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绣衣直指
作者:木皿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90

斗实做为个称职的故事大王,只要可以取得皇帝的信饱”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利禄,肯定就会随之而来,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不论是齐王刘襄,还是代王刘恒。甚至于还没有机会表明自己对神棍厌恶的当今天子刘恭,按照这个时代的正常思维,只要转职神棍的任书想要,他大可以拿着编好的故事和实验的道具到任何人面前表演一番。然后便轻易地得到一切。

迷信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不管谁是皇帝,根本不会对结果产生丝毫影响?

但,这些并不是任书想要得到的结果。

作为一名有着远大志向的谋士。任书最大的抱负就是辅佐明主,建立不世功业。

显然,作为神棍虽然可以获得与贤臣同样,或许是更高的地位,但却是违背了一名谋士所毕生追求的目标。

在被毛雄软禁的那一段日子里,任书静下心来想了很多,既是总结教,同时他也为自己修正,或者说是摒弃了一些过于理想、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此之后,虽然“辅助明君建功立业”的终极抱负依然没有改变,但是那个单纯抱着:“士为知己者死!”信**的任书,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位行事更加不择手段,为了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神棍。

刘恭的皇位是与生俱来,根本不需要争取;齐王刘襄的身边有了中尉魏勃,很难再获得更多宠信;环顾整个大汉天下,也只有代王刘恒既无权又无势,才符合任书“建功立业”的标准。

如此优秀的条件,这叫任书怎能不为代王刘恒尽心尽力?

“所以此行一去数干人,才会都没能够回来”任书那略带哀伤的话语,还在密室之内回荡。

就在此刻,齐王刘襄看着任书面上的表情,感觉那悲伤地模样不似作伪,心下立时更是信了三分。

他不禁暗暗地在心底自己为任:“莫非三十年前真的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徐福不能归来?或许,他当初并不是真的有意欺瞒始皇帝?”

“跟凡人不能使用的仙药有关!”齐王刘襄灵光一现,在任书这么明显的提示下,他自觉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其余人等,”迟疑片刻,齐王刘襄有些犹豫,却终于还是心翼翼地问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照任书方才所言与他的表现推断。那应该是一段伤心往事,但急于知道事件“真相”希望以此获得“长生不死”的齐王刘襄,绝不可能因为顾虑到当事人的感受,便好心得就此揭过这段重要经历不问。

再与此同时,“善良”的齐王刘襄也确实意识到自己此言不妥。所以才有了才才的那片刻迟疑。

废话一句:在这点上,齐王刘襄已经十分值愕某些人学寻了,起码他没有对他人的“伤疤”理直气壮。

要塑造完美的神棍形象,任书当然不能只是一味肤浅地沉溺于悲伤

事。

“那仙药并不是人人都能有资格享用,是故当地的百姓虽然与它朝夕相对,却仍旧要经历生老病死。”稍稍“感伤”了一会儿之后,任书很快就恢复淡然的神色,淡淡道:“可惜当时我们初到仙岛,又有几人能牙氏挡得住长生不死的诱惑?”

言下之意,那就是其他人吃了不该吃的药,全部都死光了!

随即,任:“在下因彼时正巧感染了风寒,这才侥幸得以保存性命。”一句话把自己为什么活着给解释清楚。

“这,”齐王刘襄转头看看退到一旁的中尉魏勃,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果然是与自己所想一样,那仙药在平常人手中,就变成了催命的毒药。

不过没关系,齐王刘襄惊骇可不是因为那些要命的副作用,他只是在得意于心中所想受到任书的话语证实,此时忽然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欣喜若狂罢了。

漫说那“毒药”的作用仅是针对凡人而言,即便是所有人服用后都会如此,他齐王刘襄又有何惧?

眼前之人既然可以让中尉魏勃无比信服,又能说出自己的“天子”命格,还可以独自从海外平安归来。那怎么会只有这一段“寻获仙药”的简单故事呢?

他既敢将这个消息透露,与中尉魏勃一同来到自己面前,又怎么会没有事先准备好万全之法呢?

中华几千年来,又有哪位帝王所信的修仙、求道、炼丹之流,是真正成功过的?

还不是方士们两嘴一张,随便编造几个这样那样的传说,含有大量毒素的各种金丹就毫无阻碍地进了无数位“天子”的嘴巴。

这些人中因此暴毙的还占了多数,其中不乏各类所谓的“明君”也不见有谁引以为鉴!

齐王刘襄可没有那些“明君”的分辨能力,任书越是说的恐怖,他反倒越是信以为真。

想想看,谁会在给别人推销某件东西的时候,不说它的好处,反而将副作用大加渲染的?那不是成心想要买卖失败吗!

对于消费看来说,越是将产品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时候。反倒越容易使人产生戒心。

本来嘛,要是谁吃了仙药都能长生。那么“天子”与“庶民”还有什么分别?

