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神秘的救命血浆 第930章 大哥呀大哥!
作者:张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471

《时代》杂志上面,头一篇文章写的是约翰.马施,文章写得十分的想尽和精彩,对于约翰.马施的动机进行了让人信服的分析,文章的最后,三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算是震倒了很多人。

这三张照片,来自华盛顿的一个摄影爱好的偶然拍摄。而现这些照片,是十分偶然的。

写这篇文章的作无意间经过一个展览厅,那是一个摄影爱好团体内部的小展览,放映的都是他们自己拍摄得一些很短的短片。刺杀事件使得民众对分外关注,这些摄影爱好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所以展览里面很多短片都是拍摄刺杀事件的各种反映的。《时代》杂志的这位记显然对此很感兴趣,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短片展现的那种民怨沸腾的局面,让这个记开始的时候看得很有趣,但是看得多了,就觉得有些厌烦了,毕竟这些画面和他的工作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可就在他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一位摄影爱好的东西引起了一帮人的大笑,原来这个粗心的家伙放错胶片了,把自己拍摄的和一家人庆祝生日的场景给放了出来。

在这些民众沸腾的短片中,这样的一个家庭短片,显然让人眼前一亮,也引起了这位记的关注。他开始的时候,也像那些人一样一边看一边笑,但是看着看着。他就呆住了。

然后,他赶紧找到了那个摄影爱好,花5oo美元买下了他的那个一分钟短片地胶片,然后坐上出租车就赶回了总部。

回到总部,他马上叫来了《时代》杂志的老板亨利.卢斯,并且召集了摄影部的人,开始对摄影机上面的一段一两秒中的镜头进行处理。开始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亨利.卢斯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摄影部的人在这个记的指使之下,一帧一帧地分析那段胶片。并且对其中地一百多张进行放大、截取,最后得到了十几张清楚的,然后又从这十几张中挑出了三张最满意的。

这三张照片一出来,《时代》杂志的老板亨利.卢斯就激动得捏着着三张照片称《时代》杂志就要凭借着三张照片扬名立万了。

这三张照片,不仅仅征服了亨利.卢斯。也让所有看到这本杂志的人目瞪口呆。

照片地一角,是站着的一个人,这个人人高马大,身体很壮。一张脸正对着镜头。那张脸,对于这几天盯着电视银幕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约翰.马施!

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黑色地西装,苗情凝重。他地旁边,几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微微转着脸,好像是在和另外的另外的一个人说话,但是这个人并不在画面中。

第二张照片,这位神秘人物出现了。约翰.马施站在他地旁边,表情很是唯命是从。他的跟前。是一个轮椅,轮椅上面的一个人。虽然只有是个侧面,但是很多人从轮椅以及这个人的身形就知道他是谁了。

轮椅上的这家伙手里面拎着一个皮箱正在将皮箱交给约翰.马施。

第三张照片,是约翰.马施在和轮椅上面的人拥抱,只能看到轮椅上这个人的背部以及约翰.马施因为哭泣而扭曲地脸。场景显然如同生离死别一般。

在三张照片,似乎已经能够说明了一个让人震惊地事件了。此外。《时代》杂志似乎还没有满足,接下来,他们紧接着贴出了七八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记们在约翰.马施实施刺杀行动之后,从现场拍摄的。

拍摄地都是约翰.马施的一些东西,一种的一张照片,就是约翰.马施的一个箱子,这个箱子,外形和纹路和前面第二张照片中的那个箱子一模一样。

在这些照片的注解处,都写着一个日期:12月13日。

那天,是我遇刺的日子。

这些照片拼在一起,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这个答案的揭晓,无疑意味着着这次事件变得空前复杂和严重了。

《时代》杂志后面的二十几篇文章,似乎有意无意地对这些照片进行了挖掘,记们把注意力对准了约翰.马丁身边的那些人。

头一个就是罗斯福。我遇刺的那一天,罗斯福没有像他往常的那样回家,也没有呆在民主党总部的办公室里面,而是进入了一个位于市区的小别墅里面,和他一起的,还有民主党的一些高层领导。

除此之外,唯一能够确定他行踪的,就是有人在当天晚上十点的时候看着他的车驶进了民主党总部。

其他的文章,也都是从各个方面对于整个事件进行挖掘,更有对相关人员的采访,内容十分的丰富,但是所有文章的内容,似乎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指向。

