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或许是害怕
作者:火麟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878

省城火车站,杜涛带着一群学生们,乘着学校里面的大巴总算是赶到了。为什么要说总算了,罪魁祸首,不用多说,就是我们的曾岚同学了。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知道是坐火车到省城,结果是死活不愿意。怎么拉都不走,理由很简单,火车上面睡觉不舒服。杜涛看着曾岚的样子,是吃了他的心都有,天地良心啊,他为了这次去首都,专门还申请了专项资金,为的就是能让这些学生能坐上卧铺,哪知道,这小子居然还说不舒服,再不舒服,会比课桌上面不舒服吗,看见他在课桌上面都睡的好好的。

最后,还是看他闹的没有办法了,谷靖峰才出的马,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做过火车,所以,才赖着不肯走。这件事,落到了覃若丹的嘴里,是抓住机会,大肆的对曾岚嘲笑了一番,不过,貌似这种嘲笑,对曾岚这种可以把脸皮贴在飞船外,当作返回大气层材料的人来说,基本上属于没什么效果的。

就算是到了火车站以后,小丫头的嘴巴还是没有停。今天丫头特意打扮了一下,紧身牛仔裤,印花的纯棉衬衫,把本来就已经很漂亮的小姑娘,装扮的是更加娇俏,同时,更是显露出了丫头从小练武出来的美好身材。曾岚对这些,当然是没什么想法。而玉阳的这些学生,早就知道了,这是一只母老虎。更是没有想法了。就算是个美女,都还是离他远远的。

但是,在火车站,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就不同了。杜涛和另外一个老师带领的这一批学生,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属覃若丹吸引的眼球最多了。没办法,美女吗,大家都喜欢,而且还是一个有着这么好身材的美女。只是看一看,这不足以让某些人满足了,特别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

在他们进候票大厅的时候,杜涛正忙着找人要可以直接进站的入口,他可不想让学生和别人挤在一起。当然,不是怕学生累,而是怕这些家伙,一旦走失一个,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整理,正在和工作人员交涉了,就只听见队伍中传来一声惨叫声。

他急忙回头一看,覃若丹正拧着一个黄毛的手了。看着那双手弯曲的诡异角度,杜涛就知道,这小子的手是保不住了。看到是覃若丹以后。杜涛就再也懒得看了。又和那个工作人员说去了,倒是那个工作人员呆在了那里,对杜涛的话根本没反应了。刚刚,杜涛是背对着自己的队伍,没有看到情况,可是他却很清楚。

这群学生,刚进候票大厅,就被这个黄毛盯上了,还有他的几个同伙。工作人员虽然是看到了,但是却不敢声张,这群家伙,他们了解的狠,都是在这块地面上,靠做黄牛党过活的小混混,这群小混混,虽然大错没有什么,但是坑蒙拐骗是经常事,只是不伤人罢了。而象覃若丹这种大姑娘,他们是最喜欢了,虽然不敢做什么过火的举动,但是揩点油是肯定要的。这次,他们就盯上了覃若丹。

平常,他们只是针对单身女性,象覃若丹这种一群人在一起的,他们可不会惹。可是今天,他们一是看穿了这不过是群学生,二是覃若丹的确太漂亮了,忍不住不下手。所以,出于对学生的藐视。这群混混动手了,首先出手的,就是这个,被覃若丹抓住的黄毛,他是这群人的头,平常,有什么便宜,都是他占,可是没想到,今天却吃了瘪。

他的手,本来是直取覃若丹那把牛仔裤涨得慢慢得臀部的。哪知道,还没挨上边了,看着那个还在和曾岚聊的正开心,娇滴滴的小姑娘,反手一抓,然后,转身一拧。结果,就成了杜涛看到的那个样子了。工作人员没有想到,看起来很柔弱的小姑娘,下手居然这么快,狠。连照面都没打了,被把人家的一只手废了。

现在的覃若丹,是很生气,非常生气。她刚刚才和曾岚聊到了首都有什么好玩的,马上可以套出曾岚在首都做过什么事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想非礼她。而她抓住那个黄毛的手,几乎就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当初教她武术的那个师父,就因为她是漂亮女孩,容易遭受到这种事,所以,在这些方面进行过特殊训练,所以,也活该黄毛倒霉了。

看到黄毛样子,以及覃若丹的表情,不用覃若丹说,曾岚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那一向都是挂着那种懒懒笑意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言语中,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峰峰,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谷靖峰闻言,目光还是在书上,连看都没有看那个黄毛一眼,只是很随意的一个侧踢。正中了黄毛的左脸上,巨大的力量,把半跪着黄毛,踢的差点凌空飞了起来。但是,就是因为覃若丹还抓着他的右手,他是飞不起来的。所以,直能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整个右脸完全的肿了起来,看那体积,估计和街上卖的大馒头差不多了。嘴角,更是有血水慢慢的留了出来,就差没有吐牙齿了。哦,不对,是吐出来了。

在刚刚被踢的时候,就被打掉了,落在了地上,所以,倒在地上以后,就只有看到血水,牙齿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谷靖峰的这一下,让原本很喧闹的候车室,一下安静了下来。原本那些在旁的乘客,只是打算看一出好戏的,在他们的想法里面,学生吗,怎么和混混斗。有些思想龌鹾的,甚至还想看看覃若丹这个美少女被非礼的样子。而那些有正义感的,则是因为势单力薄,不敢动手。他们这些人,有的人猜到学生会忍气吞声,有的猜到学生会反抗,有的猜到双方会打群架,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猜到,这个混混会有这种下场。那两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学生,下手会这么狠,完全不留一点余地。

