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罄竹难书
作者:普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736

当义信到达永阳城东门口的时候,天已拂晓。

义信在再三犹豫之后,决定还是直接回到那个曾经的家里。永阳城领主府,当义信来到威严的朱红大门时,在大门两边的士兵起先都目瞪口呆,随即又激动不已。

原来,义信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在外面闯出的明堂让这些年纪轻轻的热血男儿为之倾倒不已。义信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楚后家的士兵心目中竟有着很高的地位。这些士兵兴奋不已的围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义信。

义信礼貌和面带微笑的招呼了一下这些士兵,随即走进了领主府内,他要到的是父亲楚后一雄的房间,他要立即将曰本忍者会对父亲不利的消息告知父亲。至于他的两个弟弟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义信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了。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恍惚之间,仿佛这半年离家的岁月退去了,像往常的无数个日夜一般,他回家来了。他来到一房间前,踏上那三级石阶,伸出右手,轻拍着锈迹斑斑的铜环。这房间是楚后一雄的书房,平时这个时候一雄总是在书房看书或者处理政务。

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看来一雄并不在他的书房内。

“父亲去哪儿呢?”义信自言自语道,他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去别处找父亲去了。刚走回到熟悉的议事大厅,忽然从大厅左右两个侧门里鱼贯走出两行人来。

左面的一行人是楚后一雄以及他的妻子沈氏,紧随其后的是楚后义明、楚后义正,楚后一雄的堂弟陈奉斋,楚后家的文臣巩信丰。

右面出来的一行人,义信第一眼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些人是曰本人。领头的是两个身穿黑色紧身劲装的女子,她们带着面具,一金一银两个面具。紧随她们身后的,是四个身形高大魁梧的武士着装的男子,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有着一身好身手。

“好熟悉啊!”对于那戴着一金一银面具的两位女子,义信心里忽然觉得异常熟悉,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她们。“她们不就是在阿玛斯城外废弃神殿里偷袭当时已经假扮成丹塞院长的杰德的那两个女子啊!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她们是曰本人?”

“坐!”楚后一雄说道,说完他稳坐于大厅主席位,楚后家的人坐在左边,而曰本人则坐在右边。楚后家的那边还有一个空位,这显然是留给义信的位置。义信不知道他们在弄什么玄虚,只是呆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坐!”楚后一雄这一句明显是在命令义信。父亲有令,义信只好乖乖的到了左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楚后一雄冷眼横了义信一眼,冷声道:“你还回来这里干什么?”

义信见到父亲,心里自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激动,外人在场义信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语气平静的回答:“我回来是要告诉父亲大人一件事:曰本人正图谋对父亲大人你不利。”

此言一出,大厅里众人皆不出声,落针可闻。忽然,楚后一雄哈哈大笑道:“我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纯粹是胡说八道!”

“将军阁下是从我这里得来的消息。”一个宏亮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一眨眼间,两个人忽然现身在了议事厅门口。义信看见两人眼睛一亮,心中一喜。

“是谁?”楚后一雄喝道,众人皆手中握住剑柄高度戒备。

“我是杨杰,他是羿飞日月。我们都是风云大将军的手下。”言毕,两人就站在了义信的身后。来的两人正是义信的两位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

楚后一雄知道来者的身份,也不再理会,只顾对义信道:“义信我儿,你这次来了最好,其他的不论。为父正有一件大事要找你商量。”

“父亲大人,不知是何大事?”义信问道。

“哈哈哈!”楚后一雄并未回答,只是爽朗的笑了几声,道:“是这样的,我们楚后家要跟归藏家学习,与曰本国结盟。共谋亚德天下。我儿的千人军也务必要和曰本的天皇军队合作,这样我们家族才能建立万古不灭之功绩。哈哈哈……”看来楚后一雄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片统一天下的美梦中去了。

“我不干!”义信是一个直率的人,虽然有时他也是一个会虚与委蛇的人。但,历史上那一幕,那一千年前的曰本入侵亚德的残酷回忆,因为这段历史,他是决计不会和曰本人合作的。他深知,所谓借助曰本人的力量,其实只是引狼入室。所以即使父亲,他这次也非顶撞不可。

“混账!你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楚后一雄怒道。父亲大人的怒喝声对义信是来说,一直都是难以抗拒的畏惧。但是这次,义信虽然畏惧,但是他决不会畏缩,也决不会妥协。

“诶。”曰本人那一边有人说话了,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说道:“风云大将军阁下之所以会这么说,皆因为对我曰本还有莫大的误会。请楚后一雄大人让我对风云大将军好好解释,不妨也让外面的士兵们进来好好的旁听一下,也好一并解决众人心中的疑问。”

杨杰这时凑在义信耳边说道:“看这人的打扮,她应该就是曰本的‘金面女’。‘金面女’是曰本有名的雄辩家,虽身为女子,辩材却无比厉害。你要小心应付!”

