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女召见
作者:冬日残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526

苏墨细问之下才知晓,原来灵儿和大山早就认识,还曾经都是王家村的,不仅如此,大山和灵儿一家还是邻居,大山的父亲早逝,母亲也在大山十九岁的时候因病去逝了,大山就独自一人生活,顺便照顾着林大嫂和灵儿母女。

林大嫂因长的漂亮,又是孤儿寡母的,村里时常有流氓趁着夜里去骚扰林大嫂一家,但都被大山给打跑了;而平时林大嫂一家的用水以及作饭用到的干柴都是大山亲自去山上砍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大山的保护,林大嫂一家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村子里闹饥荒的时候,林大嫂就带着灵儿逃了出来,在逃难的过程中与大山走散了,以至于在后面碰到了穿越而来的苏墨。

苏墨听完唏嘘不已,如果不是让他在酒楼外碰到大山,如果不是起了要收大山而出声相救的心思,再如果

看着小丫头腻腻的抓着大山的衣袖不放,苏墨不禁有些吃味儿,真是有了大山哥忘记他这个亲哥啊!

“去,上旁边坐好,别竟缠着你大山哥,吃饭了。”苏墨向着灵儿喝声道,小丫头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头,冲苏墨做了个鬼脸,听话的乖乖坐到一旁。

在饭桌上,苏墨可真是见识到了大山的胃口,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小盆的米饭基本都被他消灭了,看得一旁的张妈更是快瞪破了眼珠子。

是夜无话,次日上午,苏墨就带着大山出去找房子去了,大山的到来使得本有些宽裕的三间厢房变得有些拥挤,所以苏墨就打算重新买套大点的房子,住着也舒心。

只是逛了一上午,苏墨也没找到一套合适的房子。

虽然已临近深秋,但深处黄河之南的兴元府在白蒙蒙略有些潮湿的天气中仍有些闷热,擦了擦脸上的汗,苏墨带着大山在福客来简单的用了餐就走了出来,准备继续找房子。

只是,在经过知府衙门的时候,苏墨遇见了前些天曾以忘年之交相交的张子文,张子文一见是他,顿时大喜道:“正准备去你家找你,不想老弟却来了这知府大门前,快跟老哥哥来,有个人要见你。”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放开我大哥,”一旁的大山大声喊道,在昨天晚上苏墨就让大山以后叫他大哥,起初大山有些不适应,但叫着叫着就顺口了。

张子文被大山的吼声吓了一跳,苏墨苦笑,向大山解释道:“没事,都是自己人,”随后又想到张子文这么急找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在这城中也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这下午继续找房子的事情肯定是泡汤了,于是对大山道:“大山,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

大山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苏墨的注视中消失在人群中,看着大山走了,苏墨回过头对着张子文道:“老哥哥,到底是谁要找我?”

张子文却卖起了关子,含含糊糊地道:“老弟先别问,到了就知道了,这次要见你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老哥哥敢肯保证你要不见她,肯定会后悔。”

苏墨心里更郁闷了,只得默声跟随,到了张子文家里,进门就见张夫人正和一个俏丽的紫衣小婢聊天,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扭头望来,张夫人和苏墨打了声招呼,那个秀丽俏挺的紫衣小婢却惊讶叫出声来,“是你。”

苏墨一愣,道:“姑娘认得我?”

张子文也愣了,忙道:“小侍姑娘认得苏老弟?”

叫小侍的紫衣小婢没答,从头到脚把苏墨打量了一番,才向张子文道:“张大人,刘公子的那些诗就是他写的么?”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苏墨。

苏墨闻言,心儿猛的跳了一下。

张子文干笑了几声,道:“不瞒小诗姑娘,公子的那些侍的确是苏老弟所作。”

小侍这才重新打量了苏墨一眼,这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口气却有些老气横秋,“你的诗写的不错,我家小姐要见你,跟我来吧。”说罢就往外走,张子文也不敢拦,看样子也很头疼这个小丫头。

苏墨本来还想问个明白,张子文却连忙给他打眼色,送他出门后,才寻了个机会低声道:“这位小侍姑娘是宣抚使司徒大人千金的贴身侍婢。

苏墨听完当时就愣了,司徒南的千金要见自己,不是在做梦吧!这昨天才在宣抚司见了司徒南本人,今天就要他的女儿,苏墨有点反应不过来。

说实话,在昨天与司徒南这个总镇大宋西北的宣抚使见面,使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平时头脑灵活嘴角伶俐的他居然说话满是担心,这让他不禁生出一种挫败感。

只是让苏墨想不到的是,这年头还真是有天上掉馅饼儿的事发生,没曾想当初只是为了那几百两银子的诗稿费,却给自己换来了一个亲近宣抚使司徒南女儿的机会,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点吧!