在这本杂志的最后,有一篇总结性的小文章。

这段小文章,却是整本杂志的归纳。

”不久之前,克劳泽先生曾经称柯里昂先生的这起遇刺事件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现在看来,他的说法是完全正确的,柯里昂先生的遇刺,绝对不仅仅是约翰.马施的个人行为这么简单,它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一期的《时代》杂志,震惊了整个美国。克劳泽领导的特别小组的热线电话几乎就要被打爆了,不管是民众还是媒体,纷纷要求特别小组对罗斯福立案调查,因为那几张照片就已经说明关系了。

“证据已经在眼前了。约翰.马施肯定是由罗斯福指使的,柯里昂先生地存在,已经是罗斯福本人以及民主党的最大障碍!”

“这种手段是在是太卑鄙了!我们不能让这样的凶手逍遥法外!征服必须行动!否则美国民众不会答应!”

媒体上的这些声音,使得克劳泽不得不公开出面,宣布会召集罗斯福接受询问和调查。

这个决定,获得了民众的极大支持。

我遇刺的第三天,华盛顿医院向外界透露了一个消息:安德烈.柯里昂依然处于昏迷之中,而且急需要输血,但是血型很少见。医院里面没有足够的血浆。

这个消息,无疑给本来就已经火爆至极的局势火上浇油。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全美的医院门口都排起了长队,人们纷纷到医院验血,希望自己地血液能够符合要求。

关于我的血液问题。一直以来没有人注意。因为我先前虽然受过几次伤,但是并没有多少次达到输血的程度,有一两次输血,医生都是直接找到亲属。那个时候。都是老爹给我输了一些,而且当时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有血浆就行了。

所以我的血型属于稀少的那种类型,包括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次遇刺。我昏迷了三天,已经把华盛顿医院储藏地这种血液的血浆用光了,而这种类型的血浆除了华盛顿医院欧之外,华盛顿特区其他的医院根本就没有,至于其他州地医院有没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据医生说,这种血型从概率地角度上说基本上十万人中才能找到一个。十分的稀少。而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要想凭借华盛顿医院一家之力大规模地搜索,是不太可能的。

华盛顿医院地第一选择当然是寻找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二哥向医生透露了之前有人输血给我。医生欣喜地问是谁,二哥说是老爹。医生当机叫二哥把老爹叫过来,二哥眼圈当机就红了。当医生得知老爹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叹息一片。

二哥第一个做了测试,结果血型不对,这样以来,就只剩下老妈了。为此二哥专门打电话到洛杉矶让人对老妈做了测试,结果血型也不对。

这下子,医生傻眼了。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亚盖洛、瓦波里、阿道夫都小,他们不可能输血,只剩下二哥和老妈了,他们两个不是,那就麻烦了,只能从社会上寻找,这样一来,显然十分困难。

而留给医院操作的时间,只有3个小时的时间,过了3个小时,因为血浆的困乏,我身体中地器官就要衰竭,到时候,死亡是肯定地。

3个小时,意味着美国举例华盛顿远的那些州,就算是有这种类型地血,在时间上也来不及。

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在华盛顿以及周边的几个州能够找到拥有这种血液的人,只要能够在3个小时之内提供第一批血浆就可以支持4天,在这四天之内,其他的血浆自然会找到,那我的安全那就自然不成问题了。

按照概率,在美国一定有不少人和我拥有同样的血型,但是如果把范围限制在华盛顿特区以及周边的几个州,那可能性就小得多了。

正因为如此,连医生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莱尼等人更是哭得眼睛都肿了。

就这样,美国掀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验血打动员,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能够看到验血的人群。测试文字水印3。在华盛顿特区和周边的几个州,更是几乎闹翻天了,很多人都放掉了手中的工作到医院排队,为了节省时间,政府不但派出了专门的医疗队,更是开始在军队中进行检验。

“放眼全世界,纵观整个美国历史,为了救一个人而全民总动员的事情,从来没有生过。安德烈.柯里昂,创造了一个永恒的记录!”《华盛顿时报》在它的头版头条出了这样的感慨。

事后听二哥说,当时地场面让人感动极了。

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管老人还是孩子,几乎是人人上阵。

在印第安纳州,印第安人骑着战马从他们的营地奔到城市里面的医院,很多人怕耽误时间,在医生还没有开始验血之前就把自己的手腕给拉开了。

“柯里昂先生是印第安人最尊敬的人!他是我们最高贵的朋友!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宁愿让自己的血流干,也要救下他!”

