃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她!”白芯蕊扬起手对准二nǎinǎi的脸,又是一巴掌,都死到临头还敢嚣张,看来,这二nǎinǎi平时也横惯了。

幸好刚才雪蝉听到有小丫鬟将这是传到听雨轩否则她要来迟了,恐怕绛红已经被这群nv人撕得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冷地转身,漠然的看向耸着肩还在流泪的绛红,冷声道:“我身边从不留无用和懦弱之人,绛红你过来,她们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给我打回去,否则,你就立马滚蛋!”

“我?”绛红指了指自己,有些犹豫不前,这时,二nǎinǎi则撕破脸皮的大嚷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们还不快去请贵妃!王妃无法无天,要打死人了啊!”

二nǎinǎi吼完,小蝶忙一溜烟转身跑了开去,准备去请王妃。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掸了掸手中的鞭子,将鞭子递给绛红,冷声道:“上去打,在母妃来之前,打破她的嘴!我看她还敢嚣张!”

反正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现在又有郡主作主,绛红好像得了庇佑似的,趁着惠妃没来,她一把夺过郡主手中的鞭子,鼓起勇气上前,对着二nǎinǎi的脸就刷的一鞭子挥了下去。

打了一鞭后,二nǎinǎi立即疼得大叫起来,一想起刚才二nǎinǎi对自己的凌辱,绛红气得咬牙,上前又是一鞭,打了二nǎinǎi还不够,她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上前就是一鞭,这一鞭她鼓足了勇气,双眼恨恨的盯着两人。

她以为自己的容忍和低声下气能换来人家饶命,没想到,这样只会使得人家更看轻自己,更看低自己,可以随意的欺负自己。

现在想来,只有像小姐那样不怕人家,才不会被欺负。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郡主,见郡主眼里全是支持,才上前对着二nǎinǎi又挥了一鞭,鞭子啪的一声挥了过去,将二nǎinǎi一张脸立即打了条血痕出来,绛红这才算稍微解了口气。

雪蝉在后边看着包子似的绛红,指着她的头道:“你怎么这么蠢,咱们小姐是王府郡主,是老爷最疼的nv儿,她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个靠着惠妃吃饭的奴才!你怕她们做什么?要我是你,早一巴掌将她俩劈死,还等什么!”

“我!我想到我们是新来的,这是人家的地盘,我……”绛红无辜的看了雪蝉一眼,又开始包子起来。

雪蝉则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别怕她俩,她俩充其量是惠妃的亲戚,咱们郡主和娘娘可是一家,将来是不可分割的。郡主是王妃,想赶她们出去都是可能的事,在这里,她们是奴才,我们是主人,她们得听我们的,得看我们脸sè行事,你怎么全nòng反了?”

雪蝉一番话说的绛红十分认同,她连忙点头,白芯蕊也赞赏有力的看向雪蝉,她就欣赏雪蝉这样的,该是自己的就得争取,该维护的尊严得维护,这才是她白芯蕊的丫头。

“对,我以后也这样,谢谢你,雪蝉!”绛红说完,难受的扑进雪蝉的怀里,雪蝉则把她紧紧抱住,一脸的感慨。

这时,不远处,一袭凤袍的惠妃在下人的簇拥下,yīn沉着脸走了过来,二nǎinǎi见状,立即拉下脸,一边哭一边朝惠妃大嚷起来,“娘娘,你终于来了,快救我,王妃要打死我!”

二老爷也哀求的道:“娘娘,你快替我们报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nv人!”

惠妃冷然走了过来,在慢慢审视地上的两人之后,慢慢将头转了过去,背对着两人,看向白芯蕊,白芯蕊发现,惠妃那眼底,有着浓浓的解气和暗爽!

是的,暗爽!

她看到自己那平时yīn冷果断的婆婆,在看到自己的亲戚被打趴在地上时,脸上浮现的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暗爽!

她算是懂了,这惠妃估计有什么把柄被这群人捏着,所以在府里总是看她人的脸sè,一直撑不起气场,如今见她们被打,她那个高兴劲。

就冲惠妃使过来的眼神,白芯蕊决定,一会惠妃如何要训,她就假装听她训一下,给二老爷、二nǎinǎi留点面子,也让惠妃有台阶下。

“怎么回事?”惠妃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无比优雅的看向二nǎinǎi,又看了眼白芯蕊,那眼里就有一种jiāo流的意味。

二nǎinǎi见救星来了,忙凑上前拉住惠妃的衣角,哭诉道:“娘娘你要替我讨公道,绛红那死丫头先勾引老爷,我看不过,就教训她一下,没想到,王妃一来就把我们打了个半死,我……”

怎么没打死呢?

惠妃在心底暗讽,随即挑眸,淡淡扫了眼白芯蕊,沉声问道:“媳fù,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