义信闻言,心中真的是紧张起来。

“放心,我和羿飞日月会帮你应付这女人的。”说这话的是羿飞日月。义信闻言,紧张感这才轻松一些。

很快如潮涌的士兵就到了议事大厅外的空坝上。他们中的巨大部分都是为了来一睹风云大将军的风采的。

义信在这个雄辩家的面前,决定兵行险着,抢先说道:“你们曰本人天性凶狠好斗,和你们合作就如同与老虎同寝。有历史为鉴,一千年前你们曾经占领了亚德帝国四分之三的土地,当时亚德帝国人口四亿,那一仗亚德死亡的人口超过十分之一,也就是四千多万人。当然,后来的史学家曾经有人统计出的数字是六千多万。我姑且不算六千万,我只算最少的,四千万这个数,不知道你们人本人对于这个数字有什么有什么感想?还有,一千多年来曰本政府都从未有过任何谢罪的举动,这又是为何?”

那金面女道:“将军,事情过了一千多年了,难道你还这么记仇吗?况且一千年前的战争是你们打赢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战胜国的大度和气量吗?”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在旁的羿飞日月插言道:“我认为亚德人绝不能在历史问题上妥协和迁就,清算过去错误的最有效办法是表达自己的真诚反思,宽恕的感情只能来自于彻底的反省。我在曰本呆过一段时间,很可恨的是,我只能说几乎全部的曰本人对于那场战争没有丝毫的一丁点反省。”

金面女道:“只有做错了的人才需要反省,当代的曰本人没有参加对亚德的战争,这说明他们没有战争罪行和战争责任。我们又为什么要反省呢?”

义信神情激愤道:“当代曰本人没有参加对亚德的侵略战争,这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战争罪行和战争责任。但是,他们作为曰本人,以曰本人作为一个共同体,他们就有一种集体的责任,一种政治的责任。对亚德人民表达谢罪之意是不能推托的,只要这种谢罪没有真正发生过,曰本人作为一个共同体的集体责任就无法逃避,无论已经是多少代以后,一直到战争的谢罪表达和被接受为止!”

金面女语气依旧平静,道:“请将军阁下不要那么激动与激进。在那场战争过后的两百多以后,也就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203年的时候亚德著名的学者诚立马和弘殷时曾提出要亚德帝国与曰本之间的历史问题已经解决,曰本战败后的重新振兴是整个世界的骄傲,亚德帝国应该用‘新思维’来理解和交好曰本。亚德帝国应该理解曰本,亚德帝国对曰本不应过于苛刻,亚德人更要有战胜国和大国的气度。我希望将军也能学习他们的观点,以便对曰本能有一种务实的态度。历史上,西派斯联合王国中的坚利美国、颠列不大国等国也在我们之前对亚德帝国有过侵略。但我认为,亚德人对坚利美国、颠列不大国等国是采取一种务实的态度,可对曰本却是一种特殊敌视态度。尤其是颠列不大国对亚德国港香城殖民统治150多年,一直到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前380年。曰本人在亚及亚太阳历前281年,进入亚德作战了15年,杀害了许多中国人。而颠列不大国人150年间杀了多少亚德人我不清楚,可颠列不大国对亚德的领土港香城进行了150多年的殖民统治,这是很可悲、很可怜的事情。可是当颠列不大国最后一任港香城总督康定彭于太阳历前380年离开香港时,颠列不大国政府并没有‘谢罪’,亚德国也没有向颠列不大国政府提出‘谢罪’要求。在港香城,甚至连一个反颠列不大国的组织都没有。此外,同样是西派斯联合王国中的斯罗俄,在历史上霸占了亚德的大片土地,可亚德并没有对斯罗俄国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所以,我们曰本人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亚德人对待曰本人要采用双重标准?”

杨杰冷笑道:“尽管亚德遭受到了西派斯联合王国中列强的侵害,但是在亚德帝国那段被外人入侵频繁的时期,曰本对亚德造成的伤害,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物质上,都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国家对亚德的伤害。另外,曰本在这么大的伤害面前,它的认识还是很不够的。这也可以在某种意义上理解,为什么亚德人民对曰本有区别于其他国家的感情。”

义信也跟着说道:“关于亚德著名的学者诚立马和弘殷时的文章,我也读过。需要指出的是,他们并不是专门研究曰本问题的学者。亚德帝国曰本学界一位元老、与一些曰本政界显达私交颇深的老‘曰本通’的话说,马文和时文‘没有历史根据,没有看到事物的本质,从中反映出他们对曰本缺乏认识,只会信口开河,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有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诚立马和弘殷时的文章确实给了亚德的曰本学界一些启发。但从总体上讲,他们的文章与实际情况有些脱节。所以我根本不会相信他们所书所言。例如诚立马在文章中幼稚地写道:‘东京银座和新宿灯火如海……一对对青年男女衣着光鲜,互相依偎,沉浸在舒适的现代化生活中,他们怎能企盼战火’。他忘记了,曰本当年侵略亚德时,曰本国内的男女也是衣着光鲜地出来欢庆。他们在烧杀抢掠时,都是野兽。”

金面女道:“可是我们曰本人也是受害者。当时亚德之所以打败了曰本,主要是因为我们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前267年的时候被神族入侵。”