印第安纳波利斯医院门前那无数翻飞的雉尾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看到报纸上一个印第安人地话,我会热泪盈眶。

在纽约。黑人们自组织起来一个家庭一个家庭地接受检测,很多人在检测一边医生告诉他血型不对的时候,拉着医生的手臂要求医生再检验一遍。

“医生,你再验一遍!我的血型就很特殊,怎么可能和柯里昂先生的不匹配呢!你再验一遍!多抽一点!柯里昂先生让我们黑人成为真正有尊严地人。能够献上自己的血,我们是多么的光荣呀!”

在洛杉矶,在哈维街,哈维街的父老乡亲在泪雨纷飞中集体前往医院。听说一向晕血地洛克大爷在抽血地时候晕过去了醒来之后依然坚持要医生继续抽。在得知自己的血型不匹配的时候,洛克大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上帝呀,这也太不公道了!柯里昂先生那么年轻,做过这么多的好事!如果你非要带走一个人地话。那就带走我这把老骨头吧!”

当甘斯和二哥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又是哭又是笑,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幸福呀。

这场全民验血,很快就有了成果,在西部,结果很乐观。在洛杉矶。就有十几个人有这种血,这十几个人随即就被装上了飞机。但是从把他们找出来再把他们带到华盛顿,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而在华盛顿特区和附近的几个州,这种血型的现,是多得多。

华盛顿医院一下子就急了,到这个时候,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的时间,除非有奇迹生,否则一切都将结束。

民众们涌向了华盛顿医院,他们将医院附近地所有空地、公园全部站满,与此同时,美国其他各地地民众都开始派遣代表向华盛顿涌来。

华盛顿所有教堂钟声大响,那是祈祷的钟声,也是安息地钟声。

在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觉得事情无法挽回了。

因为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目前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除非能够在华盛顿特区里面找到带有这种血型的人。而在这段时间里面,华盛顿特区连总统鲁特曼都验血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漏网的雨。

最后的时刻,牧师进入了我的房间,梦工厂的一帮人,家里人,哭得都快要晕厥了。

医院的外面,整个华盛顿,被哭声淹没!

无数人期待,无数人念着一个名字,无数人将目光集中到一个地方!

那个场面,我没有见到,但是我觉得单单是听二哥讲出来,我就觉得即便是那个时候自己死了,也值了。

“二哥,照理说半个小时之内找到这种血浆已经不可能,但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听二哥讲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插话道。

二哥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奇迹生了。”旁边的莱尼拧了一下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脸。

“难道是父的眷顾,让我起死回生?”我在身体上划了一个十字。

“也许吧。”二哥呵呵笑了起来。

“老板,是不是上帝的眷顾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敢肯定,那是奇迹!”甘斯也笑了起来。

“难道说在最后的半个小时,你们找到了血浆?”我问道。

甘斯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找到了血浆,是有人在最后的半个小时之内送来了血浆!”

“什么!?有人送来了血浆!?不是说华盛顿已经基本上每一个人都验血了吗?”甘斯地这句话让我睁大了眼睛。

甘斯耸了耸肩道:“所以说是奇迹呀。或许是有些人漏掉了吧。”

“二哥。那个送来血浆的人呢?他救了我的命,我可得当面感谢他!”我激动道。

“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吧!你以为我们不想谢呀!得能找到才行!”二哥白了我一眼。

”难道你们没有见到这个人?”我有些失望。

二哥点了点头:“自然没有见到。”

接下来,二哥开始跟我说那对于我来说性命攸关的最后半个小时之内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安德烈.柯里昂死定了,民众被巨大的悲痛袭击得根本什么也作不了了,他们能做的,只是期待。

最后,连医院里面的医生都放弃了,他们开始准备防腐仪器。等待我死掉之后对尸体进行防腐处理以便可以供民众瞻仰。就在最后的半个小时之内,突然一个小护士拿着一包东西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柯里昂先生有救了!柯里昂先生有救了!”

二哥说他这辈子听了那么多地话,就这一句话让他最难忘!