在小侍这个紫衣小婢的带领下,苏墨来到了一处院门前,苏墨仔细一瞧,原来是宣抚司衙门左方的一处偏门,门梁上立着一块黑色门匾,上书:司徒府。

进了司徒府,紫衣婢女小诗又老气纵横的给他说了些府中的规矩,然后才领着他三转两转来到一座别致的后院,虽然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肚中却不免腹诽,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个小丫头片子也一副国家干部的德行。

苏墨跟着婢女小侍进了一间别致的书房,书房不大,两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一个身穿白色锦衣披风、长发过肩的魅力女子端坐在书桌前,正拿着一篇书稿在欣赏,听到脚步声时,抬起头来,一眼看到苏墨,忍不住惊呼出声,“啊!是你。”

苏墨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孔时,也不禁怔了怔,心里直叫,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女子赫然就是原来在玉簪小摊前碰到的那个女子。

在小摊前与她的碰面虽很短暂,但仍让他很难忘掉这张美绝人世的俏脸,为此苏墨还连着数天去相同的地方溜看,但却再也没见到她,如今面对面的近距离相视,更能清晰地感到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诱惑。那是一种天生骨子里发出的女性妩媚,并非故作姿态,纯属自然而发,一言一动,一颦一笑,五官都在牵引着男人的心魂。

回了回神,苏墨不敢在佳人面前失礼,忙拱手道:“小民苏墨,见过司徒小姐。”

那女子还没说话,站在他旁边的紫衣婢女小诗却忍不住竖起了好看的柳眉道:“你这家伙也和那个刘公子一样,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了我家小姐为何不拜?”

苏墨气的直咬牙,这小妞儿也太有点伶牙俐齿了,好像自己并没有得罪于她,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过去,才望了望站起身来的司徒家的千金,道:“不知司徒小姐召小民前来,有何见教?”

那女子款款施了一礼,杏眼儿一转,轻展言笑,道:“不敢,妾身草字明月,只因喜好诗词歌赋,又见先生所作诗词实属为大家风范,文才直比当年苏东波,因此冒昧相请先生前来府中一见,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苏墨差点被这美人的媚笑勾了魂儿去,随后木然一醒,定下心神,使自己略微浮动的心恢复到正常跳动,他虽然有些喜欢这美女,但也只是因为她那无与伦比的华贵气质和倾城外表,如此仅限于喜欢而已,还谈不上什么感情,于是明知故问道:“敢问司徒小姐怎么会有苏某的诗稿?”

司徒明月还没来得及答话,那个紫衣婢女小诗已经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刘威给的啦!不过刘威那个窝囊废欺男霸女最是拿手了,他要能写出这么好的诗,那天下的诗人都要集体去跳长江了。”

司徒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墨也不禁莞尔,看来这小丫头心地倒是不坏,只是有些心直口快而已,这点倒是和灵儿那个鬼精灵有点相似。

司徒明月没有呵斥她,看样子是很宠这小丫头,道:“小诗,还不给先生看坐?”待苏墨坐下,小诗奉上茶后,这美女才笑道:“刘公子知道妾身酷爱诗词,因此每日都会送来一篇诗稿,妾身着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诗稿原来出自先生之手。”

顿了下又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先生的这首摸鱼儿词句之妙,意境之深远实让妾身回味无穷,读来口齿留芳,只是词中似乎另有所指,还望先生赐教。”

苏墨心说,你要只谈些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就别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忙着呢,你要跟我谈些情、说些爱,我倒是乐意奉陪,心里虽如此想,却也不好扫了这美女的兴致,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番这首元好问的雁秋词的来历,当然不免稍做了些改动。

司徒明月听了杏眼异彩连闪,叹道:“一只大雁尚且有如此情操,甘为伴侣殉情,可怜如今世道凄凉,人性凉薄,真情难得几回觅。”

苏墨差点就脱口而出: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司徒明月也觉得话题有些敏感起来,忍不住俏脸一红,忙又把话题拉到了苏墨写的一些诗词上面,讨论了半天诗词歌赋,直到苏墨快耐不住时,这美女才引开话题,道:“听说昨日先生曾向父亲大人献上退金兵之良策,如此看来,先生不仅在文学上才华出众,居然在行军打仗上也很是精通,妾身当真是佩服。”

苏墨有些坐不住了,面前坐的是一位绝代佳人,谈的话题却无关风月,换了谁也会觉得无趣,只好耐着性子道:“小姐谬赞了,那都是平时无聊时的一些瞎想罢了,怎当得起小姐的夸奖,只是小民还有要事处理,若司徒小姐没别的事情,小民就此告退。”

司徒明月还没说话,旁边的婢女小诗就率先瞪起了眼珠子,怒道:“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小姐请你来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这般不识抬举。”

司徒明月瞪了一眼小诗,小丫头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司徒明月这才道:“既然先生有事要忙,妾身也就不便强留,小诗,替我送先生。”

小丫头噘了噘嘴巴,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送苏墨出门。

苏墨也不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抱拳一礼后,起身出门,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又翻身回来,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双手向司徒明月递过去,道:“金兵南侵迫在眉睫,司徒大人身负守护大散关重任,这本是我苦想多日写下的一本奇兵要略,里面讲述了一些以奇兵获胜的策略,还请小姐代为转增给司徒大人,或许会对司徒大人有一些帮助。”

司徒明月有些不信般接过册子,只见白色的封皮上写着‘奇兵要略’四个黑体大字,在右下角有两个浓墨小字:苏墨,不同的格式使得她产生一丝好奇,但也不好当面观看,于是道:“我必会将先生之物转交给父亲大人,另外妾身先在这里代家父谢过先生。”

不管这本册子是否对司徒南有用,苏墨此举确实引起了司徒明月对他的好感,苏墨道了句不必客气,就告辞离开了司徒府,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如果再继续下去,只会把他的耐心给磨光,既然话题无关风月,就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那张魅惑众生的俏脸却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让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春天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