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下）
东京大屠杀第十天的晚上。莫斯科郊外的第一夜是在剧烈的炮击声中度过的。
这夜俄军九个集团军对秦军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攻势。俄军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态势发动了全线进攻。从各个据点。各个阵地中倾巢而出。凝聚成几股强大集群主要冲击秦军的主阵地。
面对俄军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势，秦军明显准备不足。前沿两道阵线连续被攻破。幸好秦军一向有组织三道防线的习惯。在第三道防线上，王开将蓝田甲士军团五千人组织成一个反冲锋的弧度，以骑兵为前导发动反击。
俄军的进攻是夜里九点开始的。秦军的反击却是在十二点才出动。这点时间差里俄军已经隐隐有力竭的态势。
如这种冷兵器的大兵团对决作战，“战至最后一人”其实是一种诗意的夸张。这种对决大部分是前期的战斗激烈，然后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击溃对手，让敌人丧失继续作战的勇气产生大溃退。最大的杀伤也肯定是在后来的追击过程中出现的。
但冲杀了三个小时，秦军虽然连续丢失两道防线，可秦军依然没有崩溃，反倒是俄军有些吃不消了。秦军的防线不是简单的壕沟阵地。有着优良作战传统的秦军总喜欢在阵地前摆放看似无用的井栏和鹿角，以此迟滞敌军的进攻速度。
若不是俄军背靠的就是国都莫斯科，其重炮集群大多就在大军的后方，秦军怕是连战壕都不会去挖。结果就是这些纵横勾芡的战壕和磕磕绊绊的井栏鹿角让俄军筋疲力尽。
秦军由于准备不足，两道防线上总共损失了一万余人。这些人遭受了俄军的第一波炮击，然后又遭到俄军的疯狂冲击，除了几个利用地利天险的位置，秦军没有崩溃撑了下来，其他地方都沦陷了。在沦陷的地方，秦军倒是做到了“战至最后一人”的说法——没有人投降。事实上，俄军也不会允许逼迫到莫斯科郊外的秦军投降。
等到王开的反击开始时，俄军元帅科涅夫已经决定撤军了。这次出击战果有了。足够向国防部交代。这就够了。不是他不想继续扩大战果，而是秦军的防守实在太疯狂。比如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处沼泽农场。俄军一个营出动了四辆坦克，六辆装甲运兵车结果却被两百名秦军死死的拖住动弹不得。秦军借助着农场的各个设施进行阻挠作战，隐藏在草垛中，乘俄军路过时突然冲出来引爆手雷，或者捅死一两个俄军之后再嘶喊殉国。更有些秦军直接沉溺到沼泽里，将俄军坦克和装甲运兵车引到边上，再冒出来用人肉炸弹给予杀伤……
面对这么顽强和凶残的敌人。科涅夫仅仅是看了看报告就觉得不寒而栗。这种顽固据点，科涅夫都是直接派空军轰炸一了百了。又或者在炮群能勾到的范围都是定点炮击，直接摧毁。
但随着战事推进，俄军的攻击力度放缓，秦军却开始慢慢汇聚到几个重大坚固的据点据守。在这个情况下，秦军又展开了反击。俄军已经无法扩大战果。所以科涅夫决定撤军。
俄军这种捞一票就跑的作战方式彻底把秦圣激怒了。他刚刚睡下，却被剧烈的爆炸声惊醒。赤着脚光着上身秦圣就冲进了指挥室。没想到这么快俄军又要撤了。
“**。来我家偷菜还敢嫌老子脚臭。王开，出动蓝田甲士军团的所有骑兵军团，沿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突击。呼叫中华空军立即给予支援。**，绝对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秦圣跳脚大骂。一副痞子相完全没有平时当王爷的风度。但这并不影响下属对他的敬畏。他跟秦旭一样，都是脱了光鲜的衣服就可以做流氓的人。这样的人，能屈能伸，该拼的时候豁得出去，该装灰孙的时候又比谁都孙子。绝对是个人才！
接到命令的王开这才将小反击变成了秦军的大规模进攻。
蓝田甲士骑兵军团总共有一万余骑，都是百战精锐。虽然放到三个方向以后兵力减少，但却隐然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奔腾起来让天地为之色变。
俄军又摆出长蛇阵阻挡骑兵进攻。由于此时天色大黑，战马都不习惯野战，即使有闪光弹和照明弹在天空闪烁，但依然不能改变战马天生的习性。这也是俄军为什么选择夜战的主要原因之一。这次王开的进攻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果。
天明之后，秦军主动后撤三十里。脱离了与俄军的接触。这是秦圣的命令。
能屈能伸嘛。
