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呵呵呵,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对于布鲁斯的慷慨许诺, 林海丰怎么的还是要客气客气的,因为……
作者:兰色幽香      更新:2019-08-03 07:54      字数:2393

对于布鲁斯代表英国政府提出来的这个恳求,林海丰的心里那其实是相当愿意“帮忙”的。否则的话,就凭他手中所一直掌控的那班子既忠诚无比,又无孔不入,再加上无所不能的内务部人马,岂能叫琉球—日本—英国的这条军事物资走私线长期地存在下去?

林海丰很清楚,如果没有新式火药的“普及”,一场席卷全球的世界大战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地爆发起来。

所以,太平天国政府不怕自己的各式新式武器被模仿,也不怕大量的新技术被他国引进。在军事技术方面,他们始终坚持的宗旨只有一条,那就是要切实维护各类新式炸药的垄断地位。

为了这个宗旨,太平天国政府可以说是费尽了一切的心机,尤其是林海丰和他主持下的内务部,那更是竭尽了全力。通过那张精心编织起来的巨大情报网,他们随时掌握着几个军事大国在炸药研究和制造领域的一切发展动向,并利用种种的手段和形式,对其加以干扰和破坏,最终使得英国、法兰西、美利坚、普鲁士等一系列的国家,在这一搞不好就会跟死神拥抱的神秘技术面前,不仅彻底全面认输,还相继出台了严厉的法令,严禁一切有关硝化甘油炸药的研究与生产。

当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瑞典,偏偏就出来了一个敢于顶风作案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叫阿尔弗里德.贝恩哈德.诺贝尔。

阿尔弗里德.贝恩哈德.诺贝.尔,一八三三年出生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他的父亲伊曼纽尔.诺贝尔就曾经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发明家,他不仅发明过家庭用取暖的锅炉系统,还设计出过一种制造木轮的机器,设计制造过大锻锤,从而使得工厂的生产设备得以改造。

不过,还在小诺贝尔四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破产,不得不出走芬兰谋生,几年后,又移居到了俄国的彼得堡,在那里从事制造机器、铁件和军工设备等等的事务。由于老诺贝尔的特殊贡献,一八五三年,老诺贝尔还得到了一枚沙皇尼古拉一世破例授予的功勋奖章。

诺贝尔是个非常聪颖和好学.之人,他不仅小的时候就先后到过普鲁士、法兰西、撒丁和北美等地学习,而且在年仅十六之际,就已经精通英、德、法、瑞士、瑞典和俄国等多种语言。

诺贝尔是一八五九年回到瑞典的,不久,他就被在.东方的推动下已经变得炙手可热的炸药工业所吸引。在他的父亲老诺贝尔的怂恿下,诺贝尔与父亲一起,在斯德哥尔摩的郊外建立了一个炸药实验室。

一八六三年,通过对一枚从法军那里高价收购来.的太平天国生产的手榴弹的精心研究,诺贝尔首先成功复制出来了东方的伟大发明——雷管。

随后,诺氏父子不顾瑞典政府已经颁布的相关.禁令,以从事普通化学工业品研究为名,开始正式进军硝化甘油炸药。

然而,与其他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研究者们”一样,研究了不到半年,诺氏家族的炸药实验室发生大爆炸,包括诺贝尔弟弟在内的五人当场被炸死。

因为发生爆炸时恰巧因事不在场,才侥幸逃脱了死亡女神热吻的诺贝尔,连同他的父亲一起,被斯德哥尔摩市政府以蓄意谋杀罪投进了监狱。

但是不久,这对儿曾轰动一时的诺氏父子,不仅没有遭遇到正万众期待的审判,还居然被保释了出来,并从此在瑞典消声灭迹。

据说那个在暗中施展拳脚保释诺氏父子的神秘人物,在斯德哥尔摩市政府乃至瑞典的最上层,都没少下了工夫。当然,也没有记载或是什么人出面来表明,这个神秘的人物到底何许人也。

不过,远在千万里之外的林海丰,却知道这个“无名氏”是谁。不用说,这个“无名氏”并非是哪一个人,但归根到底,有他一份儿脱不了的干系。因为消声灭迹了的诺氏父子,眼下已经在天朝科学院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独立实验室,他们的才华注定要得到更大的发挥。而且,年纪轻轻的诺贝尔本人,还很快地就被天朝红军大学工程兵系邀请做了兼职的教授。

显然,从那以后,他们都不会再说自己是姓诺贝尔了,诺贝尔已经成了过去时,过去的一切,那都只是个传说。

对于眼下的太平天国政府来说,生产和出口炸药,那可远比制造跟输出实打实的枪炮要来的更容易,更快。尤其是经过了这些年来的爆炒,新式炸药所能带给太平天国政府的暴利,就更是难以想象。

有人说,药品最发财,因为人人都要得病,人人还都惜命。其实不然,珍贵和暴利的药品,那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得起的,没办法的时候,贫穷的人可以不去看病,宁愿躺在自家床上等死。

但军火就不一样了。甭管你这个国家胳膊腿是粗是细,为了生存,你就必须得武装自己。而武装一个国家所需的钱财,恰恰就是来自于每一个老百姓,而在这其中,还就包括了因为看不起病而等死的你,反正谁都逃脱不了。

林海丰太懂得这个道理了。

“呵呵呵,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对于布鲁斯的慷慨许诺,林海丰怎么的还是要客气客气的,因为上赶着的那可是没有好买卖,“关于适当解除对贵**事物资出口限制的事情,其实我们早就讨论过,只是意见暂时还难以统一。首先,我们的生产能力有限,就这么些东西,总要有个偏重。其次,在我们内部,不少人还是对贵国有所顾忌的,毕竟现在还在找茬儿骂我们的人,似乎已经没几个了不是。”

布鲁斯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委员长阁下,您可不能不帮着我们解释解释啊。说实在的,最近这几年来,我们英国政府方面可是从来没有再说过贵国的一个‘不’字。不仅如此,无论是我们的女王陛下还是政府的阁员,还都对贵国政府为了印度和平所作的努力,充满了感激之情。当然,在报刊上说贵国坏话的人,在我们的国内多少还是有几个的,这也令我们的政府一直很是无奈,毕竟在我们法律条款上,还有允许言论自由这一条。但您也看到了,我们政府在这方面其实曾做了不少的努力,那些一直全靠攻击贵国政府为资本来混饭吃的报纸,基本上都已经消声灭迹了呀。”

“是啊,对于这些事实,我们也是从不怀疑的,要不,我们也不会有我刚才说的那种商量和讨论。不要急,好饭不怕晚嘛。”林海丰笑着安慰布鲁斯。

说着,林海丰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后抬头看着布鲁斯,给他指出了一条好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