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秤打夫
作者:征文作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1268

“免礼,平身。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谢父皇母后(王上王后)。”

看着那一抹倩影极为熟练地行礼,孤炎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以前的她可会这样卑躬屈膝?

“宣旨吧!”箜皇一声令下,身旁一个小太监,打开了明黄的圣旨。

孤炎,兰雪,孤寒,孤星忙跪下:“儿臣(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少时登机,至今已过数十春秋,可感上苍。惜年事渐高,于国事,有心无力,恐不多时。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亦念国中良嗣、俊才辈出,固特立储君,以固国本。皇子孤炎,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事子侄,甚端;事臣仆,甚威。大有乃父之风范,朕之夕影。今册封皇子孤炎为监国太子,执掌朝政。众必视之如朕!另封轩景王爷,孤星为固山贝子,并加封辅国公一职,全力辅佐太子。钦赐!”

太子?这两个字狠狠在兰雪心头炸响,孤炎绝不能当太子,绝对不能。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厌恶这个位置,明明希望他能有所成就,可就是不由自主的希望他好……一定是因为他死了,我也要守寡的缘故。嗯,一定是这样……

”臣接旨。“孤星又跪了下来,却掩饰不住那颤抖的声音,绝不是因为激动。

“这旨,我不接。”孤炎站了起来,眸中蓝红交接。随着,沧月兰雪也站了起来,当真养眼之极。

”呵呵。“一声轻笑加上如同音乐般美妙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紧接着出现的男子们更是让众人瞠目结舌。一个有一头如同绸缎般的黑发直泻而下,比女性还要完美的发质没有一丝的分叉,妖媚的蓝眸流露出冷冷的笑意,不过转到沧月的身上时却换成了实实在在的温暖目光。另一个男子蔚蓝的丝丝发缕在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竟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它们的全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冰褐色瞳眸中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是贪狼和琉星。

“请恕本王孤陋寡闻,真不知道二位是何方神圣。”孤炎故作不知的发问。“这个好说,吾等乃扈泪的皇子,特来恭祝圣权王爷新婚大喜。”贪狼话虽这样说,一双美眸一直盯着沧月。

“看来王爷真不懂怜香惜玉,看这好好的美人都成什么样了。”说着,琉星施展轻功,向兰雪飞去。一把搂在怀中,又对孤炎说:"不如把美人让给我吧!”

“好啊,就要看看你带什么礼物了,要是能抵我的王妃,不,现在该叫太子妃了。就让给你。”

刹那间,电光火石。

“呵呵,冷太子,就别欺负孤炎他们了……”箜皇幽幽开口,却被贪狼打断,“琉星,回来。”

“真没趣。”琉星轻轻嘀咕了一声,可还是按照贪狼的话,放开了兰雪。“不知,王爷王妃何时成亲,不知吾等可否有荣幸参加?”

“若皇子不嫌弃,也就在明日。还请皇子在宫中住一日。”王后说道。

四人对看一眼,明日,怎么这么快?

很快上荛城的西街上,家丁扮相的人就开始忙碌于穿梭在每一间店铺间。

进了绸缎庄的,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捧大红缎花;进了胭脂坊的,出来时手上就多了几匣子胭脂水粉;而进了肉铺的,出来时自然是左手鸡,右手鸭,背上还用麻绳栓了几斤猪牛肉。看这架势,简直就是要买空整个上荛城。

这是要做什么?直到黄昏时分才见分晓……

家丁们碰了头,你往我我望你,觉得手上拎的背上提的战利品已经足够丰盛了,这才相继打道回府。只见他们纷纷向一个方向涌去——东宫。

一个时辰后,那些刚被买来的红缎花就被挂满了数十公顷的东宫,至于那些鸡鸭猪牛,自然也是被上荛城手艺最为精湛的厨子给烹饪成了山珍佳肴。大堂内,几十张红木圆桌被交错着摆在了一起,丫鬟们正忙着将冷菜先端上桌来。那些忙碌的身影在大堂正中见巨幅烫金的“囍”字前穿梭着,不曾有间断过。

再过些时候,迎亲队伍在正门口集结起来。轿夫,乐手,媒妁,以及随行的下人,一个都不少。时候已到,最后的花旦也出场了。

次日还未破晓,兰雪就被喜娘从床上挖了出来。罗里吧嗦的说了一顿之后,又送她去洗澡,洗头,总之全身上下都被洗了几次,而且还是皮都快被洗掉了的那种。兰雪咬牙,忍了,笑的无限娇羞……

当看到那有足足十几件厚的喜服时,兰雪的整颗心都抽筋了。却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望着喜娘:“我要穿着这个去拜堂?”不就是嫁个人嘛,有必要穿得跟粽子一样吗?还是说,要把未来太子妃裹成一个粽子,然后让那太子慢慢拆,慢慢吃?

