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三百一十章
作者:六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36

第三百一十章孔武对已到自己喉咙前的利剑视而不见,挡在李丹的马前动也不动,他正色道:“就算今天公子要杀了末将,末将还是要,敌军军力不下百万,联营不下百里,哪是区区万人能破得了的?还望公子收回成命,从头计议,再做筹算,万万不成做无谓的牺牲!”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便杀但我就是不退让的姿态,令李丹也拿他没体例。

象孔武这样的忠臣、重臣,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并且他也舍不得杀,但孔武不当协,他就出不了城,更打不开城门,这可如何是好?

时间紧迫,李丹一时间又难以抉择,不知不觉间额头已渗出汗珠。

在他左右的心腹贞将们也急得抓耳挠腮,对挡在前面的孔武恨得牙根痒痒,但李丹不发话,他们也拿孔武没辙,就军阶而言,他们和中将军孔武比起来差得远了。

李丹这边和孔武陷入僵持,且另一边被李英找走的侯峰,在返回家中的半路上,正好碰上前来报信的家丁。

府里遭受神秘歹人的袭击,虽没呈现年夜乱子,但对方的意图不明,家丁不敢擅自措置,特意来向侯峰通禀。

会在去往北城的半路上碰到侯峰,家丁很是意外,急忙翻身下马,上前施礼,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

看到是自家的家丁,侯峰倒吸口凉气,该不是家里的情况已糟糕到不成收拾的境界?他没有回答,而是急声问道:“家中现在情况如何?歹人是否还在?”

恩?将军是怎么知道家里遇袭的?家丁暗道一声奇怪,他怔怔地回道:“回禀将军,府上已经没事了,来袭的暴徒也被打跑,人是特来向将军禀报的,只是,将军是如何知道家中生变的?”

“是李英将军向我报的信……”着话,他向身后看去,可是在他身后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李英的影子?侯峰皱了皱眉头,李英明明是跟在自己的身后,怎么这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侯峰也不是傻子,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同时也感觉到李英的报信非同寻常,难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成?

想到这里,他暗叫一声欠好,二话没,急忙拨转马头,快马加鞭,原路返回北城。\\

当侯峰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李丹和孔武坚持这一幕。

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太子手持利剑,抵着孔武的喉咙,这可把侯峰吓得不轻,未到近前,离老远他就年夜喊道:“公子手下留人!”

听闻喊声,李丹本能的回头观望,看到侯峰策马飞奔而来,他的心也完全凉了。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孔武,结果这下到好,侯峰虽被他设计调走,但孔武却坏了他的年夜事,现在侯峰返回,他再想出城,已难如登天了。

只眨眼的工夫,侯峰就催马冲到近前,随后翻身下马,向李丹插手施礼,道:“末将侯峰见过公子!”

顿了一下,他转头瞧瞧孔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孔将军因何获咎了公子?”

“是公子要出城偷营,末将拼死阻拦,错确在末将,但末将宁死也不克不及放公子前去敌营冒险!”孔武斩钉截铁地道。

“偷营?”侯峰听后倒吸口凉气,他举目瞧瞧跟在李丹身后这万把来人,别是李丹带队,就算由他带队前去,也是九死一生,难有成功的可能。

他疑问道:“这是公子的意思还是年夜王的命令?”

此时,李丹只能硬着头皮把假话到底了。他晃晃手中的令牌,道:“固然父王的命令,并且,本公子还有父王的令符!”

侯峰接过令牌,垂头仔细查看,然后又恭恭敬敬地还给李丹,令符是真的没错,但年夜王怎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就算希望太子能建功立业,也不该让太子去冒这么年夜的风险,这等于是让公子去送死,难道年夜王有另立太子的意思?

可转念一想,侯峰又觉得不成能,虎毒不食子,就算年夜王要另立太子,也不会把年夜公子往火坑里推,再者,年夜王向来最喜欢年夜公子,无缘无故,又怎会另立太子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随口又问道:“公子可有年夜王的手谕?”

这句话可问到李丹的软肋上了。如果他能弄到李弘的手谕,完全可以年夜年夜方方的出城,哪还至于搞出这么多的事?

他深吸口气,故作镇定地道:“父王只给了本公子令牌,并未写手谕!”