有**及此,齐王刘襄所有的疑虑顿时全部烟消云散,再看向任书的目光就变得热切无比,,

长安城,未央宫,宣室嫉

朱虚侯刘章的深情“控诉”还在殿内持续着,苦苦思索了一夜之后。他就清楚地明白,当把帛书交给御史大夫曹蛮的那一刻起,自己在这件事上便没有了半点退路。

无论是左承相陈平一击不死。反应过来之后的强烈报复;亦或是现见天子之时,所言与帛书不一的“欺君”罪名。

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如今失去了势力之后的自己,所能够承受得起的。

左承相陈平为皇帝做了那么多事情。再加上位高权重,就算口川了“确切证据”也需要万分小心才有能成而皇帝现在也不比从前,有了心腹执掌宫禁与南军的天子,早已不是一个多月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孩子。

既然不能将左承相陈平一击即中。也没有机会对皇帝反悔,那么摆在骑虎难下的朱虚侯刘章面前最恰当的选择,就是将这所谓的“告”给继续进行下去。

“臣对陛下,对我大汉的忠心天的可鉴!”控诉结束之后,朱虚侯刘章不停地朝着刘恭表白,以显示自己对天子的忠诚。

刘恭在御座上静静地听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得极紧,对朱虚侯所言的东西毫无反应,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只有侍中张辟疆在旁不时的插上一句,才使得朱虚侯刘章可以顺利地继续描述下去。

“请陛下原谅臣知道齐王野心之时的犹豫。”将原本准备好要“出卖”的人加以调换,朱虚侯刘章慷慨激昂地说道。

还不时为自己迟来的“举报”向皇帝做着解释:“臣并不是想要包庇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故而才没有立即入宫禀报。”

反正都失去外援,造不出什么“证据”来了,选择用齐王刘襄顶替。就是朱虚侯刘章所能想到最好的结果。

让皇帝相信表现良好的左承相陈平曾经对不起自己,从而联合右承相周勃等人落井下石,这需要一系列的布置,而朱虚侯刘章失去了其中最重要的环节。

但是想要使得天子对于那位曾经胆敢挑战中央权威,封地范围为诸王之的齐王刘襄起疑,则根本不需要证据。

朱虚侯刘章相信,年少的天子就算再笨,也不可能对齐王刘襄的举动无动于衷。

何况事实上,齐王刘襄也的确是这样想、这样做的,自己半点也没有愿望了他。

待亲眼看着朱虚侯刘章走出大殿之后,刘恭才从御座上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走到侍中张辟疆面前。

看了侍中张辟疆一眼,刘恭一言不,随即转身当先朝后殿行去。

宣室前殿太大了,可不是适合两个人好好说话的地方。

两人行至位于宣室殿侧方的偏殿之内,刘恭挥手示意殿中宦官与身后寺从尽皆退下,然后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落座,侍中张辟疆也很有默契的随之跪坐在下手方位。

迅常遇到什么事情要与别人商量的时候,刘恭就是这副一言不的。

低头静静想了一会儿,刘恭对朱虚侯刘章选择齐王刘襄出卖仍是不得要领。

此前朱虚侯刘章出城迎接齐王刘襄,并与之交往甚密,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事情,而他与左承相陈平交恶,也是刘恭一手促成。

细细分析下来,如果朱虚侯刘章非要挑一个人来出卖,刘恭与侍中张辟疆都觉得那应该是左承相陈平!怎么他会突然调转枪头了呢?

“难道昨天又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刘恭抬头看着侍中张辟疆,疑惑地问道。

侍中张辟疆也是十分不解,想想说道:“朱虚侯这两天没怎么出门。只是见过的人也是有数,车府令夏侯灶、东牟侯刘兴居都是常有往来的。”

“可惜不能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暗暗将全局推算了一遍,刘恭的话逐渐多了起来,恨恨说道:“单是谁拜访过谁的简单消息,根本很难察觉其中端倪。”

这一刻,刘恭忽然有些羡慕起那些,拥有强耕情报机构的后世君王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侍中张辟疆叹了口气,对刘恭的抱怨也是无可奈何。

侍中张辟疆手下虽然集合了留文成侯张良去世后遗下的家族势力,和左承相陈平投诚时交出的部分眼线,可称愕上是长安城内独一号,却也无法做到潜入他人家中密室窃听那么厉害。

担心刘恭不明白这点,侍中张辟疆摇头说道:“陛下试想那密室之谋。即便有再厉害的耳目,又怎么能够探听得到。”

“谁说探听不到?”刘恭眉毛一挑,忽然对本来打算再等等的有些事情,感到莫名地急切起来。

情报机构对于政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刘恭原以为自己让侍中张辟疆合并统领的那些实力,已经可算是拥有了一个简单的雏形。

虽然现在只能搞些跟踪蹲守之类的小把戏,但是以后可以慢慢展壮大起来,成为锦衣卫那般无孔不入的存在。

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回事。

“锦衣卫,锦衣”刘恭喃喃自语,他想到了西汉有一个与“锦衣”差不多含义的官职绣衣直指。

《汉书百官公卿表》:“侍御史有绣衣直指,出讨奸猾。治大狱。武帝所制,不常置。”

绣衣直指是侍御史的一种,归御史大夫管辖,“直指”意为:“指事而行,无阿私也。”

汉武帝“直指”他们“衣绣衣。持节及虎符,用军兴之法。”是作为皇帝的特派专员使用的。

虽然有时两者的职责不尽相同。但不论是“绣衣”还是“锦衣”无不是通过赐穿特别的服色,表达了君主对这个官职的无比尊宠。

这一点,史上赫赫有名的“直指蒋衣使者”连身为储君的太子都胆敢陷害的江充,就是其中的行表人物。

刘恭能够联想到这个”还是多亏了那些没文化的电视剧编辑。

“要不要现在就弄出“绣衣使者”作为与“锦衣卫”差不多的情报机构来使用呢?”刘恭如是想到。

“如果要这么做的话,防止其权利过大就是先要考虑的因素之一。”刘恭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陷入沉思。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