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反驳
作者:厌倦阳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20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也都是为了在我和『毛』『毛』面前『露』脸,这群小子刚一出门便来了咋呼劲,把男人塞在路边栏杆旁七手八脚的胡『乱』揍着。

没人在这种时候能喊出声,男人蜷缩着身子只顾着捧脑袋。『毛』『毛』在一边喊着号子,回头冲我笑:“瞅着,哪个打的最欢,哪个肯定前段时间钱讹的最多。”

我尴尬的赔笑,二郎『插』着手凑到我身边说:“揍就一次揍老实了。”

我与二郎虽然站在同一个地方,心里盼望的却不相同,不过很奇怪,他总能看出我的心思。

啐掉烟头,我狠心对面前的疯狗们吆喝,“挑着能留下花的地方打,别踹个不疼不痒的,回头不长记『性』还跟咱玩阴的。”

『毛』『毛』来了兴趣,走到男人身边一脚撩在小肚子上。到这份上,男人也放弃了替自己开脱的想法,没点脾气不会有人钻到这条道上混。男人浪『荡』着眼皮,咬牙说:“牛『逼』就把我整死,等哥们缓过来劲,我跳坑里也拽几个进来陪着。”

“『操』。”『毛』『毛』一拳头塞在男人的额头,转身便四处找着东西。

我登时知道『毛』『毛』来了狠劲,金笛也木愣的站到我身边扯着我的胳膊,示意我过去拦着『毛』『毛』。

我没那面子请出亮子黑子帮我擦屁股,『毛』『毛』真在这整出大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扛,犹豫着要不要劝住『毛』『毛』的时候,二郎忽然蹿进炮房,拎着白酒瓶子跑到男人对面,从侧面扯着头发想也没想就砸在了嘴上。

瓶子炸开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哆嗦,金笛则吓的躲在我的身后抱住了我的腰。

男人捂着脸硬生生摔在地上,『毛』『毛』撇嘴骂着,教唆二郎继续打。看到二郎站在原地反复握紧的拳头,我脑子突然开始发懵,没有知觉的迈步走了过去。

金笛拉着我的衣襟,我觉得这个女孩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精明。换成李桐,她不会让我缩在二郎身后,我惹出的事情不能由别人担。如果一个女人真的为一个男人好,那还是让他走自己走着的路。真正痛苦的,不是那些麻木的人,而是清醒的人。

厌烦的甩开金笛的手,我抢在二郎身前揪起男人一拳一拳砸在眉头。一口气溜了七八米,男人一直退着,闭上又张开眼睛,但我看得出,他根本看不到什么,即使看到了,他的脑子也不会想着什么。

这种事情我经历过,只是当时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同样施加给别人。

当天晚上我和二郎、『毛』『毛』喝了整夜的酒,陪我的高台小姐刚进门便脱下裤子抬起了双腿。我说:“我们不做吧,你亲亲我,我就掏钱。”

小姐摇头拒绝了,她误会了我的想法。我把她抱在怀里僵硬的垂着脑袋亲着她的嘴唇,却被她推开了。我知道小姐并不习惯与客人接吻,但是我只想这么做。

她告诉我,我亲的太用力,女人是容易受伤的。我骂了句“『操』”,把她拉回怀里,咬破了她的嘴唇。

很丢人,这事居然让『毛』『毛』知道了,话到他嘴里至少加半瓶酱油,传出去之后换了门面,不少人怀疑我得了病或者不举。

我没有解释,反而觉得好笑。

在我身边的这些人,不论她们关心的是我还是他们自己,我突然对他们的想法毫不接受,整个世界似乎只有最初的那几个哥们值得我塌实的相信。我清楚有些人还在真正的惦记着我,我更清楚,我不愿把这些刻在心里。说穿了,我竟越来越胆小,担心自己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之后我听『毛』『毛』说,大保直接找去了月亮湾,张可第一次『露』面,满有气势的跟黑子交上了朋友。黑子看在张可的面子上,答应让亮子把这件事翻过去。被我们打的那个家伙惨了点,吃啥吐啥,喝口凉水都反胃。脸上被碎玻璃扎出了很多的口子,鼻梁去做正型,似乎没什么效果。大保不知好赖的想替自己朋友讨点钱出来,亮子直接拿起了电话,叫人去把那小子命根子打折,一句话震住了大保,也让张可难堪了许久。

“最后呢?”我饶有兴致的赞叹亮子的脾气,随后问。

“小王想让旅店老板报案,说咱月亮湾的人以后不管出啥事,都算在大保头上。”『毛』『毛』『奸』笑着说:“大保那犊子能不怕?安排饭局想请我过去,我没搭理他。回头我让他去旅店磕头去。”

二郎担心的提起那家伙放出的号子,提醒我别着了道。“人都是记吃不记打。”我不屑的骂,“只要背后有『毛』『毛』哥挺着,他就不敢碰我。再说了,豁出去我怕他?”