“什么神族?入侵你们曰本的不是魔族吗?怎么变成神族了?”楚后义正显然第一听说这个词,惊奇的问。

金面女道:“正是神族,而非魔族,我们的历史学家也是在三十年前才弄清楚,原来一千年入侵你们亚及亚大陆的西派斯王国的是魔族,而入侵我们曰本的则根本是另外一个种族,这种族就是神族!”金面女娓娓道:“我们曰本人受的伤还少了吗?特别是曰本的广岛和长崎,被神族所称谓为‘核弹’的毁灭力量夷为了平地。据历史记载,核弹一落在地上,一座城市便消失了,到处悲惨景象。即使那些幸存下来的无辜的人民,包括可爱的孩子们,大都出现鼻子出血等痛苦不堪的状态后死亡。所以我们曰本现在每年的8月都要举行集会声讨神族的残酷暴行。我们曰本人正的也受尽了这诸多的苦难,难道你们不能体会我们这个大和民族的苦难与创伤吗?”

义信还是第一次听说核弹这种武器,他思索了一会,笑道:“这就是亚德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啊!历史自有它自身的逻辑,不能以今天的非否定昨日的是,核弹的问题就是如此。曰本发动的侵略战争给亚德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包括无数的无辜平民。曰本总体战的一项内容就是通过对敌方无辜平民的屠杀和狂轰烂炸造成敌方的恐慌,摧毁敌方的战斗意志。所以,亚德的无辜平民就这样成为这种战争的试验品,其惨烈的状况人人皆知。你们曰本人不是自诩为优等民族吗?难道不知道需要谴责的是你们曰本自己吗?是当时的曰本统治者,而决不是神族。有些曰本人在核弹问题上不知作深刻的自我反省,转移人们的思维路向,只知道谴责别国而不知反省。究竟是什么导致这两颗核弹的投放呢?是曰本人的战争!”

金面女正要说什么,杨杰忽然抢白道:“我知道为什么神族要对曰本投下两颗核弹。因为神族对曰本的残忍行为动了真怒,决定惩罚曰本了!当时亚德的京城并不是现在的德京城。而是一个古都——京南城。曰军攻陷了京南城,在那里屠杀了30余万亚德人。”

金面女道:“我5年前曾到过京南城,也曾参观过那里的纪念馆。我认为,首先在那个年代,‘那样的事情’肯定发生过。问题是‘30万’有些夸张了,夸张得许多曰本人认为那是亚德人虚构的天方夜谭。当时京南的总人口大概只有30多万。我估计屠杀的数字大概是五六万,我看到一些曰本学者有过这样的论述。但是,我如果这么说,肯定亚德人要跟我吵架。所以我作为曰本人,不能说到底杀了多少人。希望以后两国学者能够一起研究这个问题。我可以代表大多数曰本人的想法,坦率地说,我怀疑那个数字。”

“哼!”义信愤怒得胸口起伏不平,他激愤道:“虚构!?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可以虚构这么一个事实?!这是亚德人的伤疤,更是我们亚德人心灵永远的痛。即使我们急切地想把疤痕去掉,彻底去掉,却发现,那每一道疤痕都已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要去掉,必须把肉刮掉。刮肉,意味着更大更深的伤口,更多未来的疤痕。哼!你们曰本人当真是死不足惜!据历史记载,亚及亚太阳历前275年,曰军攻陷京南城。驻扎在京南城华中门附近的是曰军谷寿夫中将的第六师团,是占领京南城后屠杀亚德人最凶狠的部队之一。同年12月13日,华中门堆草巷内,15岁的读某被曰军13人**。野兽们对她反复蹂躏,读某无法忍受痛苦的折磨,尖声叫喊救命,被曰军用匕首划开小腹扯出肠子而死。同日,华中门东仁厚里五号,8个曰军闯入民妇陶汤氏的住宅将其**,事后又将她活活肢解,将肢体切成数块投入火中焚毁。14日,华中门斩龙桥下,南京市民姚加隆一家为逃避屠杀躲入斩龙桥下,被过路曰军发现,其妻被**后杀死,8岁幼儿和3岁幼女看到这惨景吓得跪地哀求,竟被日兵用刺刀挑入火中活活烧死。同日,中华门外土城头,3名少女被曰军拖到这里**。3名少女颤抖着爬到一起,手挽着手投江自荆面对滔滔江水,她们呼喊着:‘妈妈呀,野兽们糟踏我,无脸见人了。’‘妈,我这就去了。鬼子,你们是畜牲养的!’‘爹,你那队伍开到哪里去了?可要回来给女儿报仇呀!’滔滔的江水,可还记得她们的呼喊!对于这些,亚德的热血青年们绝不能忘却她们的呼喊!至少我陈义信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到此处,义信激愤的站立起身,看着金面女,双目杀机重重,道:“一千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们曰本人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你们曰本无论政府还是书本上,对于一千年前的入侵亚德,用词果真非常谨慎,并未轻言‘道歉’和‘谢罪’,而只是称‘极めて遗憾’(非常遗憾)。一千年前对亚德人的那场侵略,是不容粉饰的亏欠,不容推诿的历史责任。你还想说什么吗?”

