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人质
作者:狐小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728

() ()先前的怀疑皆已成真,看这老者十有**是虚无子,他既能创造出《虚无子秘典》那样大胆假设、根本无需求证的书籍,完全有可能又产生了某种没有人『性』的异想天开,虽然不知他拿『奶』娘的尸体作何用,但绝对不会是请回来放在家里供着,那本无论是杜撰还是剽窃的《虚无子秘典》上记录,打造一把刀都需活人来祭炉,死人,更不在他良知的范畴。

风舞双手支在地上,俯身往床下去看,没有第二人,对郎野道:“未知那老者有无走远,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一旦他转回,只怕引起他的警觉,他偷尸的秘密,就很难得知。”

郎野觉得有理,虚无子能把堂堂的兽王忽悠成信徒,想来非一般战士,若不是天不与金,赵构漂泊海上逃过金人的追击,让虚无子掐指那一算成空,只怕他现在更加风光无限。

让老虎把『奶』娘的尸体重新放回床下,然后几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到早饭时间,都不见花猁子,郎野愈发感觉事有蹊跷,没听说偷搞女人天亮还赖在人家床上不走,而那老者亦无踪影,更不可能两个人商量商量,一起去玩双飞,花猁子的失踪应该与那老者有关,突然心惊肉跳,预感不妙。

下楼吃饭的当儿,装着很话痨的,嘚吧嘚吧,自然就唠到老者身上,想侧面打听一下。

小二正给他们端饭,说起老者,开口就骂,“简直是无礼,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天不亮你睡的正香,他来敲门投宿,天不亮又偷偷溜走,定是地府里跑出的小鬼,不然,谁会黑里来黑里去的。”

“溜走?”郎野问。

小二继续牢『骚』:“可不是吗,今个早上,我发现他的房门虚掩,就想进去告知,出门在外,身上带着钱物,这样会不安全,谁知进去一看,他人不见了,包裹也没有,此时都没人影,不是溜走是什么。”

郎野和风舞对望一眼,突然两个人同时站起,知道事情越来越严重,既然老者溜走,花猁子又不见人,会不会是花猁子昨晚去探看失败,被老者抓了,只是,他们两个去了哪里?那老者为何丢下尸体不要了呢?

赶紧回去房间,召开只有他和风舞两个人的会议,其他人都只有旁听的份。

风舞问:“怎么办?无论花猁子还是那俱尸体。”

郎野道:“先管活人,别理死人,等小二发现,自会去报官,最好官府来个海捕文书,把那老者抓住,一旦我们找不到花猁子,也还可以从老者这里查问。”

说完,让老鲁、老虎、陈幽三个,在客栈原地待命,他和风舞两个,喊小二牵了自己的马匹出来,翻身上去,一路飞奔,追出八方镇。

※※※※※※※※※※※※※※

话岔开,再说说花猁子,被老者扛着夜行,离开八方镇,走了能有十几里路,他是不敢动不敢说话,看老者腰『插』宝剑,谁知他是不是附庸风雅,就像某些文人,无论春夏秋冬都摇把折扇,别是个顶级高手,发现他是冒名顶替,一剑斩下,他就名副其实的真成了死人。

天蒙蒙亮,依稀视物,老者扛着个大活人,也累,看前面山林郁郁,四周『乱』石嶙峋,此地静谧,此时更无行人,就想坐下来休息,刚想把人放下,脚下一绊,他噗通趴在地上,摔的哎呦哎呦的叫,另外一个,比他叫的还凄惨。

老者懵,死人怎会开口说话,诈尸也过了时辰,猛然回头来看,啊的一声大叫,天啊!“『奶』娘”居然坐在地上,而且正哎呀哎呀呻『吟』,还吐着血红的舌头,他吓的急忙跪地叩头。

“您老人家饶命,我不是存心对您不尊,若非如此,我岂能逃离山东,等我安全到达西夏,就把您好好安葬,还披麻戴孝,以人子之礼为您送终。”

花猁子摔的重,头破血流,上下牙猛烈撞击,不知哪里咬破,血从嘴角流出,他用手去抹,是以弄了张血盆大口,天不甚光亮,暗昧中看去非常恐怖。

正害怕老者发现他是假冒而动怒,却见他向自己告饶,眼珠一转,勒紧嗓子,公鸭似的,道:“你这老鬼,竟然敢动我肉身,我本是冤死,此时便是厉鬼,前来索你的命。”

老者继续叩头祈饶:“可不是我,我去高府之时,您已经死了,只想借您的肉身一用,真不是我杀的。”

花猁子听他这样一说,就想探听一下他偷尸的秘密,回去也好报给郎野,『揉』『揉』疼痛的膝盖,往石头上坐了,问道:“说,你用我的肉身何用?”

