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贾静雯一边按着遥控器换台，顺便瞟了一眼楚志星。()

“我在想做还是不做。”楚志星坐在床边，落地窗打开，地中海的夜风让十月的雅典一点儿也不冷，拂起亚麻窗帘，一闪一闪的市区灯火若隐若现。

“借你一个胆你也不敢。”头也没转，都是希腊语的电视节目，并不怎么让人愉快。

楚志星悄悄走到贾静雯身后，忽然一把把贾静雯翻了过来，撑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贾静雯，“我敢。”

贾静雯就这么静静看着楚志星，从楚志星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庞，一丝表情都没有，然后静静的转过来，继续换着台。

“喂，给点反应好不好。”楚志星闷了。

“你有买第六感吗？”贾静雯撑着脑袋，看着楚志星。

“那是内地代工的。”楚志星厌恶的摆摆手。

“那就是没有咯。”贾静雯嫣然一笑，“好吧，我知道你敢，但是现在你不敢了不是吗？”

楚志星无语的躺在沙发上，“保鲜膜不行吗？”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楚志星让枕头正中自己，“喂，很讨厌的感觉啊。”

“DIY。”贾静雯大概是找到了中意的节目，冒出一句楚志星差点没反应过来的话。

“但是床头不是就有吗？”楚志星还不死心。

“有性趣的时候，进入女人的是男人，没性趣的时候，进入女人的是套子。和穿衣服一个道理，要自己喜欢的牌子才行。”贾静雯一句富含哲理的话让楚志星彻底崩溃，“内地多少少男少女，还处在除了杜蕾斯双眼一抹黑的境地呢。”

贾静雯好整以暇的看着楚志星，“精虫上脑了吧你，难道你们没有过？”

楚志星当机了。

“那就是没有咯。”贾静雯摇摇头，“难怪。”

“喂，不要挑战男人的自尊好不好？”楚志星咬牙切齿了，“我现在就去买。”

“问你多少号你怎么回答。”贾静雯自己把自己逗笑了，趴在床上笑弯了腰。楚志星眼睛立刻就直了，睡衣前襟大开，楚志星瞬间感觉脑袋转速不够了，cpu温度急剧升高。

贾静雯第一次眼神不是那么坚定了，略有些凌乱的看着楚志星，因为这会自己正躺在楚志星怀里，“你要做什么。”

楚志星伸出一根指头，“一个男人。”又伸出一根指头，“一个女人。”看着贾静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孤男寡女，你情我愿，你说做什么？”

“**做的事。”贾静雯要咬下嘴唇，楚志星一阵眩晕，谁说这个女人不妩媚，这个女人要是女人起来，倾国倾城。

楚志星刚刚探下没一厘米就被贾静雯抓住了手，“你确定吗？”

“这个时刻你要让我理智的思考这个问题？”楚志星看着光洁圆润的肩头，不觉得自己可以很理智的思考现在的问题。

“你不要理智的思考吗？”贾静雯的眼神让楚志星相信她是认真的，楚志星稍稍控制了一下，“我要怎么理智的思考。”

“选择题，会有这几个结果，明天一早我回台北，你回北京，或者我们一起回台北，当然也可以一起回北京，你认为呢？”

楚志星叹了口气，躺在贾静雯身边，“很困难的选择题。”

“很难选择吗？”贾静雯轻笑着。

“对我来说是这样。”楚志星揉揉太阳穴，“我有女朋友。”

“但是你依然来了雅典。”贾静雯靠着楚志星，指尖在楚志星胸口轻轻划着圈。

楚志星眼睛一亮，“没错，我依然来了，因为在某一个时段，我的脑海里只有你。”

“现在呢？”贾静雯问楚志星。

楚志星摊摊手，“你逼我想起了其他人。”

“所以呢？”贾静雯笑了起来。

“所以我认为，那个选择题不成立，因为我不需要选择。”楚志星有点小得意。

“为什么？”贾静雯好奇了。

“因为那些结果根本不会发生。”楚志星又来了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确定？”贾静雯眯起了眼。

楚志星点点头，“不是吗？”

“那要看我心情。”贾静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耍你的啦。”

“臭丫头，知道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吗？”楚志星咬咬牙。

“你要告诉我吗？”双眼开始迷离了，“这个答案没有人告诉我过。”

楚志星完全忽略了贾静雯的话，当人类进入天性的状态，智商降到二十五，不再以道德来约束自己，痛苦都会变的微不足道，十指在背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楚志星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一般反而充满了斗志。

从手上的触感楚志星深刻感觉到一个女人要是想减肥到骨感美是多么的不智，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碰触骨感美的女人，特别是那刚刚好可以掌握的满足感，会让男人永生难忘的记忆。

