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
作者:蘑菇大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690

是个新坑。不过是个短篇。一时灵感闪现。所以就写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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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玖。

这是我新的妈妈给我的名字。

虽然我有另外一个名字,不过那是过去式,所以我觉得过去就过去就无需留那名字了。

从今以后我就叫阿玖。年纪才一岁是个讲话口齿不清,流着鼻涕痴傻出名的小贝比。

从旁人也就是我的新妈妈只言片语中得之我这身体前任。由于发烧病了一个星期,也就昨天晚上超生了。

我喝完新妈妈给我端来的药,躺在床上吱吱呀呀不停的婴儿床上装睡。那新妈妈温柔摸着我的脸,像放下心中大石,重重松了口气,拿着碗走出门去。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深深反思此时处境。我因抽中地狱大奖,携带空间去架空世界一世游。当然好也没多好。就是一官家没名气的小小姐。那两举办人,呃,鬼,讲得天花乱坠,比传销还要传销。可还是被我当场就拒绝了,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也许我拒绝语气太冷硬,也许我拒绝得太快。所以招惹那两鬼不爽才被不容置疑的踹来这里吧。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生米成熟饭,我也是能顺风顺水的活了。

于是一年里我吃喝拉撒都呆在房间里。从来都没出过房门一步。见过的人也就新妈妈,一个十八岁叫庄洛洛,是个柔弱感很强地女人。此外还有两个女人,一个看似不足十岁叫春芽的干瘦小丫头,一个看似庄洛洛同年纪叫小惠丫鬟。看来新妈妈的地位是在排行很末尾的小妾,不过再不济还是有两个丫鬟可以使唤。

可是生活还是很穷迫的感觉。四个女人住一三房一厅小院里冷冷清清过着,吃着青菜淡饭,因为我生病了才有几天一次鸡汤喝。几人穿的都是旧衣裳,只有到出门的时候穿些半新不旧的衣裳。

这日难得冬日露出久违骄阳。我被庄洛洛包成粽子从房间里抱到院里走廊便的摇椅里。果然冬天晒太阳是最舒服,温温热热。被吩咐看着我的春芽坐在我身边已经打起瞌睡。而庄洛洛和小惠两人在后院忙着将房内棉被衣服拿出来晒。

我已经睡了三天,所以也不觉得困。看风景呢。又全是白雪覆盖没半棵树影的荒凉院子。闲来无事搓搓左手背一点绿豆大小红艳胎记。思索着这胎记就是当时他们所称呼空间了。哀叹一声。

看过无数带有空间的文。那些人的空间不都是华丽丽一类的饰品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绿豆小胎记了。

想说要是哪天穷了还可一拿去坑那些国君之类人,买个一两个城市当当城主玩。现在这期望泡汤了。

可最坑爹就是空间里面的东西了。

那些空间种田文,各个不是种豆得神药,种瓜得人才。一进空间里唱的是荒凉沙漠,可我一进去看,当下只能唱火红热情了。

还没适应昏暗光线眼睛,看周围全是灰蒙蒙,只见我似站在火山口,其他周围竟是一片黑暗。

等视力渐渐恢复后,看到脚下全是五彩斑斓一片,那五彩不要紧,等我凑近一看。

喝!老娘这回发财了。而且还是发大财了。

原来我踩在一座由金银珠宝堆积而成的山。要顾及有多高,那还等我从金山上下来,站在金山脚下比划许久。估量许久,有七八成楼那么高。依房子普通高度就两米换算有十六米多吧。至于占地公顷,我还真算不来,反正我绕这山脚走了一天才绕回原点。

当得知自己成了比世界最有钱石油大王还要大王的时候,兴奋得睡不着觉了。还好我是个理智控。很快将兴奋快蹦出胸口的心肝给塞回肚子里安分呆着。

基于好奇心,我便打算向四周漆黑一片的地方逛逛。可我当下走出二十步,不多也不少。我人就从金山北边出现在南边,我不信邪,又从别的方向试了好几回,可都是鬼打墙。虽然略带点失望。不过看到背后珠宝金山想想还是知足了。