金面女又想要辩解什么,义信不给她机会大声怒喝道:“前段时间,亚德境内的尔哈齐齐城出现芥子气污染,这是一千余年前你们曰本留下来的。芥子气,褐黑色的酱油状液体,是一种强烈的糜烂性毒瓦斯,其气味近似于芥末味,和大蒜味有些相近。人的外露皮肤一旦接触到这种毒气,就好像受到烧伤一样,先出水泡后引起溃疡,不仅手、脚皮肉全部烂透,更可缓慢发展导致生命终结。容易挥发,喷溅以及蒸发的气体都可以导致人体中毒,毒剂(气)甚至可以透过棉衣,伤害人体,并且极易扩散。芥子毒气对人体的会阴部、腋下、脖子皮肤影响最大,特别是对男性生殖器官的皮肤影响尤其大。对于芥子气中毒后的影响,中毒患者起水泡的皮肤愈合后,在潮湿以及干燥的天气内会非常痒,并且汗毛孔被封闭,同时存在其他影响。根据曰本自己官方的估计,当年曰本投降时,大约有70万件化学武器遗留在亚德。可根据亚德的专家调查,远远不止这个数,而是大约有近两百万件化学武器,其中许多至今仍埋在地下。你们留在亚德的毒气不止这些,除了之外芥子气外,还有路易氏气:是一种速效性的糜烂瓦斯,能渗入到人的视觉神经或皮肤里,还能侵伤肺叶咽喉,造成呼吸困难而死亡,吸入极小剂量即可致人于死地。氯酸瓦斯:是一种具有苦巴旦杏那种甜酸味的窒息性毒瓦斯,当人吸入体内后则会与血液中的蛋白质融合,使人陷入缺氧状态。碳酸氯肪:是一种具有强烈刺激性的毒瓦斯,进入人的呼吸道后引起人呼吸困难而造成死亡。联苯氯基胂:是一种刺激性毒瓦斯,人吸入后会造成呕吐不止而使之丧失战斗力。你们731细菌部队和526化学部队在亚德竟然拿活人试验。我恨!我恨我不能早出世一千年。否则我要将你们这些踏上亚德领土的曰本军人全都杀光!”

议事厅外的士兵们此刻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经群情激愤,不时的说出几句骂曰本人的脏话。要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楚后一雄在议事大厅里端坐着,恐怕这些人早已经对曰本人动手了。

金面女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亚德不是信仰儒家文化吗?你们儒家一直宣扬要以德报怨。为什么你们不能以德报怨呢?为什么你们亚德人不宽宏大量一些了?为什么要揪住历史问题紧紧不放了?”

义信道:“过去的事情绝对不能遗忘。因为只有记住过去,认真的研究过去才能理解现在。关于你所提的‘以德报怨’这个问题,我只想说,儒家文化里究竟有没有这个以德报怨我不清楚。我只清楚的记得孔子大家当有人问他怎样看待以德报怨的问题时,他回答‘那你用什么回报别人对你的关怀?处理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以怨报怨,以德报德’。对于那些真心对你好的人,你可以充分信任。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对你生出善心,但是不能贬低这种善心。但是对于那些犯过错犯过罪的人,则应该让他们遭受惩罚,让他们知道也让所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这是为了所有人好,这并不违背仁慈的原则,而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以怨报怨’这才是儒家的思想,‘以德报怨’只是后世某些人杜撰出来的。”

杨杰紧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勾结归藏家。因为你们需要归藏家钳制源田家。据我们千人军的情报显示,你们和源田家在领海领土上有很大的争执,你们霸占了亚德的鱼钓岛,并把它改名了尖阁列岛。强大的源田家妨碍了你们得到这岛以及附近丰富的资源。而且,据悉源田家的领主源田玄宗正在策划派遣十万大军乘船渡海攻打你们曰本的计划。”

金面女见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自己真正的目的终于被杨杰说中了,连忙柔声道:“不知道我们能否合作?我助你们称霸亚德,你们助我们钳制源田家。你们是很清楚的,源田大都是古蒙族人,他们的骑兵是非常厉害的。源田家说穿了,古蒙族是另外一个民族,他们和你们绝大部分亚德人完全不一样。难道你们忘了大约一千七百年前他们曾经对你们亚德人的残酷统治吗?”

“源田家的确非常厉害!”义信故作平静地回答,谁都看得出他的怒气,此刻他的两个鼻孔正剧烈的呼吸,道:“但是,我们千人军有信心消灭他们。可是如果我们借助虎豹之狼的曰本,那就是对自己后人的不负责。曰本人对于富饶的亚及亚大陆的野心也非是几十年的事,而是一两千年的没有改变的目标。早在亚德处于唐帝国统治的时期,太阳历前1892年你们曰本就在白江口被大唐帝**队打败。太阳历前421年时亚德处于明帝国的时候,你们又在亚德的朝鲜半岛被打败。”

金面女道语气终于不再平静,此刻绝对是冰冷到极点的温度:“那么说,将军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大曰本皇军合作呢?”

