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宫中喜宴
作者:Jassica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20

凌王的到来。让一干臣工起身行礼。江怀闲睨了眼上首的空位,脚步停在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前。他落座后,众大臣回到各自的桌前,与身旁的人小声交谈。时不时听见一阵压抑的低笑声传来。

没有人上前敬酒,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凌王素来不与朝中大臣来往,相貌俊美,却在战场多年,满身冷冽,让人近身不得。也有大胆之人曾主动向他示好,最终碰了一鼻子地灰,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贸然惊扰凌王了。

再说,皇上与凌王的矛盾越渐加剧。他们看在眼里,自然担心与凌王走得太近,反而被皇上猜忌……

众人心照不宣,偶尔笑着寒暄几句家常,要么沉默地品尝美酒佳肴。也算惬意。

“皇上驾到!”福如尖锐的尖声响起。.l6k.大臣们连忙上前俯身跪拜。只得江怀闲站在案前,不过拱手行礼。

“众卿家平身。”赵怀津噙着浅笑,身后跟着打扮得体的皇贵妃,缓步而来。

扶着皇贵妃在右手边坐下,下首的官员不少暗暗思忖着皇上的意思,莫不是准备让皇贵妃坐上后宫之首的位子?

皇贵妃满眼惊喜地挨着赵怀津坐下,浅浅一笑,更是千娇百媚。抬眸见着江怀闲,红唇扬起一丝弧度:“王爷,青云可好,这喜事应该也不远了吧?”

当众称呼凌王侧妃的名讳,算是冒犯了。这青云原也是皇贵妃殿内的宫女,可惜一直不懂讨她欢心,只在外殿伺候着。谁知那日不过奉了一壶茶,就被凌王看中要了回去。

皇贵妃看着江怀闲俊雅的面容,对那个普通无趣地丫头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心里不由泛酸。她不知耍了多少手段与心机,才有今儿的地位,那丫头倒是好命。

大臣深知皇贵妃口无遮拦的性子,传言赵怀津喜爱地也是她的这份直率。如今她这一开口就得罪了凌王两夫妇,不禁暗地里竖起耳朵,寻思着江怀闲的反应。

“青云身子弱,需好好调理,这事不急。”难得凌王眉眼一柔,方才的冷凝之色骤然消失无踪,眉目甚至较绝色的皇贵妃更为惊艳。

周侧的大臣看得一怔,皇贵妃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苦笑道:“青云有王爷这样的好郎君,果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贵妃谬赞了,”江怀闲敛了笑,沉声应道。(电脑阅 读 .1 6 k. cn

“爱妃莫不是觉得,寡人对你不够好?”赵怀津转过头,看着她笑了。

皇贵妃惊得一身冷汗,娇笑着贴上他地胸膛:“皇上说哪里的话,对臣妾而言,皇上自然是天下最好的郎君了。”

“看你这小嘴甜的,”赵怀津端起酒盏,大笑道:“众位不必拘束,今晚不醉无归!”

“谢皇上,”大臣伏地叩谢,一时觥筹交错,美艳的舞姬曼妙的身姿,让御花园平添了丝丝春色。

江怀闲独自一人静静品酒,自得自乐。身后地小厮时不时为其添满酒盏,又悄然退下。

猛地一声吆喝,禁军绑着一人闯了进来。舞姬花容失色地退了出去,官员们一脸莫名,明眼人早知今夜地晚宴不能善了。于是静候着下文。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赵怀津抿了一口美酒,懒洋洋地问道。

“此人蓄意谋害统领,请皇上示下。”禁军扬声说着,又将那人往前一推。这人手脚被缚。满身地血迹尤为刺目,踉跄着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这是何人?”赵怀津定睛一看,忽然笑了起来:“看起来面善得紧,凌王怕是不陌生。”

江怀闲侧过头,不甚在意地瞧了过去,剑眉不禁一蹙。脸上的血污与青肿,几乎辨认不出原貌。但此人跟随他多年,又如何会看不出来。魁梧的身形。粗壮的手臂,不是孙文康又是谁?

当初兵符给了赵怀津,数万将士被收归禁军之下。孙文康为大将军,自然也随军回了汴梁。听说被调往离此地百里外的矿场看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待他细想,只闻孙文康连叩了两个响头,哑声道:“皇上,末将冤枉,冤枉啊!”

听罢,身后地禁军怒喝着揣了他一脚:“皇上面前。怎容你这般无礼?”

“不妨事,”赵怀津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睇着底下的人:“孙将军,既然有人亲眼目睹你意图谋害禁军统领。你还有何冤屈可言?”

“皇上明鉴,此事请容末将详细道来……”浓眉大眼瞪着周围的大臣,孙文康蓦地住了嘴。

见状,赵怀津挑眉道:“今儿是大喜之日,不要扰了众位的兴致。福如,让乐师继续。”

“奴才遵旨,”福如拍拍手,悠扬的乐曲又响了起来。

赵怀津挥手让孙文康与禁军都退下。与皇贵妃轻声低语了片刻,亦起身离去。赵怀津落座后,品着新茶,许久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孙将军有什么冤屈。不妨道来。若真是误会。寡人自会为你做主。”

“叩谢皇上,”孙文康又叩了几个响头。这才娓娓道来:“末将原是守在矿场,数日前偶然发现禁军统领深夜前来,便起了疑,跟了上去……”

略微一顿,他迟疑道:“后来看见好几人帮忙着把挖掘出的新矿石搬了出去,用马车拖到码头,运走了。末将把这事记在心上,发现统领每隔三四十天便要去矿场一回。原想私下解决,寻了他当面对质,谁知被统领反咬一口,说末将要谋害其性命。皇上英明,末将句句属实,可对天发誓,绝无虚言。”

“一派胡言!”后头的禁军抽出佩剑,涨红着脸就要给他一刀,了结这人,被赵怀津冷声一喝。

“寡人还没说话,你便做主了?”

那禁军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皇上,此人根本就是陷统领于不义,根本不可信。”

“信和不信,也轮不到你决定。”赵怀津眯起眼,福如冷着脸就让人把这禁军拖了出去。

“孙将军,可有其他人看见了这事?”

孙文康摇头:“回皇上,只得末将见着了,并未告知他人。”

猛地抬起头,他虎目一睁:“若然皇上不信,末将愿意自断一臂,再发下毒誓。”

赵怀津略显诧异:“孙将军是芮国有名的大将,如果失了手臂,如何出战?寡人倒是不明,为何将军对此事这般执着,甚至不惜断臂明志?”

“皇上,末将平日最看不起地便是禁军统领那样的人。矿场所得都将充实国库,如此监守自盗,我芮国日后如何能强大,位居众国之首?”孙文康满目凛然,激动地说道。

他这样的莽夫,一眼就看透,赵怀津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耍心机,且这话听起来倒是顺耳,当下便道:“此事寡人记下了,派人查明后,若事情属实,定然不会冤枉了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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