接下来的三天。俄军和秦军互有攻防。但都止于小规模的接触战。双方的斥候和侦察兵不断在各个阵线上交火。互有伤亡。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到了第四天，第涅格河方向突然出现秦军时，莫斯科才知道自己的援军被阻隔在了西方。此时莫斯科才恐慌起来。国会一度有人提交议案，要动用核武将地球毁灭，让所有人同归于尽。只是这个疯子一样的方案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支持。
笑话。同归于尽？老子还没活够呢。秦军来了大不了投降。俄国领土这么大，秦军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光。只要他还要统治这片土地，那他秦皇就绝对少不了借助我们的地方。同归于尽？傻子才干。
当然，也有人提出将鼓风的俄军抽调回莫斯科。毕竟现在总体的态势来说，俄军不论是兵力还是火力都处于下风。
但这个计划被搁置了。战争，是国防部和指挥部的事。国会无权过问。国会只决定是否发动战争。而怎么战争就不是他们所能约束的了。
莫斯科军方的考虑却远远不止这些。他们也想过将鼓风的俄军抽调回来。但这样一来就等于俄国先宣布自己退出欧洲联军。否则那支作为欧洲联军先锋的俄军又有什么理由抽调回来呢？如果宣布退出欧洲联军，那欧洲各国定然不忿。这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可能会导致整个战争的失败。
直到雅罗斯拉夫尔沦陷，东六个集团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之后。莫斯科军方这才无奈地宣布抽调鼓风的俄军回援。只是，这个时候，对俄军最有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鼓风。这个黔首郡最东北的战略要地已经经历了十天的惨烈战斗。龙骧军、战象军团、中华第一骑兵师轮番拉到鼓风口外与俄军交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的同时也让俄军胆寒。
秦军的战旗下往往堆砌着数不清的尸首。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大秦军以三个军团，五万的兵力，依靠地利和勇气阻挡了俄军十五天的进攻。若不是霸王系统的限制，俄军恨不得拿导弹将鼓风夷为平地。
莫斯科要求鼓风俄军回援的消息传来之后，俄军开始缓缓撤退。面对这个局面，一般的将领都会长出一口气，任由敌军离去。但一直渴求建立不世战功的许少阳却偏偏要尾随俄军。伺机咬它一口。
“莫斯科被镇南王大军围困。一旦让这支生力军回去，必然会对战局产生重大变化。所以绝对不能让这支俄军顺利的回去。”许少阳对子戍和蒙固道。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三万人，根本留不住这支俄军。”蒙固忧心地道，“再说，我们的任务是守住鼓风。私自出战，有违军令啊。”
子戍也是犹豫。许少阳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这种战局瞬息万变的时刻。这样吧，子戍将军，蒙将军，你们留守鼓风。我独自带兵前去。打游击，抽冷子放几枪，务必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回到莫斯科。”
沉吟半晌的子戍和蒙固终于点头。子戍道：“这样吧，龙骧军我再借三千骑给你，让你凑足一万骑兵。不要恋战，以骚扰为主！”
许少阳嘿嘿一笑：“放心吧你嘞！”——
打通了雅罗斯拉夫尔的中华军在接下来的进军过程中异常顺利。俄军和所有欧洲军队一样，在对于没有绝对把握守住或者不必要誓死守住的地点是不会白白浪费兵力的。他们遵守以绝对力量去战胜对手的原则，不崇尚后发制人。
而中华军就以实际行动告诉俄国人，什么叫后发制人。
先期的战斗过程中，中华军似乎都打的有气无力。好像根本没有进入战斗状态。士兵们都有些浑浑噩噩。他们始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由一个被侵略者转变成了一个侵略者。
这也与中华国内的宣传有关。中华政府包括军方的宣传都是对俄自卫反击。出发点是在自卫。但是随着对俄国首都的逼近，所有人已经慢慢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自卫反击。而是在入侵。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却无法去改变。
