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琳，醒醒，到站了......”迷迷糊糊的，沈琳觉得好像有谁在拍自己的脸，睁眼一看，自己正坐在许宁家外面的大树下。无弹出广告小说

“你这坏蛋，居然把我打晕了！”见杨雪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沈琳第一时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扑上去一通拳打脚踢。“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嘛~~”杨雪刚想解释，手里的无线电突然传来特jǐng那边的通讯。

“各分队注意，在B区出现一不明身份的重型主战坦克，现正向运河方向移动......”

“这匹臭马，还真敢玩。”杨雪知道那个坦克其实就是绝望青驹，于是便彻底放心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杨雪也懒得管了——虽然逃过了追捕，但现在还有另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小琳，我们还要不要进去啊？”

“这个~~”之前闹得那么不愉快，沈琳一时也有些犹豫，“算了，还是进去打个招呼吧，毕竟小宁还在为我们担心，不过你那张嘴最好老实点。”

杨雪没再说什么，只是皱着眉望了下天边的鱼肚白——再过一会儿，这个身体就要物归原主了。

“太好了，你们没事！”见杨雪和沈琳回来，许宁本能地送出一个拥抱，但立刻又退了回去，表情也冷淡了很多。“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宁，你别生气了，是我们不对，不该对你说那些过分的话，也不该不听你的指挥。”本来沈琳是想自己道歉的，想了下后，还是把杨雪这个“罪魁祸首”推了出去。

“生气？谁生气了？”许宁并没有想象中的怒发冲冠，相反，她尖着嗓子，故作疑惑地说道，“你们干的好极了，不但收集到了指纹，还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我感谢你们都来不及了，还有什么理由生气？还有什么~~资格生气？”最后几个字，许宁头一低，声音充满了伤感，小得几乎无法分辨。

“小宁......”沈琳刚要上前安慰，就看见杨雪如同触电一般猛地震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时，已经看不到那种不屑与凶狠了——这时天已经亮了。“看样子，真正的小雪暂时回来了。”

“小宁，你这样我们会担心的......”对于夜晚的记忆，杨雪还是有的，但却不知怎么收拾那个“自大狂”留下的“烂摊子”。

“你少在那里装好人！”许宁并没有发现杨雪那微妙的变化，只当她又想侮辱自己，“担心？你骂我笨蛋的时候怎么不担心了？胡乱行动的时候怎么不担心了？专横霸道的时候怎么不担心了？不听指挥的时候怎么不担心了？现在好了，任务完成，大家平安，你这才想起伤害过我了，你可真有一套啊！”

“我，我......”杨雪脸憋得通红，却不知说什么。

“小宁，你听我解释......”沈琳本想替杨雪解围，没想到也遭了许宁的一个白眼。

“解释？解释就是你们一个个都成了不死超人了，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废物了！”许宁看着手上的伤疤，狰狞地笑了一下，“这个世上果然有诅咒，而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家伙......”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来沈琳还想安慰许宁几句，可谁也没想到，她竟说出这种几乎是认命的话来。”小宁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世上就是真的有鬼怪，也不会有什么诅咒！”这回换成是沈琳发怒了，“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反抗，要调查，不就是因为不相信诅咒，不相信命运吗？可现在你竟然说这种没出息的话！”

“你会说这种话，不过是因为你有了不死之身而已，小雪的傲气，我看也不必多说了吧。”许宁还在狡辩，但却不像之前有底气。

“错！大错特错！”看许宁还是不开窍，沈琳揪着她的衣领，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没错，我和小雪是有些不一样，但这并不代表你需要自我贬低。你去问问小雪，她什么时候不是被自己的能力所折磨着？包括昨晚也是，你要仅仅是因为小雪的态度生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正是小雪痛苦的地方！”吼了半天，沈琳也累了，叹了口气后，沈琳放开许宁，缓缓说道，“小宁，我知道你很委屈，其实我们大家都很辛苦，所以这时候绝不可以再搞‘内斗’。想想羽英。想想天鸣，想想小晶，你甚至可以想想丁悦婷，他们一定都在各自努力着，如果看到我们这副狼狈样，不知会有多伤心，你真的忍心这么做吗？”

“别说了，小琳。”过了很久，许宁才抬起头来，盯着杨雪那惶恐的眼神看了半天，又瞥了下地上的背包，“小雪，你到底~~算了，大概不是我该问的，至少你现在还像个好姐妹。”许宁也怀疑杨雪是不是真有双重人格，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

“小雪，小琳，这个指纹的事我会处理的，虽然没有暴露，但你们最近还是不要去jǐng察局那里了。”最后，许宁叹了口气，拿起背包进了书房，“放心，我知道该做什么，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小......”杨雪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出口就被沈琳掐了一下。“我们还是走比较好。”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知道必须分开了，杨雪才开口。“小琳，这段时间你多帮帮小宁，我想她一定需要帮手。”

“那你呢？难道见她一面都不行吗？”杨雪的建议，沈琳自然是不干。“你也知道那并不是你。”

“但小宁不知道啊！”杨雪的声音一下子也提了上来，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我不是躲着小宁，只是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气的，就算见，也不是现在。还有~~没有重要的事，尽量不要找我，尤其在晚上，那可能根本就不是我！”

“可是~~”

“在帮助你们之前，我还必须解决另一件‘个人问题’——好了，就这么定了，再见！”

“小雪......”沈琳下意识地想拉杨雪一把，结果却抓了个空，“但愿小雪可以挺过来......”

“怎么样？到底想好了没有？”见许宁坐在那里足足思考了半天，沃尔格林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试用期’已经满了，到底要不要交易，你就快点决定吧。”

“好吧，我答应你，哪怕代价是下地狱。”又过了几分钟，许宁终于决定了。

“看样子，你并不只是为了自己。”沃尔格林冷笑一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能想着别人，不错嘛。”

“我的事你少管！”许宁的脸被说得一阵红一阵白。

“算了，反正和凡人之间，也就只有交易而已——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你的yù望太多，倒不如送你个‘万能钥匙’吧。”

“万能钥匙？”

“当然。”沃尔格林神秘一笑，“听说过‘幸运兔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