义信怒目圆睁,毫不客气道:“你们曰本人不是喜欢篡改历史教科书吗?你们只是进入中国而非侵略。你们也要否认京男大屠杀,否认你们杀死许许多多的亚德人。你们够狠!那你们好好等着看!等我把亚德统一了,我也回赠你们一个亚德进入曰本,回赠你们一个东京大屠杀!儒家言:来而不往非礼也!放心,我不会窜改教科书,我只会让教科书上写下我——陈义信——风云大将军,进入曰本,不仅会有东京大练刀,还会有千人斩甚至是万人斩的杀人竞技比赛,我还会把曰本人无论男女,除了最漂亮的女人外,其余全都杀光!让曰本诸岛变成我亚德帝国的无人狩猎场。”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句句掷地有声。

义信这番话说出口,令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金面女以及那些她的手下就算是脸皮比天厚,也决计忍受不住义信说出这种过激言论。义信说要灭族,这是什么事?对于重视国家荣誉的曰本人来说这绝对是天下第一大侮辱。当下所有曰本人都站起身起来,每个人都是手中紧握武器,武士刀随时都会出鞘见血。

“混账!”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楚后一雄喝声道:“义信,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还不快向曰本的贵宾道歉。”楚后一雄边说边走下主席来。

义信一双怒目静默的望着曰本人,什么话也没说。

“还不快道歉!”楚后一雄走到义信身前,厉声道:“你连父亲的话都不停了吗!?”

“父亲!”义信嘴中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能跟这些曰本人道歉!”

“你还不道歉!”楚后一雄的这句话有一种最后通谍的味道。

义信畏惧父亲,父亲的权威在他眼中看来,是至高的,可是国仇,也比天高。该怎么办?义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完全没想到父亲会让他向曰本人道歉。以前父亲大人虽然不像自己这么激进,可是至少和他一样讨厌憎恶曰本人。该怎么办?义信该怎么办?道歉?尽失人格国格,丢进民族气节。不道歉?父亲大人会怎么对自己?关紧闭?断绝父子关系?还是要囚禁他,好让他迫范,做曰本人再次入侵亚德的帮凶?

义信的脑袋低耸,他在犹豫?在左右为难?道歉,不道歉?妥协,不妥协?

这时。

剑!

杀气四射的剑尖!

犹比黑白龙行剑的利剑!

由羿飞日月手中向楚后一雄雷霆一击!

这一剑,非常的突然,义信决计料想不到。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料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楚后一雄变了脸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离他心房处只有两寸距离。

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突然的一剑,此时此刻,所有的救助,包括义信若想用手弹开剑锋,也是决计不可能的呢!难道楚后一雄真的就这么毙命于此剑之下吗?

就在这时,出乎义信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楚后一雄,身形变幻,竟化作连绵二十余个幻影,二十余个幻影弧形分布在剑尖去处。

剑尖至,幻影灭!人现!

羿飞日月刺到了幻影,而楚后一雄则安然无事的站在了义信的左面,当然这也是羿飞日月的左面!

“露出你的真面目来!”羿飞日月喝道。他一把推开了想要上前问个究竟的义信,又是一剑,厉芒一闪,剑势在长空连续划起两道弧形,“嗤嗤”两声,破风声响起,两道快如迅雷的剑气斩形成,以十字的形状向楚后一雄飞去。这次楚后一雄若是再用刚才的幻影分身那一招,势必会被横扫的那一记剑气斩扫中,要是高高直跃而起,又决计避不开竖斩的那一记剑气斩。当然,楚后一雄也可以在斜跃而起,可是在空中一雄怎能避开羿飞日月接连不断的后招。

最后,楚后一雄斜掠而起,羿飞日月没有再用剑气,而是出人意料的人剑合一,在空中化作一条直线,直指楚后一雄腾空后将要经过的一点。

羿飞日月这一点拿捏得非常准,等于是楚后一雄自己往羿飞日月的剑尖上撞。

义信手中持剑,想跃身挡下羿飞日月招招欲夺取他父亲性命的剑。杨杰用力的拉住了义信。

嗤的一声,羿飞日月在空中又划出一道剑气斩。这下,楚后一雄已是避无可避。

“不要!”义信失声喊道,他想阻止羿飞日月杀死他的父亲。

结果,剑气斩命中了楚后一雄,人被剑气从头到下身均匀的分作两半,飞分开来。

不过令义信震惊的是:分作两半楚后一雄竟然没有留半滴血,而且分成两半的楚后一雄的身体里面竟然冒出来一个人。

一个全身银色的人站在房中的横梁上。

这个人,是男性。全身都仿佛被镀上银粉,一片银色,身上除了男性的重要地方挂有一块特别的银色的布以外,其他地方一丝不挂。

“这是怎么回事?”义信看着这一切难以置信的说:“怎么回事?”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他是曰本的伊贺派忍者。”羿飞日月手中剑遥指忍者。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这银人问,他的声音不再是楚后一雄的声音,很显然他的确如羿飞日月所说是一名曰本的伊贺派忍者。他不知道为什么羿飞日月会发现他,在场众人中只有义信和杨杰知道答案:羿飞日月会心灵阅读术。

义信心头一黯,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他对着伊贺忍者喝道:“我的父亲呢?”