兰雪毛骨悚然了,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了,很想就这样落荒而逃。“公主,这凤冠霞帔可是皇后亲自送来的。”一旁的喜娘笑的就好似自己要嫁人一般,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皇后送来的又能怎样,那么麻烦。兰雪笑的极美,却在暗中咬牙。一旁的莉莉丝见公主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连忙上前,小声的安抚:“公主,一眨眼今天就过去了。你可别动气,忍着忍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兰雪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只有莉莉丝能听到的硬邦邦的字来。莉莉丝囧之,公主,是你嫁人不是我嫁人阿。。

不过最后,公主还是忍了。

喜娘们整整花了三个钟的时间,才帮兰雪把那繁重到了不能再繁重的喜服给穿上。喜服是穿上了,可是妆又还没画,兰雪一向爱笑的脸阴沉沉的,好似随时准备暴走一般。

喜娘也意识到,这喜服穿太长时间了,笑容不由得有些尴尬:“公主,您看看您这皮肤白皙,待会上点胭脂就好了。”心中却不由得暗自犯嘀咕,怎么这屈墨的公主那么没耐心,还是说她急着想要嫁给我们的王爷了?想到后面的那个可能,喜娘拿着胭脂,边涂在兰雪的脸上,一边笑的暧昧十足。

兰雪努力收起阴沉的脸上,唇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麻烦喜娘了。”“公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喜娘将凤冠带在了兰雪的头上之后,一拍手道:“好了,公主你看看还满意不?”

兰雪抬眼看去,见镜中的女子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无限风情从眸中流出,纯洁却又魅惑十足。画着淡淡胭脂红妆的小脸,越发的惹人怜爱。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肩上披着绣有晚霞图案的披肩,头上戴着凤冠,凤冠上的珍珠轻垂至颊边,无言的尊贵尽显。

“很好看!”兰雪佯装害羞的低下头,实际却在偷偷的翻白眼。妹子的,画那么好看干什么,她可没那个兴趣去勾引孤炎!!!喜娘轻笑的拿过喜帕,盖在兰雪的头上。

花轿也在这时来到了王府之外,大门口处鞭炮声连连作响,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连续走进府内,无数奉承的道喜声响起。谁都知道,只要讨好太子殿下,那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然而,孤炎却是冷血无比,无论是金钱还是美色,都无法诱惑他。文武百官可谓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想要讨好孤炎,而今天太子大婚,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好机会啊!

数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鲜花,微风卷着花瓣在喜轿的周边打转,越发的梦幻美丽。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只有皇家娶嫁才能出现的婚礼。放鞭炮,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坐在喜轿上的兰雪,不由得撇撇嘴,有些无奈。明明就是在东宫里成亲,偏偏还要到城里去转一圈再回来,真是太麻烦了,而且还那么吵。

在城中转了一圈后,喜轿便到了回东宫的那条街上。孤炎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站在王府门前,越发的俊美,迷倒了无数站在街边观望的少女们。

时间总是在这时过得极快,一转眼,轿子就停了。

凤凰三点头,让毫不知情的兰雪吃了大苦头。她之前根本就没跟喜娘询问这些礼仪,这轿子却猛地抖起来,她差点以为有人要害自己。

完成之后,喜娘进轿来搀扶自己出轿,她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过大了。她马上整理好表情和仪态,将一只手搭上了喜娘粗糙的老手,缓步走出这个狭小的空间。

兰雪只听闻一阵百姓的叫好声在耳边响起,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来了。

忽然,左手被从一个手交递到了另一只手中,这只手明显比媒婆的更有力道。兰雪一惊,连忙回过头,却见一个高大俊拔的身影顿时占据了自己大半个视野。她抬了抬头,隐约看清了那人的发色:银白。

同样的,她看不清孤炎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感觉,他现在一定是眉头紧蹙。

但孤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手牵着她,一手拉着大大的花结,缓步走入府内。兰雪当即就想给自己一个爆栗,为什么认为他什么事都要跟自己说,真傻。

……

又是一片喧闹。随即,醇厚的酒香进入了她的鼻腔。

“吉时已到~行礼~”喜娘的声音瞬间盖过了一切。

兰雪心中却是猛地一阵狂颤,不知为何她竟开始紧张。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拜堂,竟也会紧张?