哦!侯峰能担负北城主将,头脑绝不简单。现在他基本明白了,太子要出城偷营,绝不是年夜王的命令,而是太子自己的意思,至于令牌,太子想悄悄偷出来那太容易了。

他也不直接点破,而是公事公办地道:“年夜王早交代过末将,任何人要出城,一要有令符,二要有年夜王手谕,缺一不成。既然太子执意要出城,但又没有年夜王手谕,末将只能先派人向年夜王问个清楚了。”着话,他侧头叫道:“孔武将军,骑快马速去王宫,向年夜王请求手谕,日后,若有人问起此事,我也好有所凭证!”

孔武虽然不清楚侯峰怎么突然返回来了,但他的回归,确实令他如释重负。他暗道一声伶俐,向侯峰插手道:“末将遵命!”着话,就要上马去往王宫。

李丹哪肯放他走,他一去王宫,那自己岂不全露馅了?

他伸手把孔武叫住,同时收剑入鞘,道:“我刚刚从王宫出来,临走之时,父王已经睡下了,连日来,父王忧心国事,一直没有休息好,今晚难得早睡,就不要去打搅了。”

“可是,没有年夜王手谕,侯将军和末将无法让公子出城!”孔武觉察到李丹的心虚,他装模作样、故意露出为难的样子。

“算了,今晚,本公子就不出城偷营了,比及明日再!”事到如今,李丹也只能选择抛却,生怕事情闹年夜,他再不肯多停留片刻,侧回身,向后面的众人挥手道:“撤!”

根本不睬会侯峰和孔武的反应,李丹率领一干贞军将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之间,消失在街道尽头。

等他们全部离开,看不到踪影了,孔武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抬起手来,以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缓了一会,他转回身,向侯峰深施一礼,道:“多亏侯将军及时赶回来,否则,末将恐怕就性命堪忧了……”

侯峰脸上脸色凝重,若有所思,没有回话。

孔武好奇地问道:“侯将军不是回家了吗?为何又突然折回来了!”

侯峰道:“是我回家途中正好碰到前来报信的家丁,知道家中平安无事,所以才半路返回。”着这里,他顿住,然后看向孔武,低声问道:“孔将军,我怎么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那么诡异呢?先是我的府邸无原无故的遭到歹人袭击,而后李英报信,把我叫走,可是我刚刚离开,太子就到了,还要出城偷营,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孔武早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涉及到太子,他不敢胡乱料想。他反问道:“侯将军的意思是……”

“我不清楚,太子出城……是要偷营还是投营……”

这一句话,把孔武吓得身子一颤抖,下意识地向左右观瞧,好在周围无人,侯峰的话音也够低。

他靠近侯峰,在他耳边急声道:“侯将军,祸从口出,这样的话,绝不克不及乱讲,一旦宣扬出去,那……可是会失落脑袋的!”

“哼!”侯峰冷哼一声,道:“等明日上朝,向年夜王问个明白,自有分晓!”

孔武想劝阻他,但侯峰没再给他话的机会,一甩征袍,年夜步走上城墙,又去巡视了。孔武暗叹一声,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侯峰还真不是随便,翌日上朝的时候,他当众把李丹手持令牌要深夜出城的事在朝堂上讲出来,询问李弘,可知此事。

李弘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垂头看看自己的腰间,果然,令牌已不见了踪影。难怪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身上似乎缺了点什么,只是没太往心里去,原来是令牌不见了。

不等他开口质问李丹,后者主动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令牌,高举过头顶,道:“父王,令牌确实是儿臣偷偷拿出来的!”

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包含李弘在内,脸色同是一变。很是时期,偷盗令牌,这可是有通敌之嫌的死罪,哪怕是太子这么干,事情也难以善了。

李丹眼圈红润,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颤声道:“昨晚,儿臣就已向父王表白原亲自率军偷营的决心,可是父王未允,儿臣不服!儿臣知道,满朝的年夜臣皆看不起儿臣,认为儿臣只是个书生,没有父王的威武雄壮,可是,儿臣也有拼死报国之决心,也想为我年夜贞出一份力,也想为父王分忧解难,哪怕是战死于敌营,只要能唤起我军将士的士气和必胜的决心,儿臣亦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