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说媒
作者:颜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742

() () 个年代不让女人抛头露面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女人没,一但出来晃荡,被某些坏男缠上了,那麻烦是不得了。{)

官云裳这几天帮着鲁定风照看伞坊,这事别说鲁家人,半个泸州的人都知道。这朱有才虽说当初是被鲁定风劝服了。可是静下想想,自是知道自己上了当,被人当炮仗使了。他好好的按鲁定风的方法跑去缠着官云裳,到头来官云裳反嫁了鲁定风。这不是把他当猴耍吗?想着,朱有才心里也不服气。

这不,这几天趁着鲁定风不在,他亲自找上门了。一看到官云裳那捏着小绢子的温柔样儿,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朱有才也刚取亲,他的新媳妇还真是鲁定风给撮合的。不过也怪不得鲁定风,他只负责撮合。人还是朱有才自己挑的。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好吃懒做、贪慕虚荣且不说。对朱有才那是越来越凶恶,动不动就把他踢下床。(当然,这事官云裳也干过。现实是残酷滴,不知道有时候是美好滴。)

如今朱有才窜过来,还真没好事。朱家在州也算有些地位。朱有才只要敢飞扬跋扈,一般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这不,他摇晃的走过来,嚷嚷说着,“官小姐怎么在这儿啊。”这人也知哪学的流氓胆量,一过来就伸手想搭着官云裳的肩膀。

官云裳也不是木头,还不等他过来退了半步。朱有才搭过来的咸猪手也被穆小三劫住,甩到一边。

朱有才暗暗打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穷人装扮。便不再畏惧,朱有才一扇子挥开他,骂道“哪来的穷小子,一边去,少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官云裳扶住穆小三,转身道,“朱公子,这可是鲁家的地方,我弟弟站在这里又有何防碍你了吗?”

“你弟弟?”朱有看着穆小三细细瞧了瞧。官云裳家里确实有个傻宝似的弟弟,可这个分明长得不像,再说,官家大小也算有些钱财会让个小少爷穿成这番破破烂烂的穷模样。

“那是啊。”官云裳不以为,还很自豪的介绍道,“这是我相公的结拜兄弟。”

朱才瞟了他一眼,懒得再理媚笑着冲着官云裳说道,“官小姐久不见了。

近日可好?”

官云裳暗暗退了一步。欠着身说道。“托您地福。我有相公照顾。一切都很好。”

“是吗?我可鲁家不好过啊。鲁定风才让他爹给打废了吧。他自己都顾不上顾得上你啊。”朱有才拍着扇子说道。“你说说你当初要肯跟了我那得有多好。我家往上只有一双慈爱地父母。街坊们可都说我父母那是菩萨心肠晚辈那是……”

官云裳暗暗揉了揉耳朵。感情这朱有才是来炫耀地。那也还好反正她也没当回事。只要他不闹事。她就且听着吧。只是那个朱有才叽叽歪歪跟了,我还能看不出来?伞坊不好管吧。有什么麻烦尽管说,我做生意出身,或许能有些建议。”

“对啊,你有什事问兄好了。”鲁定风也是异常的热情,那一脸媚笑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那热情再配上一个手绢一颗痣,那简直都像是媒婆了,官云裳疑惑的打量着他,这家伙肯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她瞧了瞧学光,又瞧了瞧鲁定风,这模样,该不是这家伙想做媒吧。

“咳,咳。”官云瞟着他们,暗暗坐下喝了口茶。她也不多说话,脸上的冷意明显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鲁定风瞧这状况,暗暗给学光使了个眼色,“兄,今天先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帮忙。下回咱再细细商量。”

“行。伞坊那边,我会帮你看着。官府那边我都打好交道了,到是黑漕运那边有些麻烦,我明天过去瞧瞧,有消息,再通知你。”学光起身带上帽子,向屋里的官云裳行了行礼,先出去了。

官云裳等他走老远了,突然想起般问道,“喂,这正中午的,你怎么不留他吃饭啊。“

鲁定风揉了揉肩膀,瞟着眼说道,“就你那张冷脸,也得别人看了吃得下。再说,咱家的饭菜这么难吃,我哪好意思折磨他。”

“对了!”官云裳猛地坐到他棋盘对面,拍着桌子问道,“你老实说,他到这里来干嘛的?”