忍者并未回答,只是右手中竟多出一把长长的武士刀,同一时间左手反手打出了三枚铁角乌星,分袭义信、杨杰、羿飞日月。铁角乌星,这是伊贺派忍者的标志,上面也像其他忍者的武器那样浸有剧毒。

“我的父亲呢?”念及父亲的安危,义信目光中一片迷惘,竟然浑浑噩噩不知道忍者的铁角乌星即将临近。

与此同时,金面女以及她的手下一起发难,纷纷亮出兵刃,目标锁定为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三人。尤其是义信,此时伊贺派忍者、金面女以及那位戴着银制面具的女性都以义信为目标。曰本一行人中,就以他们的武功最高,看来曰本人生出了杀义信之心,欲将其置之死地。

当当两声,羿飞日月挽起两道剑花,将射向自己和义信的那两枚铁角乌星打落。剩下的那枚铁角乌星,杨杰这个强调力量与速度的神族躲避它完全是轻而一举的事。

幸好议事大厅门外有众多的士兵,他们见状冲了进来,攻击目标就是那些曰本人。杨杰、羿飞日月全面狙击金面女和那银面女。

这时,伊贺派忍者从高处,急速下掠,手中刀化作厉芒,直取义信而去。但这刀威力再大,也阻止不了义信要杀死忍者的决心。

“不可饶恕!”愤怒的义信利剑出鞘,剑身在空中,舞得滴水不漏。当当当三声,刀剑相击,溅出夺目火花。

伊贺忍者的实力惊人,义信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剑竟感觉拿握不住。

“***!”义信心中又惊又怒。忍者对义信又是两记大力劈斩。当当两击,义信右手震麻,手中剑再也拿捏不住,索性将剑尖对着忍者,然后将剑作标枪向忍者掷射而去。

当,忍者手中武士刀向上一格,将义信掷来的长剑挡开,当的一声,长剑中了厅上横梁,兀自震响不停。

刀影霍霍,笼罩着义信,而此时此刻,杨杰和羿飞日月正被那金面女和银面女缠斗,根本无暇顾及。一时间,义信左奔右逃,险象环生。

大厅里极其混乱,义信不知是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件兵器,还是碰到了躺卧在地上的冰冷尸体,脚下一个踉跄失足。眼看忍者的刀影已至!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在一个他认为最有机会的时机,使出了这招杀手锏。

这个伊贺忍者反应倒也快,连忙将进攻的武士刀化作挡势。当,五色魔羽翔天轮与刀身相击,刀碎。伊贺忍者没有避开,五色魔羽翔天轮打在了他的胸膛,他照单全收。他高高的向后一跃,稳住身形。

义信看得出来伊贺忍者受伤不轻,忍者的嘴边流出一丝红血。

趁着忍者往后跃去的时间,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把散落的兵刃,这是被那几个曰本武学高手杀死的士兵的兵刃。一把做工粗糙的大砍刀。

忍者冲上前来,手中拳风霍霍。

义信手中不断地发射出“五色魔羽翔天轮”,但都被忍者轻松的躲过去了。像刚才的那种对手没有防范的机会没有了。忍者逼近了,义信手中刀作剑,呼啸着向忍者斜劈而去。

忍者一拳打在刀锋上,刀身寸寸碎裂,化作碎片四散激飞,而忍者的拳头上只是隐隐出现了一缕血丝。义信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道:“这是什么功夫?好歹毒,竟然能以血肉之躯对抗刀器。”这个伊贺忍者应该练就了一身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的硬功夫,而且手中内劲奇异,可以释放进物体体内造成破坏性的爆炸效应。

义信没有了兵刃,五色魔羽翔天轮又打不着忍者,外加上拳脚功夫远逊于剑法,以及这个伊贺忍者歹毒的内劲。义信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忍者一拳打来,义信只好左手下意识一挡,

一个蓄意一拳,而另外一个仓惶抵挡。

忍者力大,这一拳命中,已让义信身体失去平衡,脚下踉跄,门户大开。“呃!”义信口中呻吟一声,他被忍者狠狠的一拳命中到了胸膛。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嘴角边流出血丝,在空中飘荡。

重重跌落在地上的义信,迅疾爬了起来,刚才他胸口被中了一拳,却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只是隐隐感到难受,吐出一口鲜血以后,顿觉轻松就如同没有受这一拳似的,反而觉得自己此刻变得强大许多,整个人的身心都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状态。

那个伊贺忍者可没有这么好运的,他刚才出拳的右手已经变成了一团黑。他是被一股从义信身上反弹的电流反噬,他的右手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丧失行动力了。

原来义信的身体经过魔力化作内力的运气,改造了自己的经脉,使义信的身体好似铁打得一般坚韧无比,经得起许多血肉之躯所不能接受的打击,换句话说义信此刻等于一个练过金刚罩铁布衫的高手。虽然义信因为魔力化作内力的运气而变得厉害,魔力始终是魔力并不等同于内力,因此义信还是有缺陷的。一般来说,内力可以由人发功出去,而义信的魔力则不能,魔力只能以魔法的形式发出去。

