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 名师大将莫自牢 千军万马避白袍
作者:纳兰摘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70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自古美人遇难,必有好汉来助。8jx那壮士棍子一撩,喝道:“夫人莫惊!鄙人王横,颇懂武艺,平生最恨番人,看我单取那番将!”梁红玉会心一笑,嘱道:“壮士小心……”话未说尽,但见一条熟铜棍,一条狼牙棒,“砰砰”作响,王横已与黑风高斗了数合。黑风高马战,居高临下,王横步战,稳扎稳打,倒也斗得不分胜负。

黑风高边打边吼:“哪来的南蛮子!坏老爷的好事!可知我烽火狼牙棒的厉害!”王横边打边笑:“称是狼牙,其实是犬牙,爷爷这条打狗棒,从来不打人,只打狗!”黑风高气急,怒道:“南蛮子嘴气子厉害,用你们的话骂,我自是骂不过你们,还是手上见真招吧!”说罢,精神抖擞,斗志渐增,王横苦于无马,铜棍的威力使将不出,只得左遮右档,颇感吃力。

番兵依然围成个硕大圆圈,呆呆看那二人相斗,不到半晌,从圈子外进来两个番将,气喘吁吁,狼狈至极,黑风高见是乌国龙、乌国虎二人,便朗声问:“你们二人四肢脓包,脑袋更烂,狼主开眼,吩咐去渡口造船,奈何不守着渡口,跑这儿来溜达?”乌国虎道:“禀元帅,小将俩本来是守着渡口的,谁知有个南蛮子,说要见我,我好情好意,请他进来,他见我就问‘这里是金兵的渡口吗?’,我说‘是,本帅在此监造船只,壮士可有疑意?’他回了句‘多谢……’,这个‘谢’字还未说尽,便当头给了我一棍子,好生疼痛!众士卒待要捉拿,却见他抽了几个火具,边丢边跑,所造船只已尽数被烧了。”

“什么!”黑风高勃然大怒,吼了一声,手上棒法不慢,又与王横过了几合。“元帅……就是这人!与你正斗的这位,便是那放火烧船的!方从我们兄弟俩个骑马去追,却没他步行灵活,被他连连躲过,还用泥巴咱我们……元帅且歇,看我兄弟俩个手刃此人,以报烧船只仇!”

此时黑风高小占优势,有意炫耀,遂喊:“你们的本事,来了只会碍手碍脚,还是看本帅单取这南蛮!”说之间,又过了几个回合,乌国虎忽得眼睛一亮,见一个美貌少『妇』危坐在阵场一边,纤手倒撑,虽颇有风尘,亦姿容极妍,不禁问:“黑元帅,那阵边坐的女南蛮是谁?好生漂亮!”黑风高道:“她呀,便是南朝护国夫人梁红玉……”乌国龙喜道:“我也听过梁红玉大名,只道是个女蛮子,却原来长得这般漂亮……恳请元帅赐咱兄弟俩……”黑风高哈哈一笑,道:“你们有两个,怎么赐给你们?”乌国虎窃笑了一声,道:“这个不妨……元帅赐咱兄弟,咱兄弟分工合作,哥哥玩上边时,弟弟便玩下边,哥哥玩前面时,弟弟便玩后面,周而复始,轮轮不绝……”黑风高哈哈大笑,道:“乌国兄弟莫急,这梁美人可厉害着,恐你们制服不了,为此……这人参果的第一口么,还得本帅亲尝……待玩得她飘飘欲仙、酥软无力……乌国兄弟再来……怕也不迟呀……”

梁腿红玉虽出身青楼,却素洁身自好,与一般风尘女子不同,哪听得他们『淫』言秽语,当即一张俏脸红得烂熟,羞愤不堪。小娴亦是面红气急,把短剑一横,瞪了他们一眼,喝道:“休对夫人无礼!”乌国虎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妮子,长得虽不及你家夫人,倒也看着顺眼,待会便一并来玩玩罢!”“你……”小娴羞得快哭出来,躲到马后面不敢看人。

阵场正中,王横与黑风高斟斗不下,已有,却已说不下去,王横看去,但见他项上『插』了一把白亮亮的匕首,见血封喉。

“你……啊……”黑风高瞪着双目,嘶声吼着,从嘴里喷出一片腥血,翻身落马。众人皆看得呆了,王横回头,却见梁红玉风姿飒飒,从地上站起,秀口一吐,柔声道:“这一招……叫做‘袖里乾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尔自己才用过,却怎么不长记『性』?小看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乌国龙愣了半晌,蓦地惊呼:“黑元帅中暗算了!大伙一起上,剁了这三个南蛮,一个都不许留!”众番兵方才回过神来,一齐往三人笼来,梁红玉惊道:“番兵势大,今番我们三人死于此地!”王横哈哈一笑,道:“夫人休说丧气话,我这条熟铜棍久未开荤,今日便杀个尽『性』!”说罢,铜棍扫个圆圈,打飞几个番兵,左击右打,如敲木鱼一般。梁红玉心道:那壮士与我素昧平生,犹在前拼命,我一个堂堂护国夫人,又岂会在此等死?遂跳上马,挥出两条红缎,以缎御剑,如霜华『乱』舞,瞬间刺死小番数个。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一个雄浑的声音道:“没马的先走,走掉一个是一个,有马的,随我留下迎敌!”这一人,名折彦质,字仲古,宋麟府折家第七代名将,才兼文武,骁勇非常。后面一队人马追来,为首的,正是大金国扫南大元帅完颜兀术。