“生意的事呗。”鲁定风躲过她寻问的目光,一派轻松地说道,“没做过生意,不知道做生意难啊。到处都是麻烦,对了,你那边老头儿师傅们开工了吧。”

“那当然,有我在还能有什么大问题。”官云裳得瑟地收起棋盘,她一边收,一边说起伞坊的事。鲁定风细细听着时点头。他既然没说出学光的来意,官云裳自然也不会多问。最多也就当是自己乱猜好了。她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添一件了。

两人吃完饭,官云裳又出了趟门,小叶子一路陪着了些事物就回到院里。鲁定风看到她们回来,老远就叫唤着,“哇,什么,好香。”

官云裳白了他一眼,“你那是狗鼻子吗?这么远都能闻到。”她们这趟出去,还真带了些吃的回来。官云裳知道鲁家不方便,就回了趟娘家,让奶娘帮着熬了些骨头汤。奶娘的手艺是官家公认的大厨。这几日里鲁定风在屋里憋着,尽吃些腌肉白菜的是该改善伙食了。再说文允述那边,她也想过去瞧瞧,她黑暗的想,奶娘做的汤总比鲁二婶母女俩折腾出的好吃吧。

她想着脸上露出抹自信的笑容。

鲁定风瞧着她得古古怪怪的,“你干嘛呢?亏你一大堆麻烦也笑得出来。”

“麻烦?我有什么麻烦?”

鲁定风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汤笑说道,“没什么,有汤喝,什么麻烦也没了。”

官云裳瞧他自己能使动勺子,也就不伺候了。她拿起更一盅汤抱在手里。偷偷摸摸地往门外去了。鲁定风正喝汤呢,抬起头看着她的背景轻叹了口气。他小声叫来小叶子,让她扶着自己偷偷跟着官云裳过去。

且说官云裳一心看着路没注意后面偷偷跟来的人。这会儿已是下午,鲁宅里人来人往的上偶尔见着她了,都好奇的上前打招呼。

“大少奶奶这是去哪啊?”

官云裳用袖子遮着手中的汤着说道,“去趟帐房。”

那些人好奇看着,偶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跟了上去。

这一去,阵式不小,官云裳屁股后头跟了一串人。别以为这些人是纯无聊,实在是这会儿帐房里又有另外一出戏码。

就在官云裳快走到帐房门口时,她正看到好戏正织的时候。这会儿帐房里挤了一圈的人。鲁家二位爷正面对面貌似客气地相对着。

鲁二爷鲁来金指着自家闺女客气说着,“大哥,金秀的事,你可得做回主了。这流言传出去,让我家金秀以后怎么活啊。”

鲁来银瞧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文允述,今天一大早的,有人看到文允述和鲁金秀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出来。没一会儿谣言就传了整个宅子。说的肯定是文允述和鲁金秀两

情。

本来这事儿想来,也配得上,文允述虽是个管家,不过好歹算是读过书的。鲁家虽说是大户,可二爷家的闺女也没那么金贵。配文家儿子虽算不上太好,可也还说得过去。

只是婚都没盯,到把事给先做了,这说起来还真有些伤言面。更何况,这事一传出来,鲁二家里两夫妇言面何存,他俩夫妇堵着文允述就不轻饶了。要不是鲁来银赶来,文允述指不定会被他们打断了腿。

鲁来银最近挺看重文允述的,把整个宅子的事都交给他管。文允述也干得不错,这些日子颇收拢了些人心。

特别是他一经手之后,鲁家都出月钱了,这得是多大的恩惠啊。鲁家人也是有眼色的,瞧这状况都劝道,“他二叔啊,反正这两孩子也愿意,咱顺水推舟做回见证也就得了。”

“就是啊,文管家表人才,又是秀才配二丫头也不差啊。”

听着族人一通劝,鲁来银鲁来金都是闷不吭声的。鲁来银瞧着文允述,又瞧瞧二闺女,半天没说话。两人也是蒙了般,垂头丧气的,一声不吱。

“这事先别急,些再说吧。”鲁来银一反常态,打起了太极。可他想把事拖下去,鲁二家里的人肯定不依,鲁来金气冲冲说道,“大哥,这事能拖吗,这让我家闺女怎么活啊。今天你一定要丢个话,要不,我吃点亏,和文家认个亲。要不,我把这兔崽子给废了。”