“一拜天地~~~”喜娘指挥着,新人便朝着堂正中的大幅囍字拜了下去。

“二拜帝后~~~”老实说,此刻兰雪已经完全懵了,现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喜娘捏了一把汗,最后还是上前扶了她一把。于是,第二拜就这么过去了。

“夫妻交拜~~~”这就是所谓的事不过三。兰雪完全是在学着孤炎的模样弯腰鞠躬,就像鹦鹉学舌那样不尴不尬。

随即,喜娘就乐了,大呼一声:“礼成~!”至少,她可以因这顺利的拜堂仪式而拿到一笔可观的赏钱。

接着,喜娘便搀着燕九先行进回房。至于孤炎,自然只有留在厅堂卖醉赔笑的份儿了。

……

哪曾想,刚回到房里的兰雪马上就换了个模样。只见她一把将喜帕扯下来以后,又欲伸手去卸那顶金光流彩的凤冠。

随行的丫鬟莉莉丝一看这情景,忙惊呼着上前阻止:“公主!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呀!”

“这些东西好麻烦,又大又笨重。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你就让我拿下来吧。我快给它压死了!”

“郡主……”莉莉丝今日梳了个一字头,上缀几朵红花以表喜庆。一身艳红的正装虽然不如新娘嫁衣来得精细,但倒也别致。只见她的黛眉瞬间拧成了一团,似乎对她家主子的这般任性有些苦恼。

但恼也没辙,莉莉丝最终还是没扭得过兰雪,只好同意她摘了凤冠。哪只兰雪竟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不但摘了冠,最后竟将好不容易梳成的髻也散了。

莉莉丝看着她家主子穿着红衣披着长发,坐在床沿边大口大口啃着苹果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动三下:“郡主……您和莉莉丝说好了的,在太子过来之前要重新梳妆……您可不能反悔啊……”

只见兰雪又咬下一块果肉,便嚼边附和着:“知道了,知道了。”莉莉丝不禁开始怀疑:她真的知道了么?

……

正厅。

几杯酒下肚之后,孤炎竟不觉得醉,反而觉得更精神了些。他将放在手心把玩的酒盅提到了眼前,看了又看,心中盘算着,这真是新娘出生那天埋下地去的女儿红么?

“炎,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一抬头,孤寒站在那,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她径直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孤炎,开口就道:“炎,今儿个可是你的好日子,姐姐要好好恭喜你!”

语毕,竟伸手从一旁的台子上拿了个酒碗,并火速倒上了酒,塞到了孤炎面前:“来!炎,姐先干为敬!”接着就是一阵咕咚声,再看时,酒碗已经见底了。

孤炎的唇角泛起一阵苦涩,故作平淡地接过碗来,硬着头皮喝干了它。

“姐,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喝?”“好。”

昕梦亭:

“寒,你怎么来了?”“弟弟的新婚,没有我这个姐姐怎么办?”“寒,别生气,好么?给我点时间,等诺池兵力十足,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路兰雪,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政治联婚而已。”孤炎抚慰道。

“不用,我是要跟你说,我准备去云游四海,也好不破坏你和弟妹的新婚……”说着说着,孤寒竟觉得一阵语塞。“寒,别这么说,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孤炎低下头吻上孤寒的红唇。

“咳咳。”孤星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姐,哥,宾客都走完了。”天哪,这礼堂没有新郎官,还要我打理,幸好王上王后走了。

“走了……”孤炎低头跟孤寒说了一声,就走了。作为新郎官的他居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无奈,他只得踏着石子小路,向着新房一路缓步而去。他不会料到,此刻在新房里,让人瞠目结舌的场景正等着他。

……

“公主!公主您就别闹啦,该梳妆准备了,一会儿太子该到了!”只见莉莉丝急得满头大汗,手里举着一把玉梳直跺脚,恨不得要给她家主子跪下。

那兰雪倒甚是悠哉。在过去的一个多时辰里,她四处翻玩不说,竟还把屋里所有能入口的东西都扫荡一空,包括那些贡品和喜果。

眼下,她又开始玩弄搁在一旁的那柄喜秤。原本是给新郎官用来挑喜帕的,却被燕九玩得不亦乐乎。

“莉莉丝,你看这像不像我的红颜剑?唔……只可惜短了点。”说着,她还故意舞了两下。

“公主,您快放下那个!再不梳妆就真来不及了,太子他……”莉莉丝话直说了一半,就听闻背后传来吱啦一声响。

她心中感到大事不妙,愣愣地回过头去,果真就看见了孤炎。

此刻的孤炎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他凝视着屋内的景象,又看了看兰雪的打扮,皱起眉来讲道:“方才可曾来了强盗?”