老者吓的急忙道:“贫道虚无子……”说到这里,他停下,忽然发现花猁子懒洋洋的往山石上一坐,又是挖鼻孔又是挠头,无赖之状百出,怎么看都不像是鬼怪,他抽出宝剑,突然刺了过去,喊道:“你敢骗我,纳命来!”

花猁子妈呀一声转身就跑,所幸这虚无子老道武功一般,花猁子仗着年轻,人又轻飘,逃命之际,窜蹦跳跃,矫如脱兔。

虚无子拼命的追,因自己的真实身份被花猁子得知,现在想杀人灭口。别看他年纪大,总有三脚猫的功夫,是以也不落后,两个人,你追我跑,在山林里兜圈子,花猁子累的几次跌倒又几次爬起,喊虚无子道:“你别追了,我叫你爷爷。”

虚无子也累的几乎岔气,喊道:“你别跑了,我叫你爷爷。”

花猁子无奈的摇摇头,脱口而出那个词——sb,他并无骂人之意,是看这虚无子如此执著,也应该是某种业界中的高手,都是郎野误导所至。

跑着跑着最后跑上大路。

迎面驰来几匹马,花猁子双手『乱』摆,高喊救命。

那几个人勒住马缰绳,真就停下,花猁子大喜,可是,等他看清对方,就想大哭,叹自己今日定是中了谁的魔咒,被鬼催,原来,这几个人正是魏庆、江松、冯玉、徐林。

魏庆几个,见喊救命之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衣带解开,呼呼飞舞,其状无比之惨,知道有人追杀与他,本想打马而走,救人这种英雄之举,不是魏庆的追求,他追求的,就是完成任务,认为这是一个奴才的职业『操』守。

“此人面善。”冯玉道。

魏庆也不下马,用剑把花猁子的『乱』发拨开,才看清,这不是那个郎野的狗屁手下吗?此人在这里出现,那么郎野一定也在,郎野在,陈幽就在,那个瘦竹竿很难对付,不如就用这个人来对换。

瞬间,魏庆妙计在胸。

虚无子见有人来,早已转了路径逃跑。

也不用打斗,魏庆直接拎起花猁子横在自己马上,这附近唯有个八方镇,也不用问,知道郎野下榻之处,直接奔八方镇而去。

而郎野和风舞,策马飞奔,刚出了八方镇,就与魏庆几个不期而遇。

花猁子见自己人到,在马上大喊,“老大,救命!”

郎野听声音是花猁子,看样貌仿佛哪个从纣王手里逃跑的囚犯,被施以重刑似的其惨无比,却不明白花猁子因何被魏庆抓了,但此时问这些好毫无价值,需救下人再说。

魏庆看郎野和风舞前来,定是来找花猁子,虽然这瘦竹竿厉害,但他们有人质在手,料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郎野在马上拱手施礼,想从人家手里要人,当然得客气,哪怕此时对面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得先压了怒气。

“几位,此人叫花猁子,坑蒙拐骗偷,**掳掠杀,无恶不作,当马童马嫌弃,做花匠花嫌弃,你们要了无用。”

魏庆哈哈一阵得意的笑,心说,少跟我来这套虚词,反问:“那你要他何用?”突然又厉『色』道:“少废话,我也不跟你啰嗦,拿了陈公子来换。”

对方开门见山,郎野也明白,魏庆对陈幽是志在必得,只怕多说无益。

话不投机,拳头伺候,郎野给风舞使眼『色』,意思是,动手。

风舞脚踏马镫,一跃而起,双袖嗖的抛出,如霞似练,美则美矣,却是非常凌厉。

魏庆四人和风舞动过手,对他的功夫已然了解,也不硬拼,离马躲闪,各距一处,魏庆手里不丢的,就是花猁子,这可是他的王牌。

风舞见他们分散,知道对方是不想打斗,想来个擒贼先擒王,转念一想不妥,一来魏庆功夫最厉害,二来花猁子在他手里,关于花猁子的生死他倒不在乎,但郎野在乎,所以他不敢贸然行事,想想这四个人中,功夫最弱的是最年少的这个,便是徐林,你有人质,我也可以,他直奔徐林。