小护士的这句话,也顿时让整个医院都骚动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医院的医生们还以为这个小护士精神有点不正常,但是看到小姑娘小心翼翼抱着一袋血浆的时候,医生们也开始激动了。

这袋血浆,虽然经过了特殊处理。但是可以看出来。是不久之前采集地。医生们赶紧做了测验,奇迹生了:血型和我的完全匹配。

这个消息很快从医院传播了出去,整个华盛顿一片沸腾!

那个送血的小护士一下子成为了焦点人物。二哥马上拉过去询问这包血浆是从哪里来的。

小护士说她在门前,有一辆车子驶到了她地跟前。从车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把这包血浆递给了小姑娘。

那个人对小姑娘说:“这包血浆一定能够救安德烈.柯里昂地性命!”

二哥问小姑娘有没有见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小姑娘说根本就看不到车里的那个人。

听着二哥的话,我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大声叫了起来:“二哥,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包血浆,对于一家全国闻名的医院来说。是一件无足挂齿地事情。但是这一次,却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悲怆之中。

最后的半个小时。就在所有人都已经绝望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认为安德烈.柯里昂就此就要死掉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一包血浆,这个时候,成为了无数人渴望的东西。这不是血浆,而是所有人的希望。

可它就在最后地时间出现了,而且是以那样地一种方式,近乎神秘的方式。

没有人看到送血浆地人长得什么样,也许这将成为一个迷。留下的是一包血浆,救了我性命的血浆。照理说,我应该感谢这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怎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最后,我的脑袋中紧绷的那根弦突然之间崩断了。我呆呆地看着二哥,突然之间大叫了起来。

“安德烈,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哥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我基本上已经知道救我的是谁了!

“二哥,你难道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吗?!”我看这二哥,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

我的这句话,让身边的那帮人都愣了。房间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奇妙了起来。

二哥也愣了,他看着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明显又露出了不敢肯定的表情。

“二哥,在这里,在华盛顿特区,你以为就那么巧有一个人正好有这种血型吗?再说了,如果是一般的人,他肯定更不会搞得这么神秘这么躲躲闪闪的。我身上地血型很少,在咱们家。老爹算一个,当初你对医生说起咱家人的时候,好像漏说了一个吧!?”我的声音颤动得已经快要说不成话来。

一直以来,大哥就没有什么消息,我和二哥只是知道他可能在东部,凭借大哥的性格,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华盛顿或是纽约,而前的可能性更大。虽然整个华盛顿特区带有这种稀有血型的人可能真的有别人,但是从眼前来看。我更相信这个唯一送上血浆的人,是大哥!

那个我一直梦想着见面,却始终都没有见到地大哥!

那个让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面目模糊的大哥!

这些年来,我始终都没有忘记让手下打探他的消息,二哥虽然因为老爹的死对于大哥一肚子地气。但是我知道他也并没有对大哥彻底断了那份亲情,暗地里,他也叫伯班克党四处调查,但是这么多年来。不管我们用尽什么办法。始终查不到大哥的半点蛛丝马迹。有的时候,二哥就告诉我,他怀疑大哥还在不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被人给害了,或是死在了美国的一个角落。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二哥说这句话地时候,是带着无尽地愤怒和不甘说的。和我相比,他对大哥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渴望见到大哥,毕竟是一家人,自从我们成家立业之后。自从老爹去世之后。我和二哥对家人比任何时候都看重,我们现在不缺吃不却穿。缺地就是亲情和团聚,当初大哥离开家的时候,说是要到外面闯荡,不闯荡一番成就就不回来,老妈每次谈起这件事情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说大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那个时候,我们家的日子是在是太难过了。

老爹活着的时候,也经常说自己没用,说大哥离开家独自闯荡是他害的。每次说起大哥,老爹和老妈就心疼得要命,担心大哥在外面受人欺负,担心大哥遇到什么坏人,担心大哥有个什么病没有人照顾,担心大哥吃不饱穿不暖……

老爹临死的时候,都念念不忘大哥。这些年来大哥成为我们最牵肠挂肚地人。虽然平时大家谁都不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彼此地心里面都藏着大哥。