当下我拿了些珠宝拽在手里随意念出了空间。到了现实里发现刚才满手是珠光宝气的手是空的。

我以为是出来方式不同,于是就在试了几百下。我吧。我承认俺愤慨了。总而言之我再恼怒再抓狂再挠墙。就是无法将空间里面的金子珠宝给一个子带出来。

这个打击对我来说非常大,病秧三天躺在床上无法正常咽食。那心情堪比中了一亿彩票,却发现过期无法领奖,来得打击大。

只要带一个大元宝来,还不有肉吃肉有鱼翅吃鱼翅,不然我哪会还呆在这破落小院里。可是现在那山成了只能看不能用的处境,所以我会在这里晒太阳原因了。

直觉我是被那连个鬼差给坑了。送了个次品给我。十分怀疑那山该不会是幻术之类的欺诈影像。

既然有钱人梦做不起。我只好安分做我的贝比苦日子了。

光阴如水。

三岁的我终于适应现实也融入生活中去。

庄洛洛,我的阿娘牵着小手来到,某国某王爷府,王爷的世子满月席上。然后落座到王爷数十位待妾座位的某角落。这桌上才来两个,也同样是带着女儿的王爷待妾。

刚坐下闲来无事便偷偷打量周围其他桌。也同样小猫两三只。因为我们来的比较早吧。

吃过酒席桌的都知道吃酒席的光景。而做为王爷儿子满月席也同样光景。满眼喜庆的红艳。

两个篮球场大的后花园,中央摆着一个四脚台戏子,现在才开席只有十个乐手在上面吹拉弹唱。台下的桌席围着戏台向往扩散,确保二十张酒席在每个角度都能看到。而在戏台最前面最中央的超大酒席桌就是今晚主角坐的,而越靠近主席位置的饭桌都是有地位的人才能坐。

对于我和我阿娘这卑微的身份,是没资格坐到上面,只能远远的坐在最远的这一桌子上。

现在酒席还没开始,很多衣冠楚楚的人们从小道上进来陆续上桌。过了许久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脸主角都出来。我才发现也许我低估古人品位,那些人的服饰基本上都是红色为基础。此时我所见的就是,红色、大红色、深红色、桃红色等等。简直是个红色染坊。再看看我和阿娘也同样不能幸免。

嘴角隐隐抽搐,表示无语。

突然有个穿着紫色锦衣的男人走了出来,让快被红色淹没的我眼睛一亮。用我从六百度恢复正常并向变态发展的视力猛看。

那男人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对于形容无力的我来说。我只能用帅来表示。而且是帅了真的是人见人爱,如潘美男那样走出大门被瓜果砸死的程度,和抱着孩子的王妃简直是一对闪亮亮的组合。

他就是这王爷府的主人,嘉亲王爷,小道消息此人才二十二岁。别看他年轻,这男人在十三岁就出柜了。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妻妾成群了。到了现在除王妃外,有两个侧妃,五个夫人,五个待妾,六个宠姬加上前天新带进门一花魁,正好凑成整数二十。而孩子就有四个男,女的包括我有五个,如果加上那个现在正被抱在怀里世子话。正好是整数十个。

由此可见嘉年王爷,便宜老爹是个喜欢整数的完美主义啊。在现代定有人惊讶如此之多。但在这个时代确实普通正常的数字。

然后看着那些人在那边巴拉巴拉的客套着。

之后一个老头大喊吉时到。之后一大堆人围着主桌去。人声鼎沸一阵之后,奇妙同时鸦雀无声,在之后爆起不绝于耳的祝贺字词。

不过这些都不关我的事。现在我只巴望着,酒席快点开始,一年未开荤的我。好能放开肚皮大吃一顿。

那世子很给面子,得了好彩头。只见一只严肃着脸的王爷帅男,得意面露微笑。而他身边的王妃更是笑得不见齿。

然后王爷大手一挥宣布开席。

看着一盘盘算得上精美的菜盘一一端上。我深吸口气满腹饿得打鼓。可是人小手短没能夹菜。看看各个装斯文的女人小孩们。顿时无语。只能眼巴巴看着阿娘给我夹菜。

本来还期望能吃上鸡腿的说。可看到鸡腿飞到某个嚣张女娃碗里,那女娃还一脸嫌弃。再看看自己碗中堆高的素菜。焉了。原来吃饭还是越不过等级。不过想想算了。有的吃已经不错了。回去再到后院里打小鸟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个穿着白色裙装女人,带着四个酷男从天而降,落到戏台上。那些正依依呀呀唱得我牙酸的戏子立刻被他们手中的刀剑给吓跑了。

看着脆生生白菜叶,两眼兴奋闪亮着,机会来了!