“反正又没什么可以豁出去的。”二郎咋舌说。

那几天我的日子风生水起,游戏厅那群混子挨个被提审,有两个已经拘留,剩下的卯足劲请我吃饭。『毛』『毛』也乐意占这种便宜,三天两头靠在我家里等着饭局,无意间承诺保住这群人后,『毛』『毛』借着酒劲把亮子叫了出来。

一阵子没见,亮子居然有些疲态。随便应承了几句,亮子便把等着下放大赦令的小混子都赶走,留下我与『毛』『毛』单独喝着闷酒。

三个人都没说话,我仔细打量着亮子的神『色』,当他抬头盯着我时,我不禁发『毛』。

“这群小子谁胆子大,嘴老实?”亮子忽然问。

“有事我去。”我会意的回答。

亮子咳嗽了一声,“又他妈不是什么好事。你把把风,谁像样就哄着谁,我这头有点事。”

我突然想起鞠武的话,等到亮子走之后大胆的向『毛』『毛』问起。

『毛』『毛』没藏私,有点无奈的说了出来。

前段时间t市周围县城的一名交通协管被车撞了,查车号的时候发现是辆失车,而且车牌与车也不符合。协管无外乎抓抓压线车辆,在红绿灯下义务劳动而已,不可能涉及案件范围。有人被协管吓到,一定身上藏着东西。敏感的黑子找人去问过,从协管嘴里得到司机的大致模样竟与姜勺有些相象。

毕竟没有确定,黑子找小王帮忙,小王却调动不了太多的人手,市局一直在琢磨国庆献礼,而最轻而易得的礼物便是扫黑扫黄。黑子也与朱老板谈过,意外的是,朱老板不知为何推脱了,不愿『插』手。

真想弄死一个人,不存在难度。即使老朱那种身份,每天跟着司机,车窗也是放弹玻璃,但那只是做给自己看而已,仇家真想背后捅刀,总还是有机会的。所以道上结仇,或者努力往上爬,或者干脆逃走,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一个铁了心的人。

黑子朋友很多,按照『毛』『毛』的意思,黑子想找人堵到姜勺,不论花多少钱也抹掉这个人。但黑子毕竟在t市扎了根,也有了自己的影响力,不可能因为一个目的并没确定的人而让自己沾上显眼的黑。加上老朱不愿在续约之前搞出是非,黑子只能找生人帮忙。

眼前这群急于找到靠山的小混子就是最好的选择,他们的年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后果,他们的脑子也从不会在出错之前发现自己办着错事。

让我去捅一个人可以,但让我去杀人,即使听着,我已经觉得是这玩笑。

“你也不用告诉他们,挑准人,到时候就有人领道了。最多就是背背黑锅。”『毛』『毛』不在意的总结说。

“哥,你混这么多年,想过弄死谁吗?”我『插』口问。

『毛』『毛』怔住了,半晌笑着摇头说:“『操』,年轻火力壮,泄完火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别人说咱混,其实咱不就是想走的顺当点吗?***我生下来就有钱有背景,我要是还出来混,我纯属脑袋被削了。”

“走的不顺当的人多去了。”我嘀咕着,并没有认同『毛』『毛』的想法。

隔了几天鞠武给我打了电话,向我询问葡萄住在哪里,想去看看这小子落没落下什么残疾。

我谨慎的把这事告诉了大雷,大雷倒是满不在乎,一个小鸡头,就算鞠武有心套葡萄的话,葡萄也没胆子捅出什么勾当来。况且,所谓的勾当也是分人,就像犯罪也分恶意伤人与正当防卫一样。

坐在鞠武车上,带他去矿山看望葡萄时,鞠武与我聊起勒索学生那起案子。黑子确实有一手,从旱冰场里挖出几个无赖,把事情全推在他们身上。至于那群叫嚷最凶的学生,只知道事情被查,并不知道最后查出的是谁。游戏厅那群小子现在成了最忙的人,挖空脑子把自己做过的事往别人身上栽。这让我想起了鸡头,鸡头曾经大义灭亲的举报过一个看不顺眼的混子,等到那混子被判,鸡头却吓的躲了起来。很多时候,我们这些人想的并不是好与坏,只是喜与恶。

葡萄佝偻着身板还在夜总会逛,小小年纪,从身后看来却似乎有些苍老。鞠武指着葡萄的身影,没有言语,只是让我看着。

我嗤笑着垂头。鞠武最终叹气,让我明天清早去他家楼下等着,他想带我去见个人。

很意外,『毛』『毛』也同样打了电话想让我陪他去见人。最后一问,是个提前释放的哥们,劳教刚出来,以前在t市一家医院门口管出租,叫斌斌。有次一位司机绕道从后门开进医院拉活,斌斌动怒砸车伤人,因为这事在里面体验了一年板床。

我不由佩服鞠武的举动,我只是怀疑,这社会上与我一样的人太多太多,而与他一样的人,又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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