我对于大哥,感情是很单纯的。在我地心理,大哥只是一个背影,一个高大的背影,高大得有些孤独。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的容貌我也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根本不认识他,但是他在我心目中,完全是一个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兄长,尽管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过着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之前每次遇到大的挫折,尤其是那些决定着命运的挫折的时候,我心里面想的往往不是其他的人和事情,我先会想起大哥来。为什么会想起他,我是解释不清楚的,虽然我对大哥根本就了解不多,但是潜意识里面,我总觉得他是我面前的一座山,一座可以抵挡风雨的山,所以每次想起他,我总是内心泛起温暖。

与我相比,二哥对大哥的看法就很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和大哥对着干,大哥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伯班克镇的小混混。听老妈说,大哥走的那天,背上了自己干瘪的行囊,兜里面就装着2o多美元,老爹和老妈把他送到伯班克的街口,那个时候,大哥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摸着我的头,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安德烈,大哥走了。”

老妈说大哥走的时候,是抹着眼泪走的。他那个时候,还是个瘦削的年轻人,之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洛杉矶,但是那天,他走了。他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转身回头看一眼。他背着行囊,揣着那2o多美元,扒上了一辆经过镇子的小货车就走了。

老妈说大哥走之前,问老妈要了一样东西,一张我们全家福的照片。那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家全家福。大哥接过照片的时候,把那张照片用剪刀剪成了两半。

老妈问大哥为什么要把好好的照片剪成两半地时候,大哥满不在乎地指着照片说他不想看到二哥。所以就拿着另外的一半。

他说:“这张上面有安德烈,我在外面,看到他就等于看到家了。”

老妈告诉我,其实她明白大哥的心思,对于大哥来说,这样做就多了一个念想,这张照片再次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们全家团聚的时候。

大哥走的那一天,没有告诉二哥。之前他连招呼都没给二哥打。二哥也没有回家,没人知道二哥到那里去了,但是二哥肯定知道大哥那天要走。

那天给大哥送行的人,只有老爹老妈和我,老妈说当时我死死地抱着大哥的大腿不让他走。大哥一边哭一边低声对我说:“安德烈乖,安德烈乖,大哥出去挣钱,等大哥回来了。就给你买玩具和糖。”

我那个时候死活不愿意松手。只是叫:“大哥,我不要糖了!我也不要玩具了,我只要大哥别走了!你一走,咱们家就散了!”

老妈说那天整个镇子的人都被我地哭声弄哭了。

大哥走的时候。二哥没有出现。这件事情,老妈有的时候会说,每次说的时候,都会埋怨二哥。

只有我知道,二哥是绝对不会躲到一边的。他虽然和大哥一直对着干,但是毕竟大哥是他地亲人,血肉相连的亲人。

有一次二哥喝醉的时候。就是老爹去世之后的一个晚上。二哥告诉我,大哥走地那一天。他躲在街口地一个阁楼上。

他看到了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他看到了一家人的生死别离,更看到了幼小的我抱着大哥地大腿不愿意放他走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更看见了大哥扒上小货车离开的时候那消瘦的身影和那干瘪的行囊。

他告诉我,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亲情是那么的可贵。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希望能够再也看不见大哥才好,可是那一天,他第一次感到心痛,第一次为大哥落泪。

在二哥眼里,对于大哥来说,外面的那个世界,太大了,大得有些恐怖,他的那双瘦削地肩膀能承担得了打击和磨砺吗?

二哥告诉我,他那天在阁楼上呆了很长时间,想了整整一天地事情。也是从那一天,二哥觉得必须不能那么浑浑噩噩地混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

这件事情,二哥只告诉了我。他连老爹老妈都没有告诉。每次老爹老妈埋怨他,他只是笑笑,顶多就低头认错,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面,大哥始终都是个永远抹不去的存在。

二哥对大哥有意见,这是肯定地。他怨恨大哥心狠,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尤其是老爹去世的时候,大哥连面都没有露,让二哥再也原谅不了他。所以每次提起大哥,二哥总是一脸的愤怒,总是打断让我不要提,每一次看着他火的样子,我就有些心酸。

二哥有点时候跟我念叨:“安德烈,你说现在我们家比过去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现在成了美国的名人,你二哥我现在也混得有模有样,家里现在有钱了,孩子们也都出生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大哥不可能知道咱们的情况,他在东部再混能混成什么模样呢,回来一家人团聚,多好!他可似乎成心就不想回来!老爹去世了他不回来,老妈也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难道他连老妈都不想见吗?!我知道,他讨厌我,可是他谁不看也不能看老妈和你吧!”