“他们两个?”鲁来银摇了头,“绝对不行。”

鲁金愤愤说道,“有什么不行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这里转了几圈。他的气愤,他的踌躇不知是为了什么。

可另一头,云裳手捂着热腾腾的汤,几乎站不稳。这场面,只要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生了什么。

她想不到,只是一天而已居然就生了这样的事。她瞪眼看着文允述,他如一淌死水般垂着手坐在那里,那绑着绷带的手臂也无力地挂在那儿。

鲁来金挥手拍他的脑袋,他也死气沉沉的连头也抬一下。一时间,官云裳听不到四周的争吵,她盯着文允述,看着他死气沉沉的表情,心里一阵酸。

她知道只有他做错事时,才会这样。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昨天还好好的不是有难言的秘密吗?他不是和鲁来银定了协议要在鲁家呆足一年吗?这些官云裳都可以接受。可为什么时到今日却出了这种事。莫非男人都是一样的,经不起半点诱惑。她不相信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人,怎么也会变成这样。

她有些站不稳,步步后退,险些跌到地上。幸是这时鲁定风在身后扶了她一把,他小声问道,“站稳了没事吧。”

官云裳回头看到是他,茫然摇了摇头。

“走吧。”鲁定风扶着她劝道,“你在这儿不合适。”

“嗯。”官云裳无力应着着他一齐离开。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官云裳挤出人群前回头望了一眼时文允述也抬着头,他痴痴盯着官云裳的背影,突然一下站了起来。

可这厢,官云裳已随着鲁定风一齐离开,事已错了。官云裳还留下来干嘛,她无法去责怪文允述,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她只能怪自己,或是自嘲地叹一句,天意弄人。当初她若没硬逼着文允述出去考学,怕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福儿,我们去伞坊看看吧。”鲁定风一个伤残人士这会儿反到要扶着她。官云裳正问苍天着,哪还听得清鲁定风在说什么,这会儿就算鲁定风把她住江里引,她指不定也会一眼不眨的踩进大江里。

叶家伞坊离鲁宅不算远,两人闷不吭声坐在马车里,没一会儿便到了。这伞坊白日里喧闹个不停,这会儿快到傍晚,师傅们早喝了酒,吃了肉各自回去了。桌上的酒瓶子还没收,空空的伞坊只有穆小三和一个看门人在里面。他们见到二个主子半夜过来,忙上前迎接。

鲁定风挥了挥手,让他们不用管。他看着官云裳叹了口气,说道,“这里安静,又没什么人。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吧。唉,也难为你了。最知道会这样,唉……”他话说到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没后悔把官云裳骗到他家,其实就算她不来,事态的变化也不会多美好。

官云裳茫然看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鲁定风眯着小眼,拽拽说道,“我想说,你和文允述并不合适,还不如早些放弃了。”

“你说什么?”官云裳抓住着他的衣领摇了摇,“你早就知道了是吧。还故意找你那个兄来,你想干什么?”

鲁定风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了一口,“你竟然问了,我就直说了。我把我们的协议跟兄说过了。他说对你很有兴趣,想不到既然有女子有这样的胆量。他对你很有兴趣。还有,他家都是读过洋学的,思想很开放,你真要和他合得来……”

“别说了!”官云裳劈手夺过鲁定风手中的酒瓶子,仰头自己喝了一口,这劣酒呛人,可那酒劲带着的暖意却是刚好填上了她心中的寒冷。她举着酒瓶,迷茫茫看着漆黑的天空,幽幽说道,“十三年了,就像做梦一样。这世道果真是什么都说不得准的。”

她闷闷喝着酒,突然眯着醉眼,口齿不清地唱起,“早知道是这样

像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能原谅

你的荒唐

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鲁定风看着她摇头叹气,穆小三绷着脸担心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定风哥,她怎么了?”

鲁定风想了想,突然一拍桌子,笑道,“上当了,我们都上当了。眼见不定为实啊。”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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