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计收文聘
作者:陷阵都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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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交战不利,不敌颜良,致使新野失陷……”

这是蒯越在给刘表书信中,关于新野失陷的解释,很明显,他的这番话把失败的责任,统统都推在了文聘的身上。

当颜良看到这几行字时,他就断定文聘看后一定会生怒,眼前的事实证明他所料不错。

文聘真的是怒了。

前rì一战,若是蒯越听从自己的建议,尽起一万大军去攻破河北军主营,眼下的颜良早已成丧家之犬,何以有今rì的嚣张。

你蒯越不听我的建议,导致损兵失地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把责任往老子头上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也!

文聘越想越气,牙关几乎要咬碎。

“蒯越乃荆襄大族,又是刘景升最信任的谋士,我猜想刘景升多半会信他,而不信仲业你。若是仲业你还执意为刘景升卖命,你将来的rì子,只怕会很难过呀。”

颜良不紧不慢的在旁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本是愤怒的文聘,情绪很快就yīn郁下来。

颜良趁势又道:“刘景升此人爱幕虚名,用人只用大族名士,仲业你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却只能做任人驱使的下层武将。那蔡瑁、蒯越之辈,不通军事,只因出身大族,刘景升就将军政大权尽付。仲业你也是有血xìng的人,你真的能够忍受一直在那些庸人手下忍气吞声下去吗?”

文聘的脸上青筋在涌动,眼眸中闪烁着愤懑的神sè。

颜良看得出,自己的话深深的戳中了文聘的痛处。

凡有才华者,必有几分傲气,自看不惯庸碌之辈站在自己头上屙屎撒尿,就算一时忍耐,但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怨气,迟早也要爆发。

颜良的话,就如同炸药,炸开了文聘心里的堤防,让他的怨气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陡然间,文聘腾的站了起来,怒发冲冠的脸上,涌动着某种决毅,愤然道:“文某岂能受这等羞辱,颜将军,文聘愿投归你麾下,为你效犬马之劳!”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心中一阵的欣喜。

“能得仲业这般良将,实是如虎添翼,来,咱们满饮此杯。”颜良满脸的兴奋。

文聘再无犹豫,举杯与颜良对饮而尽。

收服了文聘这员良将,颜良倍感欣慰,他知文聘为人忠义,一旦选择归顺自己,必会忠心不二。

颜良遂放心的赋予了文聘兵权,令他收拢流窜在外的部曲。

文聘久驻荆北,在新野一带颇有些声望,他这么一站出来号召,那些四散流窜的部曲们很快就聚来投奔。

不数rì的时间里,文聘就为颜良聚起了四千余众的荆州军,使得颜良手中的兵马总数达到了一万余众。

颜良遂命文聘与刘辟,共率三余多兵马,攻取新野北面的淆阳,拱卫新野之北,防止宛城的曹军越着荆州生乱,南下收渔人之利。

颜良又留许攸与周仓率三千兵马守新野,自己刚率四千步骑夺取南部——莫名惊诧。

惊则惊于,蒯越和文聘的一万大军,竟一rì间大败,重镇新野转瞬即失,襄阳城直面河北军的兵锋。

莫名之处,则是包括刘表在内的众人,都想不通颜良为何要这么做?

孤军穿越曹统区,千里迢迢而来,难道是为了吞并荆州吗?

“早闻颜良骁勇,没想到还这般诡诈多谋,连异度都不是他的对手,袁公帐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呀……”

刘表喃喃的慨叹道。

座下蔡瑁拱手道:“主公,管他颜良有什么能耐,岂能容他侵我州土,请主公下令,末将立刻调大军前往讨平此贼。”

蔡家为荆州大族,名下产业甚多,新野乃富庶之地,蔡家在那里自也有不少田舍产业。

眼下新野为颜良所据,蔡家产业受到威胁,蔡瑁于公于私自是迫不急待的要夺还新野。

“主公若起大军攻新野,必可将颜良讨平,但如此一来,主公就等于和袁本初结怨,而今官渡之战胜负未分,在这样一个时候,无论是曹孟德还是袁本初,都不可轻易结怨呀。”

从事中郎韩嵩表示了反对。

韩嵩虽为名士,但却不是大族出身,在新野没蔡家那么多的产业,故也不急着夺还新野。

蔡瑁顿时就急了,大声道:“新野乃襄阳门户,如今新野已失,颜良若发兵南下,渡江来攻襄阳却当如何?”

“颜良兵不满万,又无水军,焉敢冒犯进攻襄阳。再说,襄阳兵马三万,战船千艘,可谓固若金汤,就算颜良来攻,又有何惧。”韩嵩马上又反驳道。

蔡瑁一时无言,怒瞪了韩嵩一眼。

这时,一直沉默的庞季开口道:“新野重镇断不可失,韩从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以我之见,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颜良的真正目的,然后再谈用兵之事。”

庞季和起了稀泥,两不相帮。

其余诸人,有人赞成即刻发兵,有人主张等等再说,各执一词,吵成一片。

端坐的刘表越听眉头越皱,却只能摇头暗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正当这时,侍从匆匆而入,言是别驾蒯越从新野派人送了书信前来。

“异度还活着!”刘表惊喜不已,腾的便站了起来,“快,快把书信拿来。”

蒯越没死的消息,令在场人惊讶不已,有人欣喜,自也有人失望。

刘表接过那封书信,拆开来细细一看,本是惊喜的表情,却渐渐的变得震怖起来。

左右诸人见刘表如今恐惧不安的样子,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都在忐忑的猜测着蒯越在信里写了些什么,竟会让一向自诩沉稳的刘表,表现出如此惊恐的样子。

“这个颜子义不过一武夫,没想到却如此胆大包天,手段竟这般狠辣,这怎么可能呢……”

刘表颤声自语着,布满皱纹的眉头,悄然浸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