雅罗斯拉夫尔这个莫斯科东部重镇虽然囤积了重兵，但对于拥有一百多万军队，几万门大炮，还有数千战机支援的中华军来说要迅速占领应该不是很难的。但就是因为士兵们那种浑浑噩噩的心态导致他们在雅罗斯拉夫尔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相对来说，秦军就没有这种负担。从一开始大秦礼部的宣传就是告诉大家，这次就是去征服俄国。征服欧洲。所谓天子之怒，甚于雷霆。欧洲几乎一大半的国家都是秦皇钦点的必征之国。为了大秦天子，大秦的军人就要用战刀去征服一切。
在秦圣派出五个羽林军团攻击雅罗斯拉夫尔俄军侧翼之后。中华军才猛然发力。一举从东部迅速扎穿所有俄军的防线，进逼到莫斯科郊外，彻底对莫斯科实行合围。
而此时，中华政府也意识到了宣传主题的错误性。开始有针对性的宣传俄国历来对中华所实行的暴行，中华这是要以暴制暴。当然，作为大秦的盟友才发动这场战争也成了原因之一。
有了这些铺垫之后。中华军的进攻打的有声有色。特别是纪文辉的第四骑兵师，迂回到大涅瓦河上游，阻断了北部州郡支援莫斯科的企图。彻底将莫斯科围成一座孤城——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莫斯科郊外的指挥帐中，秦圣高声吟诵着秦旭给他的书籍。
这是一本现代人评价明朝皇帝的书。
“纵观整个大明朝，二十余位皇帝。昏庸无能者有之，沉迷声色者有之，不思进取者有之。但却大都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誓言。明末最后一个皇帝崇祯更是吊死在煤山上，以全君王死社稷之名。端是可敬可叹！”
秦圣本不喜欢读书。他与秦旭根本就是两个性格。秦旭是外柔内刚，而秦圣则是跳脱机警。若不是在他出征前秦旭反复叮嘱他必须多看书，否则难以承担整个帝国皇帝这个重任，秦圣才懒得在这个时候翻开书来看。
不过也许是对帝位的那一丝隐隐的期待，又或者是这么久以来的生活改变了秦圣的一些心绪。他现在也能静下心来看书，看得也是一切帝王传记。
秦旭最喜欢的是野心勃勃，不断开疆拓土的大秦王朝。而秦圣却是喜欢固守长城，宁以天子守国门的大明王朝。相比较而言，秦圣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或许并不适合进取，而只能守成。
帘布翻动，王开走了进来。躬身对秦圣道：“启禀王爷，各军已经齐备。是否对莫斯科发动总攻？！”
秦圣放下书，沉声问道：“嗯。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记住，把我们的部队收束起来，不然贸然进入莫斯科。让中华军打头阵吧！”
王开眼神闪动，会意地点头道：“诺！”
莫斯科是个庞大的现代化都市。它没有固定的城墙。只有一栋栋高楼大厦和纵横庞附的街道网络。攻打这样一座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飞机大炮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然后再用步兵清扫一遍。可这些。都不是大秦军所擅长的。秦圣也无意让自己的军队和中华军抢功劳，于是决定让中华军去获得攻下俄国首都的荣耀。
是夜，中华军和大秦军全线出击。对莫斯科发动总共。数千架战机和几千辆坦克的同时出击几乎将整个莫斯科都浸润在钢铁洪流之中。莫斯科在中华军的炮火下竭力嘶嚎，无数的战机和坦克冲出了重重烈火，奔赴战场。俄国的军人也狰狞着脸誓死要让入侵的敌人在俄国人擅长的城市巷战中遭到惩罚。
可是当年斯大林格勒战役能够获胜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兵员物资供应，再加上苏联人誓死不屈的战斗意志，最终才拖垮德军的。但此刻的莫斯科却没有这种运气。
西面，南面被大秦军的铁骑如流水一样穿梭隔离，北面和东面覆盖在中华第四骑兵师的包抄范围之内。在这种情况下，莫斯科根本就是一个孤岛，死地！
莫斯科，在大秦军和中华军的联合攻击下摇摇欲坠。但所期待的援军却迟迟不到。科涅夫元帅甚至违背国防部的命令，开始向欧洲各国发出了求援信息。可得到的回复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绝望——欧洲联军正与大秦军主力决战，无力分兵。请坚持！
“去他**的坚持。让他们来这里感受一下这该死的炮火吧！这几天降落在俄国人头上的炸弹壳都足以重新建造一座城市……”科涅夫如一头绝望的狮子，不断地在战火隆隆的指挥掩体下咆哮。
是的，莫斯科已经在颤抖了。在大秦军和中华军几乎不间断的战火打击下瑟瑟发抖。如果不是用望远镜还能看见郊外一队队的骑兵卷起漫天的尘土游弋在莫斯科的周围，科涅夫甚至都怀疑世界的战争模式是否已经又回到了热兵器时代。