二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地说的。他对大哥十分有意见,但是我明白他心中的那份愧疚和思念。

有的时候,看到二哥这样子,想一想大哥,我总觉得心酸。但是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心里很暖。我们三个人,虽然分隔开来了,但是心从来没有被阻断,那份亲情和牵挂从来没有被阻断。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心底总会惦记着对方,惦记着这个家,这样也就够了。

我一直跟二哥说,我们一家人总会有团聚的时候,虽然老爹去世了。

二哥听我这句话的时候,就只是冷哼不止。

现在。一包血浆,让我激动地很不得从床上跳出来,恨不得对这个世界喊:大哥,是你吗!?

我昏迷地时候,医生问二哥我们的家庭成员,二哥说了老爹老妈,说了他,但是漏说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大哥!

在华盛顿特区。这样一包在最后时刻奇迹一般出现的血浆,我更愿意用这样的一个答案去解释,我想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够完美地解释这并不是一个奇迹。

这一次,是大哥救了我!救了他最疼爱的弟弟!

但是随后,他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只要想一想。医院的门外,这个城市之中,或整个东部,某一个角落有大哥的那个身影。想一想这个对于我来说有些模糊的身影不久之前和我相隔得那么近。我就没来由地激动。

二哥听着我地话,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像我这么性高采烈。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微笑。然后冷冷地说道:“人家那样的一个大忙人,连老爹葬礼都不参加的人,怎么可能跑过来给你输血!安德烈,不要瞎想了,或许这是一个奇迹。懂吗?”

二哥脸上地笑容消失了,他倔强地把脸转向窗口。

他的喘息比之前粗重了不少,他在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二哥。我敢肯定这是大哥!要是别人,根本用不着这么神秘!”我十分坚定地说道、。

二哥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要是他地话。他为什么不进来!?你都快要死了!他怎么不进来!?安德烈,不要瞎想了!你的那个大哥或早就死了!即便是不死,和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这样的一个狠心地人,你还认他干嘛!?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认他的!永远不会!”

二哥挥舞着手臂,大声嚷了起来。

我看到他的眼圈红了。

“二哥,或许大哥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我喃喃道。

“每一次你都用这个接口给他开脱!在我这里,没用!不管他有什么难处,在我鲍吉这里,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你要是认为这次是他,那就是他,我是不管的!我也不想管!”

二哥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我地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了。

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老爹能够活着呀,希望老妈也在这里,大哥在,二哥也在,一家人都在。大人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孩子们在房间里面玩耍打闹,那会是多么幸福地场景啊。

“安德烈……”莱尼在旁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爸爸!抱抱!爸爸!抱抱!”亚盖洛嘟囔嘴,看着我笑起来。

“爸爸抱不动了。让爸爸亲亲吧!”看着亚盖洛地那张肥嘟嘟的笑脸,我笑了笑。

不管二哥和大哥之间存在着什么别扭,只要大家现在都还在这世界之上,都还在奋斗着,我就相信,我们家的那张全家福就一定有重逢的那一天!

这包救命的血浆,让我扛了过去,十二个小时之后。来自美国各地的血浆纷纷抵达,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性命虽然抱住了,但是这次血浆事件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对于民众来说,经历了一次安德烈.柯里昂的“死亡体验”,那是刻骨铭心的。

“当听到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当所有人都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我的心,痛得那么厉害!我活了一把年纪,人的生生死死看得太多了,但是一想到安德烈就要离我们而去,我的心就如同刀子搅的一样痛!”

“那个时候,我才深切地体会到,好莱坞是多么需要他,这个国家多么需要他,这里的民众多么需要他!”

“那个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安德烈的!心甘情愿!”

