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张羽英说这两个字，但叶灵玉和沈琳还是吃惊不小。

“记得小宁不止一次地说过，医院和学校是有问题的，现在看来，小宁的直觉没有错，只是她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如果消息准确，那么基本上可以判断，不管是医院还是学校，都潜伏着为羽晴做内应的恶魔，而且极有可能是些高层人员——给我盒子的家伙说过，这里面的东西是从医院和学校的办公室里留下的，当时我就有些怀疑，结果这还真是象征恶魔身份的硫磺。”紧接着，张羽英便把沃尔格林的事给说了出来。虽然张羽英省略了沃尔格林给她“提前回扣”的事，但叶灵玉已经猜到张羽英为什么发愁了，不过对于这种隐瞒，叶灵玉也不好意思挑明。

“这么说来，到最后那个恶魔商人也没说雇主是谁，还有这张照片的出处。”听了张羽英的叙述，沈琳是真心讨厌起沃尔格林了。“好一个油滑的jiān商。”

“算了，正是这种油滑，才能让这混蛋在地狱和人间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张羽英两手一摊，比起这个恶魔，她更在意其他一些事情。

“那个雇主的身份。”叶灵玉沉着脸想了一下，“羽英，你想想，你认识的人当中，还有谁，既会召唤恶魔，又有理由有帮助我们？”

“若是再加上了解大量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和不愿透漏身份这两点，我只能说，没有。”张羽英停了一下，似乎又有了想法。“不过有一个人，她可以说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本来提供这些帮助，而且就目前来看，她隐藏身份也情有可原，唯一的问题是......”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怪事，多这一、两样也不足为奇。”叶灵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倒是沈琳，还是一副不是所云的样子。

“你来了。”此时，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伴随着一股yīn寒的感觉，看了眼窗台上那朵突然枯萎的鲜花，坐在屋里的女人知道，自己不得不暂时放弃安静的气氛，去硬着头皮面对这个可怕的“救命恩人”。“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并取回了那张足以将张羽英置于死地的照片，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主动帮这个忙？”

“少自作多情了，柳芳。我才不会帮助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来者的声音冰冷冰冷的，而他眼中的绿sè，也更显诡异了。“我不过是在遵守与另一个人的合约，而你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和沃尔格林做了交易，所以我干脆让你把这照片也送过去，省得又有什么麻烦。不过~~”

“不过什么？”柳芳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物有着什么样的特点，但还是心里一惊。

“很简单，张羽晴不是笨蛋，她现在一定已经发现栽赃计划被我破坏，而且对我也想办法进行调查。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我不过是将她的预期结果推迟了一点，张羽英早晚会面临众叛亲离的危险，甚至那时候情况会更加严峻。”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柳芳几乎是愤怒了，“你会把她们都害死的！你也说了，没有张羽英的话，她们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那又怎样？”对方毫不了理会柳芳的抗议，“我是看在她们还没有准备好的份上才伸手帮了一下。如果那时她们还不能认清事实，辨明敌友，就只能说明她们和其他人一样，能力不足，活该去死，我也没必要再为那种亏本的买卖费心——至于你，我倒是可以暂时放心，除非你觉得在这个地方过不下去。”

“真没想到，你也会关心别人。”刚刚还还骂着“冷酷无情”和“善恶不分”的柳芳，被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弄得有些发懵，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撇着嘴说道：“少了一条胳膊，上哪里会觉得舒服？还有那个自恋狂，不知怎的，本来是一个酒鬼，就突然成了工作狂......”

“你就别抱怨了，要知道，这里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张羽晴就是胆大包天也不敢为了杀你而去招惹天使的。而我会把你救到这里，也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治好你的脑子是不想浪费你的情报，至于那条胳膊，想想当年你们几个犯下的罪过，你已经捡了很大的便宜，而伤你的那个丫头，就不是你该管的了。不过你的那些老室友，还有你的家人，现在可都在地狱等着你呢！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神秘人便消失了。

“报应，这真是报应啊......”

“柳老师，这个~~的确，不是没有可能。”听完张羽英和叶灵玉的意见后，沈琳也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合理xìng，因为之前她们就已经猜测，是那个神秘的“绿眼人”救走了柳芳，他厉害到可以让张羽晴都感到恐惧，自然有办法治好柳芳。想象再大胆一些，如果这两个人很早就认识，那么柳芳家里的蹊跷便不难解释了。

“那本rì记上的古怪文字和图案，很多都与柳老师家的相同或是相似，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只要调查清楚就可以知道了。可是这种没有书面记载的‘老黄历’，还有rì记里的其他内容，就怕到时候会出现偏差，自相矛盾可就完了......”本以为见到了曙光，可一系列的问题又给了张羽英不小的打击。

“对了，小雪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叶灵玉一直在使眼sè，张羽英这才想起来，自己几乎把这次讨论的“主题”之一给忘了。

“是这样的......”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对于那段惊险的经历，沈琳依然是记忆犹新。“......就这样，无可奈何的小雪便把她所遇到的怪事统统告诉了我，我虽然她答应保密，但也必须让你们知道。”

“灵玉，这种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想着那次对于“灵魂对话”的解释，张羽英和沈琳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叶灵玉，弄得叶灵玉都有些害羞了，毕竟她也是女孩子。

“这个......”叶灵玉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看来我们当初基本是猜对了。藏在小雪体内的力量，就应该属于她梦里的战场上某个战士。而被一个远古战士叫为‘女人’的家伙，就绝不会是羽晴，必然是一个和他同时代的人，搞不好，就是他害死了那个战士，如今又指使羽晴作恶，所以小雪才会误打误撞，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很有可能，其实小雪的勇气不是第一次表现了。还记得军训时的那条蛇吗？小雪可是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保护小宁的。要换成她自己被攻击，搞不好直接吓晕了。”经叶灵玉这么一说，沈琳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