完全低估了近二十年的积蓄是多么的恐怖，直到身下玉人瘫倒在一边楚志星才觉得背上紧紧的，探手一抹，丝丝血迹，无奈的不敢动，静静的趴在床上。

“对不起。”贾静雯笑的很甜，一点对不起的意思都没有。

楚志星摸摸贾静雯的头，“女人不都喜欢在男人身上留下印记吗？咬痕也好，吻痕也好，只是你比较敢下手而已。”

“如果留下印记来证明你是我的，那我满足了。”

“好吧，起码现在我是你的。”冷风吹过，楚志星这才感觉到背上开始疼了。

旅途的不确定性在于随意性，随意性造成的结果就是计划永远都只是计划，而现实告诉我们，一次旅途如果安排好满满登登的计划，结果就是没有几样可以达成，而楚志星更加悲剧的发现，自己那稀薄的可怜的计划好像也就这么夭折了，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看自己的背，楚志星开始害怕了，倒不是担心伤痕好不了，有经验的楚志星知道这些痕迹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而是在担心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让这些痕迹慢慢消失。

“你可以回台北躲在我那，一两周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贾静雯倚在门口，看楚志星呲牙咧嘴好笑的很。

“你会让我产生负罪感。”楚志星不在关注自己的背，更有让楚志星无语的事情。

“我提醒过了。”贾静雯耸耸肩。

“拜托，那种情况下我的耳朵只是个摆设罢了，除了呻吟，大概听到什么它都觉得是在咿呀嘿。”楚志星把毛巾递给贾静雯，帮自己擦擦背后。

“那是你自己的事。”贾静雯看着自己的杰作，也忍不住笑了。

撑着台子，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楚志星瘪瘪嘴，“得不偿失啊。”

“啪。”楚志星咬着牙，没惨叫出来，“我说说罢了，这么大反应干嘛。”

“作为你第一个女人，你有什么感想？就是一句得不偿失？”贾静雯把毛巾丢给楚志星。

“那么作为你第一个男人，你有什么感想？”楚志星终于把这句无语的话说了出来，心情好了不少。

贾静雯眨眨眼，“你确定要知道？不会是个什么好消息。”

“说吧，我被打击惯了，不在乎这么一次两次。”楚志星瞟了眼洗衣篮里那团床单，不仅是无语，更有些，嗯，更有些得意。

“你在笑什么？傻傻的。”贾静雯注意到楚志星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话。

“嗯嗯没什么。你有什么感想，我听着呢，好消息坏消息我都接受。”楚志星回过神来，反正都是自己占便宜，什么消息不都无所谓嘛。

“也许在你结婚之前，你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顾及这个女人的感受，嗯，是女人。”贾静雯自己点点头。

“呃…”楚志星愣了愣，“这么说来，还真不是个好消息，不过，也不是很坏不是吗？”

“呵呵，为什么？你有那么多时间吗？”贾静雯笑的花枝乱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志星好不端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贾静雯傻眼了，“你要死啊！”女人和男人耍流氓，大概一辈子也耍不过，等下辈子投胎变男人吧。

两个人各有各的伤势，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不过这也阻碍了大家去艾伊娜的行程，因为楚志星不能流汗，不然背上会痛死，贾静雯顾忌没那么多，倒是郭岳认为应该修养，结果就是两个人坐在路边咖啡屋的凉棚下，悠闲而又无趣的享受地中海十月的美丽。

“草莓冰激凌很不错，不输意大利的。”贾静雯拿小勺品尝着当地的冰激凌。

“少吃点，对身体不好。”楚志星不敢靠着坐，一直就得那么直立着，“我们去威尼斯吧？”楚志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好啊。”贾静雯笑笑，“去哪里都好。”

突发奇想不代表一点根据没有，反正也不远，反正也没什么事，对于欧洲这不大的一片地方来说，从雅典到佛罗伦萨不比西安到广州来的远，比较讨厌的是雅典没直接到威尼斯的飞机，嗯，水上飞机也飞不了这么远。

从佛罗伦萨坐火车到威尼斯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没有再去住酒店，楚志星知道威尼斯岛上有华人开的旅店，在威尼斯，住酒店不是个好主意，只有走进这里，窗户下边就是河道，那才叫到了威尼斯。

楚志星在又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不成名的好处之后，亲切的得到台湾老板的热情款待，甚至包括一顿不怎么地道的晚餐，“老板认识你？”贾静雯疑惑的问道。

笑着摇摇头，总不能说十年后我曾经跟另一个女人来这里住过吧，“都是华人，亲切。”

老板好心的提醒楚志星贡多拉很贵，可以坐水上巴士通**，虽然也不是很便宜，但相比还是划算，不过显然，老板低估了这两个住便宜旅馆年轻人的财力。

不坐一次贡多拉的话，楚志星不会觉得遗憾，但会觉得没有和贾静雯一起来过威尼斯一样。黄昏下的威尼斯，亮黑色的贡多拉上，面对面坐着两个年轻人，船工对于这么大方的旅客总是很热情的，在威尼斯，贡多拉就是劳斯莱斯牌出租车。