虽然魔力不能完全等同于内力,不过义信的魔力却在他身体内不断激荡,循环游荡,要是受到外来内力的打击,如同这个伊贺忍者对他的打击,那么魔力还是会如同内力一样做出防御反应,而且由于魔力和内力不同质的原因,那入侵的内力还会像照在镜子上的光线般照单返回。所以一般情况下,义信只会受到一些纯物理的伤害。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是武学高手,哪个不是内力超卓之辈,义信随便一击对方身体,那人体内的内力就会有防御反应,那么义信就又可以伤人了。

义信的酮体是电元素,因此伊贺忍者不仅被自己的内力所伤,而且被电击了。一股强大的电流烧坏了他的右手。伊贺忍者此刻才是伤了五脏六腑。至于刚才义信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嘴角边还流出血丝,这则是因为对方出手的力量很大造成的。

伊贺忍者忽然腾空,左手作拳,呼啸向义信袭来。

义信右拳打去,只听见砰的一声,这次轮着伊贺忍者像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不过他没有像义信那样重重跌到,而是在空中凌空侧身翻飞,稳稳的站落在地上。他的左手此刻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坚冰所覆盖,看来他是被义信右手中的冰元素所伤。

义信看着这伊贺忍者的狼狈样,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作拳向忍者招呼而去。他要将这忍者一击击倒。

忍者忽的消失了,他运功震碎了地板,钻进了地板下的泥土中,他要土遁!

等义信反应过来,连忙单膝跪地,同时左手按地,义信使了一招土系的魔法。一瞬间,在大厅内的人们只觉得地面一阵的晃动,顶上的屋瓦不时下坠,无数尖锐的石柱以义信为中心,由内而外五米范围内,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破土而出。

那土遁的伊贺忍者此刻已经在空中,他被尖锐的石柱群穿体而过,全身被十几个石柱穿了十几个洞。颤颤鲜血顺着石柱流淌下来。这恐怖的情景,让在大殿里厮杀的众人吃了一惊。

杨杰和羿飞日月只是呆愣了一下,两人最先回过神来,同时向那金面女发难,金面女因为分神,而失手被擒,而银面女和那几个手下见势不妙,一个遁走烟雾弹落地炸开。

只听轰隆一声,恶臭气味的浓烟四起。

待浓烟散去,一切早就没有了曰本人的影子。

杨杰制服着金面女,而羿飞日月一个跃身落在了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的身旁,他俩自义信与日本人交火后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在原地静观其变。跃身落在了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身旁的羿飞日月,闪电一脚踹飞了楚后义正,手中剑同时间架在了楚后义明的脖子上。楚后义正被羿飞日月一脚踹飞,撞上墙壁,墙上的灰土噗嗤噗嗤往下落,可能是因为冲击力过大的缘故,壮硕如牛的楚后义正当场昏厥过去。

义信惊问道:“二哥,你干什么?难道他们也是伊贺忍者假扮的?”

“他们倒不是忍者假扮的!”羿飞日月说道:“但他们是勾结曰本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什么!”义信浑身剧震,他最担心的一幕终于成了事实,父亲遇害了,义信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他们竟然勾结曰本人!杀了父亲大人!”

不仅仅是义信觉得难以置信,义信的母亲沈氏以及那些在大厅里的楚后士兵们都兀自难信。

楚后义明,见自己的奸计被羿飞日月一语中的,略微慌张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状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你们分明是想夺取我楚后一地,竟然侮蔑加害于我。说不定这曰本人还是你勾结进来的呢!”楚后义明的眼珠子直转,不过他脸上那略微慌张的表情已经入了义信的眼里。义信也开始怀疑这两个三番两次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弟弟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

羿飞日月说道:“我说话是真是假,你们只需要去他的房间里,书柜里第三本书压着一封信,那就是楚后义明通敌谋害楚后一雄的证据。”

刚才楚后义明心里在祈祷藏在自己房内的信函不要被人发现,殊不知他这样一想,实际上就是告诉了羿飞日月他的通敌证据。

楚后义明听到羿飞日月点破他藏匿通敌证据的地方,心中一沉,冷笑道:“不用找了,我认输了!”他的话语了充满了绝望的怨恨。

“什么!”虽然义信心中也猜到楚后义明与楚后义正通敌的事八成是真的,可真的听到楚后义明亲口承认,还是难免吃惊不小。

大厅上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义信的母亲沈氏,更是一听到这句话,昏厥过去。义信连忙命令下人将母亲大人送回房内休息,并命人去请大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义信愤怒的问道。父亲对于二儿子楚后义明的溺爱一直都让义信恼怒不已,可是义信从来都没有动过弑父的念头。反而是他的弟弟,这个深受父亲溺爱的二弟,为什么要勾结曰本人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楚后义明冷笑道:“我杀他的理由很简单,我曾向他提出让我率军出征,去争霸天下。可是他畏惧那所谓的联盟会对我们楚后家不利,一再阻挠我。我不得不和曰本人联合把他做掉。好让我们楚后家在我的带领下光耀门楣,一统天下。哈哈哈……”说到这里,楚后义明已经狂妄的大笑起来,仿佛他真的已经夺取了天下。