完颜兀术飞马奔来,横斧喝问:“折彦质,某家闻你是条好汉,却如何望风逃窜,不敢一战?”折彦质只余二十几轻骑,如何能是他的对手,不禁叹道:“想不到我折家军纵横西北,竟落到这般境地!”便喊:“也罢!今日便领教下完颜殿下的神斧!”说罢,一把烂银枪疾刺兀术面门。

完颜兀术扭头一闪,赞声:“好枪法!”便与他较量,十招过后,已知折彦质功底,他虽勇猛,比自己尚有不如。战到七十回合,折彦质自知难敌,遂拍马回奔,边打边走。完颜兀术紧紧追逐,口中喊:“胜负未分,如何便逃!”他座下火龙驹为马中之尊,瞬间赶上,待要砍他,却见一道白光,拦在身前。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一个白衣俊士,一匹白龙驹,一杆沥泉神枪,一下挑开金雀斧。完颜兀术一惊,问:“你是何人?如何阻扰本帅?”白衣俊士唰唰几枪,道:“你猜猜看啊!”完颜兀术大怒,挺斧迎上,战了十个回合,惊道:“冷月索命舞,忧郁飞花,你是豹子头林冲么?”白衣俊士笑答:“非也非也!你猜错了!”再过了十个回合,完颜兀术又问:“麒麟碎天破,坠星闪烁,你是河北卢俊义……不对!没他那么老!”白衣俊士又笑:“你这番将,懂得不少,可惜又错了,我与他二人师出同门,乃汤阴岳飞是也!”

“岳飞……岳飞……”听到这个名字,铁木真像着了魔似的,喃喃几声,即舞刀来战,嘴上喝:“哈哈!原来你就是岳飞!”岳飞奇道:“你是个番将,如何知道我名?”铁木真一刀砍下,道:“休要多言,且受死罢!”岳飞心道:我挑了小梁王,是有些小名,然何以被番人知道?这番将来势汹汹,不可小觑!不如以回马枪胜之。遂舍了兀术,拍马回走,折彦质不解其意,只道是他力怯,遂挺枪复战兀术,只余铁木真一人,去赶岳飞。

岳飞见铁木真渐渐赶上,正欲回枪,忽得腹中剧痛,“啊!”地一声,倒在马上。原来天妒良材,岳飞自回乡之后,害了心病,每每发作,痛不欲生,容『色』愈发憔悴。“番将休逞!吃我汤怀一箭!”也是个白衣少将,见岳飞有难,即拉开宝雕弓,『射』出一箭,铁木真侧头闪过,笑道:“南蛮小白!你这个,只配叫丢石头,看好咯!这才叫『射』箭!”说罢,拉开腰中鸟号弓,抽出背上雁翎箭,搭箭上弦,扯个满怀,径往汤怀『射』去。

岳飞觑得亲切,心道:好凛厉的箭法!这平平一箭,韵藏无穷劲道,非是汤怀贤弟可接。遂也扯开弓,拉上弦,似流星落地,秋月行天,弓响矢飞,从侧追上,打落敌箭。铁木真见状暗叹:好一个岳飞!我在箭上花有五十年功力,能开二石硬弓,『射』马马坠,『射』雕雕落,却还被他弹开,想来更在我之上。复抡刀来砍。岳飞的沥泉枪也不吃素,使个“破刀式”,招招克他,却怎奈心口刺痛,每使一招,便牵动痛处,是以大打折扣。铁木真心想:这岳飞枪法精妙,却似气力不继,一招快一招慢?必是身体有恙,待吾乘势破之!遂发起刀力,几合之后,岳飞渐感吃力,汤怀恐大哥病体难支,也一甩烂银枪,前来助阵,二对一,与铁木真打个平手。

这边三马相斗,那边二将相争,折彦质使足了十二成的气力,却怎奈完颜兀术神勇,仍是难敌,心道:乖乖得不得了!十招之内,我必死于此人斧下!顷刻之间,又杀来一队人马,为首那将,金盔金甲,披素罗袍,使一杆蟠龙金枪,目若朗星,英气『逼』人,完颜兀术急问:“是敌是友?”那将更不答话,蟠龙枪迎着就上,完颜兀术举斧去格,却见那枪头如游蛇一般,滑过金雀斧,又扑面门,急忙闪避,心赞一声:好枪法!折彦质看到那人,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家将到了!多谢!多谢!”那将道:“客气!折兄许久不见,枪法退步不少,连个番贼都杀不过了!”折彦质道:“杨兄不知,这个番贼十分厉害,非一人可敌,你我齐上,方能胜他!”那将“啐”了一口,道:“阿折!阿折!你不但枪法退了,连胆子也变小了,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且站着别动,看我单取那番贼!”言讫,一拍青龙驹,奋枪而上。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