众人眼光被吸引过去错愕间,趁人不注意,我连忙站起身,将剩下的半只烧鸡给夹进准备好的兜里藏好。

正心虚的左右看看,一不小心和一个距离有三桌子,坐主席边上一座的看似七八岁小男孩对上眼。我吓得躲到桌子下,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露出双眼。发现那小男孩还在看。而且眼神怪怪,很讨人厌,像在嘲笑一般。再次对上眼,他便凶凶瞪了我一眼,见我一缩脑袋,还恶劣的笑着。

我抓着桌沿无语的看他。

就在我以为他还要看下去的时候。主席桌那边传来打斗声,见到小男孩不看了。我暗暗的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之前那些人说了啥怎么了。

只知道那白衣女人被惹毛了。出手和王爷打了起来,四个酷男和突然出现几个护卫打了起来。真是刀剑无眼。宾客们都吓得尖叫从酒席上起来,逃命去也。

当然那是比较接近主席桌的人。而我坐的这一坐的人。只是依然坐好,警惕着准备逃命。既然没人注意饭菜,我故态重萌又偷偷抓了只烤乳鸽,几块猪肉。将肉味四溢的兜子放到衣服里,心满意足捧着肚子。

突然在我还没有反应之际。两人就跃到我们这一桌来。所有待妾吓得赶紧抱着孩子闪远。然很不巧的是。打架的两人一个站在桌子上一个站在我背后。白衣女人在站在桌子上女王的甩鞭子,王爷在我背后左躲右闪。正好我坐在皮鞭阵的死角下,还算无事。周围的人一片惊呼。

她突然眼睛一闭赴死的冲了过来,对于不懂武功的满眼焦急我阿娘想越过皮鞭阵来救我。然后,眼见白衣女人的皮鞭就要落到她身上。我牙一咬正打算起身救她。那个王爷竟然挡到阿娘的身前,拦截抓下那一鞭,只是虎口被抽出伤口,鲜红的血立即滴落到地上。王爷只是身子一顿,看都没看背后阿娘一眼,便抓着皮鞭从我头顶上跃过,上了桌子和白衣女人一人一手抓着皮鞭一端绷直着对持,两人隔着皮鞭斗起内力。

我正抬头看他们。不想和他的一瞥对上眼,微愣一下随即他沉声对阿娘一喝道:“还不将孩子带走。”

吓傻的阿娘才反应过来,扑到桌边抱着我,万分感激道谢退开。稍后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群官兵将桌上两人围个水泄不透。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惊魂未定的阿娘带着我匆匆回到院落里,一直到房间将其关严实了。阿娘才抱着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阿娘似乎吓得不清。

等她稍微平静的时候,我拿出我的战利品博得她心疼一笑。

在她拿着兜子去院落厨房的时候,我偷偷拿出藏在袖子中的滴酒未溢酒杯。躲到墙角下,看着沉到杯底一滴鲜血。然后我鬼使神差的滴上自己一滴血。

只见比较浅色的血慢慢滑落到杯底,我等了许久都不见融合。从刚才就从容脸微惊,片刻恢复无表情。两双乌黑眼珠转了一圈看了遍黑漆院落一周。快速将酒水泼如树丛底。手掌双合将杯子拍碎成无数碎片。

那一夜我失眠了。

半夜躺在身侧的阿娘一直叫着魏郎男人名字五十五遍,王爷四十四遍,我的名字三十遍。

也听了一夜的梦话。

差不多了解自己的身世。

我阿娘当年是某地方的花魁,艺名瑶姬,在初夜之时和叫魏郎的男人私定终生趁夜私奔未果。男的落江生死不明。瑶姬被抓回。伤心的瑶姬准备在第二天拍卖时候自杀。岂知被一男人救下并赎了身。这男人正是瑶姬前短时间救过的男人。后来听了男人劝告和男人一起回府当小妾。之后就没了。

是个非常狗血的故事。但偏偏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得不接受这把淋了一身的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