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鸩杀群兽
作者:某人80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7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当此危局,他二人心意相通,问题只有具体该怎么做,而非做与不做。 知难而退的事情,皇甫坚寿是从来不屑这么做的。袁瑛笑意中带着一丝俏皮,含笑问道:“看来你真的要做?”。皇甫坚寿点了点头,袁瑛道:“把你的主意写在手上,看看可与我相同?”

皇甫坚寿微微一笑,依她之言,就醮着那杯中酒水在案上写了几个字,再用手掌盖住,最后对视一笑后,方才打开,却是同声而笑——原来二人都写了“虎穴”。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这是班超当年出使西域,平定西域时候最为出名的八个字,也是他一行的写照。如今情形百倍凶险于前,可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成大事者,多是大胆妄为。

只听袁瑛笑道:“汉使大人,这可是你拿的主意,以后可不能责怪我说‘草芥人命了’。”

皇甫坚寿叹道:“事已危急,若不行雷霆手段岂能成事,我也不是迂腐之人,这点轻重还是知道的。”

袁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良久方道:“你变了。”不等皇甫坚寿回答,袁瑛便说了下去:“以前你虽然也是这般奇谋多智,却少了一份刚毅决断,以往的你向往青山绿水,人间桃园,可现在却为了刘家的人踏上这等凶险之地,坚寿,你变了。”

皇甫坚寿缓缓站起身来,心中虽有千万句话要跟她说,可怎么也开不了口,那些思念,那些情爱,那些梦里梦外的牵挂,现在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所以,他转身离去,道:“还有几个时辰,你我好生休息,等会少不了一场生死之战,可出不得纰漏。”

袁瑛收起那份情怀,却笑道:“倒也不用这么紧张。”只见袁瑛站起身来,从她的包裹中摸索一阵后,取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木罐子。皇甫坚寿不明,自然要问。袁瑛笑意尽去,面上一冷,已寒声道:“这就是鸩毒,对付羌胡人最好的办法。”

汉代因为医学水平还不算十分发达,所以这鸩毒当真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剧毒。只是因为提取极为困难,所以一般人家都不曾拥有,多是用于赐死,比如说对皇亲国戚,内宫嫔妃之类。最早有记载鸩毒的是东汉时,有人于大将军梁商之前,诬告霍谞之舅父宋光,私自删改朝廷诏书。宋光为此而入狱,而时年仅十五岁之霍谞上书予商,为光辩白。书曰:“光位极州长,素来奉公守法,无纤介之罪,纵于诏书有所存疑,亦不敢冒死而擅改犹如人在饥时,以毒草来充饥;而于渴时,饮鸩酒以解渴,甫一沾唇,未入腹中,已告命丧,焉可为哉?”商阅书后,甚觉有理,呈于皇上。未几,光免罪获释。从此,这鸩毒之名为世人所知,也慢慢形成一个成语——饮鸩止渴。敌众我寡,若是硬拼只怕不妙,到时不曾完成大事,反倒因为这个原因再丢了汉家威风,这居延王只怕不想降也得降了。

二人主意已定,只等天黑。离事发之时,还有几个时辰,就分开就寝。

袁瑛故作轻松,伸了伸纤细的腰,笑道:“身上都快臭出来了,好了,我先回去了,抓紧时间补充体力,说不得等会还要大战。”

皇甫坚寿闻言,忍不住一阵自责的脸红。因为两人一路上是好久没有住过店了。皇甫坚寿他作为一个男子,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反正以往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几天几夜不洗澡的事情,可袁瑛却不同了,她是四世三公之后,她是当朝太傅之女,她是人中龙凤,可也如他一般在沙漠中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只靠在沙子上或者是马背上,整日整夜的不曾好好休息。更为难受的是,她好几天没有沐浴了,只是用清水擦拭,这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想到这一切,皇甫坚寿心中不免生出愧疚,第一次觉得以往的错就让它们过去吧。

外面人声,虫声,说不出的烦躁,也不知道二人是不是能睡好。

羌胡使者所住的驿馆却就在居延城东边一个去处。这地方本为接待贵宾所置,屋舍俨然,铺陈华贵,以往接待的多是汉家使者,也曾熙熙攘攘。可最近数十年内,汉使的踪迹久断,今日所宿,却是羌胡之使了。这些羌胡人去不得皇宫,自然要挑一处好地方,此地是汉使专用,规模颇大,也是不错。可这些人甚为傲慢,对待宾馆负责接待的官员十分的倨傲跟散漫,一到住所不提正事,反倒是要求他们先去寻几十个娇娘来乐上一乐。

那几个官员不敢得罪,却也不愿找妇女前来,只是极为小心谨慎的伺候着,送上美酒佳肴,要是最后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去窑子叫上几个窑姐来,可也怕这些没脸面的窑姐也不愿来——以往可是死了好几个了。

夜也深了,可这些羌胡人还在玩乐,吵得周围的人都睡不着,干脆起来闲聊。

不多时,便就见有二人从他处行来进入驿馆之中,正是皇甫坚寿与袁瑛乔装打扮后堂而皇之的进入驿馆。一进里面,二人皆是一怒,那袁瑛更是忍不住银牙暗咬。

原来满目之中,那羌胡人饮酒作乐不说,更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女人惨叫。只见有一女全身光溜的被人压在地上,一个羌胡人正在她身上做禽兽之事,而另有三五人则是围在一旁上下其手;另有两名女子也是同样遭遇,只不过比先前女子好些,至少她们是单对单,可也只能偶然叫唤一声,其中一人的下身分明已经殷红。但最令人发指的是,就在羌胡人喝酒不远处,一个妇女就那么赤身躺在血泊中,腹部已经被人挖空,死得极惨。

“这帮畜生!”袁瑛同为女人,看到这些景象后岂能无动于衷,当下不免一怒,险些就要动手。倒是皇甫坚寿这会忍了一忍,拉着袁瑛往驿馆厨房去了。

他二人身上穿戴的乃是居延宫廷的服饰,到没有惹人怀疑。那些厨子地位低下,只看了一眼便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袁瑛恨恨的寻了一处,将鸩毒导入酒水中,然后令两个厨子送过去,谎称羌胡人急着要。

两个厨子不敢怠慢,就端着十余壶酒水出去。皇甫坚寿与袁瑛则在暗处静等对方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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