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卧底呢！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明明已经走到了社团报名处的门口，沈琳还是介意许宁当初所谓的“卧底计谋”，虽然说陶晶自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小雪，你说小晶那么单纯，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卧底的料，天鸣不了解也就罢了，怎么羽英开始也大力支持了？”一想起张羽英明知道搞鬼的是何许人物，还把陶晶往“火坑”里推，沈琳就不太理解，只可惜当时大势所趋，沈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告奋勇，去和陶晶一起跳这个陷阱，当然，杨雪也是紧随其后，对此，张羽英和江天鸣即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同意——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在行动中把她们分开，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好吧。”江天鸣和张羽英答应的时候，也都下意识地瞥了下对方。

“就知道你这丫头还在想这件事——小琳你过来一下。”趁陶晶在前面填表的时候，杨雪把沈琳拉到一边，虽然她们一直以“死党”相称，但是两个人都明白，已经很久了，她们都没有交流一些想法上的东西，即便是杨雪那天的“坦言相告”，也不过是她的“独角戏”，更多的时候，这对姐妹只是在互猜对方的心思和本能上的保护，而杨雪也不敢确定，自己还能“包庇”沈琳多久。“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吗？这个和佳明姐有关的任务本来就是给小晶的，现在的确有了不一样的情况，但她毕竟还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之前的动作太多了。”

“说的也是，小晶的xìng格可以给她作掩护，况且还有我们在附近。”沈琳知道此时自己是多说无益，也只有如此附和。而且杨雪已经明显起疑了。

“小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想起之前沈琳的表现，杨雪终于忍不住了。换做别人，杨雪或许会选择旁敲侧击，但对于沈琳，杨雪只想知道，她们的心，究竟拉开了多少距离。“你那么反对小晶独自去话剧社，是不是知道里面有危险？人多容易暴露，你不会不知道的。”

“不，小雪。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杨雪一样，因为早就知道会面对这问题，对于别人，沈琳或许能做到面不改sè心不跳，但当这个问题是由杨雪提出来的时候，沈琳多少有些犹豫，“只是一种直觉罢了，毕竟之前羽英都很反对单独行动，我们这次的目标也早已偏离了当初的设定。”沈琳望了下社团的大门，其实她也动了不少的脑筋，“我也只是怕对方会用反心理战术，我想羽英和天鸣最后不但同意，还把我们都叫了去，一定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这一点，沈琳没有说谎，而她之所以事后没有单独找张羽英“算账”，是因为她觉得过了这么久，彼此间应该有了一定的默契，遇上状况就开“讨论会”，既麻烦又显得孩子气。至于张羽英的真实想法，怕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羽英，真不明白，小宁的那个主意，虽然过后推翻了，但你当时怎么就同意了？”叶灵玉可不像沈琳那么唯命是从，趁着其他人不在，仗着“辈份优势”，她直接向张羽英发难了。“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我也能看出来，小宁很有自己的想法，有时甚至会忘了去考虑他人的感受，再加上对真相了解不够，才会让小晶独闯‘虎穴’，但你这样的做法，不等于故意把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扔进狼窝吗？”叶灵玉白了张羽英一眼，“你可别指望我会去和恶魔斗法。”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准确地说一开始我和小琳的想法一样，毕竟在话剧社团里也发现了硫磺。但若里面真有恶魔的话，对于人类或许会放松jǐng惕，况且万一小雪的力量或者是你的存在被发现，那就不好办了。”对于叶灵玉的质问，张羽英似乎早有准备，“不过后来小琳让我发现了一个盲点——‘真假雷区’。”

“你是说对方会和我们玩心理战术？”叶灵玉貌似有些明白，“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可万一对方把我们咬住了，那么，在他们看来，当只有一个人行动的时候，目的便会暴露无遗；相反，人多的时候，他们就以为我们是在以此为掩护，调查其他东西。”

“没错，小琳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张羽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些恶魔或许没那么高的智商，但羽晴不一样，因此我就不能按常理出牌。而且我和羽晴都非常了解彼此，我能看破她的连环计，她也能猜到我的每一步策略。实际上她现在给我们出了一个‘二选一’的题目，也知道我会在两个选项上犹豫不决，如今她在暗、我们在明，不管我们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她都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不过有一点，也是我们唯一的突破点，就是羽晴应该不会亲自上阵，如果可以的话，和那些小恶魔玩玩心思，如果小宁和天鸣这回顺利的话，或许凭借那些东西，我们还会有不少的收获。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至少她们还能受到保护。”

“我先声明，我现在的确死不了，但谁也打不过。当然，我也不想看见小雪把整个学校给拆了。”一句貌似戏谑的话，却让张羽英叹了半天的气。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的亲姐姐逼到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说完，张羽英转身离开，“随便编个理由，让小琳告诉大家今天我不回来了。”

“你去哪儿？”

“一个我必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