见状,莉莉丝几乎没有思考就跪倒在地高声疾呼道:“奴婢该死!是奴婢没有劝住郡主!请太子宽恕奴婢一盏茶的功夫,奴婢马上恢复原状!”

见这丫头实在无辜,孤炎倒也没有难为她。他苦笑几声,便去屋外等候了。这个洞房花烛夜,开头就是这般的别出心裁,也不知等会儿还会有些什么。

孤炎想着想着,不经意地回过头,透着窗纸看见新房内一片灯火通明。他悄悄地用手指.xzsj8.戳了个小孔,窥视起来。他看见一群人在屋子里忙上忙下,而那个叫作莉莉丝的丫头则在一旁用心地帮新娘梳髻。

乳白色的玉梳在三千樱丝内若隐若现,配着烛光,那头发也好似玉那般剔透。楚尚十不禁出了神,直到丫鬟们请他进屋,他方才清醒过来。

已经一改方才的惨状,等孤炎第二次踏进门时,屋里各处摆着的烫金龙凤对烛摇曳着媚惑的光,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切。地上铺着红毯,撒了些许蔷薇花瓣,美不胜收。

这淡淡的温暖的香是很醉人的,何况那孤炎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他有些沉迷的样子,恍惚间床沿上那个披着一身红的女子的身影坠入了他的视野。

他开始一步步走上前去,身形有些摇晃。终于,他在她面前停下了步伐,他又是端详了她一番,并没有讲些什么,而是直接伸手想去揭喜帕。

“太子且慢!”莉莉丝在一旁看着,蓦地嚷嚷起来。只见她从小桌上取过一只托盘,盘上有一柄细处镀了金的秤,在秤杆上还用红缎子扎了一个大花结,“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被蒙着头的兰雪听见了莉莉丝的声音,心中顿时一个激灵。想着现在出手必能出其不意,她几乎是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瞬间从托盘上夺走了那柄喜秤。

而后,她又从孤炎与莉莉丝两人之间的那点空隙一闪而过,就像那离弦之箭一般,嗖地一下蹿到了屋子中央的那块空地上。

只见兰雪的身子不停地打着转,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求得平衡。顿时,裙摆和喜帕一同翩飞,自上而下看去活像一朵生意盎然的丹梅。

随后,又见她脚下一沉,整个人随即就稳稳地扎在了地上。在大红的喜帕之下,锐利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接着就像老虎扑食那般一下猛冲过去,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孤炎见一柄金晃晃的喜秤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刺来,自幼习武的功夫底子让他瞬间做出了反应。只见他反手一推,恰到好处地让那秤头刺了个空。接着,他又是纵身一跃,借着轻功竟脚尖轻点着站在了秤杆上。

兰雪一看,不免有些慌乱。她连忙将喜秤用力一甩,企图打乱孤炎的平衡。哪知孤炎却又是一个飞身,直接越到了她的身后。

就这么的,孤炎始终都在躲闪,而兰雪却又不肯依饶。两人在屋内追逐了好几个回合,任凭莉莉丝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罢手的意思。

“终于不装了,雪儿今晚怎这么大的火气?”趁着空隙,孤炎又开始那般悠哉地调侃起她来。

这话又一次成功地激怒了兰雪。她见孤炎出了屋子,便也气势汹汹地追了出去。哪只出去后并未在庭院里发现半个人影,她开始四下张望。

蓦地,从房顶上传来的几声嗤笑引起了兰雪的注意。她猛地抬头,却见那孤炎正盘腿坐在瓦片之上笑得正欢:“没想到竟是个如此笨拙的女子……”

兰雪一听这话,放才意识到自己傻傻地到处找他的样子有多丢丑,不自禁地脸颊便红了。

“你别嚣张,看我怎么把你打得跪地求饶……”她小声嘀咕一句,也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孤炎也跳起身,与她面对面对峙起来。忽然,两人又是同时出手,在窄长的顶梁上又战起回合来。

这时,莉莉丝和几名丫鬟也相继追出屋来,见屋顶上正打成一片的两人,个个的眼睛都瞪得跟荔枝一样大。新婚之夜居然举秤打夫,这样的洞房花烛夜,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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