而那些玉阳的学生了,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个混混没好下场,但是,同样没有想到。谷靖峰会这么做,平时在他们眼里,斯文如古代书生的谷靖峰,会突然这么暴力。覃若丹不说话,死死的盯着黄毛,谷靖峰不说话,还是看着自己的书。

所以,整个大厅里面,现在只有曾岚的声音最大了:“若丹,你下手轻了,对付这种家里没女人的家伙,就要象峰峰刚才那样,不留情面,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一辈子都不敢象女人伸手,要他明白,莫伸手,伸手必被打。”

那个还倒在地上的黄毛,现在,他的大脑基本上还属于是发蒙的状态,没有明白,刚刚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一下子拧断了他手,而站在她旁边的,象书呆子一样的学生,居然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踢翻了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他,还没有习惯,这种从天堂,一下跌落倒地狱的感觉。直到曾岚说到家里没女人的时候,他才挪动着已经肿胀的嘴角说道:“你……你家才没女人……”

听到他的这句反驳,曾岚反而笑了,冷冷的笑了:“不错啊,还知道反驳了,你敢说,你有母亲,有姐妹吗?要是你的母亲,你的姐妹,遭到了你对别人做的那一切,你会怎么想,当然,你不会想,因为,这些是你正在做的,你要想干什么了。既然,你连自己家的女性的感受都没有想过,你敢说,你家里有女人吗?”

黄毛这才意识到,这个正在教训着他的人,正是哪个叫人踢他的。都混了这么久了,他明白,叫人动手,总比直接动手的人,地位高多了。对于曾岚的话,他不敢再辩解,他也没有理由去辩解。打也打不过人家,说也说不过,他只能选择躺在地上,干脆不动了。

等曾岚教训完了,覃若丹总算是把那只手放开了。而和杜涛交涉的工作人员,被这两个人出手的狠毒吓住了。对杜涛所提出的要求,全部都是好好答应。一路放行,他们这行人,也通过特别通道,直接上月台去了。临走之前,覃若丹还对那个黄毛狠狠的瞪了一下,然后丢下句:“以后别让我在看见你做这种事,一次,我废你左手,两次,左右手,后面吗,就干脆要你身上的零件得了。”就走了。只留下黄毛呆呆的倒在地上。

直到他们这行人走了以后,黄毛的小弟们,才赶紧上前,把他们的老大扶了起来。被扶起来的黄毛,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接着,就马上把这一点精神,用在了目光狠毒的看着玉阳学生背影上:“你们这群小子,给老子等着,别让我知道你是哪个学校了,老子学校都拆了你们的,还有那个小婆娘,妈的……痛”还只是说道这里,就牵扯到了嘴角上的伤口,痛的说不下去话了。

和这个黄毛算认识的工作人员,这才走过来,摇了摇头说道:“黄毛,我看,这次你是找不会面子了,刚刚那群学生,都是玉阳的。你认为,你有资格找玉阳的麻烦吗。”作为在这座城市混的人,黄毛狠清楚,玉阳代表着什么。后面的狠话,他说不出口了,只是轻轻的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然而,目光中的狠毒,不减反增。

因为他们坐的这趟车,是以这个车站为始发站。所以,在杜涛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他们就成为了本次列车的第一批乘客。确定了总算有床睡觉以后,曾岚总算是安下了心,然后,直接的倒在了床上,也不管杜涛怎么分配床位了。杜涛看到这个样子的曾岚,也只好苦笑一下,然后去安排这些学生怎么睡了。

分配的结果,覃若丹,谷靖峰,何璃姝,他们三个人,还是和曾岚在一起。杜涛虽然说是分配,但实际上,还是采取自由组合的方式,先自由选择,有不满的再调换。所以,他们四个人,又分配在了一起。

覃若丹把自己的行李放好以后,就坐到了曾岚对面的床位上,又开始和曾岚开始聊天了:“曾岚,你真的没有做过火车?”曾岚这次彻底是被覃若丹打败了,郁闷的答道:“我说小姐,从学校出来,这才多久啊,你已经问了我十三次了,我没有坐过啊,你满足了吧!”覃若丹对这个答案,当然不会满足,就这样满足了,那还叫覃若丹吗,她马上追问道:“不是吧,火车诶,你没有坐过,也应该在电视上面看过吧,火车上面是有卧铺的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坐火车了?”

对于覃若丹的穷追猛打,曾岚干脆是耍无赖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需要理由吗?”覃若丹可没有兴趣学菩提老祖,和曾岚玩文字游戏,“哼”了一声后说道:“不说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害怕坐火车。”

曾岚是要将无赖进行到底:“怕就怕呗,你说怎样,就是怎样了,说吧,你还有什么推断,我一律接着。”睡在曾岚上铺的谷靖峰,看到二人的冲突眼见着要有升级的趋势,只好开口说道:“行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从校门口开始,你们两就一直开始斗嘴,都到火车上面了,还在说,不能好好的安静一会吗。小懒,你也不要逗覃若丹了,覃若丹,你也不要追问,小懒确实是没坐过火车,可能会有点不习惯,所以,就不想坐了。”

“坐火车也不习惯,这是什么理由呢?”这次也不是覃若丹说的了,而是躺在覃若丹上面的何璃姝,而说话的语气,也不是疑问。是以那种自言自语的口吻轻轻的说道。

曾岚,把头枕在了被窝上,看着窗外,对覃若丹答道:“或许,是一种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