啪!义信狠狠的抽了他这个弟弟的一巴掌。

义信目带泪光,说道:“你还是人吗?竟然为了这个理由杀害父亲。你不是一直都很本事吗?你怎么不像我学习,自己偷偷带军队去闯天下了!你不是很本事吗?和曰本人勾结杀死父亲,难道这就是你的本事吗?”义信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气,“啪!啪!”义信又狠狠的抽了楚后义明两巴掌。楚后义明的嘴角已经被义信抽出血丝来了。

楚后义明连连冷笑,他的眼眸里只有怨恨,“我只是不小心输了,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贼,现在随你怎么说都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面对着这个不知悔改的弟弟,义信的心里沉重万分。以前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两人千方百计算计他甚至要置他于死地,义信就当作自己没有这两个亲弟弟,可自己也未曾找过这两个弟弟报仇。可是今天,义信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

杀还是不杀,义信抉择两难。杀了他们,母亲不知会伤心到什么程度,不杀他们又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沉思了半天,义信终于下定决心,还是放了他们。

“什么?放了他们!”这次吃惊的是巩信丰,这位对楚后家忠心不二的忠臣。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解释了,我心累了。给我把他们放了。”义信英雄气短的说道。

“不行!应该将他们车裂。”巩信丰道。

“住口!现在我是楚后家的继承人,我是楚后家的一家之主。我现在命令放人!”义信充满杀气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让义信很是愤怒恼火,他动了杀意,要是谁不小心撞到枪口上,八成是死路一条。大厅里没有人敢再开口说话质问义信。

义信拽着楚后义明的衣领,凑近他的脸孔,义信满面杀气的说道:“我今天放了你,是看在父亲的份上。你和义正两个人从此给我在亚德帝国境内消失。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义正还在亚德,还呆在亚德别的什么领主的境内的话,我第一个目标就是杀死你们。”

“滚!”义信一把推开了楚后义明。

楚后义明抱起那仍在昏厥状态的楚后义正,头也不回的走了。义信没有看见楚后义明临走时的脸,但是他能猜得出,那绝对是一张魔鬼般的脸,没有半分的愧疚,只有无尽的怨恨。

“唉!”义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巩信丰道:“楚后不可一日无主,请风云大将军出任我们楚后家的领主。”

“不可!”反对巩信丰提议的人是楚后一雄的堂弟陈奉斋,他表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巩信丰问:“为何不可?”

陈奉斋道:“说到继承家业,在楚后家里还轮不到他,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我堂兄的大业。”

羿飞日月这时匆匆的走到义信面前,凑耳道:“是陈奉斋怂恿你的两个弟弟杀害你父亲的。”

义信闻言一呆,但很快恢复过来。义信的嘴角挤出一些许笑容,走到陈奉斋的面前,义信两眼直直盯着陈奉斋。义信就这么盯着,一动不动的盯着。

就在众人都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陈奉斋身后的羿飞日月忽然一剑向陈奉斋袭来。

陈奉斋本来看着义信古怪的举动,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但是没有料到会有其他人对他发难,所以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羿飞日月手中寒剑已经从后面穿透了他的胸膛。

“你,你……”陈奉斋的脸上写满着不相信,声音颤抖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好狠……”这一切都是义信心里希望的,义信的结拜二哥——羿飞日月则用心灵阅读术知道一切,也执行这一切。“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自陈奉斋口中发出。义信又在他胸前补了一剑。利剑穿透了他的胸膛,激起的鲜血洒在了义信的脸上。

义信面带微笑,这是一种冷酷的微笑,他凑到陈奉斋的耳旁,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你害死了我父亲,亏你还是他的兄弟。死了以后,你肯定会为此下地狱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把你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抓起来,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义信是故意说这话来气陈奉斋的,以他一贯恩怨分明不会累及无辜的行事作风,他是不会真的这么做的。再说了,陈家再怎么好歹也是自己本家,两个弟弟都不杀,那么和自己平辈的那五个陈奉斋的儿女,义信也是不会杀害他们的。

“你!”陈奉斋眼光一厉,倒把义信吓了一跳。这只不过是他的回光返照罢了。只听见他喉头“咕噜”的一声,就此断气。

义信看着陈奉斋软软的倒下。他对巩信丰道:“从今后楚后家就是我的了!”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巩信丰!”

“在!主公!”巩信丰答道。

“传令下去,个人各归其位,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我正式宣布楚后家也收归于千人军帐下,所有的楚后家的士兵加俸三成。”

羿飞日月喊道:“风云大将军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附和呐喊,一时间其势震天,整个永阳城都沉浸在一片争霸天下的气氛中。这一天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7月24日,在他的统一大业历程里掀开了新的一页。

ps:这一章有很多内容都界于真实与虚幻之间,不知道书友们看后有什么反应,反正有些内容作为中国人我是不吐不快。此外,关于文中的“曰本”有书友来信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写成“日本”,我想主要是因为亚及亚大陆毕竟不是我们所居住的这个欧亚大陆,所以为了以示区别,就取名为“曰本”。况且这样,我也不算是违反国家有关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