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荣河战役(四)
作者:断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86

“卫兵报告说匪兵已经开始渡河,人呢?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荣达皱起眉头问道。

“报告王爷,多亏您老人家指挥有方,神威无敌。托您的鸿福,所有渡河匪兵全部被我们沙律兵团击退了,我的士兵们英勇果敢,充分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狂潮似的进攻,杀得他们屁滚尿流,滚回对岸去了。”

沙律兵团长沙肯抢着说道。

“***放屁,你的兵都在兵营里睡大觉呢,看到匪兵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跑,真是丢尽了我们狮族雄兵的脸。王爷,如果不是我临危不惧,站在河岸靠前指挥,并且我的士兵英勇善战,恐怕匪兵们早就攻过河来……”

瓦格军团长尤里斯反唇相讥。

“你才放屁,还靠前指挥?当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地方新搞上手了一个美女,瞅你现军容不整的样子就知道你刚才是搂着美女睡大觉……”

“滚你娘的,你又好到哪里去?弄了一群乡村野丫头在大帐里跳脱衣舞,没有钢管用士兵的红樱枪搭架子跳脱衣舞。想看脱衣舞你他妈办绿卡上M国呀……”(呀,时空有些混乱了)

两个军团长开始不顾形象地互相攻讦,并且借机大加鼓吹自己是如何的英勇善战,杀得敌人屁滚尿流。

其实,刚才只不过是光明军在忠实地执行雷克的扰敌战略,只走到了河中心,刚够到箭程射距便全都退了回去,却惹得对岸狮族军队一片大乱。

“够了,你们两个混蛋成何体统?再吵下去,我碎了你们。”

荣达怒了,呲出了锋利的牙刀向着两人怒目而视。

两个家伙立刻啉若寒蝉,不敢说话。

对于这位一直强势的王爷,他们是连半分也不敢得罪的,惧他更甚于惧怕狮皇塞伦。

“唔,看来,这群匪兵也不过如此,一触即溃,看到我如此鼎盛的军容,连渡河都不敢了。哈哈,好,我们就守在这里,以逸待劳,让他们进退两难,困死他们。待几十万贱民粮断草绝之时,他们自然一哄而散,也省得了我不少功夫。”

可笑,过于骄傲自大的荣达却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住了,以为区区一帮无组织无纪律的贱民根本没办法与他装备精良的军队抗衡。

“立即将军情上报,说我军在荣河河畔首获大捷,斩杀匪兵无数,匪兵现已退回东岸。假以时日,必将其击溃。”

好大喜功的荣达命令文书开始起草上报军情——

“我军再次于荣河河畔击溃匪兵,令其寸步难进。”

“我军第三次粉碎匪兵渡河幻想,将其钉死在荣河东岸!”

……

荣达开始了每天三封八百里加急的上报军情,每次光明军的佯攻都变成了他大捷的消息,到了最后,他都懒得写字了,索性就写个“捷”或“胜”字,然后流水一般呈递了上去,让整个朝野啧啧赞个不停,都夸荣达王爷当世神威,所向无敌。

这可苦了一帮传讯兵,天天往来奔波,累死了十几匹马,自己的腿都跑细了一圈。到了最后,传令兵们干脆相互通气,根本就不来回跑了,到了金狮皇城之后直接找了个专门做假证的扣了个假公章,然后他便成了“王爷”,天天自己在纸上写个“捷”字大印一盖,再往上一递,完事大吉之后便跑到窑子里跟娘们鬼混去了。

如果雷克知道河对岸的敌军竟然乱七八糟到如此程度,真不知他该做何感想。

连日来,一天三次的骚扰让对岸的狮族兵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前几次倒还全神贯注,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可是后期就置之不理了。

两个军团长毕竟还是有些头脑,命令部队加紧巡逻防御,日夜不休。可是,连续十几天这样的骚扰,搞得一众士兵精神高度紧张,那张弦绷得紧紧的,都有些疲软了。

到了最后,连两个军团长都认为光明军是在虚张声势,对于他们的佯攻再不关注,认为他们区区九万人,根本不敢渡河,只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于是,照旧,该看脱衣舞的看脱衣舞,该搞女人的搞女人,玩了个不亦乐乎。

而荣达更是来了个西线无战事,整天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何年。本来荣达此行就不是以剿灭所谓的匪兵为目的,只是想控制更多的军队,同时大幅提升自己的威望而已。

同时,潜意识里,他也一直认为,主动出击不是上策,何必浪费那个气力?只要守到对岸的贱民们粮绝草断,到时一哄而散,他岂不是同样的大获全胜。到那时再渡河追击,打打牙祭也不迟。

主帅们都是这样的想法,士兵们更是不用提。一个个懒洋洋地抱着武器坐在河岸,有的甚至还脱光了衣服躺在那里晒太阳,比带薪休假还滋润,至于巡逻,只是虚应其事罢了。一帮贱民,还值得英武的帝国军人整天关注?

每次望着佯攻的光明军,这帮声势浩大的乌合之众竟然无动于衷,到了最后,就连光明军快袭扰到对岸了,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让光明军的一众将领既是吃惊又是好笑,同时都是大感兴奋,人人都知道,机会就在眼前,睡手可得,千万要把握住。

时间一天天过去,光明军的一次次佯攻充分收到了麻痹敌人的效果,现在,他们的木排已经可以开到看得清敌人长着几根眉毛的超近距离,而一众狮族兵只是象征性地放了几轮散乱的箭矢就不再做任何反应,时机已到,光明军的总攻即将开始,可笑对岸的狮族军队从上到下都是蒙昧未知,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如同一群引颈街戳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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