“报告元帅，阿尔法和信号旗覆灭了……”通讯兵满脸硝烟，语带哭腔。
阿尔法和信号旗是俄国最精锐的两支特种部队。也是拱卫莫斯科最强大的军队。可如今，也覆灭了吗？
科涅夫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差点倒在地上，费力地用毛茸茸地大手撑在桌子上。
通讯兵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焦急地道：“元帅，请下令吧。我们该怎么做？”
科涅夫苦笑一声。他还能怎么做？他的九个集团军，120万军队早就被散布在整个城市里。这已经是最后的死守。可是，阿尔法和信号旗都覆灭了。莫斯科，还能在这种打击下坚持多久？
“投降吧。”科涅夫几乎是捏着嗓子说出这句话。
“投降？”通讯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元帅。
科涅夫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无力地挥挥手：“是的。投降吧。这场战争，我们输了。”
科涅夫所统帅的九个集团军是此刻莫斯科唯一的凭仗。一旦科涅夫宣布投降，几乎可以决定俄国是否投降了。
“但是……”
“没有但是。其实在罗文斯德曼丢失了所有骑兵部队之后，我们就已经输掉了战争！”科涅夫突然又咆哮起来，“我不知道那些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政客是怎么想的，怎么在罗文斯德曼失踪之后还会想着对大秦和中华发起这次战争！他们疯了，是他们败送了俄罗斯啊……”说到后来，科涅夫悲恸欲绝——
“启禀镇南王，俄军宣布投降了！”王开兴奋地对秦圣道。
秦圣站在高高的指挥车上，轻描淡写地道：“嗯。知道了。不过，他们好像是向中华军发出的投降申请是吧？”
说到这个。王开有些不快，闷闷地道：“嗯。是的。他们只向中华军投降……”
秦圣嘴角含笑，走下指挥车，对王开道：“不用郁闷。其实他们向谁投降都是一样的。反正，”秦圣指了指这个已经在炮火中变成一片废墟的城市，“等待他们的最终结果，就是屠城！”
提到屠城，王开不禁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诺！皇帝陛下允许进行莫斯科大屠杀了吗？”
秦圣饱含深意地看了自己唯一这个将军道：“莫斯科大屠杀？不！我们只是清除异己分子而已。这六个字，以后不许再提。”
王开听出了秦圣话里的含义，点头道：“诺！末将明白！”
莫斯科，因为它在大秦军到来之际进行了抵抗。所以屠城是必须的。但是如何屠，屠到什么程度就是看大秦军自己的把握了。甚至大秦军可以一人不杀，但是也可以全部杀掉。所作的，只是一个宣传问题。
“王将军，莫斯科就交给中华军去处理吧。留下两个军团，收拢其他军团，立即开赴莫达恩镇。”秦圣淡淡地看了一眼莫斯科突然道。
“啊？”王开有些诧异。
“我们大秦的忠武王已经在波兰平原和欧洲联军决战了。战事艰难啊，我们应该去帮忙一下！”
听着秦圣有些不着头脑的话。王开有些晕乎。计划里并没有这一项啊。欧洲联军和大秦主力的决战原本就应该由忠武王蒙僖去处理。按照秦皇计划，他们的任务就是占领和巩固俄国既占领土才是。可秦圣却要去掺和波兰平原的决战。为什么？——
“帝王之术，无非就是拉一派，打一派。永远不让一家独大。也不让一个有用的势力无限制的被削弱。平衡，就是帝王之术！”
紫宫宫中。秦旭抱着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子楚缓缓道。
“所以陛下让御弟也参与波兰平原的大战。目的就是为了平衡忠武王的势力？”子楚靠在秦旭的怀里，语气柔柔低低地道。
“嗯。忠武王是我大秦的一把利剑。朕不用不行。但这把剑如今太过锋利，也会划伤自己。即使现在不会，难保一年之后不会。小圣他还是太小，很多事情朕不得不先考虑在前面。一个王开，一个蒙僖。互相制衡就会好多了。”
“王开？陛下，恕臣妾直言，以王开的能力似乎并不足以制衡忠武王啊！”
秦旭一笑，道：“呵呵。单单依靠王开自然不行。所以朕要把秦蛰、秦犊等人都派出去。林展和付旭东也会调往王开的军团，归他节制。
当然，朕要的是制衡，而不是自相残杀。朕会好好安排这些事的。
嗯，你呢？把事情安排好了吗？”
子楚伸出柔若无骨的藕臂，轻轻抚摸了一下秦旭的脸颊，微笑道：“嗯。陛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鞠琳已死，没有人能够威胁小敏。等这次战事一了，妾就会让御弟娶了她。至于我们，希望陛下决心已定！”
秦旭捏了捏她的脸蛋，叹了口气：“朕的决心当然已定……希望这次战事能顺利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