楚志星上一次对于贡多拉的映像不是自己上辈子的经验，而是天心不久前出的那本**集，那个在贡多拉上端庄微笑的洋装女子，妩媚之中不失清纯，也是天心一战成名的那本**集。

看着对面穿着长裙，露肩小T恤的女孩，确是别有一番情趣，少了那份妩媚，不过多的那份充实的感觉确实如此的不同。

不用担心船工会迷路，也不用担心船工会带你去哪里，只要你掏了钱，他会划到他不想划为止，况且，迷宫一样的威尼斯，因为大运河的存在，也不会让人找不到北。

雅典和威尼斯完全就是两个风格，一个是古希腊的代表，一个是早期巴洛克建筑的代表，各有各得特色。

“明早可以看太阳从钟楼慢慢升起，广场鸽腾飞而起的景象。”楚志星指指不远处的圣马可教堂。

“我只想赖床到中午。”贾静雯吐吐舌头，“我饿了。”刚刚贾静雯没吃多少东西。

贡多拉随意停靠在了一个小码头，旁边就是一家意大利餐厅，点两份墨鱼面，烤鸭，甜点，简单的东西，享受着酒红色的海水一波接一波的拂上防浪堤，身边手风琴师美妙的演奏，bicycling的音乐（单车练习曲）很适合悠闲的吃着甜点，聊着看似无聊的话题。

“你会让我不想回台北。”贾静雯轻笑着，呼出一口气，“你都喜欢这么休闲的地方。”

“你不喜欢？”

“喜欢。”贾静雯点点头，“和你一起就喜欢，让我一个人我可受不了。”

“对于你我，这里都只适合度假，不适合居住，我们是身不由己的人呢。”楚志星请手风琴师跟自己一起上贡多拉，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穿越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沿街的橱窗，好吧，都是沿河的橱窗，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意大利不缺伟大的左后卫，也不缺伟大的艺术家，威尼斯更不缺艺术家，在一位街头艺人的邀请下，贾静雯坐了二十分钟，让这位画家花了一幅素描，要到两人的旅馆地址之后，嘱咐道一定会在这两天画一幅这位女士的油画送给贾静雯。

“美女走到哪里都是美女。”楚志星笑着说着。

“你吃醋了吗？”到了主岛，算是稍稍有点陆地，两人决定下来走走。

“我干嘛要吃醋，我连你都吃了。”楚志星摇摇头，“说起来要吃醋的是正在看你的先生们，他们在嫉恨我，我得到了他们的女神。”

“至于嘛。”贾静雯好笑的拍拍楚志星。

“在他们眼中这么漂亮的东方女子是少见的，虽然没有化妆。”楚志星是认真的，这时候的贾静雯，没化妆都是很漂亮的。

贾静雯买了一个Triangle面具，拉着楚志星要拍照，“没有青蛙来勾引我。”楚志星笑着给贾静雯拍。

“它会守护着爱情。”贾静雯提着面具，说实话，Triangle面具很漂亮，但是太大了，太容易弄坏了，楚志星不觉得把它带回去是件很轻易的事。

“带着这个你晚上会吓死我。”楚志星笑着摇摇头。

“喔？还想晚上？”贾静雯抓住了楚志星的语病。

“不行吗？”楚志星是脸厚，纯正的脸厚。

“行啊，那你要有007的实力了。”贾静雯点点头。

“那可比不上，我可没有007那么帅。”

“你要有007那么命大，顺便还不让其他女人吃醋，呵呵。”贾静雯笑着向前跑去，赶起一群还未归家的鸽子。

“明天我们去米兰！”楚志星笑着喊着。

“好啊。”贾静雯转过身点点头。

“生日快乐。”楚志星伸出双臂，展开怀抱，“妞妞，生日快乐。”

“我可以感动的哭吗？”贾静雯搂起楚志星的腰。

“那等会打电话给妈妈再哭吧，现在，笑着，看看你的礼物。”

游人如织的威尼斯，两个人站在叹息桥，楚志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不要看看吗？”

贾静雯打开盒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金曲奖那晚做出的决定，让王中平在台北挑的，说实话，我没有看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楚志星耸耸肩。

“我喜欢。”楚志星轻轻拭去贾静雯眼角的泪珠，“似乎我该说对不起才是，会不会有些唐突。”

“不，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道路，在这里。”贾静雯摇摇手上的钥匙，“这里，你是属于我的。”

楚志星点点头，“是这么回事。”

“那明天为什么要去米兰？”贾静雯还记着楚志星的话。

“因为我要去看偶像！”楚志星眉开眼笑。

没有欧洲之星，没有新干线，不过速度依旧，到达米兰的时候，正值中午，第一站圣西罗球场（本人红黑球迷，自然不会写梅阿查），买了两张**，这才兴匆匆去找酒店，自然要住在duomo广场附近，这里才是黄金四角区。