“所以当听到有人送上血液的时候,当听到安德烈保住了性命地时候。我一下子就哭了!不仅仅是我,阿道夫、山姆.华纳、格兰特……所有人都哭了,我们相互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仿佛疯了一般。”

“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深刻地体会到安德烈.柯里昂对于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马尔斯科洛夫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这些话,算是说到了民众的心坎里。

我被抢救过来之后的几天里,华盛顿医院已经成为了一座岛屿。这座岛屿,被无边无际的人海包围着,无数人聚集在一起。顶着医院里面的那栋白色的大楼,默默期待。

医院的大门,每天都被鲜花堵住了,医院不得不每天用大卡车将那些鲜花拉走,但是第二天依然到处都是鲜花。

民众们自在纸条写上自己地祝福话语。贴在医院的墙上。华盛顿医院又高又长的围墙,已经被那些纸条淹没了。每次风一吹,那无数的纸条就在风中哗哗作响,那声音。是那么的动人。让人心颤。

而千里迢迢来到华盛顿医院地人,更是读不胜数。

苏邦长老带着十几个苏族的勇士坐了飞机赶了过来,他们带着整个印第安人部落的祝福和期望。在此之前,苏族人从来不会坐飞机。因为他们认为天空是神的领地,人坐着分机侵犯神地领地,整个部落都会遭到惩罚地。

但是这一次,苏族人根本顾不了这些了,他们宁愿整族遭受惩罚,也要赶过来。

听二哥说,苏邦长老到了医院。看到病床上昏迷的我的时候。差点晕倒,他就站在我的床边。默默地看着我,抹着我地脸,一边摸一边哭。

他怕打扰我,在病房里面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临走的时候,他把带来的整个印第安部落嘱托的礼物送了上来。

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毯子,一种用头织造的毯子!

在印第安人中,人地头是最高贵地部位,印第安人对于头更是十分的忠实,认为这是人最宝贵地东西,能够拥有一头在风中飘扬的长,那是每一个印第安人的梦想。他们认为,人的灵魂就寄居在头里面,所以在印第安人里面,即便是关系再好的人,一般都不会摸对方的脑袋,更不可能动别人的头,如果你剪掉了别人的头,那绝对会引决斗。

但是这一次,苏邦送上的礼物,却是一张用头织造的毯子!

在听到我遇刺生命垂危的之后,整个印第安部落集合在了一起。部落大会开了个会议,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织造一个万毯送到医院。

部落里面的印第安人,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头中,选取最好的几根拔下来交上去,这些头最后集中到部落里面的织造能手那里,十几人连夜织造,最后织出了这样的一个毯子。

“头是我们印第安人最高贵的东西,这是我们印第安部落所有人的头,我们的灵魂就在这里,和柯里昂先生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苏邦把毯子盖在我的身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甘斯等人全都哭成了泪人。

除了苏族人之外,出现在医院外面的有各种各样的人。

最惹眼的是那些老兵们,他们在华盛顿医院的外面席地而坐,排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这个方阵的上方,飘扬着两面旗帜,一面是美国的星条旗,另外的一面旗子上写着一句话,一句深深地刻在老兵心上的话:老兵可以老去,老兵不死!

从血浆事件这一天,几千名老兵坐在华盛顿医院的门前,他们做出了一个共同的举动:从这一天起,几千老兵开始绝食,直到柯里昂先生醒过来!

当几千人的这个宣言,通过电视银幕播放出来的之后,所有看到这个画面的人都落泪如雨。

这可是几千人呀!他们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就意味着如果我醒不过来的话,这几千人将陪同我一起死去!

这样的一个宣言,震惊了整个美国!

今天一万三千字送上。

这几天总是困,也许是到了春天的缘故,或是一直睡眠少的原因,上班的时候,打着打着字就能睡着,我还从来没这样过。呵呵。

昨天上班,眯着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厉呼:“你丫还想不想干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是主任的声音。

我还以为说我的呢,结果回头,却现是主任对着另外一个家伙说的。两个大男人都是过三十将近四十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在办公室里面打了起来。

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大学的时候看过群殴,现在活生生的两个男人打架,而且程度之激烈,还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赶紧上去拉架,连自己的手都出血了。

看着怒气冲冲的主任,我觉得挺心疼他的。主任是个好人,压力巨大,领导对他又有成见。这社会,就是这个样子。

我有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意思。小沈阳说得对,人就这样子,一睁眼,不闭眼,一辈子就过去了。

但是每次这个时候,想一想俺的小说,看一看大大们在评论区里面给俺留的评论,小张就觉得一种满足来。

不管这世界把人挤压成什么样,只要你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保持自我的地方,那就足够了。

对别人来说,摄影、交女朋友、混日子可能是这样的方式,对于我来说,就是码字。

我想我从码字这里面,得到了许多许多。

这些,都是大大们给小张的。

小张会记得。

嗦了这么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呵呵。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