江松和冯玉看出端倪,急忙来助,风舞长袖抛出,成了绳索,瞬间把徐林缠住,用力一拉,徐林也非一般的功夫,挥剑来斩风舞的衣袖,风舞另只手早已抽出宝剑,不刺却嗖的『射』出,徐林看寒光袭来,急忙抽剑来挡,当的一声,风舞的宝剑折弯飞去,但是,风舞一用力,徐林被他拽至面前,另只袖子甩出,如蟒蛇般缠住徐林的脖子,徐林突然呼吸困难,丢了宝剑,两只手『乱』扯『乱』拽脖子上风舞的衣袖。

魏庆先是一愣,没想到风舞来这手。

江松喊风舞,“不要伤害他。”

郎野见风舞得手,高兴,对魏庆道:“我们来做个交换,你放了我的人,我放了你的人,无论样貌和功夫,你的这个兄弟都非常了得,而我的手下,一文不值,说来你都赚了。”

魏庆喝道:“你休想,我只要陈公子。”

风舞说话一贯声音不大,又是沙哑的嗓子,如隔世传音,却非常瘆人,“你在啰唆,我可就用力了。”

冯玉劝魏庆,“算了吧,又不差一时。”

魏庆是那种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人,只怕此时郎野抓了他亲爹,他都不会皱下眉头,怪只怪他爹错生了他。

“我说了,只要陈公子。”

风舞道:“那就别怪我心狠。”他刚想动手,江松喊道:“且慢!”

江松怒气满面,对魏庆道:“我们落败也非这一次,日后还有机会,徐林是兄弟,难不成你想斩断自己的手足吗。”

魏庆坚决道:“若能成功,挖了心亦可。”

“你!”江松再次气的无言以对。

任郎野和风舞威『逼』利诱,任江松如何愤慨,任冯玉如何劝说,魏庆就是不放人。

百般无奈,僵持许久,郎野道:“好,我答应你。”

他这一句,风舞没有料到,想劝,郎野一摆手,表示自己心意已决。

两方面各自押着人质,往八方镇而去。

陈幽、老鲁和老虎,在客栈等的心急,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更何况这还有个老虎,他咋咋呼呼,就说郎野一定出了事情,陈幽和老鲁被他搅的也怕,一起出来,站在门口不住瞭望,等了半天,依旧不见郎野,又往郊外找来,刚好遇到郎野等人回来,心里一喜,再看旁边的魏庆等人,心里又一沉。

到了近前,魏庆对陈幽道:“陈公子,请吧。”

陈幽一愣,看他手里的花猁子,已然明白,再去看郎野,至少郎野还没有发话。

郎野此时心情复杂,自己的想法又不能当众说出,而陈幽一定认为自己不仗义,三缄其口,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小陈,事出无奈,必须用你换花猁子。”

陈幽先是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状,接着垂下眼帘,不知是生气还是失望,也不说话,慢慢走向魏庆,就要到了近前,猛然回头去看郎野,两个人目光对撞,郎野突然就觉针刺般的心痛,陈幽眼中满是无助和哀怜,这目光,哪里见过?

陈幽看都不看魏庆,只冷冷道:“恶奴,还不把人放了。”

魏庆被骂,也不生气,眼见自己大功告成,心里高兴才是,抓起花猁子朝郎野抛去。

郎野和花猁子一起啊的大叫,花猁子是吓的,郎野也是吓的,他怕自己接不住,花猁子岂不摔成肉饼。

就见风舞将手中的徐林推出,长袖抛去,卷起花猁子,然后稳稳的放在地上,

魏庆趁机抓起陈幽,放在自己马上,喊了自己的人,“走!”

陈幽不住的回望回望,郎野就不住的心痛心痛。

花猁子第一句话,“老大,那老头果然是虚无子,他床下藏着高府『奶』娘。”

虽然是事后诸葛亮,说起『奶』娘,郎野猛然想到,虚无子绝不会闲着没事偷尸玩,那尸体上定有玄机,喊风舞,赶紧去找尸体。

回到客栈之时,几个衙役正抬着『奶』娘的尸体出来。

郎野上前,被另外的衙差拦住,“公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风舞道:“老大莫要着急,我们可以学虚无子。”

偷?郎野瞪着眼睛看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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