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次微跃户后，丹佛突然兴奋地大叫！“好啦，疯册，泛就是地球没错，至少它拥有科技文明。”

“你能根据无线电波分辨出来吗？”

，可

“比那个更直接的证据，有个太空站环绕着这颗行星，你看到了没有？”

显像荧幕中呈现出一个物体的影像，在莎士比亚这个外行的眼睛看来，它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然而丹佛却说得头头是道：“人工的，金属的，而且是个无线电波源

“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７”

“什么都不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既然拥有这种科技水准，就不可能没侦察到我们。如果一会儿之后，他们仍旧毫无动静，我准备向他们出一道无线电讯。假使他们依然没有反应，我就要步步为营，向前逼进

“万一他们真有什么反应，又该怎么办？。

“那就得视是什么样的反应而定。如果我不喜欢的话，我们还能仰仗这艘太空船的高跃迁能力，我不信他们有什么办法追得上我们

“你是说我们要溜掉７。

“就像个空间飞弹那样。”

“可是这么一来，不就等于徒劳往返、空手而归吗？。

“才不会，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地球的确存在，它拥有实用的科技文明，而且还故意把我们吓跑

“可是，丹佛，我们不要太容易就被吓到

“好啦，威廉，我了解银河虽大，你却对地球情有独钟，愿意不计一切代价探寻它的下落。不过请你记住一件事，我可没有染上你那种偏执拜我们是在一艘毫无武装的太空船内，而下面那些人已经孤立了好多世纪，如果他们从没有听说过第一宇宙灯塔，就不会明白应该对这个名号肃然起敬；又如果这里就是第三宇宙灯塔，我们一旦落入他们手中。而他们对我们恼羞成怒，我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希望他们把你的心灵掏空，让你忘掉所有的神话传说，从此再也不能以神话学家自居吗？”

莎士比亚露出相当凝重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说但是我们离开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简单地记我们回第一宇宙灯塔去，亲自向安妮报告这个消息如果她不准我们登陆，我们也要尽量接近。然后，我们也许会再回到地球来一以最快的度回来，不像现在这样走走停停，而且我们还会带来一艘战舰，甚至一个武装舰队。到了那个时候，情况就会完全改观了

他们又开始默默地等待，这已经成了例行公毒。目前为止，他们花费在等待的时间，已远比当初由第一宇宙灯塔飞到摩尔的时间更长。

丹佛将电脑设定成自动预警模式，心情仍旧异常镇定，甚至在厚实的座椅上打起盹来。

当警报器响起的时候，丹佛立刻惊醒。莎士比亚胡子才刮了一半，就赶紧冲进丹佛房间，整个人吓得不知所措。

“我们收到了什么讯息吗７。莎士比亚问道。

“不是”丹佛中气十足地说：“我们正在运动。”

“运动？往哪里运动？”

“朝那个太空站运动。”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动机仍旧开着，但是电脑不再有反应而我们却在运动。威廉，我们离地球实在太近了点、我们被逮住了。”

，

当维纳终于从显像荧幕上现白求恩的太空艇时，似乎代表他已经抵达终点，这趟漫长得难以想像的旅程总算结束了。不过，这当然不是什么终点，而是一个真正的。从银晕到摩尔的漫长旅途，只能算是一场序幕而已。

罗曼现出了敬畏的神色。“那是另外一艘太空之船吗，老师７”

“是“太空船”罗曼。没错，那是另一艘太空船，就是我们拼命赶来会合的那一艘。它比我们的太空船更大、更精良。它能以无法想像的高掠过太空：如果它有心要避开，我们这艘太空船就不可能追得上甚至根本无法跟踪。”

“比第三宇宙灯塔里的太空船还快？。罗曼简直吓傻了。

维纳耸了耸肩。“也许你说的对。我们学者并没有

的大空船，也不像那此大空船的垂人样，拥有那么与，川的科技设备。

“学者怎么可能没有这些东西呢，老师？”

“因为我们主宰着真正重要的事物。那些人拥有的物质文明产物，其实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罗曼皱着眉头沉思了一眸子，然后又说：“我认为能够飞得那么快，快得让老师都没法子追得上。这可不算是微不足道的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拥有这些奇迹一我是说，拥有这些东西。”

维纳被她逗乐了，他答说：“他们自称是为第一宇宙灯塔人，你听说过第一宇宙灯塔吗７”

他突然觉自己对罗曼了好奇心，想知道罗马香格人对银河究竟知道多少。

罗曼一面回想一面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老师。我在旁听帝国大学教授教我文字学一他告诉我说还有很多其他的世界，他也告诉我一些世界的名字。他说，我们的罗马香格世界有个正式的名字叫银晕，它曾经统治过所有的世界。他又说银晕以前包着闪闪光的铁，上面住着一个叫皇帝的人，他是所有主人的主人。”

她抬起头来望着维纳，脸上流露出略带羞涩的喜悦。“不过，我不相信其中的大部分。在晚上比白天长很多的日子里，我们都聚在集会厅中，说书的人就会讲很多故事。当我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相信它们全部，但是当我渐渐长大，我现它们许多都不是真的，现在我只相信非常少，也许全都不相信。就连帝国大学的那些教授，也会说一些难以置信的故事。”

“事实上，罗曼，帝国大学的那些教授讲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银晕的确曾经整个被金属覆盖，也的确有一个统治全银河的皇帝。然而，如今一切都改变了，第一宇雷灯塔的人总有一天会统治所有的世界，他们的力量始终不断在增长茁壮。”

“他们将要统治所有的世界，老师７”

，万

“不是立刻，还要再过五耳年。”

“然后他们也会变成所有老师的主人？”

“不，不，他们将会统治所有的世界，而我们却会统治他们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以及所有世界的安全。”

罗曼又皱起了眉头，她说：“老师，这些第一宇宙灯塔的人，是不是有许多这么好的太空船７”

“我想是吧，罗曼。”

“他们还有其他非常，，惊人的东西７”

“他们拥有各妾各样威力强大的武器。”

“那么，老师，他们不能现在就收服所有的世界吗？”

“不能，他们不能这样做，因为时机尚未成熟。”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呢？是不是教授和你会阻止他们？”

“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做，罗曼。即使我们根本不管，他们也没办法收服所有的世界。”

“到底是什么会阻止他们呢７”

“是这样的”维纳开始解释：“从前有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曾经设计出一个预扣…”

讲到这里他突然住口，微微笑了笑，还摇了摇头。“这实在很难解释，罗曼，也许改天再说吧。事实上，在我们回到银晕之前，你的所见所闻也许就能使你了解，根本用不着我再多做解释。”

“会生什么事呢，老师７”

“我还不能确定，罗曼，不过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说完他就转过身去，开始准备跟白求恩进行联络。与此同时，他在心中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至少我希望如此。

然后他马上对自己起脾气来，因为这个愚蠢而犹疑的念头究竟源自何处，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一透过白求思的太空艇，他看到了第一宇宙灯塔的壮大；而罗曼对它毫不掩饰的赞叹，更是令他愤恨不已。

真剿自己怎会将有形办量与无形的控制力相提并论？这就是历代言人所谓的“遭人扼住咽喉的妄想”

真是难以想像，自己对那种诱惑竟然还没有免疲力。

，

白求恩完全不知道等会儿该如何应对。那些时常与他接触的言人，始终以神秘的方式掌握着人类全体的命运，然而在他一生之中，全能的言人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